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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算大皇子可以重回皇宫,恐怕一时半会也很难从冷宫的阴影中走出来;况且我朝储君人选,乃是要博学多才的栋梁之才,可大皇子被关这么多年,恐怕脑力远远跟不上朝政发展啊,皇上!”戚大人还是不死心的上前说道。
“戚大人此言差矣;”郝若初毫不犹豫的反驳,“大皇子今年也不过才十岁,眼下正是培育才华的最佳时候;论才智,大皇子三岁时便可以背诵诗经百首,论人品,大皇子自幼便懂得勤俭为国,孝之为首,试问,一位储君除此之外,还需具备哪些条件?”
“这……”戚大人心急之下,一时无言以对,那张老脸是青一阵白一阵。
“皇上,当初大皇子乃是受臣妾拖累,才会落的如今下场,臣妾如今虽然人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中,可心却无时无刻不再记挂着还在冷宫受苦受难的大皇子,这一个酷寒又过去了,不知道大皇子是否熬过了这个寒冬,如今迎来了春夏,又不知冷宫的馊食,脏水能不能供应苦命人的饥饱;臣妾是过来人,所以臣妾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大皇子的安危,生怕有一天会听到臣妾最不愿接受的噩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臣妾这辈子都将在愧疚中煎熬度过。”
郝若初说到这里,已经几度哽咽了音声,那是她发自内心的心声;虽然她是在枫儿不能担任储君的前提下,才想到了萧沫,但她自从回到皇宫后,每时每刻都在琢磨着,用怎么的方式,能把萧沫也救出来。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无疑是她弥补对萧沫这么多年的愧疚;毕竟萧沫的今天,都是受她一人拖累,她应该给他一个特别的弥补。
“照娘娘这么说,娘娘一心想把储君的位置指给大皇子担任的用意,其实是娘娘在弥补您对大皇子的亏欠,也就是说,娘娘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所以才强烈建议由大皇子担当储君人选?”
戚大人总算是从郝若初的话中挑出漏子了,要是郝若初承认自己是谋一己之私,那么众人也绝不会允许她这种行为发生在朝政中。
“戚大人如果一定要这么理解,本宫也不多解释;不过,自古立长不立幼的规矩,也不是戚大人你能说的算的;反倒是戚大人强烈举荐荣辉皇子的用意,令人实在是遐想连篇啊!”郝若初一副意味深长的说道。
第323章 绝望的心
戚大人怒目一瞪,抽了抽嘴角,愣是反驳不出话来;索性他转身对萧瑾晟说道:“皇上,微臣认为,定夺未来储君之事还需慎重择选,以免为我朝造成不利后果。”
戚大人没想到郝若初会前来插一脚,所以还是先把事情拖延过去再说。
“戚大人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要早日定下储君人选,以安民心,这会又说要慎重择选,莫非这件事全有戚大人做主了?”郝若初面无表情,语气更加是冷不丁的的说道。
“娘娘,您堂堂一位后宫之人,出现在朝堂上已经是有犯宫规,现在又参与进朝中要事,句句与臣子为敌,敢问,微臣是否有过得罪娘娘之处,若是如此,还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微臣在这里给娘娘请罪了。”戚大人话毕,便朝郝若初颔首示意了一下。
这行为明显是将郝若初,不愧是个老奸巨猾,遇事居然如此镇定自如。看来贞岚拉拢的党羽,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小角色。
郝若初淡然一笑,“本宫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至于戚大人是否真如您口中所言的小人,恐怕也只有戚大人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既然是关乎着南北朝未来社稷,本宫认为是人人有义务为国效力。当然,本宫今日出现在朝堂上,实属不太合适,事后本宫自会向皇上请罪,所以就不劳戚大人挂心了。”
萧瑾晟被凉了半天,总不能由着他们对峙下去,于是他起身说道:“郝妃所言在理;关于我朝储君人选一事,人人都有责任提出自己观点;当然,今天既然已经都把话说开,那么朕也就顺了大家的意愿;宫规不可违,所以我朝储君人选,就此待定由南北朝长子萧沫担任,择日举行赐封仪式。”
“皇上……”
“戚大人如果还有异议,最好还是先回去想好再来上奏,退朝。”萧瑾晟直接打断了戚大人的话,话落,他便从一侧走了下去。
戚大人是碰了一鼻子灰,气冲冲的朝郝若初瞪了一眼,连个礼数都没有,便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
至于其它人,也都在纷纷议论中散去,只有郝若初一个人怔怔站在殿内,神色显得有点恍惚,脸上渐渐的泛上一层怅然的情绪。
易呈墨故意等人都散去之后才挪动脚步,他观察着郝若初的神情,想必她是在为枫儿的病情感到无助难过吧。
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走漏过半点关于枫儿的病情状况,要不是被贞岚要挟,他永远都不会说出这个残忍的秘密,起码在枫儿短暂的生命里,她们还能感受快乐,幸福。
但是如今,对于郝若初而言,无疑就是晴天霹雳的打击;她才好不容易熬出头,还没有看到仇人遭到应得的报应,却先把自己的孩子送上了绝路,她该多么痛苦绝望。
看着她独自承受绝望的痛,他却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易呈墨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隐隐的抽痛。
殿内眼看只剩下他们两个,易呈墨不敢再逗留,趁着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他选择先逃避。
“站住!”
