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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精心梳洗后,她躺在浴桶中望着那只受伤的手,她微眯眼眸。
“女郎的手。。。。。。”
“无碍。”她撤了回来,从浴桶中站起,看着奴婢们手脚麻利地帮她穿上寝衣,她低低地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再过几日,大兄就要成亲了吧?”奴婢们笑着称是,还说起了到时府上定是热闹非凡的,她应和了几句,又说道,“大兄成亲了,我怎么说也得准备份礼物。对了,我那大兄有何爱好,寻常,又会去哪些地方?”
有一婢轻笑:“郎君无他爱好,最好美酒。”
另一侧稍稍年长的奴婢轻斥了句:“你怎可说主子的不是?”谁人不知府里的如夫人手段了得,一个不小心若被听了去,那可怎么好。那奴婢也知道错了,吓得面色惨白,还是在刘玉的安慰下,才好了些。
好酒,她心中默念,那还真是帮了她个大忙呢。
第二日起来,刘玉还是分出了银两,带着院中的仆人一道出门了。到了府门处,正好和刘子业撞了面。老管见了他们两人,就笑着打了圆场,刘子业轻哼了声,快步走开了,但是没料到的是,刘玉却甜甜地唤了他声:“大兄,好走。”
今日一见,刘子业也算得上是俊俏人物,只是太过纵情好酒,面色不免难看。淮南王宴会上见到的郁家三郎,也是个狂放人物,不过比起刘子也来,郁三郎就多了份高雅,不似刘子业般只见俗气。
“郎君要前往何处,可需添置马车?”老管问道。
“不必,我约了几个朋友小聚,你不必告知父亲!”刘子业高声一呵,甩着大袖就离开了,老管低头送着,而后连连摇头,满口叹气。
呵,那老管不是沈氏的心腹嘛,现在刘子业居然不给一丝面子,看着他们自家人打自家人,见了这一幕,刘玉心里很是痛快。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望着刘子业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看老管叹气的样子,她的好大兄估摸着又去和他的酒友混迹去了。
由于昨日置办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今日他们动作很快,没半天,事情就办完了。这时,闻叔赶来了,来到车窗边轻敲了下,刘玉移开了小窗,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伸手就将一个银子交到闻叔手上,轻声吩咐了几句。
“女郎,何事?”阿碧好奇地凑过了脑袋,听了她声音,宁桓也望了过来,她只笑笑,并不答话。
从小盒里拿出了些散银,分给仆人们,说是犒劳这两天来的辛苦,那些仆人见了银子,连连道谢,就去一旁的铺子买首饰和糕点了。刘玉靠在窗边,笑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感慨着:“阿碧,不如我们也去逛逛吧,顺道,看场好戏。”不过经历了昨天的事,她谨慎了不少,说了个地址,让宁桓亲自驾车前去。
一路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阿碧指指点点的,说这里的建康城最繁华的地方,商铺小贩,勾栏酒肆,应有尽有。不论是峨冠博带的名士,佩剑而行的庶族,亦或者布衣麻鞋的平民,皆是来往不觉,也只有在这一方天地中,争锋相对的人才能相互一笑,沉浸在这片歌舞升平中。
远处,有一个听风阁,临湖而建,文人雅士时常聚会,是建康颇有声望的馆子。坐在马车的刘玉望着听风馆看去,暗暗觉着这馆子的名字真是雅致,若是到了夜晚,临湖望月,把酒言欢,真是快哉。
显然,她那位好兄长也在体会这些风雅之事。
“阿碧,睁大眼睛,好戏就要开始了。”
“ 哪里哪里?”
