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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宾客听后,不由纷纷举起杯盏来,向李谢两家道喜。
谢潮荣面色铁青地喝完酒,跟自己父亲说了几句,便气冲冲去了后院。
陈氏正坐在屋里头喂甜瓜儿吃奶,见丈夫似乎脸色不好地回来了,奇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谢潮荣狠狠一巴掌拍在案上,吓得甜瓜儿奶也不吃了,吐了几口就哭出声来。
陈氏赶忙去哄女儿,又嗔了丈夫一眼道:“你做什么发这么大脾气,别将咱们甜瓜儿吓到了,她可什么错也没有。”
听到小女儿的哭声,谢潮荣心头微微暖了起来,走到妻子跟前说:“将甜瓜儿让我抱抱。”
陈氏抬眸道:“你臭着一张脸,她瞧得出来了,你笑一笑我再给你抱甜瓜儿。”
“我现在哪里笑得出来。”谢潮荣心里郁结,转身歪坐在一边去,以手撑头道,“李家老国公爷倚老卖老,都欺负到咱们家闺女头上来了,哼,他们家别看如今战功赫赫的,数十年都守在北疆,怕是早学了匪气,咱们闺女要是真嫁到李家去,真就进了土匪窝了。”
陈氏赶紧将甜瓜儿让乳娘抱走,坐在丈夫身边问:“怎么了?”
谢潮荣倏地站起身子来,将刚刚前头酒宴上的事情说了,他扭头看妻子道:“老国公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是瞧不出来,他是想倚老卖老将计就计将咱们枣儿说给他们家当媳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那般拿枣儿说话,怎么瞧怎么不舒服。”
陈氏嗔道:“这还不都怪你,谁叫你那般沉不住气,是你先起的头。”
“这怎么能怪我?”虽然他心里也隐隐觉得确实好像怪他,但在妻子跟前,哪里能承认,所以梗着脖子说,“我还不是为了女儿好,我闺女凭啥叫旁人瞧不起,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了好了,你声音别那么大,这随时枣儿就能回来。”陈氏又安抚了丈夫几句,见他脸色还是一直不好,就推了推他道,“你不去前头应酬了?”
谢潮荣挥了挥手,一脸烦躁的样子:“今儿原本高兴,酒喝得有些多,好不易躲出来了,你让我缓口气。”
刚刚见丈夫发火,她便只顾着问缘由了,倒是忽略了他身上的酒气,此时听丈夫自己说了,陈氏方才凑到丈夫跟前闻了闻,又赶忙吩咐翠竹道:“去煮醒酒汤去,再烧些热水来。”
谢潮荣歪着身子懒懒躺在榻上,看了翠竹一眼,待她走出去后,转头问妻子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陈氏坐在丈夫边上,将他脑袋抱了过来,一边用手给他揉太阳穴,一边回答道:“等过了今儿再说吧,我已经差了桂妈妈去留意了,抓贼抓脏,捉奸捉双,我总得有个证据才行。”
谢潮荣享受般地闭上双目,听了妻子的话后轻轻点了点头:“你看着办,这等事情惩罚宜重不宜轻,你别太仁慈了。”
陈氏点头道:“我记在心里了。”
谢潮荣在后院歇了会儿,又喝了点醒酒汤,方才又去前头。
谢繁华送走小姐妹们后回院子,刚好跟自己父亲照了个面,谢潮荣叮嘱了女儿几句,方才走开。
陈氏见女儿回来了,想着也是时候跟女儿说说陈七郎的事情了,便让人将甜瓜儿抱进内室去,她则拉了女儿在一边坐下。
“阿妩也走了?你二姐姐呢?”陈氏见女儿脸上有细密的汗珠,知她累着了,便抽出帕子给她擦汗。
“妹妹呢?又睡着了?”谢繁华小脸红扑扑的,显得一双眼睛更亮了,她一直将头往里伸,说着话就要进内室找妹妹玩去,陈氏抓住了她。
“枣儿,娘有话跟你说。”陈氏重新将女儿拉坐在跟前,望着她明丽的小脸道,“你大伯母今儿跟娘说了要帮你说媒,娘想跟你说说。”
一听到说媒,谢繁华兴致就有些蔫了,垂着脑袋道:“娘应了?”