郝若初突然开口,原来她早就注意到了他,更确切的说,郝若初一直在等他。
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两个人一路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花园里,人员来往并不多,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易呈墨站在她后侧,看着她平视着前方的景色,神情淡然的让人感觉有点异常;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陌生的一面,让内心不安的他,只能选择沉默在此。
郝若初虽然伪装的很镇静,很冷漠,但是她内心根本接受不了易呈墨真实的一面;她一直以为他是那个值得她信赖一生的男人,她曾认为,她可以怀疑自己,都不会怀疑易呈墨对她的心。
可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让她彻底迷茫了。她可以认为易呈墨隐瞒枫儿的病情,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这是出于好意;但是他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这一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澄清枫儿命不久矣的真相。
原因只有一个,他在帮贞岚为荣辉皇子争夺储君的位置,不然他没必要当众声明枫儿的病情,此举无疑就是让枫儿永远不可能再妄想储君的位置。
“你一直瞒着本宫,就是为了今天?”酝酿了很久,郝若初才鼓起勇气转身看着他。
虽然已经分析出原因,但她还是想听到易呈墨亲口的回答。
易呈墨抬眼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眸子中他看到她内心深处的冷漠,那是只对于他的情绪,他怕了,所以他收回了目光。
“不光只有这些,还有……”
“还有不想让本宫担心?”
看到郝若初那冷漠的眼神,易呈墨根本调整不好自己心态,所以他还想从话中有所保留,但是郝若初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郝若初果断的接过他口中的话,只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切,却带着赤…裸…裸的讽刺。
易呈墨又看了她一眼,从她的语气中,已经很明显是误会了他,如果他再多做解释,只会起到反作用,况且一切他还没想好怎么去跟她解释;或者可以的话,他只想用自己的行为来化解这场误会。
“娘娘怎么理解都可以,微臣无从解释。”易呈墨索性也冷漠的说道。
看着他一张冷漠的俊脸,郝若初竟笑了,笑的那么凄凉,那么绝望。
“原本我真的以为世间有值得去信任的一颗心,原来是我想多了。”郝若初留下一句痛心的话,转身决然的离去。
转身那一刻,她任由眼眶中泛滥成灾的泪水低落了下来,但是仅有一滴,那是一滴绝望的泪,从今往后,她发誓决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易呈墨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他没有敢回头再去看她一眼;因为害怕看到伤痛,看到落寞中的绝望。
“哐当!”
岚菱殿内,传来一阵刺耳的碎响声。
得知早朝上的事情后,贞岚又是一顿雷霆大怒;本来是坐等朝堂那边的好消息,却不想得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噩耗。
千算万算,她还是疏忽了一点;她怎么就没想到早点把萧沫给先除去呢!
“娘娘,要不奴婢派人现在就去除了那个小祸根?”小草思来想去,终于鼓起勇气上前说道。
“蠢货,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接近冷宫那边嘛!”贞岚怒目一瞪,一脸盛怒复加的斥道。
既然已经确定要解禁萧沫,这会已经下朝,萧沫那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这会要是派人去行刺,岂不就是自投罗网。
“赤大人,您不能进去,娘娘这会正闹情绪呢。”
殿外传来小宫女阻拦的音声,但是显然没有起到作用,因为一道黑影,已经从殿门口走了进来。
贞岚听到赤刀的名字,怒气稍微褪去了不少,她平息了一口气,横目瞟了眼小草。
小草心神领会,连忙挥手示意宫人退下,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
“怎么这么重的火药味。”赤刀边走进来,边嗅了嗅鼻子说道。
“你来干什么?”贞岚正是气头上,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立马变得冷冷的说道。
“娘娘希望我来干什么?”赤刀伸手揽在她腰上,紧贴在她耳边说道。
“本宫今个没兴趣侍奉你,识相点就赶紧离开。”贞岚无动于衷,依旧是冷若冰霜。
“貌似娘娘情趣好时,也都是鄙人伺候的娘娘吧。”赤刀也不以为然,绕在她身边,魔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在她身上。
贞岚冷眸横扫了他一眼,一肚子气,被他那双充满兴味的眸子,顿时侵蚀的干干净净。
赤刀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随手拦腰将她抱进寝殿。
他就像非常了解空虚时的女人,比如此时此刻的贞岚,只要稍微给她点爱的滋润,便能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更何况,他这个成熟的玩爱高手。
“今天早朝上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吧?”被爱滋润过后,贞岚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这会半裸着身子靠在赤刀怀里,一副懒懒的说道。
“略知一二。”赤刀一副若无其事的玩弄着她肩上的发丝。
“有什么看法吗?”贞岚无计之下,只能求助别人的意见。
“想扭转乾坤显然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这步棋,你走的太仓促了。”
“本宫不是要听你指责的,说正题。”贞岚的语气有点恼了。
“眼下储君的人选已经落定,荣辉皇子错失良机,恐怕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不过这件事,咱们还可以从长计议。”
“这么好的机会都错失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法子改变局势。”贞岚眉头一皱,想想心里就来气。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斥道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少在这里卖嘴,有话快说。”贞岚不耐烦的斥道。
“除了那个阻碍荣辉皇子的人不就是了。”
“你以为这里是你手中的阵地图嘛,想要除去谁,就随手一画那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