来听风阁的都是些雅人,而她今天就是要在这些雅人面前,好好给刘子业个教训,或者说,给沈氏一个回敬更为恰当。这时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朝着刘子业扑去,求着他打赏些银钱。
起初为了面子,刘子业丢了锭银子,不想那人得了银子后,还到处嚷嚷着这里有个大财神,那人的一帮兄弟集体拥了过来,吵吵嚷嚷的。刘子业面上过不去,大喝了声,那些乞丐就向疯了一样,朝着刘子业又喊又打的。
马车的刘玉见了,拍着大腿狂笑。
阿碧瞪着双眼,整个人惊得都趴在了窗边,口边还不停着念着,怎么这样,怎么这样的。宁桓坐在车辕上,表情淡漠,停了会儿,觉着里头的人该是看够了,就勒了缰绳,调转马头。
“我还没看够呢。”刘玉嘟哝了下,伸出了半个脑袋。
这一声,含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让宁桓心中咯噔一下,没由来的,他的声音也软和了不少,至少在刘玉听来,没了往常的冷漠:“再待下去,郎君就要看到了。”刘玉点头,也是,再呆下去,闻叔就会暴露了,还是早早回去的好。可一想到在成亲之日,沈氏看着自家儿子顶着一张瘀青的脸,唔,想想就觉着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取标题渣路过。。。将就下把。。估计到了差不多章节,我又会取一个奇葩的标题名类似。。湿太在吃肉之类的
☆、婚礼
回府后,刘子业被打的消息已传得沸沸扬扬,老管亲自迎接了刘玉时,她佯装惊讶:“怎么可能,是何人如此大胆,难不成是不知我大兄是何人?”她一手紧握住阿碧的手憋回了笑意,另一手猛拍着案几,满脸怒色,“着实可恶!着实可恶!得让父亲好好为大兄出口气!”
车外的宁桓浑身一怔,随即低垂了脑袋,顿时不解方才怎么就心软了下,这女郎能将颠倒黑白,根本就是恶劣非常。老管没注意到宁桓的举动,他再次抱拳,神色恭敬地禀告着:“女郎无须担心。此外,如夫人还吩咐了,若是女郎回来了,让女郎去一趟大厅,讨论下明日郎君成亲的事宜。”
刘玉点头,满口说着义不容辞,可心中却是在想,那沈氏还不笨,知道怀疑到她头上来。慢步下了马车,心思乱飘之际,她踩在小凳上险些滑了脚,慌乱中,一只略有粗糙的大手及时地抓住了她,她一看是宁桓,微微而笑。
回以她这一笑的,是宁桓的轻哼,刘玉嘴角抽搐,在入府时,她还在想着,完了,她是得罪了这个别扭少年了。穿廊进厅后,阿碧和宁桓等在郎下,她除了木屐,轻脚踩在木板上,步履轻松,长发散落肩头,随着她的漫步发丝飘逸,远远望去,竟像是一副优美的仕女图。
当阿碧说出这个想法时,宁桓嗤之以鼻,不管这个女郎多么妩媚,骨子里都是个粗鲁的性子。妩媚?他不由蹙眉,他怎会用这词来形容?
“还不承认?那你为何脸红?”
“不可能!”他几乎立刻了否则了她的话。
“明明红了。”阿碧刮了眼,轻声嘀咕,也不理会宁桓,她的目光望向刘玉的方向。想着她家女郎安排人去打了郎君,也不知阴险的如夫人会不会发现。
而此时的刘玉刚进了大厅,奴婢蹲身给了她一个软垫,她朝着刘武行礼后,目光故作不经意地扫到了刘子业。原本以为只是打了他一顿,可现在看来,他已是鼻青眼肿,连容貌也看得不甚清楚了,暗叫,甚好,甚好。刘玉惊呼出生,捂住了嘴,亲自在帮着刘子业上药的沈氏立刻转过身来,眼神凌厉,神色不善,劈头盖脸就问:“阿玉,你今日出门所谓何事?”
