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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侧福晋的级别了,多铎倒没在意这个,冷眼扫视一圈。
“这十人拉出去杖毙,不忠于大福晋,不规劝主子以儆效尤。”
顿时有几个丫头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主子救奴婢……”
男男女女哭作一团,满园的凄惨,甚至有两个胆大的想扑向多铎求饶,被多铎近身的侍卫挥剑斩杀,适才还跪在旁边的人已倒地身亡,鲜血顺着地面流程血河。空气中的血腥味充斥着朝阳的清新中,只是那暖阳,温暖不了冰结的快要无法流淌的空气。
翠英颤抖着想跑开,无奈吓得瘫软的双腿早不听使唤,她张了张发白的唇,奴字还没说出来,梁氏屈伏在地上凄惨的妆容惊醒她,即便说出真相王爷也不会留她,左右都是个死,想通了也不再挣扎,她索性顺从的任由人绑了,目光一直盯着梁氏,见梁氏注意到自个儿冲她展露一个会心的眼神,王爷没说格格一同受刑,定是饶她不死,格格会办到答应自个儿的。无畏的看着已死和即将死去的自己,翠英笑的灿烂。
没处置她就说明王爷还顾念旧情,翠英也没出卖她,只要死咬住自个儿什么都没做,没人再出来诋毁她,梁氏顿悟的快,扒拉了几下头发,迅速的跪爬至多铎脚边,放软了嗓音合着悲悲切切梨花带雨的道,“爷,妾不知福晋……”
“你不知?福晋怎么滑的胎你不知?”多铎怒红了眼睛,一只手紧紧的钳住梁氏的下巴,“你不知凤仙花还是夹竹桃?好,这些奴才倒也各个忠心。”
多铎松了手,环视着被绑了一地的人,梁氏那副披头散发还做冤枉的模样瞧着就生厌,阴狠的道,“那几个大丫头杖责200方可毙,梁氏送与克济硌,就说本王念他征战负伤,特赏了汉女伺候左右。”
“爷,您不能这样,您……妾还有依兰,依兰年幼离不得生母……爷”
梁氏殊的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她希望多铎能改变主意,克济硌连个贝子都不是,她去了不过是个通房,而且素闻他好色猥琐,被他玩弄死的女人体无完肤不堪入目,落在他手里不死,只怕终身都不见天日。
梁氏顾不得脸上的鼻涕眼泪,“妾不去,妾还有依兰,妾还是豫亲王府的格格……”
“由不得你。”多铎铁青着面庞,阴狠的道。这件事绝非如此简单,上次他为了让皇太极误会他宠溺梁氏,放松对他的监视才任由她用麝香暗害乌仁卓雅,旧账新账一并算,岂能轻饶了她。
“依兰身边的奶娘毙了,交由福晋安排。”
“爷……爷……”多铎未加理会身后的那道凄厉之声,快步朝乌仁卓雅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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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铺满软枕,苍白的脸在团花锦簇的锦被映衬下更加悲戚,明朗的月光透过窗棂格散了一地,我从黑夜瞪到天空放白,一丝睡意也没有。
又翻了个身,要坐小月子不能沾凉,不能受风,不能下榻,我也不在乎这些,知道我滑胎了,想必那些人很高兴吧,还要在我面前装出那慈眉善目的惋惜,真是恶心至极,我宁可封了院子。
内室的门轻轻响起,传来崔嬷嬷的声音,“福晋醒了么?”
我凝神聆听院里的动静,除了崔嬷嬷,仿佛还有人的哭喊声,凄惨不已,“进来吧。”
随着门微小的吱扭一响,崔嬷嬷走路带起衣料的簌簌声靠近我,见我面色如常她安心的掬着笑。
“昨夜睡的可安稳?您总不叫人在身边伺候,奴婢总是挂着,还曾想别惊了您的好觉。”
我不爱叫人时时在身边伺候,尤其是多铎也在时。
“还好。”我淡淡的答道,一脸的不愿多话。
崔嬷嬷换人打了热水,利落的替我搽拭,我讶异她怎么这么早就让我洗漱但也懒得开口问,任她忙活。她唤退了那几个丫头,又把床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
“您想进些什么,奴婢让下人备了。”
“照常吧,这个时辰是不是太早了。”我纳闷的来了一句。
崔嬷嬷抿嘴一笑,“看福晋今个儿的心情不错,想是知道王爷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我愣神的重复崔嬷嬷的话,半响才意识过来,大声惊叫道“王爷回来了。”
崔嬷嬷被我喊的吓了一惊,“福晋怎么了?”
我心喜的冲她笑笑,转而担忧黯淡说道,“他定是知道我没了孩子,开罪我来了,趁着他还没进府你把院门闭了。”
“福晋,您可知王爷不放心您的身子日夜兼程赶回来……”
“现在也知道我没了孩子,就说我病了见不得人,我……”
“爷你也不见么?”多铎说着从门外推门进来,身上的肃杀之气未退,衬着一身银白色冰冷的盔甲威风赫赫、杀气腾腾。
依稀还能闻到他盔甲上的血腥味,我皱着眉缩回锦被中,想见他却又不敢见他,我不怕他,却怕他怨我,犹豫着将头探出被子。
多铎抢先扯掉我脸上的被子,捏着我的肩膀,昨日的痛楚一夜又无眠令我的脸色苍白透明,连唇也找不见半点血色,多铎黑眸中的几分心疼之色入我眼底,我知他更多的怨恨自个儿呢没有护我周全。
“雅儿,你是在怪我么?”
“没有。”
我艰难的在喉中扯出一个声音,强忍住对他的思念和依赖。
崔嬷嬷早赶眼色的悄悄退出去,掩好了门。多铎心痛的松开手,欲言又止,转身离开的模样又折回来,伸手想够我的头,瞥见自个儿身上蒙了尘土的盔甲又缩回去,哑着嗓子。
“你先歇着吧,爷过会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