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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傅是个板正的人,说她胡闹,不许她乱叫,要恭敬地称呼自己太子殿下才可以。
看着她受气包一样的肉嘟嘟的小脸,他笑得如沐春风:
“无碍。”
顾寰果然说话算话,她回到自己狭小的耳房没多久,医女就过来了,包扎好伤口之后,顾念也起身送了医女出去,前脚刚刚送出去,那个带自己去龙涎殿的宫女又过来了。
“收拾收拾,跟我去龙涎殿当班吧,”那宫女没有进屋,只站在屋外大声喊着。院子本来就小,她这么一喊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还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在张望。
“为什么?”顾念也问道。
“上头的吩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虽然以后两个人要在一块当班了,但是宫女碧由并没有因此对顾念也有多么客气。
“这便走吧,”碧由看顾念也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便吩咐道。
好感度没有降,没有升,顾念也摸摸自己额头上的伤,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草草收拾了东西便随着碧由离开了这狭小的院子。
一个小宫女得了圣上的恩赐去龙涎殿当差,这事一传出来不知多少人砸了茶盏,撕了手帕。
“你说什么!那个贱婢被调去了龙涎殿!”桂妃一下子跌坐在绣椅上。
“那件事。。。到底有没有成?”桂妃揪着夏半的袖子不确定地问。
“应是事成了,”夏半也不太确定,“毕竟她那表哥在我们手上她不敢不听,”说到这里夏半才隐隐有了些自信,声音也大了些。
“与命相比,区区一个表哥算什么?”桂妃不甘地开口问道:“窦清漪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眼神急切。
夏半摇摇头。
“皇后那边戒备森严,消息很难打听到,奴婢也是托了不少人才有点眉目,说是一切与往常无异。”
桂妃听完简直不甘心到了极点。
“都是你!”怒极了的桂妃狠狠地推开了自己面前的夏半。如果不是她多此一举,现在自己肯定已经和皇上同房了,自己现在肯定荣升宠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如果不是那个馊点子,窦清漪那里会像现在这样快活!还有那个顾念也,罪臣之女,怎么能有机会靠近皇上!
桂妃是恨窦清漪的,恨顾念也,但是心里也不可避免地埋怨顾寰。如果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能看自己一眼,自己又何必费尽心机?
相比桂妃这边的的鸡飞狗跳,窦清漪则相对淡定许多。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娘娘,您不去查一查?”宫女如意在窦清漪品茶的时候在一旁问道。
“多嘴,”窦清漪淡淡道,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忧心自己的事,又岂会插足顾寰的事情?
爱怎样便怎样吧,顾念也?她知道,那是顾太傅的女儿,其他的,她也不想知道。
如意赶紧禁声,太后让自己在身边提醒着皇后,但自己又不是傻子,得罪人的事她可不干。她不爱听那自己何必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顾念也以为凭着顾寰刚刚对自己的滔天怒意,把自己调遣到他的宫内只是看在太傅的微薄情面上。好感度无增未减,自己也不敢想一下定论。所以当碧由告诉自己今后自己在御书房当差后,不由得震惊得皱起了眉。
一皱眉,额头的伤就火辣辣地疼。打一棒子再给个枣?既便这个枣子再疼,那伤,顾念也摸摸额头包着的纱布,自己也不会忘。但是自己也没有太多愤怒,这个皇上毕竟不是那个深爱着她的别扭少年。
但是,还差多远呢,顾念也既心烦又期待。
☆、(四)
顾念也觉得有些矛盾; 看着龙涎殿宫内来来往往的秩序俨然的宫女。大多是十七八岁的花样年华; 姿容不俗。古来不是没有那好色的皇帝周围的宫女全是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但是顾念也不相信顾寰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喏; 那是你的房间,安置好了就过来东边找我; 给你安排差事; ”碧由指着西边一扇门对顾念也说完便转身离开。
顾念也看着碧由离去的背影好一会; 才调头回了自己的房间。虽说屋子不大,却也比自己居住的耳放要宽敞许多; 况且这里能照射到阳光; 这一点顾念也很满意。
顾念也被安排在御书房伺候茶水; 时间为巳时。这个时间; 正是皇帝下了早朝前去批阅奏折的时间段。
换了身自己最干净的衣服整理好之后,在碧由有些嫌弃的目光下走进了御书房; 在皇上没有下早朝之前把御书房收拾妥当。
顾念也也真是不知道这个碧由是怎么想的; 明明这么不待见自己,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安排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就不怕自己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和顾寰发生点什么?
