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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夜色当空,一轮明月高挂,他的嘴角不由噙起一抹冷笑。当年被赶至巴蜀,他日思夜想能回到建康,望一望故土的月色,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今晚,皓月当空,建康不少公子会出府外游,欣赏这溶溶月色,所以刘玉沐浴完后,踏到廊上,就能听到墙外络绎不绝马车声,热闹非凡。笑着抬头,也静赏了会儿,无奈夜风习习,没过久,吹得浑身都有些冷意了,刘玉才入了大厅。见她走来,跪在厅门边的奴婢柔声向里头人禀告,齐齐移开了木门,恭敬地行礼,待刘玉入内,又啪的一声合上。
厅内烛火盈盈,照得有如白昼。
偌大的壁画下,静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提笔,在听得轻盈的脚步声时,只略略勾唇,也不多话,继续在请帖上写着什么。厅内很安静,除了沙沙的写字声,唯有偶尔落下的水滴声,一滴一滴的,他都能想象那些水珠从她柔软长发下滑落的模样,真是撩动人心,不由地,连写的字都慢了一拍。笑着问道:“都在哼歌了,阿玉有什么喜事?”
嬉笑着,跪坐在他身旁:“父亲打了胜仗,阿玉自然欢喜。”
他提笔的手一停,抬眸,若有所思。到底是父女情深,不过阿玉要嫁她,就必须抛弃庶族身份,与从前过往要断得一干二净。微微勾唇,这凡事都是有舍有得,想来阿玉会明白的。
写下最后一字,吹干,轻轻合上请帖,放至一旁,转头笑看着刚沐浴完后的刘玉。手指挑起一缕湿发,低低一闻,倾身靠近,叹了句:“阿玉好香啊。”顺着她脖颈的水珠望去,一颗颗,饱满晶莹,缓缓滑落,他不由地俯身,双唇追逐着调皮的水珠,来到她锁骨时,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下抱起了她,大步往床榻走去。
还未迈出几步,刘玉就扯着他的袖子,笑嘻嘻地说:“阿玉来了月事,今日夫主是定要忍住了。”
王蕴之脚步一顿,继而走着,笑道:“阿玉好似很高兴?”抱着她到了床榻上坐好,除了她的鞋袜,握住她细小白嫩的玉足,捏在手中把玩,“嗯,说起来,这几日也是为夫求欢太甚了,所以阿玉便想出了月事这个借口?”低头看着,她的足很白,好似婴孩般肉肉得鼓起,脚趾有如米粒般排开,看起来煞是可爱,此刻正不乖地想夹着他的手指。他低低笑了,捏住大脚趾,而后手指在脚底画着圈圈,刘玉浑身颤抖,一下就瘫软在了他的怀中,□得乱扭着身子,露出了一大截纤细的小腿。
“好痒。。。。。。。哈哈。。。。。。。。快拿开。。。。。。。。”
顺着她的小腿慢慢攀爬,他笑着叹气:“哎,为夫夜夜与你同床共寝,怎会不知你何时来了月事?”好好地把她放到床榻,一手撑在她身边,一手熟悉地去解她的外衣。刘玉一下滚入被中,蜷缩起来,眼神警惕地瞪着他,见此,王蕴之摇头苦笑,怎的好似他成了恶狼扑食一般?
这家伙号称谪仙,可欲望甚强,一连几日来,刘玉实在承受不住,又羞于问人拿药,这才想出了月事这一说,不想这家伙心细如尘,连这都知晓。裹住了被子,伸出半个脑袋,闷闷地说:“夫主,不要了,阿玉怕怀上孩子。”现下无媒无聘的,若真怀有身孕,那该如何是好?
“原来阿玉担心的是这个。”扯过被子,拥着她一道睡下,“放心,若有了,便生下来,其余琐事,我会安排,阿玉着实不必担心。”手圈着她的腰,一个用力,两人肌肤相贴,轻啄了她一口,笑道,“若有了也好,说不准就是个儿子。”
轻捶了他的胸:“哼,女儿就不好吗?”
