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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求你了,他……”凰女犹豫了一下,“他是我的父上!”
三皇子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眼神无奈地看了一眼凰女,叹了一口气,终将手放了下来,转身看了一眼瘫在夜沧诀怀里的柒尚伊。心又痛了起来。
“他给小柒的不是毒药,是蛊毒,”三皇子眉头紧锁地看向夜沧诀说,“没有解药,你先用冰灵力将小柒体内不断外溢的说灵力压制住。我们先带小柒回去后再做打算。”
“好。”夜沧诀知道三皇子懂医,在这个时候也只好听从他的办法去做,温柔揪心地看了一眼怀里的柒尚伊,轻轻地将她平放到地上,然后双手交叠,轻轻按在柒尚伊的心口,冰灵力慢慢地输了进去,能感觉到柒尚伊的体温正在降低。
一旁的荆南,看着自己的希望即将破灭,脸上浮现出不甘的神情来。手指动了动,悄悄地结了印,趁着夜沧诀和三皇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柒尚伊身上,飞快地放出了两记飞刀。
“啊!”山洞里传来一阵惨叫,三皇子回头,连忙伸手扶住了挡在他面前的凰女,两记风刀,一个在胸口,一个在喉部,都被凰女挡住了。
“三皇子。”凰女抬起头,对抱着自己的三皇子笑了笑,“谢谢你救了芙蕖,请代我告诉她。今生欠她的,只有来生再还了。”
“你不要说话,本宫救你。”三皇子说着慌乱地伸出手去探凰女的脉搏,却被凰女笑着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三皇子,拜托你。不要杀……”
凰女话未说完,便去了,头微微滴在了三皇子的怀里,三皇子明白,她没说完的话是说很么意思,心痛地抬头看了一眼荆南,方才那一招,用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如今他如同一位濒死的老人,很虚弱,但是依旧不放下他那傲气的神情,抬头盯着三皇子,丝毫没有因为凰女的死而难过,嘴角竟还有一丝笑意。
“你明白她说的。”荆南笑着说,眼睛扫了一眼倒在三皇子怀里的凰女。
“本宫也可以不明白!”三皇子少有的愤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抬起手掌,几枚冰针朝着荆南飞去,很准确地插在了他的小腿和手腕上,三皇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放下手将凰女抱起,“你的命是为了凰女的留的,废了你的四肢,从此你便再也无法解印,无法配药,无法走出魔潭了。”
“走吧。”身后的夜沧诀也已经将柒尚伊完全用冰灵力封住了,此事的柒尚伊,肤色发白,没有一丝的生气,如同一具死尸般倒在夜沧诀的怀里。
三皇子再看了一眼荆南,才抱着凰女跟在夜沧诀的身后出了山洞,山洞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很难得没有被魔军突袭。
两人回到仙姥的住处,时韵也已经醒过来了,认真地听完三皇子讲述了所有发生的事情,然后查看了一眼柒尚伊。
“先回去吧,韩启真人对巫蛊之术也有研究,也许,他能救西玥。”时韵看着散发着寒气的柒尚伊说,众人没有反对。
三皇子看了一眼仙姥和凰女的尸体,长叹了一口气,临走之前,在仙姥的后院里挖了一个坑,将二人合葬了。
“半夏,这件东西,回去后交给芙蕖。”三皇子将从凰女身上拔下的两根彩色的羽毛交给半夏保管,“本宫随他们一起回万灵阁。”
“嗯。”半夏点头答应,好生收了羽毛,将身上装有伏冰草的包袱交给三皇子,于是两拨人便在殷家客栈门口分手了。
半夏带着羽毛回北辰京都找芙蕖,三皇子则陪着夜沧诀和时韵护送柒尚伊连夜赶回了万灵阁。
“你们都出去!”韩启真人检查完柒尚伊的身体之后起身对众人说道,众人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外走。
