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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香味在初夏阳光的蒸腾下,变得愈发好闻。他低头看着这个美好的少女,周围的一切喧嚣都好似不存在了。天知道,他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伸出手狠狠把她按在怀里。
顾言惜将他的衣服翻过来,里面朝外,穿针引线很是熟练。他就这样看着低眉垂目的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似是搔在了他心里。而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更是盛满了认真的神情。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独自一人漂泊在这座城市的心,终于得了归处。
而看台上的学生们,此时此刻,全都沸腾起来了。他们的注意力早都不在操场激烈的比赛上,而是紧紧锁在他们两人身上。
每个人心底那些想说而不敢说、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名为青春的东西,就这样被勾了出来,最终,化为一丝甜蜜与欣羡的悸动。
场边的几位老师气得直瞪眼。可这两位学生只是在缝衣服,却连半分越轨的事情都没有做。
几分钟之后,她终于缝好,在衣服上打了个结,又把衣服递到唇边,将那线轻轻咬断、把衣服抻平,递到他手里:“你看看。”
贺霖都看得出了神,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拿在手中瞧了瞧——若非他了解实情,根本看不出衣服破在哪里。她的针法简直跟机器缝制的一样,丝毫不着痕迹。
而最后的那个小小的针脚——那块布料刚刚才抚过她的唇。他用指尖在上面轻轻摸了摸,心底又没来由地升腾起一股燥热来。
“你还真的很会缝东西。”他飞快地把衣服套上,动了动肩膀,就好像——她刚才咬断棉线,不经意间吻过的不是这件球衣,而是他自己。
“谢了,顾言惜。”他朝她比了个大拇指,转身跨过围栏跑进操场。
他怕他再不离开,就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他的名声坏透了,他不怕。
可她不行。
顾言惜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也不知是太阳烤的,还是羞的。她走回看台上,拿出一直系在颈间的黑色石块:已经是大半血红。
足球赛进行得非常紧张。对方是高三组的队伍。他们跟高二生虽然只有一岁的差距,可卡在成年的线上,体能与力量上的优势还是显而易见的。并且由于近一整年的枯燥、紧张的复习,再加上即将高考的巨大压力,每个人都恨不得在这片绿茵场上尽情的释放。
说他们似出闸的猛兽一般,毫不夸张。
而贺霖他们这边,缺了一个常驻队员,让前场好几个人的位置都产生了变化。几个人本就对跑位不太熟悉,加上对方强势,自然就陷入了苦战。
顾言惜实际是看不太懂的,只知道球在哪边队员的脚下,哪边就是进攻方,就占有优势。可经过旁边林姝一讲解,也不自觉地也捏起了小拳头。
六十分钟的比赛,到了五十四分还是0比0的僵局。
“怕是要踢加时赛了?还是直接点球大战啊?”林姝张望着场上的局势,一边跟顾言惜解释,一边问旁边的男孩子规则,现囤现卖。
顾言惜点点头:“希望咱们赶紧进一个。”
“我看你是希望贺霖赶紧进一个吧。”林姝坏笑着打趣她。
这时,班主任从看台下面走了上来,经过几个孩子,停在顾言惜身边,低下头小声跟她说:“你姑姑到学校来了,说有事情要找你,过去看看吧。”
顾言惜一愣,站起身子,跟着她急匆匆地进了教学楼。
姑姑比她爸爸大两岁,但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她满脸忐忑地等在楼道口,看到顾言惜,才露出些笑颜。
她带着顾言惜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才小声告诉她:“你的抚养结果出来了。你妈妈她……放弃了你的抚养权。”
原主的记忆在顾言惜脑子里并不深刻,她对这里的爸爸妈妈印象还没有姑姑、姑父多,于是对这些事情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如此平静的反应,让姑姑更加忐忑了:“不是你妈妈不要你。而是……你妈妈想让你留在我这念书。毕竟一中的升学率更好一点,你回去跟着你妈妈,不一定能考上更好的大学。即使她放弃抚养权,还是会经常来看你的。”
顾言惜点点头,乖巧得不像话:“我都听您的。”
“你……”姑姑叹了口气:“你别怨你妈,对于她来说,不争比争更难受。”
顾言惜依旧点头:“放心吧姑姑,我懂。”
班主任见她不愿多说,便让她回去接着参加运动会,倒是留了姑姑在办公室,说多谈谈升学的事情。
顾言惜退出办公室,带上门,一个重重的东西忽然落在了防晒衫的帽子里。
她被这东西一坠,一个没站稳,往后倒了过去。正在这时,一只大手稳稳托住她的腰肢,又将她扶稳站好。
她转头一看,贺霖正站在她身后一脸玩味地瞧着她,嘴角一丝笑意浓淡不明。而她余光瞟见,一个金晃晃的东西正戳在自己的帽子里。她伸手去拿,可那东西又重又大,拽了几下她都没拽出来。
他扬起嘴角,轻而易举地替她拿了出来,塞进她怀里。
一个金黄色、明晃晃的奖杯。
顾言惜心中一喜,可这是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她又不敢声张,只好抬起头来小声问他:“赢啦?”
贺霖点点头。
“出去说。”她拉着他兴致冲冲地就往侧门走。
可她刚刚拉开门,他又伸出手,堪堪擦过她的耳朵,砰地一把将门按上,紧接着,整个人就贴了上来,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好不容易进个球,你还不在,怎么补偿我?”
