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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他又为何不说?直至到了赵府门前,这个问题还是困扰着赵穆。
待人进府后,车夫喝了声,往王府驶去。
这时,王蕴之却喊住了车夫,犹豫了一会儿,微微咬牙吩咐:“返回去,我丢了样东西。”凭着记忆到了他们经过的地方,由于现下天黑渐黑,车夫眼不好使,来来回回地几次还是没找到那东西。王蕴之半靠在软垫上,有些咬牙切齿,“穆之!”
车旁的护卫王齐驱马上前,到了窗边,笑语着:“郎君怎么这般痛恨赵郎,若赵郎惹了郎君,吩咐属下办了就好,不必伤了郎君的好牙。”话音刚落,王齐咦了声,“那不是府上的人吗?”
等来人近了,王齐和那几人相互抱拳,问道:“何事找郎君?”
来人恭声禀告:“我等奉郎主之令,寻郎君快些回府,郎主有要事相商。”
“嗯,那便启行吧。”王公找他必定是要紧之事,就吩咐车夫立马动身,未了,他让王齐留在此地,继续找寻着东西,“记得,务必找回。”
王齐笑笑:“那东西对郎君很重要?”回答他的是自家郎君的漠视,他有些尴尬,踢了踢马肚,没走几步,自家郎君的话就传了过来,声音从容,说不出的优雅动人。
“重不重要我倒是不知,只是那东西正好入了我的眼、合了我的心,所以即便它今日插了翅也在所难逃。”王蕴之撑着手,半倚在案上,笑得自信满满,点头后,马车缓缓启行。
这一路上,他还在想着这事,尤其是想起了郁三郎那句纳为妾室,他沉思,手指轻瞧着案几,来来回回的,透着音律的节奏。
到了王府,应王公之请,他来到了王公所住的院落。
王府很大,各个院落隔绝开来,所以寻常这些奴婢是看不到王蕴之的,那些奴婢一见他来,顿时心花怒放。对此,王蕴之抱以微笑,但若是了解他的为人,便知那不过他从小带来的贵族涵养而已,无关心情。除了木屐,他施施然入内,行礼后,跪坐在王公的座下。
“三叔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子远啊。”王公一见,也整理了懒散的坐姿,唤来了奴婢点燃了几根蜡烛,一时间暗暗沉沉的室内是烛火微动。不过一会儿,奴婢已煮酒焚香,室内幽香而起,酒香四溢,这时,才算开始了谈话,“子远,那日淮南王宴会回来,三叔便想与你好好谈谈了,到了现在才有这机会。”取过酒杯,亲自将递给了王蕴之,笑道,“子远,那日你不赞成王家支持淮南王,三叔回来了也思量了许久,那淮南王的确不值得花费心思。”
“三叔英明。”他答得客气而疏离。
这时,一黑衣男子从内室走出,眼眉之间,和王蕴之都几分相像。他向两人行礼后,跪坐在王公身边。王公有些诧异,轻声叱喝:“你怎么的出来了?”
“儿知父亲最近很是烦恼,儿无能不能为父亲分忧,所以想听听阿兄的独到见解。”王佑之拜了一拜。
若常人听了,定觉王佑之言辞诚恳,可王公极为了解这个儿子,同样是嫡子却远不如王蕴之盛名在外,心中不免怨恨。王公无奈,只点头让他在一旁静听就是,自己则对着王蕴之说道:“这朝堂是越来越混乱了,陛下怕是成不过。。。。。。。到时太后必定要掀起风浪,依子远之见,我王家该当如何?”
照理说,王公作为族长,这事大可自行决断,无奈王家人就是跟随王蕴之,但凡家族重需要决断的事,必要过王蕴之这一关。
他抬眸,完美的面容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悠悠道来:“数百年来王家经历了多少任帝王,三叔可知?宫中那把龙椅换了一次又一次的主人,可王家和各大士族却是岿然不动,可见并不是得了龙椅便得天下。”说到这里,王公频频点头,并示意王蕴之继续说着。
又颔首,徐徐道来:“子远见识浅薄,但也希望对王家略尽绵薄之力,依子远之见,王家大可坐山观虎斗。再说太后一党势力如日中天在,即使王室也难以抗衡,王家又何须凑这热闹?”
