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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笑声越来越响,换作从前,她定然觉着这声音动听非凡,可此时却觉着坏透了,干脆捂住耳朵,加快了脚步。
正端来红豆汤的宫女见着刘家女郎快步走着,想上前提醒着她,宫中重地,不可如此莽撞。但见那女郎通红了脸,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就微微一笑,朝着雨华殿走去。轻声在殿外唤着,得到应允后,她慢步入内,将盘子放至塌边,安静地跪在一旁。王蕴之扫了眼红豆汤,伸手舀了勺饮着,抬眸,说道:“陛□边,可有消息?”
那宫女俯身说道:“陛下一切如常,只是近日有些古怪,在女郎入宫后,时常召女郎陪伴在侧,昨日,更是让女郎喂他喝羹。”忽然,王蕴之握在手中的勺子也僵了一下,兴致索然地放下了。咣当一声,说响不响,不过是瓷器相撞之声,可听在那宫女耳里,却是浑身一愣,她知道,郎君不悦了。那宫女暗自庆幸,好在没有告诉郎君陛下喜好女郎哄他入睡,若然说出,还不知郎君会如何发怒呢。
“提点着陛下些。”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那宫女磕头,哽咽着道,“郎君,怜儿已经死了,死在陛下的剑下。”说完,埋头哭了,“奴婢与怜儿一同进宫,更是情同姐妹,如今怜儿就这么去了”
眼前的宫女和名唤怜儿的那人,皆是王蕴之收买而来,送入宫中,充当眼线。其实不光她们,宫中人等大多都受过王家恩惠,如今陛下喜好杀人,这无形之中,折损了不少耳目,不觉可惜。需扶了她,他承诺着会好生安葬怜儿的。
死在宫中的宫女都是被仍到乱葬岗,听闻从那儿回来的太监们说,乱葬岗有不少野狗经过,被丢到那里的尸体都被咬得不成样了。所以那宫女一听,怜儿能被好生安葬,感激地不行,连连磕了几个头,满口说着‘多谢郎君’。王蕴之有些倦了,挥手示意她回去,免得被人发现了,并嘱咐着她,好生护着阿玉,不可有任何闪失。
那宫女行礼后,退了出去,趁着无人发现,尽快赶回宫中。今日的这个时辰,是轮到她当值的,再过不久,陛下就下朝了,她回去后准备了下,就躬身入殿伺候。还未踏入殿门,守着的太监赶忙前来,哎呦了几声:“怎么才来,陛下在气头上呢。”她心头一惊,经历了怜儿是事情后,她真的害怕见到陛下了,走了几步,就听得里头的陛下愤怒地摔了杯子,高声喝道。
“把女官刘氏唤来!”
半响,刘玉被人带到。
眼看着刘玉入殿,那宫女不由地捂住心口,一旁的太监笑了:“陛下又不召见你,你怕什么?”她无力摇头,虽说自己不用觐见陛下了,可那女郎若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怎么向郎君交代?
入殿后,刘玉乖乖地行礼,跪在他案前,恭敬地唤了声‘陛下’。起初还有些担心,但念着这陛下不会动她,就安心地来了,而就是这份淡定,让司马昱阴沉了脸。他靠在案上,猛地丢下一个折子到她脚边:“刘氏,倒是朕小看了你啊,今日在大殿上,赵公居然奏请,要收你为赵家女郎。”
拿起奏折,随意瞄了几眼,合上后越发恭敬地说道:“阿玉为女子,这些事如何能做不了主?”看着陛下盛怒的样子,想来是应下了,就低头暗自笑着。
忽然,她浑身一定,顿觉想到了什么。
赵家收谁为义女,都不过是家族之事,赵公大可退朝了后私自于陛下说,凭着赵家的分量,陛下不会不听。公然把这事拿到台面上,固然是要陛下无法拒绝,再深层的原因,怕是在士族心中,他们也不愿看着陛下与庶族连成一气吧。
那王九九他
“哼,不必偷乐,朕即刻下诏,自今日起,凡为女官者,皆需满三十才能出宫。”司马昱眯眼笑了,眨眼纯净的大眼,“你为赵家女又如何,朕即便不能动你,你也得等三十,到时人老珠黄,看哪家公子还愿娶你?”
