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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婳低头答,“他想占有微臣,但臣不愿意,故而绑了臣。”
这话是许婳让大山传出去的流言,可眼下刘恒自顾不暇,当然不会有空闲来反驳她的谎言。且那天的事,就是在外人看来,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呵呵。”
赵俭和许婳同朝多年,以往许婳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不好太亲近,故而一直客气着。如今赵俭知道他父皇开始打压许婳,还要暗着来,赵俭不由好奇这是为了什么,反应他是不信父皇和刘恒会看上许婳这个……毒妇。
“孤要听实话。”赵俭加重了语气。
可许婳是属于油盐不进的那种,她可不会再打自己的脸,“臣说的就是那日从刘恒那感受到的,至于有没有其他,微臣还真不知道,若是太子想知晓原委,可以等皇上抓了刘恒回来问他。”
听此,赵俭不由认真打量起许婳,这个女人太狡猾。
“咳咳。”赵俭,“许婳,咱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父皇最近有意打压你,可你有没有想过,日后父皇仙逝了,你的靠山是谁?”
“自然是新帝。”许婳答得飞快,想都没想。
太子既满意许婳的这个答案,又不满意,因为新帝也可以不是他,但赵俭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许婳,孤也不管你之前是站谁那边的,孤只问你一次,从今往后,你可愿意做孤的幕僚?”
说完,赵俭看向许婳。
许婳心里的答案自然是不愿意的,可现在拒绝太子,那出门不用一个时辰,杀手便会拧断她的脖子。
可答应的话……
许婳抬头看了眼赵俭,这人城府太深,就连她都有点看不透。
那最好的选择便是,许婳跪下谢恩,“微臣多谢太子厚爱,可不日后微臣便要嫁给五皇子,这出嫁从夫,您得让微臣问问五皇子的意思?”
赵胥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对朝政一无所知,赵俭哪里会不懂许婳这是在找托辞,可她这话又说得滴水不漏,难不成他能劝自己的弟媳不听夫言吗,这传出去,父皇第一个要找他算账。
赵俭眉毛上的筋气得直跳,又没有理由发火,不过他手上也是有许婳的把柄的,“孤前几日得了一位爱将,听闻他很心怡许大人身边的佩儿姑娘,方才许大人来见孤时,便想着让他们也见见,不知许大人知不知道这事?”
剑奴!
原来是这样!
许婳如雷贯耳,她可算是想明白了,剑奴不是投靠二皇子,这些日子一来,她得到的消息都是赵俭通过剑奴故意改了才传过来的。
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便会让人消沉。
此刻,许婳的内心可以说是慌成乱麻,可面上却半点不敢显露,只好微微笑,强撑道:“抱歉殿下,微臣不曾听说过。”
这事许婳只能死咬不知道,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不能松口。这是许婳做事的原则,就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都要给它戴上面具。
“哈哈。”赵俭大笑,“许婳啊许婳,你不愧是父皇培养出来的人,孤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的那些死侍,已经被孤拔去大半,剩下的那些也如蝼蚁之兵,干不了什么大事。那个叫佩儿的,是剑奴特意要的,孤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待会你就别带回去了,她留在东宫,孤会让剑奴好好待她的。”
“殿下!”许婳砰地跪下了,双唇一碰,咬出血丝只能往肚里咽,抬头时还要微微笑,“太子殿下,佩儿是从小就跟着微臣的贴身丫鬟,微臣一直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的。微臣对她早有承诺,有朝一日她嫁人,微臣定用八抬大轿从许家抬出去。您若留下她,这以后……以后臣怕别人会说她闲话啊。”
赵俭一听,差点被感动到了,可一个丫鬟的名节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他要的就是许婳的忌惮。
绕过许婳,赵俭重新走到帘纱后,有淡淡的药香传出来,许婳鼻子灵,嗅出除了药材还有硫磺的味道。
“你且退下吧,人你若是要带走,就抬回去吧。”
说完这句,赵俭便没了声音。
阁楼里空荡荡地只剩下许婳一个。
“咔嚓”
门被推开了。
许婳看到进来的是个八尺壮汉,皮肤黝黑,他的背上背了一把五尺长的剑。
“大人,奴来给您带路。”
此时,许婳恨不得生吃了剑奴,她走到剑奴身边,压着嗓子愤慨道:“为什么,我是有哪点对不起你?就是你恨我,也不该把佩儿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啊!”