这倒并不是碧由心大; 而是自大到觉得凭着顾念也罪臣之女的身份和如此穷酸潦倒的落魄样,皇上怎么着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何况,这与书房内,最是不好拿捏皇上心情的时候; 指不定皇上就因为某个不省心的奏折连带着看身边伺候的人也不顺眼了。
她还不信一个曾经的千金大小姐能干好伺候人的活?况且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稍有不慎,就是掉脑袋的事。
碧由以为自己解决了顾念也这个让自己讨厌的宫女,没想到阴差阳错地给她指了条明路。
朝堂之上; 满是大臣忧心西南水患之事,怎么治理怎么安置难民,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吵得不可开交。
“哪位爱卿愿意去西南替朕走访一遭?”顾寰看着闹哄哄的穿着朝服的臣子,沉声开口问道。
底下禁声一片,没有人敢站出来把刚刚的豪言壮语再说一遍,纷纷低着头不敢作声,生怕顾寰点名。
顾寰阴寒着脸还没开口,顾恒就站了出来,英姿翩翩。
“臣请旨前去西南,”顾恒抱拳向顾寰请命,底下的大臣纷纷扬起头看向恭阳王,没有想到一向不关心政事的顾恒竟然会主动关心这西南水患。
顾寰也没料到般地看向顾恒,顾恒的眼里没有斗志昂扬,只有落寞和逃避。到这里,顾寰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退朝吧,恭亲王随朕来御书房议事,”顾寰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直接定下前去西南的人员,早早退朝了。
“奴婢拜见皇上,恭亲王,”顾寰领着顾恒来到御书房,宫人们忙行礼拜见。
“你们在屋外守着,”顾寰挥退了一群宫人,和顾恒来到里屋,就见顾念也正站在椅边,随时听候吩咐的样子。
看到顾念也的时候,顾寰愣了愣,政事繁多,若不是看到她,他大抵已经忘了上次那回事了,这背后的黑手是谁都已经查出来了,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置那人的好机会。顾寰只让宫女将顾念也调了过来,一是免她受了别人陷害而是不想好好的太傅千金和别人同流合污。
但是没想到,手下的宫女竟把她放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罢了,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顾寰微愣了几秒,就挥手让顾念也下去不用候着了。
倒是顾恒,有些奇怪地看了顾念也好几眼。
“皇兄,刚刚那位姑娘可是顾太傅的千金?”在顾念也走走后,顾恒问道。
顾寰看了看掩上的门,淡淡点头。
顾恒没有再问了,这个时候就是对顾念也再好奇,也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情了。
“你当真想去西南治理水患?”顾寰走到案前坐下,锐眸紧盯顾恒。
顾恒眼神一闪,但还是倔强地挺起胸膛,言辞确确道:
“是的,望皇上成全。”
顾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本奏折,看了看,状似无意地问:“你不想知道窦清漪现在如何?”
几乎是顾寰说完这句话,顾恒就抬起了头,眼睛里充满热切:
“清漪,清漪她。。。。。。”话到了嘴边又说不下去,顾恒的眸子暗淡了下来。
“皇后,自然生活得很好,”顾恒苦着嘴巴笑着说。
顾寰尤恼顾恒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放下了手中批改到一半的奏折,看着顾恒的眼睛,认真地说:
“恒弟,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倘若顾恒明明白白地跟他交代他还会感到欣慰。但是顾恒现在这样的明显回避和不坦诚只让顾寰感到失望。
是啊,自己和皇兄即便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感情是所有兄弟中最好的,有什么事是不能同皇兄说的?顾恒也这样问自己。但是,清漪不一样!
“皇兄,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这个时候,顾恒唯有把希望寄托在顾寰身上,希望这个自己从小敬重的兄长能让自己安心,也死心。
“何事?”顾寰看着顾恒问道。
“我知道我瞒不过皇兄,但是只希望皇兄好好对待清。。。,好好对待皇后,”我会离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回来,顾恒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承诺道。
顾寰望着底下的顾恒,轻笑一声:
“我为何要好好对她?你要我怎样好好对她?”
“皇兄!”顾恒怎能听不清他话语里的讥笑,出声制止。
顾寰整了整衣襟,面色淡然:
“我对窦氏之女并无半点心思,娶她也并非我意。我至今也没有碰过她一丝,”两兄弟之间,顾寰选择坦白,希望顾恒也不要让他再一次失望。
“怎么会!”顾恒震惊地看着龙椅上端坐着的顾寰,眼睛瞪得大大的。
顾寰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了下去,缓缓走到顾恒身边。
顾恒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走出御书房,刚刚皇兄给他的那个打击太大了,他不是不相信皇兄,只是。。。。。。
被皇兄猜中了,他刚刚走出御书房,窦太后的人就来请他过去了。
“母后,”顾恒看着躺在贵妃榻上的窦太后,唤了声,眼睛却在打量着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年的女人。
“恒儿来了啊,”窦太后让陶嬷嬷搀着她起来,慈爱地朝顾恒招手道:“恒儿过来。”
“母后唤儿臣来所为何事?”顾恒恭敬地问。
窦太后斜眼看他:“怎么,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也不来给母后请个安?”
“母后多虑了,”顾恒笑了笑:“宫中有皇兄尽孝,我自然放心母后。”
“果真是民间那句老话说得好,儿大不由娘啊,”窦太后明显不想提到顾寰这个话题,转而又问道:“可去凤鸾宫给你清漪表妹问好了?”
“母后此言不妥,”顾恒绷紧了身子,心里有些颤抖,难道母后真如皇兄说的那般。。。。。。
“怕什么,她毕竟是你表妹,这关系跑不掉,”窦太后点到即止,没有再往下说,反而说起来顾恒请命去西南一事。
“这种事情你爬过去瞎掺和什么?好好地呆在京城别让母后操心了。”
“母后,这样的天灾,皇家不能不为所动,皇兄要管理朝政不能离宫,我有义务去西南替皇兄治理水患!”顾恒说的慷慨激昂,也是在试探窦太后。
窦太后在心里一阵讥笑,替顾寰!你有了功劳百姓感恩戴德的是顾寰而不是你,别人只会说亏得我朝有这样圣明的皇帝而不是你!真是傻。
窦太后和他说了几句见顾恒还是没有松口,便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累了,让顾恒回去吧。
“那母后好好休息,我先回府了,”顾恒轻声地向窦太后辞别。
陶嬷嬷也知道太后之所以没有跟恭阳王细细说明,是因为恭阳王的性子。
窦太后突然想到当初先皇在世时对她说的话:“恒儿生性淳良,难当大任。”
生性淳良?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