“你不同意我哪能应?”陈氏搂着女儿,用手去捏她粉嫩嫩红扑扑的小脸,“别板着脸了,那孩子我刚刚见过,出自金陵陈氏,今年十六岁,模样品行都没得挑。如今在南山书院念书,听他的意思是打算明年参加秋闱。”
“金陵陈氏?”谢繁华不由蹙眉,想着刚才在假山那边遇到的一位少年,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她犹豫了会儿,还是跟自己娘亲坦言道,“刚刚我跟阿妩去假山那边说话,后来阿妩说她想一个人呆会儿,我便先往回走,路上发现一个人跟着自己,娘,那个人就是您说的陈七郎。他说是给您请安才来的后院,后来又见花园里头清净,便呆着了。”
陈氏问道:“那你是见到他了?你觉得如何?”
谢繁华脸早红透了,只转头望向一边去:“娘不是说瞧中了李家表哥吗?如今怎么又看上那陈七郎了。。。。。。”
陈氏不好跟女儿直接说穆氏的不好,只能道:“人总得需要比较才能瞧出谁更好,陈家家丁单薄,你去了,便是当家主母,家里事情又不多,能自个儿做主且还不累,将来陈七郎高中了,你也一样能得个诰命夫人。当然,你若是不喜欢,娘也不为难你,只不过那李世子。。。。。。”说到这儿,陈氏还是觉得有必要点了点女儿,“你上次去唐国公府的时候,有见到李夫人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否好相处?”
谢繁华回道:“只见着了李家二夫人,瞧着样子,目前李家似是李二夫人在当。。。。。。娘,是否今天李夫人来找你了?”
陈氏点头,但也不愿跟女儿多说,只道:“这事儿你先好好想想,往后再说,你要是累了,便先回屋歇着去,左右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
谢繁华确实贪觉了,很没形象地在自己娘跟前打了个哈欠,方才起身告别。
回了自个儿屋子,先吩咐小丫鬟去烧热水,舒服地洗完澡,才沉沉睡过去。
睡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她迷迷糊糊起身打帘子问道:“金贵,现在什么时辰了?”凑着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了香味儿,她伸手按住咕噜噜直叫的肚子道,“煮了粥吗?盛一碗进来我吃。”
外面没有回音,不过确实有人端了碗粥走了进来,谢繁华看清来人的时候,顺手捡了个枕头就砸过去。
“卑鄙无耻!”她银牙紧咬,恨不得跳过去掐住那人脖子。
李承堂躲过枕头,从容不迫走到床前坐下来,将自己刚刚亲自煮好的白粥端到谢繁华跟前:“饿吗?吃了吧。。。。。。我喂你?”
谢繁华没有理会他,只将那字据找了来,甩到他跟前:“不守信用的小人!说好了成亲前你不许再进来的,你不守信用,叫我今后如何相信你?”越说越生气,最后直接化身五爪厉鬼,“你根本就不珍惜我,不在乎我的清誉。”
李承堂看着她,忽而就抿唇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道:“这么说,你还是没有变心的?愿意做我妻子?”
谢繁华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儿母亲说的陈七郎的事情,不由望着李承堂:“你知道了?那你母亲跟我母亲说了什么?以至于我娘突然就改了态度,总之都是你不好。”
说完她将头扭向一边去,有些赌气地撇起嘴。
李承堂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歪身坐下道:“别生气了,我亲手给你煮了白粥,我喂你吃点。”见小姑娘还是扭着头不理会他,那小胸膛起起伏伏的,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他则直接用汤勺舀了白粥吹了吹,递送到她嘴边,“乖,张一张口。”
谢繁华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此时也正侧着脑袋,脖颈处青紫的一块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你怎么了?”谢繁华伸手指着他脖子上的伤,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不信的样子,“还能有谁敢伤了你?”
