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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抱着她,缓缓地迈开步子,唇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下。一路走到卧室,他再控制不住,与她双双跌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轻轻解开她衬衫的扣子,月光柔柔泄下,竟不及她胸前一片雪白。他看得眼底发热,低头吮上她的锁骨。被空调的冷气吹凉的皮肤忽然被一片温热包围,她猝不及防,唇角溢出一声嘤宁。
她的声音太过甜美,敲打在耳畔,酥麻的感觉立即窜上脊背。这与他来说无异于助兴——体内那股邪火伴着酒意,终于是要压制不住了。他放开她的唇,撑起上身,却隔着衣物往她身下轻轻一顶:“顾言惜,你好甜。”
顾言惜借着月色望向他,直对上他那双充满欲念的眸子。她自懂得这意味着什么,便不再扭捏,只将头轻轻埋在他颈窝。
一夜温存,他体力惊人的好,起伏间死死扣着她,就是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好似要把这几年的空白用这样的方式全部填补上。
到天快亮时,顾言惜昏昏沉沉地快要睡去,他才肯罢休。
想来她是累得不行,他起身浸湿了毛巾,替她细细擦好身子,她都没有醒来。宋千川弯了唇角,忽地想到上学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明明很早便写完作业睡下,转日还是会整天整天的犯困。
有时老师讲课无聊了,她便支着书趴在桌上睡着了,嘟着嘴,留给他一个又小又可爱的侧颜。
十有八九,她上课偷偷睡觉会被发现,任凭她同桌怎么拽她的衣角,她就是不肯醒过来,非得等到老师走到她身前,用课本砸一砸她的桌子,她才直起身。
这些往事已经过去太久太久。可一沾上她的事,他的记忆便会无比深刻。那一个个无法从她身上挪开目光的下午,仿若昨日。
想到这,笑容消失在嘴角,他随即又叹了口气:能与她有如此一番温存,在今日之前,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而事情就这样发生之后,他心里几乎是狂喜——他好想跟她复合,好想对着晚上那一群人说,他宋千川就是她的初恋。
可细细想来,如今大家都已成年,又是在这样的圈子里,他又怎么拿幼时的那些可笑承诺拴住她?
也许,她只当是露水情缘,宣泄过后也就罢了。
况且,她连一句分手都没有施舍过,又何来的复合?
他颇有些自嘲:顾言惜啊顾言惜,我们究竟是认识得太早了,还是重逢得太晚了,怎么事情发展到今天,还是无论如何都理不顺、想不通?
望着她胸前的青紫,他一时间有些懊悔,便替她盖上被子,调小了冷风,径自洗澡去了。
第二天,顾言惜是被开工的闹钟吵醒的。她抄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比平时她定的要早一些。她撑起身子,发现屋内不是她房间的摆设,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昨天发生了什么——她的手机从没有锁屏密码,想必是宋千川给她设了早些的闹钟,想让她有时间洗个澡再去片场。
她红着脸下了床,发现衣帽间的房门敞着,她的一身干净衣服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这样的体贴,叫她难免有些动容。
她洗过澡,换了新的衣服,望着胸前一颗只红了一半的小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她听着走廊没什么脚步声,才快步出门,按了上行的电梯,把换下来的那身拿回自己屋里,再出门时正好碰到了隔壁的于慧。于慧昨晚喝得太多,这会儿还迷迷糊糊的,看见了顾言惜也没发觉任何异样,两人便结伴往片场走。
“昨天我是不是耍酒疯来着?啊,太丢人了。”于慧捂着脸出了电梯,跟在她身后:“所以说喝酒还是得人多些才尽兴,就那么几个人,闷头喝也没什么节目,一个个都站着进去,横着出来,也没什么成就感。”
顾言惜轻笑道:“我酒量太差了,喝一点就得晕过去,实在体会不到喝酒有什么成就感。”
“可能是没遇到知音。找酒友就跟找知音一样,很难很难的。”于慧啧了啧舌:“什么叫曲高和寡,知道么?”
俩人有说有笑地来到片场,先去化妆间换好了衣服、上了妆。初夏的太阳已有些毒辣,两人见导演组跟剧务还都没到位,干脆就在更衣室外面坐下,一边乘凉,一边互相帮忙背台词。
背着背着,于慧把剧本扣在腿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对了言惜,我依稀记得,昨晚上十二点多我好像去敲你房门,想找你借眼霜,你没听见么?”
“什么?”顾言惜被她一问,立刻心虚——昨晚上她根本就没回去,上哪听见去?她抿了抿唇,故作镇定道:“没有啊,没听见外头有动静。”
于慧耸耸肩:“是吗,我敲了好半天呢……后来我想了想,觉得你可能洗澡呢,我就回屋睡觉了。今天一早就就觉得眼角又多了几丝儿干纹。”
顾言惜见她没多疑,又调笑她:“也有可能是你喝多了太迷糊,敲到别人家屋子去了呢。”
“你们昨天喝酒去了?”一个男声从旁边传来,两个女孩子都偏过头去看。
见来人是段搏,于慧挑起唇角站起了身子:“诶,老段,你来啦?”
“有聚会怎么不叫上我们剧组啊,一块联谊多好啊。”段搏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拽着于慧一块坐下:“我们那边几个小伙子酒量都特好。你猜怎么着,昨天有个喝酒摔碗的戏,几个人愣说,为了做出那种快意恩仇、一醉方休的效果,要求剧组换真酒。”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带劲儿了?”方才还“曲高和寡”的于慧这会儿立马两眼放光:“不早说啊,可惜了。”
“可惜什么?”这会儿,高选文也来了,看见几个人坐这有说有笑的,便也加入进来,问段搏:“怎么着,你们那想跟我们一块出去联谊?”