这个贱人,三十,不说现代了,搁在古代完全就是个老奶奶了,什么嫁人,再过些年数,都可以准备入土了!
见着刘玉咬牙切齿,又极力忍耐的样子,他起身,坐到榻,盘了腿,呵呵笑了:“或者还有条出路。”
她抬眸,目光闪过怒意,接了他的话:“为陛下妃吗?”
司马昱大方地点头,挪开了一块地儿,拍了拍:“朕要午睡了,你就跪在这儿。若想通了,就上朕的床来,如若不然,你就等着三十出宫吧。”吩咐了宫女进来,除了外衣后,笑着抱着枕头入睡。
刘玉跪在塌边不远处,恨不得上前就要掐死他。从雨华殿回来还是心情愉悦的,想着不久就可以出宫嫁人,可现在被这小皇帝一折腾,只剩下了两条死路,怎么走,都是万丈深渊。
现在快气疯了,瞥了眼,反正小皇帝也睡过去了,自己还是起来吧。
走了几步,背后就传来了低低的□,刘玉一颤,这个连萝卜都没长开的小皇帝居然在梦中自//慰了,难怪方才入睡时要抱着枕头呢。轻哼了声,准备提步就走,这时,他的呻/吟越来越大声,大到刘玉觉着好似出了什么事,快步走去一探。
不好,是梦靥了。他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紧咬着毫无血色的双唇。刘玉顿在那儿,本不想理会,可他痛苦地皱着小脸,她还是心软了下,抬头帮他擦去了汗珠。
一番忙完后,她呼了声,正要起身时,腰上多了一只手。那手用力地将她往后一垃,刘玉就那么毫无预兆,又结结实实地跌入了龙榻。
55 金湿太邪魅一笑
殿内传来嘭的一声;静候在外的宫人们相互对视了眼;有个小宫女提步想要入内伺候,被首领太监方公公轻声喝住:“不要命了;陛下未有传召;你怎可入内?”这陛下入睡有梦靥的习惯;即便醒了,也有女官刘氏在侧,他们又何必凑这热闹?
那太监抬头望着顶头的烈日,掐指一算;正好刚过午时;轻挥拂尘,尖声警告着他们:“都给咱家听好了;待在这儿不准随意走动;扰了陛下的好梦,那就别嫌自个儿命短了。”环视了众人,轻哼声就离开了。廊上的宫人唯命是从,不敢入内,而这一幕,正好让刘玉松了口气。
熟睡中的司马昱,浑身蜷缩如虾米,一个劲地往刘玉怀中钻着,微撅的双唇翕动着。经历了方才的梦靥,额间汗迹涔涔,连鬓发也被染得湿答答,紧贴着他苍白的脸颊。
床榻不远处,就点着怡人的熏香,可如今两人相贴,刘玉只觉鼻尖传来了他淡淡的汗味。若换作寻常,她定会毫不犹豫地推开这个发臭的少年,但在此时,她却抬手,轻柔地帮他擦汗。
半支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哎,母爱也泛滥过了,是时候该推开你了。”伸手过去,轻轻掰开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要命的是,这厮年纪小小,力气却大,眼见着没法子了,刘玉极具耐心地一根根去掰他的手指。到了最后一根时,睡梦中的司马昱扁了嘴,不满地嘟哝着,干脆伸过腿来想钳住她,刘玉一个闪躲,跌到塌下,而他的腿扑通一声,落了个空。
正是这股痛意,让司马昱渐渐醒了过来。
刘玉顿时后悔莫及,让他抱下又怎么了,也不会少块肉,现在可好,这个小变态醒了,还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眨眼几下眼,他嘟哝着:“嗯”揉揉困意的双眼,发出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伸手抓过抱枕,熟悉地抱在怀中,软软地用下巴蹭了几下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紧盯着刘玉,慢慢动着双唇,几分撒娇、几分命令地说道,“过来,抱着朕。”
若说白日里的司马昱血腥残暴,那么现在的他是毫无危害,纯净得有如初生婴孩。见着刘玉呆在原地,眼含警惕,司马昱有些懊恼了,抱着枕头颠着双脚,耍起了无赖:“快来抱朕!”
