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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又还没死。
如今太子掌权,朝堂之中其余几位皇子的势力都被太子剥削得厉害,想要和太子斗一斗的,许婳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被全晋阳城都忽略掉的龙阳皇子。
可是她眼下都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地牢中,连个狱友都没,又如何能联系上赵胥呢?
缩在角落的许婳,不知想了多久,突然听到有铁门“咔嚓”声,猛地抬头,撞进眼帘的,还是林沐阳。
“你来了啊。”幽长无力的一声,许婳又低下头抱着,身子都不曾挪动下。
林沐阳看着牢房里的许婳,眼神在纠结,“我救你出去。”
许婳:?
靠,这是什么操作?
“林沐阳,你有病吧,还是说你又下了什么套在等我?”许婳抬头瞪着林沐阳,却看到林沐阳平静的脸上犹豫的愧疚。
这是怎么回事?
许婳的脑回路突然堵塞了,搞不明白林沐阳站在是什么心态。
“咔咔”
牢房的铁链被林沐阳打开,许婳却吓得往后缩了缩,背抵上墙。
“林沐阳,你到底要做什么?”许婳大声道,“来人啊,你们林大人发疯了。”
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听到,许婳只能看着林沐阳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
林沐阳慢慢蹲在地上,眼神深邃,右手拳头握紧。
空气仿若静止了一般,许婳干脆抬头,直视着林沐阳,“你有话就说,别装神弄鬼地吓人。”
此时,林沐阳的心里活动时一种不敢相信,他竟然重生了,在帮助太子上位后,林家因受猜疑全家被问斩,那时许婳却被姜稽救出,而林沐阳苦求许婳带走了林兰。在菜市口,铡刀砍下他的头颅时,林沐阳重生了,回到了他刚把许婳抓紧地牢的第二天。
林沐阳知道,他现在说出重生的话,许婳只会朝他脸上呸一声,并怀疑他此行的目的,所以他有了另一种说法,“我听到太子和梁国舅的谈话,我们林家不过是他的一块垫脚石。父亲不信我,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呵呵。”许婳生气道,“林沐阳,你在耍猴呢,说关就关,说放就放,你还真当我看不懂你现在,又是一个圈套!”
听到许婳怀疑他,林沐阳并不奇怪,平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蝶:“这东西,是大山让我给你的,他已经安全了。只要你跟我出去,就能和他会和。”
林沐阳的转变太大了,许婳不信他没有目的,她想到如果自己现在出去和大山会和,肯定会带着手下的人和太子鱼死网破,到时候只要太子设下埋伏,她们全部都得死。
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可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林沐阳是真的想帮她呢,那她岂不是白白错过一个机会,以后再想有出去见到太阳的机会,怕是她被问斩的那天吧。
两番权衡下,许婳打算姑且假装信了林沐阳,但她现在不能离开地牢。因为只要她出去,各方面的势力都会来找她会和,到时候只会被太子一锅踹。
“我不出去。”许婳坚持道。
林沐阳急了,他以为许婳还不信任他,重生的话就徘徊在嘴边,又听许婳说。
“我现在不能出去,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你去找大山,让他去找五皇子来见我。”这个时间,许婳相信昨天姜稽没在农庄肯定是事情败露,所以她不能让太子再抓住姜稽的把柄,但是她可以让赵胥来见她,毕竟现在两人还有婚约。
听许婳这么说,林沐阳兣明白了,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白馒头,“地牢里吃食都是剩下的,这个你先拿去垫垫。”
说完,林沐阳便出了地牢。
在地牢外,一处没人的路上,林沐阳上了马车后,拐进一处僻静的别院,进门后,大山立刻迎了上来。
“大人,我家小姐呢?”大山焦急问。
林沐阳摇了摇头,见大山着急,拉着他进屋子,说了许婳的打算,大山便马不停蹄地去了找赵胥。
可太子耳目太多,大山路上发现有人似乎在跟踪,他本想悄悄逃了,不曾想却被对方逼进一条巷子里,每个人都拿了刀剑,像是直接来取他性命的。
对方有五个人,武功都不弱,大山堪堪击退一个,就被另一人伤了胳膊。
就在千钧一发他的正前方飞来一剑时,他面前突然跳出一个身影,回头推了他一把。
剑奴替他挡了剑,“跟我走!”
另一边,林沐阳回了林家,他需要想办法让父亲看清楚太子的真面目。
大山跟着剑奴到了质子府,眼下太子的人都在追杀他,五皇子那是去不了了,他们两个悄无声息地摸到姜稽的暖阁那。
如今自家小姐受难,他清楚姜稽这里也会有诸多太子眼线,一切都只能小心再小心。
借着夜色,两人绕到暖阁后头,刚贴近墙壁,就听到里头传来熟悉的咆哮声,这是……他家老爷!
暖阁里,许延老泪纵横,指着姜稽骂道:“亏我家婳儿把你当知己,如今她下了大狱,你敢说这事和你没关,还是你不知情?你就坐在这质子府中,像个怂包,什么都不敢做!”
听到这里,窗外的大山不由替他家老爷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姜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质子,老爷这脾气,在家里骂骂小姐夫人就算了,怎么还敢出来骂人。
屋里头,姜稽依旧喝自己的茶,没搭理许延,也没让人赶他出去。
“我的天啊,我的先贤们,我这是造什么孽了,原本乖巧可爱的女儿,却成了晋阳城里心狠手辣的恶官,现在还下了大狱。”许延哭着自己命苦,又细数了一会许婳的命苦,才说,“陈晟那个王八蛋,要不是他儿子退婚在先,走婳儿怎么会伤心进入官场,现在还见死不救,我得到他妹妹坟前告状去!”