“绝儿,你留下!”韩启真人叫住了走在最后面的夜沧诀,看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坐下,“把门关上。”
“是!”夜沧诀应着,关了门,谨慎地站到韩启真人面前,微微低头,“师尊。”
“坐!”韩启真人说话一向简单,只是今日却带着一股压抑的情绪。
夜沧诀不语,按着吩咐,在韩启真人的下首坐了,他能隐隐感觉到韩启真人要与他说很重要的事情。
“你与小柒是一起长大的,应该感觉到了她与以前的她不同吧?”韩启真人问。
“嗯。”夜沧诀轻轻点头,“两年前,瓷姬被人下蛊企图刺杀孤,被孤识破。奈何蛊毒难清,为了保证孤的安危,瓷姬饮下毒酒自尽,但是奇怪的是,在七日后出殡时。她又奇迹般的复活了,从那以后她就变了,总自称自己为柒尚伊,身边的人都叫她小柒,明明是风灵力却变成了火灵力。”
“呵……”韩启真人淡淡笑了一下,微微低了一下头,“其实那个时候瓷姬便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其实是借尸还魂的柒尚伊。”
“嗯……”夜沧诀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孤明白。小柒曾经自己也说过,孤问过太医,太医说也有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导致她失了记忆。”
“不是失了记忆,是她整个人都被换掉的,没变的只是那一具驱壳而已。”韩启真人说着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柒尚伊,“知道本尊为何收她为徒么?因为她是本尊的女儿。”
“女儿?”一向自认为处变不惊的夜沧诀都被韩启真人的话给惊住了,“可您……不是终身未娶么?”
“不……不是这一世,下一世……或者说叫上一世吧。”韩启真人思忖了一下说,虽然现代与古代想比在下好几世呢。不过为了能让夜沧诀明白,姑且就称之为上一世吧,“上一世,本尊是她。也就是柒尚伊的亲生父亲,但是她不知道,她一直称本尊为干爹,本尊也并未拆穿她,反正只要她开心地在本尊的身边,叫什么。本尊倒也不在意。”
“可是……”这消息不太容易让人接受,不过却也能说明夜沧诀心里的许多疑惑,比如为什么瓷姬变成了柒尚伊,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向来孤傲清冷的韩启真人会愿意收柒尚伊为干女儿,“那您为何现在告诉孤这些?”
一个埋藏在人深处的秘密,如今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了,夜沧诀明白,自然不是单纯地给我自己讲故事。
“我没有料想到小柒会是魔王后代,以本尊这些年收集的魔王资料,若是魔王之血被强制唤醒,她是会失去理智的,到时候只知道杀戮和血腥,整个世界都会与她为敌,就算你不忍杀她,也会有旁人动杀机的。”韩启真人说着叹了一口气,压抑了一整晚的心情,没法用叹气来舒缓。
“您也没有办法救她么?”夜沧诀起了身。
“有!”韩启真人站起身,走到书架旁取了一本册子,正是他的那本日记,回过身来将册子递给夜沧诀,“这个你替本尊收着,待小柒醒了之后你将这东西交给她,本尊要带小柒去后山的静室里治伤,三日后你带人来静室接她,三日内不要让人来打扰了。”
“是……”夜沧诀躬身答应,将韩启真人手中的日记本接了过来,没敢细看,便将册子让入了怀中。
“本尊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你先替我找本尊照顾小柒吧。”韩启真人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柒尚伊,回头看了一眼夜沧诀便出了房间。
夜沧诀目送韩启真人离开之后,才轻轻走到柒尚伊的牀边坐下,伸手拉过柒尚伊的手,因为受自己冰灵力的封印,她的手苍白,冰凉,僵硬,如同尸体一般。
夜沧诀握着柒尚伊的手,慢慢地俯下身,轻轻地在柒尚伊的额间吻了一下,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泪水,滴在了柒尚伊的脸颊上。
“小柒……”夜沧诀用额头顶住柒尚伊的额头,轻轻地动了嘴唇,“你听得到孤在唤你么?”
