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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得跟着南宫孟,借助南宫孟的交通工具才行。
所以盛和歌千万不要有什么被害妄想症,从而又因为这样,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对面的盛和歌,依旧垂目看着手中的茶杯,土褐色的杯子,刻意做成了粗糙状,他突然察觉到杯子里的茶已经凉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目看了眼锦忆,心情有些难受的问道:
“我们,非得如此说话嘛?”
112 景华寒
盛和歌想,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责怪锦忆的意思,发生这种婴儿对调交换的事,怪不到锦忆的头上,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来,他们本就是无恩无怨的两个人,为什么非得弄到彼此埋怨彼此仇恨甚至无时无刻不彼此警惕的地步?
“那你要我怎么样和你说话?满脸感激你的大度?点头哈腰笑脸相迎?盛和歌,你究竟是从哪颗星球上掉下来的?是我,我抢了你的人生,你妈郁凤娇对我的痛恨,你眼瞎了看不见啊?跑到我这里来装什么和平天使?我躲你都来不及,非得逼我跟你玩宫心计啊?”
锦忆有点儿火了,拍着桌子冲盛和歌失控的大叫起来,她真的真的真的只想和盛和歌当路人,不想掺和进盛和歌的人生里,本来活得好好的,说她错换了就错换了,好,锦忆重来一次了,接受。
她不哭不闹,她离开盛家,她自食其力,那盛和歌就放过她,让她自生自灭可不可以啊?非得一路跟着她,在她面前摆出一副想要促膝长谈的模样出来,老天爷唉,她没话,没有任何话想要和盛和歌谈的!
气氛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盛和歌默默的承受着锦忆的怒火,垂目看着桌面,好似他才是那个抢了锦忆人生的坏人一般,竟无端端的让锦忆觉得,他这姿态像是在愧疚。
愧疚个屁啊!
“景华寒,我父亲。那个在手术室里,交换了你我的人,其实是个很好很好,很慈爱祥和的人,风趣,渊博,还很意外的懂得做家务。”
许久之后,盛和歌又慢慢的开口说了起来,他依旧看着桌面,神情挂上了一丝缅怀。锦忆原本想要掀桌而起。但她听着听着,心情奇迹般缓缓平静了下来,盛和歌在说的是景华寒,并不是那些所谓的要与她和平共处。或者与她清算旧账。
说实话。锦忆原本对于景华寒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奇心,只是出了贝靖荷暗中照应这档子事,锦忆又听盛和歌在说。她便突然对这对夫妻生出了一点点的好奇。
而对面的盛和歌,见锦忆并没有再次失控打断他,便继续说道:
“十五年前,医院面临大幅度改革,裁剪了一大批的手术医生,取而代之的是机器人操刀动手术,我父亲失业了,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一度面临困境,有一天晚上,他来到我的床前,摸着我的脑袋,满脸都是愧疚的说,是我不好,把你带到我们这样的家庭里来,其实我只是一个自私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很好,更好,比所有人都好。”
那个时候,盛和歌不过5岁,根本就听不懂景华寒在说什么,即便长大之后,常常回想起那晚景华寒脸上的愧疚,也只当景华寒失业了,心中对妻儿有愧罢了,从不曾往自己的身世上想过。
在盛和歌6岁那年,贝靖荷的弟弟贝世昌考进了政府银行,因为贝世昌的关系,贝靖荷向政府贷了一笔钱,购买了一些老房子,一年之后,政府征收那些老房子,赔给了景家一大笔钱及一条街的门面房,景家的家境从此一跃而起,但那个时候,景华寒却早已经因为心情郁卒而病死了。
在那样的年代里,还会有人因为心情郁卒生病,当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成年之后的盛和歌,也总是想不明白,景华寒不过是失业而已,一年都等不及,便郁郁寡欢而死,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这几天,盛和歌的身世之谜被揭开,他才真正读懂了景华寒这个男人,拥有的是如海一般深沉的父爱,这父爱不仅给了锦忆,也给了盛和歌。
他希望锦忆不要如他一般,成为一个整日忙忙碌碌压力山大的医生,所以一时思想走岔,几秒钟的时间,让他交换了锦忆和盛和歌的人生,可让锦忆成为了盛家的孩子后,景华寒又对盛和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这样一个本应该身价无限的盛和歌,就被委委屈屈的养在了一套不足80平米的两室两厅商品房里,盛和歌每长大一天,景华寒心中的愧疚就多一分,时间长此下去,他就生病了,然后病着病着就死掉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期待你对我能产生多少愧疚,而是在告诉你,我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虽然没有在盛家有钱,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我父亲爱你,也爱我,我们都是幸福的。”
盛和歌慢悠悠的说完,抬目看着锦忆,终于又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杯子里的水,而锦忆呢,很难得的,静静的听完了盛和歌的话,与盛和歌四目相对,慢慢平息掉心中的警惕,道:
“我知道了,既然你要和我谈心,那我便真心实意的和你谈谈,你是幸福的,我在20岁之前,也是幸福的,20岁之后,我的不幸却即将开始,从你回归盛家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开启了不幸的旅程,我说这些,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早有经验,人生不是儿戏,我的心也不大,没办法同你一般,装下那么多绯言绯语,所以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离开盛家,离你们这些盛家人远远的,天涯海角,任凭流浪。”
“你走得那么远,贝靖荷怎么办?我母亲,你让她怎么办?她全然无辜,根本就不知道你我是被调换了的。”
突然之间,盛和歌平静面貌上,浮现出一丝急躁的情感来,他抬起头,坐直了身子,盯着锦忆,让锦忆心生奇怪,偏头问道:
“贝靖荷怎么了?”