第26章 校霸和小学渣11…12
“好像是风给吹的吧,您别介意。”
刚才他狠狠拍上门; 这会儿; 班主任跟顾言惜的姑姑解释的声音隐隐约约从不远处的办公室传出来。
楼道侧门前的走廊; 没有窗户; 也没有开灯。就在这昏暗的一角; 她被他困住,丝毫没有办法脱身。
在听到近处传来的老师的声音后,顾言惜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若是班主任这时候走出来看,定就看见这一幕了。
关于到一中以后; 学习成绩直线下降的事情,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跟姑姑、姑父解释; 如果再加上一条早恋……
顾言惜此刻只想从贺霖身上下手,赶紧蒙混过去。她抿了抿唇,小声问:“你想……怎么补偿?”
他躬下身子,让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连鼻尖都触上了她的:“做我女朋友。”
“你……”顾言惜蹙起眉头; 一脸委屈:“你这样是犯规了。”
“犯规?裁判; 你要把我红牌罚下么?”
顾言惜被他这样一调侃; 眼神更加窘迫。
他最爱她这副害羞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干脆扯开嘴角笑了出来:“不行的话……那你亲我一口。”
“这个,”顾言惜逃开他炽热的目光:这个更过分了……可是如果她这样说,他一定又会让她答应刚才那个。“这个我也……”
“你不亲我,那我要亲你了。”他的声音低哑,听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昏暗的光线下; 更加深邃的眉眼就在眼前,再往前一寸,两对唇瓣就要碰在一起。
顾言惜死死闭上眼睛:“你再这样,我要喊老师了,我们班主任就在那,在跟我姑姑讲话呢!”
贺霖听言,非但没收敛,反而语气更加得意:“你喊啊,把她们都喊出来,我照样亲你。”闭着眼睛听起来,他的声音更是撩人:“就在你姑姑,还有你们班主任面前亲你。我们亲给她们看,怎么样?”
“贺霖……”她只好又把眼睛睁开,似求饶似的地瞧着他。
“顾言惜,你很过分。”他直起身子,收敛了笑,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明明坐在那里一整场都不动地方,偏偏我进球时不在。你说,你是不是针对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她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进球,你又没有提前告诉过我。再说,不是我主动要离开的,是、是姑姑她来找我,她也没跟我提前讲过自己要过来。所以……”
他实在忍不住,板着的脸终于又露出笑容:“逗你的。想补偿我的话……那就跟我走。”
他拉起她纤细的胳膊,替她打开门。
顾言惜松了口气,小步出门,却发现自己的书包正在地上放着,底下还垫了两本课本。
他低头把她的书包拿起来,又把奖杯跟地上的书捡起来,随便拍了拍土,放在自己书包里,一齐背到肩膀上:“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啊……”她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远的操场:“你要带我逃课啊……”
“运动会,也能算是课么?”
“可是、保安室觉得是课啊,没有假条,我们怎么出去啊。”
他回头看了看她,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你想带我翻墙?”顾言惜顿时想起刚见面时,他蹲在凉亭后面的那堵高墙上看着她的样子。她停住脚步拉住他:“你饶了我吧,那面墙太高了,我爬不上去的。”
“有我在,怕什么。”
他重新拉起她,走进实验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轻松开了一楼教室的门,然后,径直走到窗前,把窗户抬了起来,朝她一扬下巴,示意她看向窗外:“怎么样,这堵墙好多了吧。”
顾言惜走过去一瞧,果然,外面那堵墙只有她这样高,比凉亭后面那个强多了。只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爬墙的天赋呀。
他弓着身子从窗户翻了出去,朝她招手:“我抱你上去,别怕。”
顾言惜一狠心,只好小心翼翼地也跟着翻过去,从外面把窗子关好。她都还没转过身,更没做好心理准备,倏地就被他托住了腰肢,随即,双脚就离开地面了。
“啊——慢一点!”她吓得捂住眼睛,下一瞬,整个人就被放在了墙头上。
她睁开眼睛,看着离脚尖远远的地面,鼻子酸酸的,已经快哭出来了。
“我去另一边接你,你小心点把身子转过去。”话音未落,他高高的个子也不知踩了哪里,几下就翻了过去。
顾言惜坐在墙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按他说的,战战兢兢地转了身。
他站在另一边,两手在她腋窝下一托,很轻松就把她带回了地面。
就在旁边,支着他那辆单车。他低头开了锁上车,直起身子把书包背好:“坐上来。”
她看了看他这辆山地车——根本没有后座,让她坐在哪里啊?
瞧出她的顾虑,他眼角的笑意渐浓。他拍了拍车子横梁:“坐这。”
那不是等于直接坐在他怀里了?她再次撅起嘴巴:就不能坐地铁吗?
“怎么,上车也要我抱你?”他催促着:“快点。”
顾言惜没办法,一点点蹭着坐了上去。
头顶,是他得意的笑声。
“抓好了。”他弯下腰扶住车把,宽阔的胸膛就贴了上来。随即,他腿上使力一蹬,车子便稳稳前进了。
被他身上灼热的气息包裹着,顾言惜脸上的红晕半天都没消退。过了一会儿,她这才想明白,放在楼道外面的书包、矮墙下面的单车……这一切跟她看没看他进球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早就打算带她出来了。
他的白色衬衫被风吹鼓,上面沾着些足球赛后留下的汗渍,却是意外的好闻。闭上眼睛,仿佛见到随风摇曳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