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瑞王在欣赏歌舞时欲送端王美人的事情,在大家一起用午膳时,才传到曲轻裾的耳中,她倒是没有变脸,反而大大方方的道,“有美人相赠,也算是好事了。”
“可惜这个美人你是领不回家了,”贺归念笑着擦干手上的水,笑看着曲轻裾道,“我这二弟可是说了,美人再美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得一心悦者便足以,他还说男儿更应多放心思在政事上。”
旁边一干女眷纷纷艳羡着称曲轻裾好福气,一说瑞王行事大方,二说端王勤勉,左右两家人都夸了,就连贺归念也被夸奖有两个好弟弟。
曲轻裾听着这些人的话,不由得想,可怜的贺小四,又被这些女眷们遗忘了。
秦白露看着曲轻裾一脸幸福的笑意,心里的酸涩几乎要弥漫到喉咙上,明明她比曲轻裾出生高,甚至比她有才华,自己的丈夫也比她丈夫受父皇的宠爱,可是为何她处处都比自己好,婆婆待她温和,丈夫对她爱重,甚至连衣服首饰都比她奢华?
明明自己才应该是更得意的那一个才对?曲轻裾除了比她漂亮两分,还有哪里比得过她?
老天真不公平,这样一个庸俗的女人都能得到这么好的生活,她为什么就得不到丈夫的爱重,得不到婆婆的满意,甚至还要与后院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侍妾们争男人?
“二嫂如此绝色,那等庸脂俗粉岂是能比的,”秦白露开口道,“端王看不上那些舞姬,也是应当的。”
这话听着是夸自个儿,怎么就是不那么对味儿呢?曲轻裾笑看着秦白露,“三弟妹这话说得可真让我无地自容了,大姐方才取笑我,你这会儿又来,咱们女人青春也就那么短短几年,什么美貌不美貌,也不过那样罢了。”
在场不少女眷嫁人已经好些年头,听到曲轻裾这话,不禁有些唏嘘,端王妃这话倒是大实话,谁没有年轻过呢,可是在场中有人一直得夫君的爱重,也有人与夫君已经无话可说,所以美貌这种东西,只能得一时欢颜,又岂能得长长久久的好?
西侧院中,曲约素平静的看着瑶溪给自己包扎伤口,听着前面的欢声笑语,苦笑一声:“今日我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如今,她已经是悔之晚矣。
“小姐!”瑶溪红着眼道,“小姐,您别多想,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啊,长着呢。”曲约素怔怔的看着半开的房门,仿佛又想起方才端王与王爷间的谈话,原来她不过是个玩意儿。
玩意儿……
☆、第 72 章
用完午膳后;一行人再度回到梨花林中;玩了一会儿投壶游戏,又叫了两场戏,众人便开始请辞了。
曲轻裾与秦白露天生气场不和;自然趁着这个机会告辞,连带着晋安公主与田罗氏也跟着一起告辞。
秦白露假意挽留了两下;见挽留不过,便跟着送了几步;谁知刚走出几步;就见端王朝这边走来了,她微微垂首,只看到端王绣着云纹的袍角和暗色的官靴。
“想回家了?”贺珩见曲轻裾走出来,就知道她想回府了;他见晋安公主也在,便对她拱了拱手。
晋安公主笑道:“行了行了,在我面前就不必客气了,我先走一步,不必送了。”
“姐姐慢走。”曲轻裾微微一福,晋安公主回了一礼才扶着丫头的手走了,颇有点不想做电灯泡的意思。
田罗氏自然也不会站在这里,嘱咐了曲轻裾两句也跟着走了,反而只剩下曲轻裾、贺珩以及贺渊这对夫妻了。
“时辰还早,不如二哥与二嫂再坐一会儿,”贺渊把手背在身后道,“莫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
“春色犹在,怎么算是辜负,”贺珩牵住曲轻裾的手,“三弟与三弟妹不必再送,我们便告辞。”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强留了,慢走。”贺渊抱了抱拳,一边沉默不语的秦白露也跟着福了下身子,她抬起头便看到曲轻裾的手被端王牵住,一步一步的走远。
她忽然忆起,当初第一次见到曲轻裾,是在皇宫门口,那个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端王与曲轻裾十指交扣,而自己与贺渊却永远走不到一块。
直到两人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了,她收回视线,看着离自己有两步远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疲倦,揉了揉额际才道:“王爷,我有些累,想先回正院休息。”
贺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想着在宴席上发生的事,他心情有些不好,更是不想看秦白露这幅样子,“去吧,晚上不必等我。”
秦白露冷笑,她早便不等他了,一个注定等不到的男人,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端王婉拒美人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不少人赞端王与端王妃夫妻情深,端王的名声莫名在女眷中提高了一大截,几乎成了贵族世家女子挑夫君的标准。
曲轻裾听到外面这些言论,不禁有些好笑,她听着黄杨与金盏活灵活现的表演着外面那些传言,不由得开口道:“照你们这么说,我就该不是人了,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偏偏你们还当真了。”
“王妃你就让他们两个乐乐,不然定憋坏他们,”木槿取了一个靠垫过来,放在曲轻裾背后,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这次王妃您离开的时候,瑞王妃脸色有些不好,奴婢瞧着她对您似乎很不满。”
“我们两个立场不同,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会不满,”曲轻裾想起秦白露在宴会上的那些言行,皱着眉道,“也许是因为曲约素进了瑞王府,她心里有恨意,连带着我也恨上了吧。”
木槿听到这话,想着三小姐选的路,不由得叹了一声:“任谁也没有想到三小姐竟会这么做,奴婢瞧着,瑞王府上并不是什么好去处。”她说完这话,顿时反应过来,这话不该她说的,当下躬身道,“奴婢妄言,请王妃恕罪。”
“不必如此拘泥,”曲轻裾道,“你性子沉稳,我相信你只是一时失言。”
木槿听到王妃这样说,心里更是警惕,提醒自己日后切不可再失言,这里没有其他人还好,若是有别的人在,岂不是说王妃教导无方?
