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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自不是怕这些,不过父亲这样说是为疼她,她却不能在此时还出去给他惹事。是以虽然晓秋同谷梁极力劝说,夏青最终还是没有出去。
谁知这事儿第二日便被夏侯爷知晓,知道女儿这样懂事,心里自然又是一番不忍。心道若没这样糟心的事情,何故女连出去都不能了!
索性他近来也无大事,恰好这天也放晴了。当即便决定趁着这个时间带着女儿出去玩玩。他私心里也有个想法,女儿虽回来了,只是同家里却总是隔着一层似得,时不时还想着靳岭,想着李氏。
他虽不至于心里不高兴什么的,但却不愿女儿内心煎熬。
想着若是能趁此机会带着几个孩子出去玩玩,增进一些感情,如此女儿对这个家有了感情,自然就会少想些别的了。
只是除了女儿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安排去书院读书之外,两个小的却是每日天不亮就要出去读书,至天黑才会回来。
自是不能陪着去了,不过能带着女儿出去转转也好。
夏青听闻心里自然是高兴,自己虽不能去,但若是夏侯爷同行,自然就没问题了!
☆、第七章:天下第一楼
夏侯爷知道女儿最喜欢什么,不过眼下这天刚放晴,城中还好,道上积雪有人清理,城外却是不行。
想了想,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临近过年,京中也多了好些玩杂耍或唱戏的戏班子,昨日还曾听说其中有个唱的还不错。便想着今日就带女儿去听戏,改日等两个小的书院没有课程的时候,在领着他们几个一起出城去玩。
夏侯爷想的很好,奈何夏青最是不喜欢听戏。咿咿呀呀的听也听不明白,一句话唱了老半天才完,自己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听到一半便泛起了瞌睡来。
夏侯爷也看出来了,女儿不喜这个,当即便道:“青青若觉得无聊可自己出去转转,往后想到哪里就去哪里,不必拘着自己的性子。就跟以前一样就好,出事儿了还有爹爹我呢!我给你兜着。”
想那周学真老匹夫都能为他儿子在御前行那无赖之事,自己为何不能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
夏青听了连连点头,往后怎样先不说,此时此刻她是真要出去清静一会儿了!
这声音对那喜欢听的人,自是余音绕梁,对于她夏青来说,那就是魔音灌耳!
夏青自雅间出来,晓秋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夏青。自上回那事之后,晓秋是再不敢独自走开了。后来听闻京里都在传姑娘的谣言时,她还想冲出去说道说道当日的情形了,只是后来还是被夏青拦下了。
两人的后面还坠了个谷梁,这也是夏侯爷之意,说是京里乱的很,要谷梁跟着也安全些。
夏青下楼,直到人已走在街上,那咿咿呀呀之声才总算听不见了,这才觉得脑子总算好使了些!老想着出来看看,结果真的出来了,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或者是想看什么,只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夏青转弯,忽然便看到了前面一招牌甚是吸引人,转而问谷梁道:“这里面是做什么的?”
谷梁顺着夏青手指的方向,只看到天下第一楼,便道:“回姑娘的话,这是天下第一楼。传闻当年皇上还是恒王的时候,特别喜爱这楼里的炙鸭。几乎每过几日便要来吃上一只,这习惯保持了多年都未曾改过。后来皇上登基之后,便御笔亲封这天下第一楼的称号。”
夏青想着,怪道敢这样大的口气,称天下第一,原来还有这个缘故在里面。
炙鸭?那不就是烤鸭吗?
想着,夏青便道:“咱们也去瞧瞧这天下第一的炙鸭,到底是何种美味!”说着便带先走了进去。
谷梁同晓秋两人一同跟了过去。
天下第一楼里。
此刻二楼的一处雅间,靠窗站着的连生很是疑惑,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眼花了!
“看什么,一副见鬼的表情?”高寒走了过来,顺着连生看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只见到一姑娘的侧影,当即也是眉头一皱,似在回想什么!
雅间里,晏瑾同钟衍两人对坐饮酒,二人向来如此,饮酒时二话不说,先喝满三杯在说。
三杯已过,二人同时放下酒杯,钟衍这才开始举箸,“这天下第一楼的炙鸭我已经有两年多未吃了,在别处的都没有这个味道正宗。在京的时候觉不出什么,出外才知最惦念的是什么!”
“是啊!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晏瑾微微一笑,举杯又喝了一杯,神色似有些恍然。往日不可一世傲娇的脸上,此刻总带些说不出的低迷伤感的意思来。
钟衍手中拿着的春饼已经卷好一块儿炙鸭,听了这话,不免再次审视了一下这位自小的玩伴。当下便如看稀奇一样,卷好的炙鸭也不吃了,只直直盯着晏瑾。
“为何不吃了?方才不是还馋的就要流口水的样子吗?”晏瑾放下酒杯,眼神示意了他一下,随即自己举箸也不知夹了什么,吃到嘴里总觉着苦苦的。也不去管,最近总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
“你不对劲儿!你很不对劲儿!”钟衍连连摇头,当下放下手中卷好的春饼,想问晏瑾却也知道他必然是什么都不会说!
当下少不得要换个问法了,想了想便拿起方才放下的春饼,吃了之后,在状似随意的问道:“我这一离京便是两年多,你呢?我前日听人说,你似乎也有些日子不再京内,却是做什么去了?”