说到这里,这个三叔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已然知晓,所以作为侄子的他,就给三叔大大方方指了条明路:“若三叔真想有所作为,倒不必拿王家做赌注,扶植些庶族就好。这些庶族定然会感念三叔之恩,到时也必定会为三叔拼命,如此,若然败了,也不必把整个王家垃下马。”
“子远说笑了。”王公以杯挡面,掩饰神色,呵呵而笑。
“不敢,不敢。”
瞥了眼自家儿子,王公笑问:“不说这些沉闷的事了,子远,近日来三叔可是听说了,三公主钟情于你,几番求太后下旨赐婚。哈哈哈哈,子远啊,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他拿过酒杯,慢慢品着,答得不紧不慢,目光灼灼:“三叔应该知道,齐大非偶这句话。”饮完一杯后,他轻放案上,缓缓起身,白袍随他而起,那一刻的优雅无可言状,“三叔,若我其他事情,那子远就此告退,至于公主想嫁于子远的事,子远会解决干净,还请三叔放心。”行礼过后,他退出了内室。
等再也听不到廊上的脚步声,王公这才开始数落自己儿子,指着那不成器的东西,骂道:“今日怎的这般鲁莽,幸好他没说什么,往后我与子远讨论要事时,你不准前来。”
“父亲,你何必又屈居他之下,你才是族长啊!”
“你这逆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王公连连拍案,这下,王佑之也知错了,立刻磕头请罪。毕竟是自己儿子,见他磕得重了,王公也心疼了,推开案几,亲自扶起了他,叹道,“我儿,为父也是无奈,原本这族长之位也是轮不到为父来坐,因你大伯早早离世我这才暂代族长之位的。王家人人可都盼着子远接了这位子,众望所归,为父若不表现地大度些,岂不被人耻笑了去?”
在这个家为天下的时代,一人家族中的声誉就能决定了他的一切,王公这般做法也是上策,博个贤名,即便哪日不为族长,也有容身之地。这些,王佑之虽然理解,可总是心有不甘的。
王公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笑笑:“放心,为父定会为你做好安排的。方才那么一问,为父也知子远的意思了,他无意于公主,为父过几日便向太后探探口风,看能不能让你娶上这三公主。”
其实以琅琊王家的地位,娶个公主实在是绰绰有余。可这三公主是太后独女,地位可见一斑,娶了三公主,那便是背后有太后在支撑,到时,不论是名声还是前途,都可与王蕴之比上一比了。对于这层利益关系,王佑之最清楚不过,所以他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赶忙磕头,谢过父亲的大恩大德。
听得室内的笑声,王蕴之淡然勾唇,走到廊下,这时王齐等候已久。看到他过来时,王齐笑笑,伸手呈上了那个红色的挂饰:“郎君,属下幸不辱命。”王蕴之伸手接过,笑得意味深长,他想,他是想到了解决公主之事的法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取标题渣渣啊。。。话说总算有网了。。瓦好激动啊!!!
☆、撞见
如今陛下病重,太后冯氏临朝监国,可满朝皆知,太后这不过是个掩饰,真正左右国家的,是跪坐在第一排的太尉冯善。下朝之后,冯善来到太后寝宫,宫女立刻在案几上泡上好茶,点上了他喜欢的熏香,他举起茶杯一闻,赞不绝口。见此,太后笑了:“大兄,这是今年新进贡的茶叶,宫中唯有两罐,你且取一罐回去,顺道给父亲、母亲尝尝。”
茶叶在周朝是珍贵用品,堪比金玉,即便是寻常权贵招待客人也不过是用酒,所以太后拿出一整罐茶叶,可想而知,这冯氏在朝堂的影响力有多甚。难怪外人称冯氏一族坐享司马家天下,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太后客气了。”
太后也品了一杯:“这茶果真不俗,品完之后,还唇齿留香。”轻放下了茶杯,正襟危坐,她知道接下去的便是朝政之事了,“不知大兄今日来,有何要事?”
