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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子。”
许氏心里自也是高兴的,不过,她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只希望如你所说的一样,别回头空欢喜一场。”她到底有些谨慎之心,对书香说,“书香,你去将大夫人请过来,我有话与她说。”
“是,奴婢这就去紫幽阁请大夫人过来。”
很快黄氏便过来了:“你特意派了书香去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听到声音,许氏立即笑着迎了过去,十分亲昵地挽着大夫人手说:“近来天气越发冷了起来,母亲免了你我的晨昏定省,咱们也好些日子没见面了。这不,派了书香去请了大嫂您来,咱们妯娌好好说说话。”
大夫人是安静的性子,平时也不爱争抢。她性情温和,但却不代表她糊涂。
大冷的天,特意派了身边的大丫鬟请她来,怎么可能只是说说话那么简单。
大夫人开门见山问:“说吧,到底何事?”
二夫人这才说:“好大嫂,我有一事相求,还劳烦大嫂您替我跑一趟去。”
“去哪儿?”大夫人不明白。
二夫人拉着人坐了下来,这才说:“不知道大嫂有没有听说静轩阁的事儿。”
大夫人秀气的眉毛轻轻抽动了下,心下了然。
她笑着说:“这些日子天冷,咱们都不常出来走动。三弟妹跟三弟的事儿,我也是今天才听丫头说的。不过,想来是下人们闲来无事胡乱嚼的舌根吧。三弟妹再怎么样,那也是育有笙哥儿的,又是名正言顺的伯夫人,三弟不至于。”
二夫人却轻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地说:“怎么不至于了,老三如今头上顶着伯爵,心大了手也长了,连内宅的中馈之事都想管。我算是看明白了,他这摆明了是想府内府外一把抓,完全把咱们大房二房攥在手心里。咱们命苦,男人死的死残的残,偏只他一个好端端的。”
“若不是大表哥二表哥出了事儿,哪里轮得到他小子啊。”
二房或许还有指望,那是因为二房有个筌哥儿,所以,她想争一争也没错。但是大夫人却不一样,她是寡妇,男人死了,甚至还被安上了私通敌国的罪行,她膝下无儿无女,这辈子早就没指望了。
所以二房三房的事儿,她根本不愿插手。
“筌哥儿还小,而三弟正是盛年,也只有他可以撑起咱们霍家的门楣来。至于将来如何,那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谁也说不准的。你的心情,我也明白,不过,既然当初是太夫人奏请陛下封的三弟爵位,你也不能说什么。凡事,还是得以大局为重。咱们霍家能不能兴旺,大郎能不能沉冤得雪,还得靠三弟。”
提起霍家大爷来,大夫人整个人都变了,眼睛里不自觉便泛起泪泽来。
想着曾经他们拥有过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啊,那时候的她那么幸福,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嫁给了自己从小仰慕的男人,从小崇拜的英雄,而且,难得的是,这样的英雄心里也是有她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得再能两情相悦。
只是好景不长,他终究是离自己而去了。
这两年多来,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常常梦回转醒的时候,枕头都湿了。
撕心裂肺之后,她早就痛得麻木了。如今再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来,她倒是能平静许多。
“大嫂,你还好吧?”二夫人看出了不对劲,轻轻问了一句,拉着她手说,“你说大表哥没死,当年带回来的那具尸体不是大表哥的,我相信你。我也觉得,大表哥肯定没死,迟早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等他回来了,洗刷了咱们霍家的冤屈,咱们霍家就又可以和从前一样了。”
大夫人却笑着,那笑容有些近乎绝望的惨淡。
“若是他真的没死,为何两年多时间都过去了,他还没回来找我?我骗自己他没死,但有时候想想,或许大家都笑我傻。”
“你才不傻呢,你是最长情的。”二夫人说,“你也是最幸福的。你性子那么软那么好,大表哥他其实一早就喜欢你了。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所以他心里怎么想的,你们都不知道。但我却不一样啊,我在闺阁的时候,常常来姑妈家玩儿,大表哥的心思,我瞧得最清楚了,他就是喜欢你。”
“而且这辈子,心里只有你一个。”
大夫人却不想再提这个,她很难过。
大夫人抬手擦了擦眼角,才笑着问:“让我去三房帮你探探虚实……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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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见大夫人这般生硬的转了话头; 便知道她是不愿再提大表兄的事儿了; 于是也识趣的接了她的话道:
“对,大嫂; 我想麻烦你去静轩阁帮我探探虚实。我怕……怕是丫鬟们传错了。”
大夫人叹了一声说:“自从母亲免了咱们的晨昏定省后,我与三弟妹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去瞧瞧她跟笙哥儿,也是应该的。”说罢起身,她说; “我也不是去帮你探什么虚实的; 左右你们两房的事情; 我不管。我去这一趟,只是串串门的。”
“是是是,大嫂您说得对。”二夫人依在大夫人身边,颇为亲昵地道; “我就知道; 大嫂你是最温柔善良的人了。”
大夫人却道:“去完静轩阁,我就直接回去了。你若有事; 直接打发丫鬟去我那里。”
二夫人一路亲自送大夫人到屋子门口,然后让书香送大夫人出去。
大夫人人还没到静轩阁的时候; 静轩阁被派出去候在门口的丫鬟老远瞧见了人后,就忙匆匆跑了回去。
“是大夫人来了?”苏棠似是有些不信。
她本来以为; 放出这个消息后,凭着许氏那性子; 她多半是会一探究竟的。所以; 她便早早派了人候在外面。只要许氏一来; 她就需要开始演了。
只不过她没料到,许氏没来,反而大夫人来了。
一时间,苏棠也有些拿捏不准了。这黄氏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她到底是只来与自己说话唠家常的,还是二房的那位托她来的?
