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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中呕出。刘玉不敢推开他,怕动了越发不好,就转头,朝着殿外高声大喊:“陛下呕血了,还传太医来。”看了眼晕在地上的宫女,又道,“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不准她死。”
一番交待完后,命几个宫人合力,动作轻柔地把司马昱安置到榻上。身上的衣物被她吐得都是血迹,味道甚腥,刘玉起身刚去换上一件,还未起身,衣袖就被他拽在手里。
此时的他,面白如纸,脆弱不堪,若说唯一的颜色,便是嘴角鲜红的血迹。缓缓睁眼,他微弱地开口,由于身子虚弱,每说一句,都在用力喘气,轻扯着她的衣袖,略带哀求地说道:“别走。。。。。。。”
尽管他有诸多不是,但这样脆弱如小兽的他,触动了她最为敏感的柔肠,她真的无法狠下心说个不字。轻叹了声,点头应下:“好。”听到这句后,司马昱笑了,安安心心地晕了过去。
陛下素有呕血之症,太医们早就细心备下了药丸,说每隔一日服用,虽然不能根治,但也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今日入殿,见着陛下这般模样,太医们都吓坏了。背着药箱哆哆嗦嗦地过来,扑通一下跪下,扎针的扎针,开药的开药,施展浑身解数,半响后,还真的把人给救醒了过来。
这本该是件欣喜之事,但司马昱却是闷闷不乐,一个劲地闹着脾气,非得把太医们都赶了出去。太医们早已习惯陛下的喜怒无常,有赏没赏已是次要,保住命就是最好的了,既然陛下都让他们下去了,就断无继续待着的道理。退出殿外前,还嘱咐了句:“陛下这次怒火攻心,这才呕血不止,臣等已开了药,到时还请陛下按时喝下。”想着陛下不会记着这些,就转向刘玉,行礼道,“还请女官多多劝着陛下。”刘玉点头,说必会尽心尽力的,太医们这才躬身退下。
等人都下去了,司马昱拿过个枕头抱在怀里,生厌地道:“那些个老东西,谁让他们扎醒朕的!”
一听,刘玉噗嗤笑了,顿觉这才是他这个年纪还有的心性,若他能去了戾气,他该是个多讨人喜欢啊,如此想着,不免摇头。司马昱见了她这番神情,皱眉不悦,刚想问话,殿外的宫人就端着药进来了。
“怎的这般快?”他厌恶地问。
其实这药,他们早有备下,只需热上一热就好,即便是方才的太医,也只是照旧的方子开。但是陛下都这么问了,那宫人只好拍着马屁:“为陛下做事,自然得有备无患。”司马昱哼了声,努嘴,示意一旁的刘玉接过药碗,自己则坐起身来,盘腿抱着枕头。那宫人见了陛下的指示,笑着将托盘端至刘玉面前,“大人,陛下就劳烦大人了。”
又是喂他?
上回的事,她还有阴影呢。
极不情愿地端起药婉,舀了一勺,轻吹了口气,喂到他嘴边时,他乖巧地张口喝下。站在塌边的宫人笑了,一个劲地夸着刘玉:“到底是大人得圣心,陛下素来最讨厌喝药,不想。。。。。。”抬头,见着陛下的冷眼,他缩缩脑袋,行礼后赶忙退了出去。
他喝了一口,猛地抬头,盯着刘玉,忽然问道:“刘氏,你是不是喜欢王九郎,所以才不愿为朕的妃子?”她心头一紧,怕他看出什么,低头不语,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里。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张口,好似小狗一般死命咬住了勺子,对这个问题是穷追不舍了,“是也不是?”