刘玉是再不会上当了,摇头笑着说道:“阿玉马上唤个宫女来,抱着陛下入睡也是一样的。”行礼后就要起身。
榻上的司马昱委屈地皱着小脸:“你们都讨厌朕,你们都讨厌朕!父皇是这样,你们也这样!”说完,把脸埋在枕间,双肩微颤,隐约之间能听到他低低的抽噎,瞄了眼愣住的刘玉,赶紧转头,又靠在枕上,闷闷地说,“过来,朕不会以此要挟封你为妃的。”
这厮就是只变幻兽,从温顺变暴戾,只需一瞬。刘玉嘴角抽搐,不管怎样,为了小命安全,暂时还是让他维持这状态吧。
听到榻上传来了脚步声,司马昱吸吸鼻子,抱着枕头靠在刘玉腿上。又过了会儿,连他最爱的枕头也丢弃了,不嫌热似的,整个人都蹭了过来,心安理得地闭眼睡了。
入宫的第一日,就有宫女提点过她,宫中女子行为举止需得端庄有持,不得有丝毫懈怠。这些刘玉都知,但跪得久了,双腿微麻,再者眼下无人,她就大着胆子把腿分开了些,试图缓解一二。
没想到的是,这时的司马昱正好转了身,而那张小脸正好埋入她的腿缝中,还如同小兽般猛烈地嗅着味道。这个举动,让刘玉羞红了脸,惊呼出声:“陛下”
所幸的是,这次,他是真正睡过去了,并未回应。
极为小心地安置好了他,轻声走出殿外,刘玉长长地呼了口气,看着守在殿外的宫人们,心中不免感叹。她不过伺候一小会儿就觉胆战心惊,他们这些要伺候他一辈子的人,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呢。
上前几步,正想找人说说话,这时一个小宫女朝她看来,指指她的衣物,红脸笑了。顺着那小宫女的目光寻着,她低头一看,是窘迫万分,尴尬定住,原来是他睡时流了口水,正好染湿了她的衣物,那宫女脸红,是因为那位置正好是腿间。
为首的宫女咳嗽了声:“大人不过是打翻了茶杯,你们有甚可笑的?”这人刘玉认得,是雨华殿的那位宫女。她转身,笑着对刘玉说,“大人不妨去换件衣服吧,毕竟在宫中衣着不整,也是失礼的。”
对此,刘玉赞同,与他们支会了声后,回了寝殿去换了件官服。换下来后,她扫了眼,其实这女官的服饰与宫女的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比之更加繁复,层层叠叠的,所以她当时并未察觉衣物已湿了一块。笑着拿过茶壶,将茶水倒在了衣物上,正好印证了那宫女的话,免得宫中口舌不断,弄得流言四起的,可就不好了。
一番动作完成后,她起身准备回去了。
踏出寝殿,还未走几步,隔壁的殿内传来了喘息声,断断续续的,她有些好奇,寻着那声音而去。那喘息声骤停,被一个娇软的声音代替:“方公公啊,阿婉伺候的你可满意?”刘玉在窗上戳了个洞,只见一个两鬓已斑白的太监,正压在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两人衣不蔽体,相互拥着,起起伏伏。
他们是在,偷情?
环顾了四周,此处是女官寝殿,再者现下已是午时,鲜少有侍卫前来,所以他们才敢可对方是太监,到底怎么刘玉止不住好奇心,沾了点口水,又戳个洞,贼贼地将目光下移,见着那公公一手抱着那女子,另一手拿着一根玉做的东西,用力地往女子身上顶着。刘玉通红了脸,赶忙捂住嘴巴,拍拍心口,准备溜之大吉。
片刻后,那女子的声音又传来了:“公公,那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