“王妃,罗姨娘求见。”玉簪走了进来,见木槿姐姐面色有些不对,降低声音道,“奴婢见罗姨娘精神不太好。”
“直接让她进来吧, ”曲轻裾想了想,也不打算换地方接待罗氏了。不一会儿,就见罗氏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
罗吟袖一进屋,未语先跪,曲轻裾忙让人把她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木槿,快扶罗姨娘坐下。”
“原本奴婢不该就这么来见王妃,只是实在感激王妃大德,”罗吟袖眼眶泛红,“奴婢实在无以为报,只有行大礼以示感激之情。”
“子欲养而亲不在已是人之大苦,我们身为女儿家,更是不能侍于养育我们长者前,若是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百年之后还有何颜面去见他们?”曲轻裾叹了口气,虽说这里男女地位仿似汉唐,但是总归是男人为天,女子为男人的附庸,偶尔女子强者,也多仗娘家势力强大。公主不要驸马尚且可以,可有皇后敢不要皇帝的?
这个世道,男女总归是不公平的,她起身拍了拍罗吟袖的手背,“现在你不必想太多,回去好好睡一觉,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她见罗吟袖身上穿的衣服颜色十分素淡,知道她有意为舅舅守孝,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罗吟袖拭干眼泪,起身对她福了福:“奴婢谢王妃。”原本她以为如今的王妃性子倨傲,不会搭理她这样的没用人,没有想到竟会帮自己,还说出这般安慰自己的话。
自己一个随意可以打发的侍妾,王妃能待她如此,已是她嫁入这王府的福气了,若是遇到稍厉害些的女子,她不说回舅家奔丧,恐怕寡淡些的衣服都不能穿。
出了正院,罗吟袖扶着丫鬟的手,擦着眼泪道:“舒文,且记得今日王妃的情,即便我这辈子还不了,也要好好记着。”
叫舒文的丫头小心的扶着她,低声道:“主子,我觉得王妃待人挺好的,并不如冯姨娘那边说的那样。”
“冯姨娘那是自己找的苦头,”罗吟袖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在这种地方流泪,不过是给别人看自己的笑话。
“这为妾者岂能去撼动主母威严?”罗吟袖想着冯子矜以往做的那些事,“三年前她为选女入宫,因为身份不够,被敬贵妃娘娘赏给殿下做了伺候的人,殿下能给她个名分,她就该好好珍惜,如今闹成这样,连殿下的情分也弄没了,这便是得不偿失。”
舒文点了点头,看了四周一眼,见没有人才小心翼翼道:“奴婢觉得,王妃比冯姨娘好看,王爷喜欢王妃不喜欢冯姨娘挺对的。”
“你一个丫头懂什么,这话日后切不可再提,”罗吟袖沉下脸,“走吧,回去伺候我更衣。”
“是,”舒文讪讪的低下了头,再不敢说话。
贺珩已经回到了朝堂之上,但是他听完父皇刚下的旨意后,不由得皱了皱眉,让老三带着旨意去斥责老大,这旨意的用意是什么,对老大恨铁不成钢,还是想让老三出口气?
这行为未免太荒唐了些,他抬头看了眼庆德帝,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大哥既已在皓月楼里悔思己过,说明大哥已经知错,父皇何不给大哥一个机会?”
“珩儿,老大可是刺杀过你,你还替他求情?”庆德帝看着二儿子,面上带着些意外与不悦。
想着老大让人给自己送来的信,不仅解释了他并没有刺杀自己,还隐隐有投诚之意,贺珩便知道,老大即使被关押了,和老三那也是不死不休的状态。
“并非儿臣有意为大哥求情,只是事已至此,大哥素来对父皇您十分孺慕,若是父皇再如此责备于他,儿臣担心大哥的身体承受不住,您的长孙如今不过三岁,岂能没了父亲?”贺珩言辞恳切道,“父皇您又岂能承受丧子之痛?”
我说你舍不得儿子去死,你能说你舍得么?
显然庆德帝十分受用这话,大儿子会因为自己的责备食不下咽,夜不能眠,若是真的因此丧命,他这个做父亲的确实也会心疼,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言,不再下旨意斥责他,朕让人多送几卷书籍过去,让他多读书写字修身养身心。”
“父皇仁慈圣明。”贺珩面露感动孺慕之色,跪了下来。
贺渊侧头看着这个画面,沉着脸想,贺珩这张嘴什么时候能拙一些?
站在后面的朝臣此时也跪下大呼皇上仁慈,把庆德帝哄得露出笑颜,又夸了贺珩几句,表现出自己慈父一面,才散了朝。
下朝过后,贺珩十分凑巧的与罗长青尚书走到了一块,在罗长青行礼后,贺珩便道:“再过几日便是令千金大喜之日,本王先恭喜罗大人了。”
罗长青拱手笑道:“王爷客气,多谢王爷。”
这称呼,连前面的封号都省了,可比之前来得亲近多了。
☆、73·错过的东西
今日的罗府格外的热闹;各色豪华的轿子停在罗府门前;已经排出半条街,旁边的老百姓远远的看着那些抬着官夫人的轿子过去,便谈论起罗家小姐就要出嫁的事情来。
曲轻裾到的时间不早不晚;她的轿子出现后,前方的轿子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让她的八抬王妃品级的轿子顺利通过。
下了轿子后,接待她的是罗文瑶的母亲罗太太;她伸手扶住罗太太的手;阻止了她对自己行礼的动作:“罗太太这是做什么,你是我的长辈,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