“陛下,药快凉了。”轻声听醒着。
他似觉着无趣,松开了牙齿,小嘴撅起吸走了勺中药水。探过脑袋,直接用小舌卷着药喝,玩得不亦乐乎:“从前朕还为皇子时,有个嬷嬷,她养了只小狗就是这般喝水的,可嬷嬷喜欢小狗甚过喜欢朕。朕当时就在想,若朕也能像小狗那样讨她欢心,是不是嬷嬷就会喜欢朕了?”刘玉听着,有些心酸,低声问着后来如何了。
扬起了脑袋,舔舔嘴边的药渍,笑得弯起了眼角:“后来啊,朕当然是杀了那条狗了,可嬷嬷很伤心,都朕越发不好,所以朕也一并杀了嬷嬷。其实后来朕才知道,宫中人等,皆是势力小人,朕出身低贱,他们就苛待于朕,不管朕如何努力地要讨好他们,在他们眼中,连狗都不如。”软软地凑过身去,抓住了她端着药碗的手,伸出小舌慢慢舔着,从指尖到手背,每一寸都不放过。
又来!
刘玉手中一抖,出声阻止:“陛下不可。”
他顿了下,笑笑,越发来劲了。小舌追着她抖在手上的药水,饶有意味地吮吸着,这般动作,就好似努力想要讨好主人的小兽:“刘氏,若朕也讨好你,你可愿意留下?”见着刘玉皱眉不语,他眸闪过微怒,又是这样,又和那些宫人一样!张口,毫不犹豫地咬住她的手指,刘玉吃痛,手猛地一动,咣当一声,那碗滚烫的药水顿时打翻在地。
因他未有传召,殿外等着的宫人不敢擅自入内,所以这收拾药碗的任务就落到了刘玉的头上。低头看着被咬出血来的手指,心中暗骂了这厮千百次,刚对这厮涌起的怜悯,就在这道伤口中,化为乌有了。咬得这般深,说不定会留下疤痕呢。
蹙眉,刘玉也有些怒了,笑着讥讽道:“陛下真是说笑了,普天之下,哪有陛下讨好他人的道理?昨日,陛下不就下了旨意,但凡女官者,需满三十才能出宫,阿玉不过是小小女官,哪需用得着一个‘留’字?”
愣了半响,看着正在塌边收拾残局的刘玉,司马昱颓然地坐着,瞥头,淡淡说道:“哪需要三十?只要皇帝驾崩,女官就给放出宫去,太医说过,依朕的身子,活不过五年。”
他。。。。。。竟是。。。。。。。
握着碎片的手也怔住了,五年,只要五年她就可以出宫自由嫁人了,可同时也意味着这个少年会早殇,一时之间,她心绪复杂,不知要如何形容了。
这时,殿外进来了一个太监,轻声禀告着:“陛下,他们全都吐出来了,那宫女的确是太后所派,刺探陛下消息的。他们原就是一起的,只是宫中诸人都以为他们只是苟合,不去在意,不想他们竟胆大包天,到底要如何处置,奴才还要请示陛下。”说完,就将罪状呈上,司马昱接过看后,冷笑了几声,立刻要人唤来禁卫军统领。刘玉见状,也知接下去必定是谈论要事,就躬身退下了。
踏出殿外,顿然觉着连空气也新鲜了些。
转身时,见着一个小宫女笑着朝她走来,说是有人已等她多时了,还请她过去一趟。刘玉愣了下,心中想着,难道是王九九?轻松笑笑,就跟着小宫女一道去了。
走了会儿,见着不是去哪出宫殿的路,而是走向了宫道,刘玉有些不解,上前问着:“到底是何人要见我?”若是王九九,照着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宫道这样的地方相见。那宫女不语,笑着指着前方站着的一人,身着黑衣,腰间佩剑,长身玉立,刘玉上前,脱口而出,“宁桓?”
听着这两字,宁桓心有不悦,想当初在军营时一口一个子桓子桓的,到了宫里。。。。。。。顿时他松开了皱着的眉头,也是,在宫里,若唤他子桓,倒让人落了口舌。握紧了佩剑,大步上前,盯了半天,才开口问道:“女郎,方才陛下可。。。。。。”瞥头,有些懊恼,吸了口气才把话说完,“是将军派属下来的,绝不是属下要来的。咳咳,将军派属下问上一问,陛下可有为难于你?”