“那可不。”段搏爽朗一笑,毫不避讳道:“咱们剧组的人我都挺熟的,包括于慧,包括千川,尤其是言惜,她16岁不到17时我们俩就认识了。这都能算是青梅竹马了吧?别看我比她大几岁,演《黑板上的情书》时,就感觉整个人都被她带的,又回到学生时代了。这交情,还不够出去喝几杯?”
高选文也欣赏他这自来熟的性子,只是联谊太多,难免耽误拍摄。高选文干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半玩笑半认真地说:“现在想着跟我们联谊喝几杯,等两边都定了春节档,抢票房撕个你死我活一捧一踩的时候,你就不想着你的学生时代了。”
姜还是老的辣,他这话一说出来,几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这时,开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言惜站起身让出路,却见宋千川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看她,眼神像是淬着寒冰。
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了更衣室的——这场戏是围绕后宫诸位娘娘展开的,并没有宋千川的戏份。而且,想必方才段搏那番什么“青梅竹马”,暧昧不明的话也都叫他听见了。她实在是冤枉得可以,想要解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好上前晃了晃手里的剧本:“千川,趁着还没开拍,你陪我去对会儿下午的戏吧。”
宋千川的眸色这才缓和了些,低低应了一声,走在前头,带着她到了一个偏僻处。
片场不起眼的角落,两座房屋中间的窄小过道里,他压低了声音问她:“对哪一段?”
声音玩味又冷漠。
“我——”她本想说,我是有些话想告诉你,可刚说出一个字来,就被他的一双唇堵了回去。
他揽着她的肩膀,热烈地吻着她的唇,只碰了两下,舌头便顶进她的牙关,霸道得完全不容她拒绝。顾言惜瞪圆了眼睛推着他的胸膛,他却阖着眼睛一脸陶醉,丝毫不为所动。
半晌,他才将她松开:“躲什么?”
饶是顾言惜也不是真找他出来练台词的,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想这样责问他:“不是说好了过来对戏的吗?你对的这是什么戏?”
“第三幕,第六个场景。”他把剧本从她手中抽出来,直直翻到那一页,想都没想便指给她看:“是不是?”
顾言惜赌气地低下头一瞧,还真真就是一段吻戏,与方才的一幕如出一辙。
她不知道,从她刚刚确定接下宠妃这个角色,他便翻遍了剧本,记下了每一段亲热戏的坐标。
尤其是昨晚尝过了她的味道之后,剧本上的那些字便不断地在他脑海里浮现,每一个场景都有她。
“顾言惜,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宋千川阖上剧本,敛了笑容:“说是叫我来对戏,也该给个解释了吧。”
第36章 影帝的初恋9
“我……我说什么了。”顾言惜有些迷惘:“是段搏他自己一厢情愿,非要说什么青梅竹马的; 我根本就没有搭话。其实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啊; 大家拍戏的时候; 就只当对方是同事而已。炒CP更是经纪公司要求的。”
她跟段搏的那些事情; 他比谁都清楚。每每看着她的海报贴得到处都是; “国民初恋”的通稿充斥了各大网站,他都会仔仔细细看一遍,望着屏幕里的那个干净的女孩心想,那是我的女朋友。
可如今; 他还是故意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低头问她:“你还跟他炒过CP?”
顾言惜更是无奈; 急切地解释着:“我——我那时候一直在为别的戏做准备,根本都没怎么见过段搏了,都是片方为了宣传,生拉硬拽炒作的。”
“是么?”也就在她着急的时候,他才能有一点感觉; 觉得她也是在乎他的。“那现在呢; 你也当我是同事么?”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 顾言惜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说是同事; 太过疏远,说是初恋,又好像只是个过去式。可若说还有些别的什么——她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见她一直不言语,他又问道:“看来只当我是个活在记忆里的初恋而已。在跟同事们喝酒的时候,当作是一个谈资。还是说……”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昨晚你说的那位初恋根本不是我; 在我之前,你还有别人?”
“就是你啊,”顾言惜听出他是在故意冤枉她,惹她着急,于是蹙着眉头撅起了嘴巴:“哪有别人……”
“既然没有别人,为什么刚刚跟于慧撒谎,不直说昨晚你不在房里?为什么不说,你在跟我,做那种事?”这样充满暧昧意味的话由他低沉的嗓音说出来,更显撩人。
只是此刻,怒意战胜了心动,他直起身子,终于直截了当地问出了他想问的:“关于那个老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段搏,他怎么一厢情愿也好,我根本不关心。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在我房间里,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之前,因为临时换角色的事情,黑料已经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颇费了一番周折,这才平息的。如果被别人知道我们曾经……是恋人,现在还发生了那种关系,那么不光是我,你的风评也会受到影响的。大家一定会说这里面有黑幕。”虽然顾言惜每天都很努力地看微博,尽量多了解她所在的这个圈子的运行模式,但这些话已经是她能胡诌出来,应付这个问题的极限了。最后,她还来了一句总结陈词:“我不想再给剧组和经纪人添麻烦了,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根本不关心那些媒体,更不关心那些成天吃饱了躺床上没事儿干,就知道八卦别人私生活的人,我不关心他们会不会黑我,我的风评怎么样。那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宋千川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