剑奴的脸上保持着做死侍时的冷漠,但这一次,他却直视着许婳的眼睛,“大人可还记得刚进灵山时,逃跑的那群死侍?”
灵山在晋阳城北郊外,是皇家的围场,也是元崇帝用来培养死侍的地方。那里尸横遍野,是人间地狱。
许婳点头,就是那一次许婳不肯动手杀了逃跑的死侍,元崇帝惩罚她看了一天一夜的杀人。
“既然大人记得,您当初以为不杀了他们就是一种仁慈是把,可您后来不是看到了吗。”剑奴朝许婳步步靠近,“元崇老儿最喜欢折磨人,一天一夜啊,灵山十大酷刑都用上了,还不让人死,最后在身上开了十几处口子,撒上盐,一点点疼死的!”
剑奴说的这些,许婳记忆深刻,就是午夜梦回时,她想到还会后怕,甚至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错了。
“那里面,有你的亲人?”许婳问。
只有失去至亲至爱之痛,才会让一个人愿意隐忍五年,费尽心思来报复。
“哈哈。”剑奴冷笑道,“大人还是那么聪明,一猜就中。不过现在说再多都没用,人也不是大人杀的,奴只是不想看大人过得那么顺遂罢了,佩儿现在就由奴来照顾好了,等哪天大人也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疼痛,奴便把佩儿还给您。”
许婳在剑奴脸上看到了第一个表情,嘲讽。
亏她聪明十年,却不曾想当初她从元崇帝手下策反剑奴他们为何如此顺利,原来是中了计中计罢了。
许婳还想坚持看眼佩儿再走,却被剑奴无情拒绝了,就差没和她动手。
回家的路上,许婳一路狂奔,既然剑奴回晋阳了,那大山肯定也回来了。
刚到家,许婳便听到前厅里许延颤抖的声音,似乎在害怕什么,她走进去看到赵胥,才明白是这个小阎王来了。
“你到底去哪了!”赵胥等了许婳半个时辰,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不是你说的要一起挣钱吗,怎么整日东跑西跑,这是打算给本王戴片草原当帽子吗?”
赵胥说话口无遮拦,并没有管许延也在场,心里不痛快便什么都说了。
跟赵胥相处了几天后,许婳便知道这人就是个直肠子大小孩,没什么坏心眼,她把许延支走后,才哭着和赵胥说了佩儿被太子府的人扣下的事,也隐去了有关死侍和剑奴的事,只说太子府的奴才看上她的丫鬟,不肯放人。
赵胥一听还得了,欺负他未来媳妇,虽然不是他喜欢的,但太子府的奴才敢那么嚣张,他还真要去会会。
二话不说,赵胥拉着许婳去了太子府。
另一边,东宫的一处偏殿,佩儿被绑着,剑奴坐在她对面,抱着剑,脸上多了五条血爪子,很是显眼。
“呸,你个狗奴才,忘恩负义!”佩儿已经找不出话来骂剑奴了,五年前小姐把他领了回来,说以后这小子跟着她们一起,可以保护她们。当时佩儿看他又瘦又小,整天还拖着一把比他人还重的剑,怕他哪天就被剑压死了,每天都给他塞不少吃的。后来是哪一次,剑奴送了她一束花,焉了吧唧的,她却觉得很好看。
可现在,佩儿越看剑奴越恶心。
“啊呸!”