“无。”摇头。
他点头,瞥了眼不远处朝他吹着口哨的孙寒,他微红了脸,轻骂了句‘啰嗦’。走上前来,凝视了会儿,又立刻转身说道:“近日会有大事发生,女郎好生保护自己。”飞快地说完,而后提步,整个动作毫无拖泥带水,潇洒至极。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刘玉微微蹙眉,要有大事发生,究竟是何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来个重口的
我觉得码字就像大大
日更三千=拉的正常
日更一万=拉肚子了,一般人不能这么拉阿,会拉死人的
卡文了=便秘
一文注水了=拉的是水,根本不是大大
偶尔爆发更的N多=嗯,今天肠胃通顺
然后。。其实写文也像H
日更三千=正常H指数
日更一万=男人精尽而亡
卡文了=无法BOQI,不能H
一文注水了=只有前戏,没有正题
偶尔爆发更的N多=今天兴致特好!
嘿嘿~
57 金湿太邪魅一笑
“关!”
站在宫门口的太监挥挥拂尘;扯嗓喊着,随着这道声音的传来,侍卫们齐齐关上宫门。在宫道中逗留的大臣们纷纷离去,刚迈出步子的宁桓愣了会儿,皱起眉头;欲提步折返而去;远处的孙寒见了,快步走来;伸手搭在他肩头,严肃斥道:“子桓,不可乱来!”
“女郎她。。。。。。”
“你已提点过了;女郎聪慧,定然知晓。”强行掰过宁桓的肩膀;孙寒厉声问道,“你想如何?难不成还想带女郎出宫?”此时宫门开始一道道下钥,他知道子桓担心的是什么,抬头,见着一个的太监向他们走来,他靠过身去,低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把女郎带出了宫,那你就毁了将军的计划,只有让女郎呆在宫内,陛下才不会怀疑。”
宁桓低垂了头,握紧了剑柄,紧抿着双唇。那太监笑着走来,躬身行礼,轻声提醒宫门快关,还请早早离宫。他微微点头,没说什么,随着孙寒一道出了宫。宫门口早有人等候在侧,牵来了匹马,宁桓不由分说地翻身上马,身后的孙寒赶紧追来,喝道:“混账,你想做什么!”
他转头,高声回道:“放心,我不会让将军为难,去去就来。”说完,便用力抽着马鞭,策马奔驰起来。在建康,即便一介布衣出行,也用马车软轿,悠哉游哉,如宁桓这般骑马横冲直撞而来的,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勇武匹夫,粗鄙不堪。一路来宁桓受了不少白眼,不过眼下担忧着女郎安危,就不甚在意这些,踢踢马肚,朝着王府别院奔去。
勒了缰绳,刚下马时,就见着王齐从府中出来,宁桓松了口气,这些王家人,自恃甚高,若非名士,他们绝不会正眼相待。那王齐见了宁桓,诧异过后,便笑着上前:“自望湖楼一别,宁小郎别来无恙啊?”
他也抱拳,回以一礼:“今日前来,是想告之一事。”待王齐点头后,他道,“女郎有难,还请郎君出手相救。”说完,也未等王齐明白其中原委,就上马离去,赶着与将军会和。
策马了会儿,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呼,顺着那声音望去,只见远处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宁桓抓紧了缰绳,神色微恙,若没猜错,那火光蔓延的地方就是皇宫了,不由皱起眉来,女郎在宫中定是危险万分的,但他能做的都去做了,接下来的,就要看那王九郎的本事了。
宫中走水,非同小可。这时几个等级较高的太监扯着嗓子大喊,宫人们放下手中诸活,纷纷掀开了水缸盖子,拿过木桶舀满了水,直直奔向浓烟密布的宫殿。
令宫人们没有想到的是,走水的,竟是太后的宫殿。
照理说太后的宫殿,守卫森严,即便走水,也能在顷刻之间扑灭,现下却越烧越旺,让人看得人心惶惶。侍卫们见宫人前来救火,放下长矛,阻止了他们入内,在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