“你妈妈郁凤娇女士,以拐卖罪,将我母亲告上了法庭,这一切全都是我父亲做的,我母亲根本就不知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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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谅解书
“她不知情???”
锦忆反问盛和歌,看着盛和歌脸上焦急的表情,心中突然觉得好笑起来,怎么每个人都以为贝靖荷对此事不知情?上辈子,连郁凤娇都是这样说的,贝靖荷不知情,所以不贝靖荷根本就不想认回锦忆当女儿。
可是随即,锦忆又觉得不好笑了,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重点,不是纠结在贝靖荷知情不知情上,而是在于郁凤娇,居然又把贝靖荷给告了。
当然,说“又”,是因为上辈子郁凤娇已经告了贝靖荷一次,自然是没成功的,因为贝靖荷从头至尾一口坚持说自己根本不知情嘛,可是这件事上了法庭,便是诸多折腾,不少人都被牵扯了进去,就连锦忆和盛和歌,都被法庭传唤过。
当时,郁凤娇和贝靖荷都各自请了个律师,双方各执一词,贝靖荷的律师腰杆很硬,不管郁凤娇使出什么手段,只坚持说贝靖荷是不知情的,所以应该无罪,而郁凤娇的律师坚持说这场错误的交换,给两个孩子都带来了偌大的心理阴影,贝靖荷必须多少受到惩罚。
然后法官传唤锦忆和盛和歌,询问各自的是否真的有心理阴影,盛和歌当时说了些什么,锦忆不记得了,轮到她的时候,她实话实说,肯定无法接受命运的改变,但也并没有表达自己对贝靖荷的憎恨。
犹记得,当时坐在被告席上的贝靖荷,穿着一身白色的针织毛衣。瘦得颧骨略微突出,听到锦忆在讲自己内心感受的时候,她略略偏过头去,眼眶忍不住慢慢的红了起来。
当时,锦忆以为贝靖荷是不想看见她,才撇过脸去,如今再想想,其实当时贝靖荷偏过头去,会不会是怕看见她?有没有可能贝靖荷是怕看见锦忆,怕忍不住会冲上去抱抱自己的亲生女儿?尤其是当贝靖荷听着锦忆那声泪俱下的委屈和不能接受。想来贝靖荷当时的心境。能忍住只是红了红眼眶,简直是定力过人的。
“对,我母亲不知情,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完全没领会到锦忆话里深意的盛和歌。现在根本不知道这场官司的最后结局。他只是在替贝靖荷担心着。重重的点了下头,立场上绝对是站在贝靖荷这边的,这让锦忆笑了笑。说道:
“既然你都说了,是无辜的,那最后法官不会对贝靖荷怎么样的。”
“可她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盛和歌摇了摇头,不明白一个全然无辜的人,为什么要将她送到法庭上,告她拐卖婴儿?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坚持毫不知情的贝靖荷,到最后一定会被法官判无罪,但事情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发展,贝靖荷可以不用这么颠簸受累的,更何况一旦牵扯上司法程序,事件便会变得无比复杂,依照郁凤娇的手段,定然是会翻出所有证据来咬死了贝靖荷,盛和歌自然会忧心忡忡。
“呵呵,你倒是心疼她得紧,既然你不想让她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你去和郁凤娇说说,让她放过贝靖荷,不去告她不就完事了嘛?”
锦忆耸耸肩,相对于盛和歌的小激动,她的态度轻松得好似事不关己一般,是的,在任何人的眼里,锦忆会有这样的态度都是正常的,毕竟贝靖荷对她来说,只是最近才冒出来的一个陌生人,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但是,只有锦忆自己知道,她内心的轻松,只是因为她知道这场官司的最后结局,贝靖荷不会有任何事。
其实重来一次,原本很多看不清的事情,在与这些上辈子的人物接触过后,便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上辈子锦忆是被马嘉平困在一张绵绵密密的情网中,所以很多细枝末节,她想到了,却从来没那个心智去想明白。
比如马嘉平从大一开始,四年如一日的表达着自己的深情,到最后证实了,其实全都是在做戏,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可以爱四年那么久,终于娶回家了,却在家中放着日渐疏冷,当初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不是做戏又是什么?
锦忆曾经非常不明白,既然马嘉平这么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娶回家?娶回家后又不跟她离婚,后来她偶然知道了,马家鞋厂一直是在靠贝世昌签字发放政府银行贷款维持着。
所以,马嘉平的戏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只做给贝靖荷一个人看,目的就是为了让贝世昌一直给马家鞋厂贷款。这当中,贝靖荷所付出的心力与情感,锦忆光是听听,就足够她将天秤重心移到贝靖荷身上了。
无论贝靖荷是基于什么理由不想认她,从现在这种状态来看,贝靖荷也是不能认她的,一旦认了锦忆,不就承认自己是早就知道两个小孩儿对调的事了嘛?那郁凤娇一直心心念念着要按给贝靖荷的拐卖罪,便成立了。
所以因为重心偏离的关系,锦忆还挺希望贝靖荷被无罪释放的,所以也才有这个耐心,坐在这里和盛和歌继续聊下去,否则她早就狂躁起来了。
“我说过,但是”
盛和歌的眼睛又垂了下去,一脸的为难,话没说完便不说了,其实不用他说明白,锦忆也知道盛和歌在郁凤娇那里遭受了什么,依照郁凤娇那种性格,没将贝靖荷大卸八块就算是仁慈的了,盛和歌还帮贝靖荷求情?铁定是求情失败了。
对面的盛和歌,在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