没有任何回应,柒尚伊依旧如同死人一般。
第二日一早,天未全亮,夜沧诀便按着韩启真人的吩咐将柒尚伊送进了后山的静室里,便是水帘后面的山洞,因为幻樱曾经在这里待过,所以韩启真人将幻樱留了下来,让它在结界外负责看守。
“好了,你们其他人便都散了吧,三日后再来接小柒。”韩启真人看着众人说,“本尊会在静室外设一处结界,所以你们也不必担心。”
“嗯,还有我在嘛。”看着柒尚伊这般,幻樱也很伤心,不过一直未放下他傲娇的性子,虽然眉头紧皱,依旧对着众人挤出了一个笑容。
其他人也并未多保留,知道治病救人,时机不能延误,便都散去了。
时韵因为有伤在身,没有一起跟来,三皇子经过天字号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天字号。
“谁?”听到敲门声时韵答应着拉开了门,看了一眼三皇子,让开门来,“将西玥送过去了?”
“嗯。”三皇子轻轻点了点头,抬脚进了屋,自往圆桌旁的凳子上坐去。
时韵见他并不客气,也就不再与他将就那些虚的礼仪,慢慢地走到桌边,将刚沏的茶与他倒了一杯,“韩启真人可说有几层把握?”
“没说。”三皇子摇摇头,接过时韵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有点淡,不合他的胃口,便放到了桌上。
“本宫过来为你把下脉。”三皇子说。
“哦。”时韵答应着,提了提衣袖,将手腕平放到圆桌上,因为韩启真人要为柒尚伊和沈海治病,所以时韵的伤未曾说出来,倒是三皇子记挂着,一早一晚都会过来给他把把脉。
“恢复的不错。”三皇子收了手,将自己挽起的衣袖给放了下去,“近日内不要再运功提气了,否则内伤无法痊愈,会留下病根的。”
“知道了。”时韵收回手,打下衣袖,“沈海醒了没?”
“醒了。”三皇子答着起了身,“有了伏冰草,韩启真人施了几针便好过来,如今拜托了小柒的那位姓程的友人照看着。”
“醒了便好。”时韵说着忽地咳了两声,因为伤在胸口,经常说话说多了便会容易咳嗽。
“莫忘耻,莫笑贫,不道人之长短,不议国之安泰。”三皇子一手附在背后,站在床边忽然吟了两句诗,本在咳嗽的时韵忽然便止了咳嗽,抬起头呆呆地望着三皇子。
“你身体未痊愈,还是不要多说话了。”三皇子回过头笑笑,他手拍了拍时韵的肩膀,“你我来日再议也可。”(未完待续。)
☆、257 三日
“你……”时韵抬了抬手,想要叫住三皇子,奈何他早已经走远,看来是打定不准备现在自己明说了。
时韵狐疑地看了眼三皇子的背影,脑海中响起荆南的话,时家除了自己还有一名幸存着?这名幸存着难道是他?
想想他的年纪,与自己差不了多少,当时时家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也只有那两个了,他到底是哪一个?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三天后的到来,然后时间总是这样,你感叹它流逝,它便越发一纵即逝,你感叹它漫长,它便越发流连忘返。
“兀白,什么时辰了?”夜沧诀睁开眼,看了一眼头顶的蚊帐,这一夜又没有怎么睡好,莫琪回国了,所以只有兀白守在一旁。
“五更天了。”趴在桌上的兀白忽地化成了人形跳落在地上,轻轻地说,“师尊说了这几日可以不用早课,圣上还可以再睡会。”
“不睡了。”夜沧诀起身,兀白赶紧将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拿过来给他,夜沧诀接过衣服,自行穿好,“陪孤出去走走。”
兀白没有说话,紧紧跟上夜沧诀的脚步,不用问,便也知道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