二房三房有利益牵扯,有直接的矛盾。但是,大房只有一个孤嫂,若是真的来与她闲聊的,她并不想欺瞒她。
可大房二房明显关系更近一些,若这大夫人是替二夫人来探虚实的,那岂不是坏了大事?苏棠一番思量下,决定并不对大夫人付诸真心。
若她真的是帮二房来这一遭的,她欺瞒了她,也不为过。若她的确只是来串串门说说小话的,等回头事情结束后,她再亲自上门去道歉。
“我先去屋里呆着,等大夫人进来了,你再来禀告与我。”苏棠这样吩咐。
那丫鬟会意说:“奴婢明白了。”
苏棠匆匆进了里屋去,故意将头发弄乱了些。她人歪着坐在炕上,炕上的矮几上,摞着好高的一堆书,她略显单薄瘦弱的身子掩埋在书海里,显得十分可怜。
大夫人一撩帘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略微愣了下。
“夫人,大夫人来瞧您了。”枸杞适时站在一旁提醒。
苏棠双眼疲惫无神,闻声轻轻抬起了脑袋,目光颇为呆滞的朝门口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眼眶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大嫂。”她哽咽。
大夫人吃了一惊,忙快步走了过去问:“你这是怎么了?才多少日子没见啊,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苏棠委屈极了,低着脑袋泣不成声,却是不停抬手抹眼泪。
“我脑袋瓜子笨,底子又差,伯爷逼着我学这学那,我跟不上,他就凶我。”苏棠一边说一边哭,顺势伏在了大夫人胸前,“大嫂,我好怕他,我该怎么办。”
大夫人是个心软的,一听是这样,立即就安慰说:“没事没事,老三跟他大哥一样,就是瞧着严肃可怖了些,其实心是好的。他这般严厉的待你,也是对你寄予厚望才这样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你也别太在意,能学多少是多少,学不进去,尽力了就行。”
“我也是这样说的,可伯爷总对我很失望的样子。”苏棠哑着嗓子说,“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日在母亲那里,我便不逞能了。那日我为了讨好他,故意跟母亲说二嫂可以做的我也可以。我只是说说而已的,以为回来就没事了,谁想到,一回来伯爷就逼着我念书。”
“他虽说不曾打我一下,但天天一下值回家来就盯着我,我总觉得肩上压了座大山似的,喘不过气来。大嫂,万一我输给二嫂了,伯爷会不会休了我啊?”
“他要是休了我,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你想多了,他不敢那样做。”大夫人竭力安慰着人,“你自己想想看,你们的亲事可是陛下亲赐,他若是敢擅自休弃你,便是抗旨不遵,他不会那样做。”
苏棠说:“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觉得我是耍了肮脏手段嫁进来的。可是我喜欢他,我就喜欢他。虽然他成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没给过我一个笑脸,更不把我放在心上,但我就是喜欢他,我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又委屈巴巴的:“但这回的事情,我是尽力了也做不好。大嫂,为什么我这么蠢。”
或许是苏棠毫无保留的坦诚感动了黄氏,又或许,苏棠现在身上的那股子倔强劲儿像极了曾经的她,黄氏此刻的心与苏棠倒是更贴近了些。
“在一些人的眼里,你的确是做错了。但是我觉得,你没有错。你只是……只是在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你这种精神,其实我还是挺佩服的。你别多想,如今既然生了笙哥儿,便是咱们霍家的一份子。你瞧,太夫人不是就特别喜欢你吗?”
苏棠这才稍稍好转些,点了点头:“也是,太夫人老人家对我很好。”
“还有大嫂你。”苏棠认真望着黄氏,“我知道,大嫂你是个心眼好的。”
黄氏却抿唇笑了下,略低头说:“我与你们不一样,你们或争或抢的,有时候不完全是为了自己。若是我膝下也有个儿子,我想,我也会为了他去争去抢的。”
“但我没有。”
“所以,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苏棠其实非常能明白黄氏的处境,寡妇,又膝下无子。她投生在古代这样的人家,这辈子基本上也就是青灯古佛常伴到老了。
苏棠天生乐观派,其实挺不喜欢这种悲伤的场面的,于是忙对枸杞说:“大冷天的,大嫂好不易来一趟,想必是因为想笙哥儿了。枸杞,你去让秋娘将他抱来。”
枸杞应着离开后,黄氏情绪明显好了些。
“笙哥儿想必又高了些又壮实了些吧?”黄氏十分喜欢的样子,“小孩子长得最是快了,一天一个样。”
苏棠说:“是啊,现在会认人了呢。大嫂,往后有空常来走动走动,你这么好的性儿,他指定喜欢你。”
很快,秋娘便抱了小南瓜来。黄氏等不及了似的,立即起身去将人抱在怀里。
“都这么重了啊?”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胖了好些,真的壮实了,个儿也高了。瞧瞧他长的,这眉眼,可真像极了老三。”
苏棠捏着儿子胖手,对他说:“这是你大伯娘,你得记得她,给你小子做过不少衣裳呢。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