李承堂眼睛黑亮,里面攒着一丝笑意道:“我祖父给打的,不过,他也是为着我好。只要能娶着你做妻子,别说是挨打了,哪怕战死沙场也是值得的。”
“你又胡说。。。。。。”谢繁华不知道怎么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微微低着头说,“你若是战死了,岂不是叫我守了寡?这便是你的真心?你要是真待我好,往后别提死了,我听着害怕。”
“害怕失去我?”李承堂不放过机会,目光胶在她脸上,唇边笑意也更深了,“既然是夫人下了命令,我便不敢死了,往后你叫我生我便生,你若是哪日瞧我不顺眼了,你便取了我的命吧。”
“谁要你的命了。。。。。。”她嗔他一眼,小心翼翼伸手推了他一把道,“你快走吧,我不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我看着你把粥喝了就走。”他又挨近了她一点,将一碗白粥一口一口喂给她吃,谢繁华倒也老实,只乖乖低头吃粥。
虽然是白粥,可熬得香喷喷的,入口即化,就算没有咸菜,她也能全吃了。
李承堂垂眸看着一直低头乖乖喝粥的人,忍不住伸手在那圆圆的脑袋上摸了摸道:“等你我成亲之后,我带你出去打猎,到时候我亲手烤野味给你吃。”
谢繁华喜欢骑马狩猎,不由笑了起来,眼睛里满满也是笑意。
她开始对未来有些憧憬了,也觉得眼前的表哥越来越不讨厌了,她甚至渐渐期待起来,嫁人之后会是什么一番光景呢?
前一世她没有享受过半刻来自丈夫的疼爱,今生虽然为人所伤,可到底是庆幸的,有这么个人愿意宠着自己,她一颗心突突跳了起来,有着很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温馨真实,是触手可得的,而不是如之前一样的镜花水月,一碰即碎。
李承堂见她欢喜,不由又近一步讨好未来媳妇道:“不久便是皇家秋狩之日,为时三天,到时候我自然是要跟着去的,若是五公主来叫你去,你便应着。”
“皇家狩猎我也可以去?”谢繁华满眼期待。
李承堂点头道:“每年都会有京城贵女跟着去,朝中三位公主也会相互比着,五公主想赢其她两位公主,必然会来请你的。不过,围场到底会有危险,你别逞能乱跑。”
谢繁华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了,隐隐开始期待起来,甚是想着,明日就揪着云瑛一起打猎去。
“只顾着高兴,就不奖励我一个?”李承堂厚着脸皮凑过去,伸手指着自己一侧的脸颊,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谢繁华才不愿意,只歪身躺下,将被子全盖在身上,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你尽快来提亲,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应了别人了。”
李承堂连着被子带人一起抱起来,将谢繁华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只留她一个脑袋在外面,他看着她含嗔带笑的芙蓉面,深深吻了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
这次倒是不敢吻得太过,虽然多有不舍,但还是浅尝辄止,早早离开了她的唇。
倒是谢繁华,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她眼睛轻轻阖着,细长柔韧的脖颈微微养着,直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脸红了一下,然后狠狠瞪着他一眼,像是故意挑衅似的,她抬手用力擦了下唇。
李承堂侧头瞅着眼前少女,将她动作瞧在眼里,眼底渐渐浮上笑意。
“我对你好不好?”他此番觉得心里很甜,因为他觉得小丫头似乎渐渐在依赖他了,不再如以前那般排斥他。
他将一张满含笑意的俊脸凑到她跟前,黑眸里蓄着光芒,满眼的宠溺。
谢繁华别开头去不理睬她,嘴巴嘟得老高,还故意昂着头,装着一副清高的样子,可是脸却红透了。
“傻丫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