许延似乎把这当成自己家了,一股脑地哭完,他见姜稽依旧没有话表示,恨得想掐断姜稽的脖子,可他不敢。
“你倒是说句话啊。”许延道。
姜稽抬头,看向许延,“伯父还是先回去吧,如今我这质子府到处都是太子耳目,你方才说的,怕是已经进了太子耳朵。多说无益,我也无能为力,您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
许婳曾和姜稽吐槽过她这位父亲,能力不足,还自命清高,办事冲撞马虎,却护崽。
当时姜稽听了,却是羡慕许婳的,至少许延会替她着想,而他,在母后过世后,这世上孤零零的只有他一个了。
现下许婳是被太子堆出的人证物证给下了大狱,在不推翻太子,许婳就没有翻身机会的前提下,许延还愿意四处为许婳奔波求人。姜稽问自己羡慕吗,他在心里点了下头。
这世上固然有权利至上如赵俭,也有平凡如许延却爱子的人。
在姜稽说出隔墙有耳后,许延才意识到这个质子府也是不安全的,原地转了一圈,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哎。”
许延小声叹息了一句,他刚听到许婳被抓的消息,先是恨铁不成钢地在家跺脚骂了许婳几句,便急冲冲地出门去了陈家,可陈家还在意着许婳逼得陈行之退婚,且许婳还不肯认错,陈家便不愿意出手帮忙。而许家本家,人少也大多如许延一般在朝中说不上话的,许延去了也没用,便提了佩儿逼问,佩儿得知小姐下了大狱,心急如焚,她自己不能出门,便让老爷来找姜稽。
以往许延对姜稽并没有啥印象,今日瞧了,哼,还不如不见的好。
心中叹息两句,夫妻都有大难临头各自飞,更别提什么朋友了。
许延知道姜稽也无能为力后,说了句告辞,便走了。
姜稽目送许延出去后,对暗中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一个暗卫跟着许延去了。
“进来吧。”姜稽早听到屋外大山得动静。
大山翻窗进门,对姜稽行了礼。
剑奴替两人在外头看着。
姜稽:“你不是被太子抓了,怎出来了?”
大山说是林沐阳救的他,又说许婳让他去找赵胥时,看到姜稽的脸上似乎闪过不悦,便垂手等姜稽说话。
姜稽:“我这里不安全,待会让剑奴带你去找赵胥。”
大山点头:“多谢姜公子出手相助。”
“客气。”姜稽道,“你可见过她?”
她?大山迷糊了会,想知道姜稽指的是自家小姐,便摇头,“是林大人进去看了一回,小姐还好,就是里头环境差了点。”
“嗯,你出去吧。”姜稽让大山退下,又把剑奴喊进来说话。
剑奴站和姜稽站得近,还压低嗓子只有两人能听到,“殿下,您说林沐阳怎么突然倒戈了?他会不会是又骗许大人的?”
姜稽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冷笑,“就算他骗许婳又如何,别说我不会信他,就是许婳也不会信。他们不是设了个局中局让我们上套了吗,还一个回去就是。”
姜稽又在剑奴耳边细语几句,剑奴便带着大山去了五皇子那。
出门前,剑奴让大山换了衣服,同时四队人马离开质子府,他和大山等四队人走后,才悄悄从质子府的暗道离开。
“好了,这里就是五皇子的府邸,你自个进去吧。记得小心些。”剑奴指着不远处一座巍峨的院落道。
大山和剑奴告别后,本想偷偷接近赵胥再现身,可谁知王府里暗卫死侍极多,一下就把他制服压着送到赵胥那。
赵胥的怀里正抱着一位小绾,见被捆来的大山眼熟,认出是许婳的侍卫后,才轻笑道:“你主子倒是有点本事,能把你从太子手下救出来,她自己呢?现如今又躲在哪里?”
“小姐还在地牢里,她让我来给殿下传个话,她想见您。”大山只收到这么一句。
“见我?”赵胥松开怀里的小绾,他没想到许婳会中林沐阳的计,竟然把自己搭了进去,“本王如今自身难保,她一个罪臣,见她岂不是给太子把柄?”
大山没有亲自见到许婳,只能猜测许婳的意思,道:“小姐和殿下是有婚约的,且殿下从来护短,眼下这婚约还没废,殿下就算为着自己换个好名声,就去见见小姐吧。说不定,小姐能给你新的惊喜呢。”
这倒是,许婳这人鬼心思多得很,且替元崇帝掌管灵山死侍的这几年,知道的肯定多,所以赵胥还真心动了。
“见见是可以,就是这出苦肉计,本王得想想怎么唱。”赵胥让人放了大山,他自己收拾了衣服,连夜进宫。
元崇帝病重,所有的重臣皇子见他,都是隔着一层帘子,所以等赵胥跪着来哭时,也是这般。
龙床上只能看到元崇帝一个影子,赵胥都不知道里头躺着的是不是他父皇,但他也不是哭给他父皇听的,只要今晚的事能传到太子和朝堂上就行。
赵胥一路从母妃离世的伤心,到后来为了国家而接受元崇帝的赐婚,从伤心可怜,到无可奈何,声情并茂地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小可怜,累了就让小太监端茶,饿了就要点心吃,休息完继续哭。一直到天亮,赵俭去上朝时,赵胥还在仁政殿哭。
早朝上,林沐阳听说了赵胥的事,既然他已经知道后续太子登基会怎么样,眼下也只有帮赵胥说话。
“禀太子殿下,微臣听说,昨晚五皇子在皇上跟前哭了一晚上,是不是打扰皇上龙体修养了?”林沐阳道。
赵胥为人乖张,在朝中没有好人缘,若是林沐阳不提,别人提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林沐阳提出后,便有其他老臣附和暗示太子是不是该去关心下这个弟弟。
闹得赵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