“倒也无事,只是前些日子,王公找过我,和我隐约谈起了他想为他嫡子求娶三公主,今日前来,也是想和太后相商。”这寝宫冯善早已熟悉,他很是随意地坐着,把玩着茶杯,好似与太后聊着家常一般,“这事,我倒是挺动心的,太后,那可是王家啊。”
王家之子各个模样不俗,文采斐然,自有一股百年公卿之家的雍容气度,即便是庶子在朝堂上也是响当当,独当一面的人物,更何况是高贵出身的嫡子。冯善看向太后,他低低笑了,看太后的表情,她是心动了,也难怪,这王家嫡子的诱惑太大,因为有朝一日,说不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大家族的族长。冯氏若是有了王家这座靠山,何愁不能平这天下?
“舅舅你最坏了,尽想把我嫁出去!”
正说着,从殿门进来了一位宫装女郎,纤腰楚楚,小巧可爱,正如清晨被露珠浸渍了的花朵,娇艳欲滴。此刻的她杏眼圆睁,快步走到冯善案前,夺下了他手中的茶杯,冯善见了,只哈哈大笑,宠溺非常,她再次瞪眼:“舅舅还笑!”
太后斥责了几声,骂着她太过胡闹,又挥手:“过来,卞儿。”冯善连连摆手,笑着说起三公主小时候最喜拽着他胡子的趣事,边说着边摸着胡子。可三公主就是不买账,小碎步走到太后跟前,一个劲地撒着娇。
“母后是最疼我的,我不像嫁给那人,我想嫁的只有王家九郎。”
“九郎。。。。。。”冯善低低重复了遍,微微蹙眉,“那的确是个妙人,可卞儿,要嫁给他可不容易啊。”
这下,三公主不依了,扯着太后的衣角,双眼期盼,不依不饶了:“母后,现在朝上的事不由母后说了算嘛,让皇兄下道圣旨就好,哪有什么难事呢?”三公主软软地伏在太后膝头,讨好似地说着。
殊不知,太后最不喜有人谈起她独掌朝政。那帮宗亲时不时地在指责她,说她以女子身行男子事,自古从未有之,实属大大地不敬。这些话隔三差五地传到耳边,已让她烦躁不已,现在卞儿这般不经意地提起,更是挑起了她的怒意。所以太后连声音都冷了几分:“卞儿,你下去吧。”三公主一听,才觉说错了话,磕头后,就乖巧地退出了殿外。
皇宫是什么地方,有的就是耳朵,这小小一事,一经十十经百地,竟变成了三公主厚颜无耻地求嫁于王家九郎,太后不应,三公主便哭闹着寻死。事后,太后极力压死此事,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越传越烈。
当这股风传到刘玉的耳里时,刘风正斜躺在廊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夕阳晚霞、凉风习习,微眯着眼,半响都未动。
正絮絮不停地说着阿碧停了下来,仔细地打量着刘玉的神情,刘玉被她的目光灼灼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瞪眼问着何事,阿碧笑嘻嘻地说了:“女郎那日见了王九郎,面颊绯红的,定是心中欢喜,可今日听了三公主要嫁给王九郎,女郎怎么没有反应,让阿碧好生失望呢。”
转头,对上了阿碧亮晶晶的眼睛,刘玉轻咳,声音也提高了不少:“谁告诉你我喜欢王九郎了!”从前的刘玉想过,好不容易穿来一回,就不必把心思浪费在一人身上,可是那人出身高贵,模样完美,文采风流,完了完了,奶奶的,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所以她晕眩了也是正常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