“我的孩儿自然都好。”摸着她的发,轻叹,“只是有了儿子,阿玉,你的主母身份才能坐得稳。”母以子贵,自古之理,更何况是王家这样的家族。又道,“明日带你一道去见过穆之,今日就早些睡吧。”刘玉点头应下,要嫁入王家,她也知并不容易,日后,怕是有忙不完的事,就闭眼准备睡去了。过了半响,她睁开了眼,推着他的胸膛想离开些,王蕴之察觉到了,伸手揽入了她,带着鼻音说道,“莫闹,睡吧。”
“夫主啊,你的小九九,能不能缩回去?”戳在她肚子上,硬邦邦的,好生难受。
他没有睁眼,拍着她的后背,淡淡说道:“哦,阿玉既然醒了,那我们来生儿子吧。”作势要压了过来。刘玉一见,赶紧缩了脑袋,乖乖窝在他怀中,再也不敢说话了。他轻轻一笑,将怀中人搂得更紧更紧了。
这几日连续奔波,刘玉难得睡了个好觉,待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转头,身边已没了人,她轻声唤来了奴婢进来伺候,一番梳洗后,由奴婢引着前去用膳。
用膳过后,再到大厅,见过王蕴之。
此时的他,正在练字,见刘玉进来了,放笔笑了:“哦,阿玉真是好睡啊。”想来他昨晚忍得难受,这丫头倒睡得香,真是可气。刘玉没听出他的口气,诚然点头,他摇头无奈,起身,与她一道出府与赵穆小聚。
相邀地点是一处小湖亭边,鲜少有人来往,很是雅致安静。
驾车前往须得半个时辰,到了湖边,见岸边已停了几辆马车,就知赵穆已等候多时了。王蕴之吩咐了马车靠岸停下,同刘玉一道下车,只带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奴婢前往,其余人等,守在周围,不得放闲杂人等入内。
背对着他们而坐的黑衣男子,便是赵穆。跪在一旁的奴婢笑着提醒,九郎已来,赵穆也懒得转头,只拿过酒壶倒了三杯,向后举过一杯,悠悠道来:“迟了,罚酒。”
王蕴之哈哈一笑,接过酒杯,二话不说就饮下,剩下最后一杯时,交到刘玉手上:“阿玉,给你义父敬杯酒。”刘玉点头,微微笑了,起身,朗声说着‘阿玉拜见义父’,而后郑重其事地向赵穆一拜,惹得好端端喝酒的赵穆被连连呛住。
“你们。。。。。。”
虽说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但也不知子远这家伙就是这般开门见山。他年纪不过长这女郎几岁,连妻都未娶,就生生地被唤作义父,不由面皮抽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伸了手,接过了酒杯,无奈饮下。放下酒杯,扶起了刘玉,望向了王蕴之,他道:“子远,这事我应了,便尽力为你去办。”
“尽力?”显然对这两字颇为不满。
赵穆摇头,笑了:“子远,你这人真是。。。。。。”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一二,啧啧了几声,又道,“真没良心,要知若无意外,你将来要娶的便是我赵家嫡女,也是就是族长的孙女。可你现在要。。。。。。”看向刘玉,他轻咳了声,尽量说得缓和些,“王赵两家联姻已是传统,你突然毁约,且还要将他人过继给我赵家,试问赵家族长会如何作想?”
“我并未毁约,阿玉认你为父,将来就是赵家人。”端起酒杯,靠在栏杆上,勾唇而笑,他神色轻松,侃侃而谈,“如此一来,我娶的就是赵家女郎,何来毁约之说?再说,我若不尊重两家联姻的传统,大可将阿玉过继给其他士族,建康权贵,并非赵氏一家。穆之,这些话,我希望赵家族长能够听进去。”
是听进去,而非听到。赵穆深知这几字的分量,连连叹着:“罢了罢了,交友不甚,如今也无他法了。”忽而目光在两人身边转着,向刘玉招手,笑笑,“既为义女,那就帮为父倒酒吧。”子远这家伙占有欲太强,定然舍不得,这不,话音刚落,就见着他笑容一滞,赵穆别提心中多了了。
王蕴之拉住了正想起身的刘玉,拿过酒壶,亲自为赵穆倒上一杯,赵穆讶异,不由调笑:“今儿是怎么了,啧啧,名满天下的王九郎为我倒酒。哦,我想起来了,这王九郎如今就要成为我的贤婿了,贤婿为岳父倒酒,应该应该。”
“嗯,这话也是。”他也赞同,倒完酒后,忽然笑着眯眼,“岳父,如今你的义女出家,作为父亲,你也该出份嫁妆才是。”揉揉刘玉的脑袋,轻声问道,“阿玉喜欢什么嫁妆,尽管说来,你这义父最不缺的就是银钱了,再说如今你就要为赵家女郎了,没点像样的嫁妆,啧啧,着实不像话。”
这厮,这不是敲诈是什么?