沈氏的这番话,令刘武也感到不悦。
跪坐在沈氏后面的刘琳面色一变,赶紧柔声劝着。沈氏回过神来,觉着自己的确太过突兀,叩头请罪:“夫主,妾不是有意的。”起身,又是盈盈一拜,她揉揉通红的双眼,声音哽咽,“妾看着孩子被人欺凌至此,心中不免悲痛,对阿玉说话口气重了些,还请夫主谅解。”
“如夫人,今日阿玉出府并非游玩。前天如夫人命阿玉置办大兄成亲琐物,阿玉这两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怠慢。若是如夫人有所怀疑,问问府中仆人即可知晓。”
当初刘玉也是迫于无奈只好让院中仆人一道前去,而今日这遭,她的确是有心安排。现在沈氏在府中地位不同寻常,瞧瞧沈氏说了这话,父亲也不过皱皱眉头,并不多加责备,要是和沈氏硬碰了,还真会吃了大亏,所以只有把理由说得合情合理,让她抓不到把柄,才是上策。
“即便如此,夫主,你也要为孩子做主啊!”
“行了。”刘武不耐烦地挥手,瞥了眼被打得不成样的刘子业,低声骂道,“想我刘家也是将门之后,你这小儿,居然沦落到被人欺凌的地步,怎对得起刘家列祖列宗?”
“父亲,大兄也只是想成为名士,光耀门楣。”
一直默默无闻的刘琳开了口,声音怯弱,可字字珠玑,堵得父亲是哑口无言。建康城中名士都尚文雅、厌勇武、饮美酒、谈玄论,刘子业这般嗜酒如命,还真的和名士有那么几分相像了,这些父亲都知。再者,父亲虽看不惯士族作风,内心还是极其渴望与士族靠拢,否则,也不会拿自己的独子来和赵家联姻了。
刘玉瞥头,这时刘琳刚刚垂目,模样极其温顺,如同一只无害的羔羊。再回过头来看看沈氏,显然,她也是未料到刘琳的举止,沈氏不安地看向刘武,正要再拜时,传来了刘武低低的叹息:“罢了罢了,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明日不准出错就成了。”
众人应下,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这才依次退出大厅。
还未走下回廊,就听得沈氏狠狠地斥责了刘琳一通,尖锐而明艳的指甲戳着刘琳的额头,刘玉离得有些远,听不真切,大意是她在父亲面前太过无礼,没了规矩。待刘玉走近了,沈氏收回了凶狠的神情,变成了府上人人敬重的如夫人了。
“如夫人。”
“哦,是阿玉啊。”
她笑笑,说明了来意:“我那儿有上好的膏药,都是从边城带来的,疗伤效果最好,若大兄不介意,我待会儿派人送来。”沈氏扯了嘴角,谢过了她的好意,她点头,说前就料到了沈氏会这般,也就不多说话,穿上木屐后朝着阿碧和宁桓走去。回了院子时,阿碧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她,何时带了这么好的灵丹妙药,她眨眨眼,嘿嘿笑了,“骗人的,就算有也不给。”
“女郎你。。。。。”
“阿碧,我倦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不用再说了。果然,她一说累了,阿碧赶紧加快了脚步,为她铺好了床榻。再熄灯前,刘玉还嘱咐了阿碧,“对了,你把那日沈氏送来的衣物找出来,明日我要穿上一件。”
“是是是。”
阿碧笑着放下床帐,吹了蜡烛,以为刘玉只是爱美心切,想穿得好看些,以博得某位郎君的喜好。阿碧还开心地想着,自家女郎总算是开窍了,不同在边城中,整日起码游玩,半点没有女郎的模样。
待第二日天明,刘玉一下选中了件张扬的红衣时,阿碧才觉着昨日真真是她想错了。今日可是郎君的婚礼,怎么说,女郎都不该穿着如此耀眼的。抬头,从镜中看着女郎笑容满面,莫非是。。。。。。。。
“大兄脸肿如猪头,总不能让人以为我刘家没个像样的人吧?所以我这般可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刘家长脸。”抬起下巴,照了照镜子,她转头问着阿碧,“怎么,不好看吗?”
“好是好,就女郎穿红衣,太过艳丽了。”说完,阿碧就拿起了盒中的白粉,朝她抹去,“得抹得白些,才能衬得女郎娇弱无力。”涂完过后,蹲身搀扶着刘玉,她穿的这衣层层叠叠,繁复异常,加之宽袍大袖,没个人扶着,还真会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