佩儿已经没力气挣扎了。
而剑奴一动不动,任凭佩儿骂,见佩儿口干了,就递水,但就是不松绑。
不知闹了多久,佩儿累了,听外头有人找剑奴,她又大声喊了几句,没人应她,眼角滑下两行清泪,心揪着疼。
来找剑奴的是徐福,大冬天的,他一头细汗,想是跑来的。
“她又来了?”剑奴还真佩服许婳的坚持不懈。
徐福比剑奴矮了一个半头,剑奴走,他只能小跑才能跟上,边喘气边说:“这次不一样,她带了五皇子。”
晋阳城里的人都知道,五皇子赵胥是个混世魔王,他早逝的母妃是鲁国的嫡公主,而鲁国的实力只比燕国弱一点,故而元崇帝一直由着赵胥,反正赵胥没啥野心,就连太子也知道只要哄好这个弟弟就可以了。
赵胥过来,作为兄长的太子赵俭自然是要出门迎接的。
“太子哥哥你别管,肯定你是府中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连本王未来媳妇的丫鬟都敢扣下。”赵胥怒气冲冲,说话时还把许婳推到最前头,“你看看,到底是哪个狗东西不长眼!”
此时,许婳仿佛感受到了太子如刀一般的目光,她本来是想走点策略救出佩儿的,可那样需要时间,她怕佩儿在东宫受不了折磨会想不开,又正好遇上赵胥来寻,许婳便想到了这招。且今日她和赵胥大闹了东宫,晋阳城的百姓便会知道赵胥是她的靠山,而她和太子不和,日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太子总是逃不开关系。
许婳在人群里扫视一圈,正好看到和徐福一起走来的剑奴,“是他,就是那个太监,他个每根的人,还想作贱我的丫鬟!”
不明情况的徐福,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迎头一拳,被赵胥打掉两颗牙。
赵胥一脚踩在徐福的背上,“快说,你把佩儿藏哪里去了。”
徐福喊冤,“我……没有啊王爷!”
赵胥又用力,整个人跳在徐福背上,“还说没有,难道我未来媳妇会坑你不成,还是本王会坑你?”
这会子许婳看得带劲,她巴不得是自己站上去跳几下。她之所以不说是剑奴,因为她知道每一个死侍都是受过严酷的训练,几乎别想从他们嘴里套话,所以许婳选择了和剑奴一起来的徐福。因为两人一同过来,说明是徐福给剑奴抱得信,那徐福肯定知道剑奴把佩儿藏哪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俭看不下去了,他算得了许婳会看重佩儿,却没算到许婳会和自己这个不着边际的弟弟关系那么好,两个人就是一丘之貉,都是不要脸的。
“胥儿,你别闹了,孤今日是找许大人谈了会话,那也是为了政事。大家都看到的,许大人来时就一个人。”赵俭说起谎话来也是游刃有余。
赵胥怀疑地看向许婳。
许婳见再不来点狠的怕是再没机会找到佩儿了,她曾经看过东宫的建筑图,对东宫有个大致了解。
她蹲下,骂着徐福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佩儿藏在你私房里,王爷,求求您了,就帮帮我吧,不然过了今日,我怕是得给佩儿收尸呢!”
“没有啊,她没在我私房里!”徐福一心想着给自己洗脱罪名,却没想到被许婳套出话来。
许婳立刻跳起来,和赵胥道:“王爷你听到了,他刚刚承认扣了我的佩儿。”
赵俭和剑奴对视一眼,二人恨不得扒了徐福的皮,眼下也只好把徐福推了出去。
等许婳找到佩儿时,主仆两顿时抱头大哭,赵胥却是在一旁把徐福打到吐血。
走的时候,许婳不忘委屈地哭着,让赵俭为了做面子送了不少药材给她,许婳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东宫。
第9章
又匆匆过了五六日的光景,佩儿一直病着,许婳每日早晚都会去看她一次,就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