不过是为了自己敲诈,就不去计较这些了。刘玉笑得眯眼,目光贼贼,半靠在王蕴之身上,伸出手指,一根根数着:“哎呀,阿玉想要好多呢。衣衫首饰这些小东西,阿玉就不说了,想来义父也会帮阿玉准备的。其他的,阿玉想要很多很多玉,算命的说过,阿玉一身都得戴玉。唔,还想要很多很多金子银子,算命的也说,阿玉这辈子需要金银,才能除了晦气。唔唔,还想要颗夜明珠,最好有拳头那么大的,阿玉怕黑,放在床头最适合不过了。。。。。。。”
“岳父,可听到了?算命这东西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还要劳烦岳父多多费心,小婿在此先谢过了。”
赵穆横着手指:“你们。。。。。。”这两人,简直是无赖!怒挥广袖,连连饮酒,几杯下肚后,他也冷静了不少,莞尔笑了,“对了子远,既是你岳父,有些话也要嘱咐你几句,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到了你们洞房时,你这童男可别摸不到门道,哈哈哈!”这下王蕴之黑了脸,转身对着刘玉意味深长的目光时,他微红了脸,有些窘迫,挥手让刘玉快去马车上取琴过来。
其实这小亭有的是奴婢,子远大可不必如此,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猜中了。赵穆笑得弯腰揉肚,险些连气也喘不过来,连连拍桌:“你!哈哈,原来真是童男!”抬头时,见子远神色凝重地起身抱拳相谢,他有些愕然,扯了嘴角,“你这是作甚?”
“穆之,今日之恩,我必不相忘。”
“哎,你我之间。。。。。。”他拂手,有些动容。
却不想,话未说完,王蕴之便插话进来:“嗯,既如此,那嫁妆之事,还要劳烦岳父了。”赵穆张嘴,哑然失笑,这家伙,就是不肯吃亏。摇头笑了,举起酒杯,两人碰杯饮酒,几杯下肚后,就听得岸边传来了刘玉的惊呼,而后抬头一看,只见岸边闪过几个黑影,快到几乎看不真切。他们放下酒杯,相视一眼,心中同时冒出了一个想法,有人在此偷听?
作者有话要说:
50 金湿太邪魅一笑
轻使了个眼神;王家护卫得令;带人前去搜寻。
刘玉取琴而返;回到亭内;坐在王蕴之身旁,随手拨动琴弦;心绪飘远。方才一闪而过的黑影,她看得真切;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他们几人不过小聚一会;怎会有人在此花起了心思?
显然;这也是王蕴之不解的地方。待护卫折返而回,说是已搜遍了附近,未见人影时;他微皱了眉,放下了酒杯,与赵穆寒暄了几句,就准备打道回府了。起身后,身子一顿,笑着让刘玉先行上车,转身走到赵穆跟前,紧绷着脸,欲言又止,轻声叹气。
这个神情,让赵穆也为之紧张,挥退了亭内的奴婢,问道:“子远,可是想到了什么?”
王蕴之点头,俯身靠近,凑到赵穆耳边低语:“其实。。。。。。。”
“其实什么,快说!”
“其实啊,本公子早已不是那童男了。倒是穆之你,夜夜独寝,啧啧,实在可怜可叹。”说完,见着眼前之人愕然呆住,他哈哈大笑,而后挥袖翩然离去。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