晏瑾没有立时答话,过了片刻才缓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听着他说话,却又不欲多谈。
这下钟衍更是好奇了,“你都不问问我这两年多都经历了那些或者遇到些什么趣事儿吗?”
晏瑾忍不住抬头,睨了他一眼,这才问道:“那你都说说,都有些什么事情?”
钟衍却道:“不如你先说说你的吧!听说你去了晏将军驻扎之地,想来定然也有些趣事,咱们都说说彼此遇见的趣事怎样?”
晏瑾听了却没理会他。他前些日子出京了几天,回程时遇见大雪封路,又差点耽搁在路上,昨日才回京便听说钟衍于半月多前回来。正合计着改天将人约出来聊聊,没想今日他便来找自己,当下便来了天下第一楼。
谁知好友还是改不了这老毛病,变着法的想从自己这里打听些事情,晏瑾岂会如他所愿!再说,他心底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说与谁听会明白?
这下钟衍更是好奇了!今天还就不行了,一定要从他嘴里掏出点什么来!
当即举杯,二人同饮。
恰在此时,连生转身,也不知要不要将自己方才看见的事情,同自家少爷说。
高寒却是在看到那个侧影之后,又看到后面跟着的丫头,这才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熟悉了!
这不是那日在小林子里的那主仆两人吗?
连生方才瞧见的是这位侯府姑娘?
高寒不动声色的看着连生,见他又频频回头看了几次,一时似乎也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正当晏瑾同钟衍二人第二杯下肚,同时放下酒杯的时候,一人自外面猛然冲了进来!
二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去看,只见连庆满脸欣喜的说道:“少爷,我看见……”话到一半儿,忽然打了个结,转而问道:“少爷,您猜我方才瞧见了谁!”
☆、第八章:京都相遇
晏瑾看着连庆,没理会他那一套,只道:“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回去自去领五十军棍!”
额……似乎有些生气了呢!
连庆却不以为然,只笑着上前,碍于钟少爷同高寒在此,他只上前,附在晏瑾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当真?”晏瑾听了这话,当即起身,因为动作太过快速,桌子被带动着差点儿掀了起来,桌上原本放着的酒杯也就此滚到地上。
“少爷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连庆方才下去有事,路过大堂的时候,便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当即便闪到一边去了。幸好他身手够好,不然被发现可就糟了!
自家少爷当日在靳岭是还死撑着,回来便是这副样子。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少爷心里有事,却也没人敢直面去问。如今,可好了,那能治好少爷的良药出现了!
晏瑾听了这话,当即待不下去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来了!
晏瑾根本顾不上去想其他,转身便出了雅间。
边上钟衍看着这情形,当即便要跟上。
高寒见连生也跟着出去了,便笑着拦下自家少爷,只道:“我或许知道些什么!”随后便将自己方才发现的事情,同钟衍简单说了一下。
钟衍听闻,随即脑中便出现了一个隐约的身影。
那日他离京两年多回来,带着高寒路过城外那间茶寮之时,高寒听到附近似有女子的呼叫之声。
钟衍知道,高寒一向耳力极佳,也怕出事,便随他一起顺着声音找去。
两人离的近了些,他便发现,那其中有他熟悉的身影,高寒也发现了,还问道:“少爷,是表少爷,要不要……”
只是高寒问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又一位姑娘靠近了几人,一时好奇之下,便阻拦了高寒出手的动作。却不想会看见那样一副情形,当即只觉震撼,似乎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这样的身手,就连高寒都跟着夸好,那就是真的好了。
谁知后来会出现御前告状那样的事情,他还想着,舅舅多半是不知道周鸿昀做的事情,不然哪里还敢闹到御前去。他虽知道事情的始末,却因为同周家的关系,不便说些什么。
不想晏瑾居然认识这位侯府姑娘,且瞧着那样子只怕渊源还不浅的样子!
晏瑾奔出雅间,下楼的时候却猛然停下。
导致后面跟着冲出来的连生连庆两人一个收势不稳差点儿撞了上去!
“少爷如何不走了!”
晏瑾回头,看着连庆问道:“可看到进了哪里?”
这话给连庆问住了,他只想着避开然后就回来禀报少爷了,没想到先看看进了那间包厢。
连生无语,觉得这连庆看着聪明,关键时刻却是笨的跟猪差不多了。
“给我一间一间的找!”晏瑾当即下令,三人连忙从头开始,一间一间的推门查看!
钟衍在上面看着这一幕,当即笑道:“可见这人若是一旦为情所困的话,在聪明的人脑子都不够用了!”
说着还转而看向高寒笑道:“对吧!”
高寒心道:您就嘚瑟好了,指不定哪天就轮到您了!
只是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罢了,没想却是一语中的!
三人进了三楼的雅间。
夏青在靠窗处落座,晓秋随侍一侧,谷梁则在同店小二说话。
自雅间往外望去,不远处连绵蜿蜒被冰封的河道,便似一条银白色的巨龙。宁国京都被这条龙自中间一分为二,北面是巍峨皇城所在,南面则是一些民众聚集地。
大雪才停一日,整条河道一片冰封,两岸更是停了无数的船只。
夏青起身又往窗边走了两步!
晓秋跟着上前,在夏青身后站立,也看着远处。
“这便是大连河吗?”
“嗯!”
晓秋看着那条河,似想从这绵延的河道中看出些什么,随后忍不住又问道:“咱们当日自靳岭出发,若走水路的话,岂不更快?”
夏青没有说话,只看着远处的河道,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