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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钟萸的两个掌柜的成功在这里也开上了店。其中一个花大价钱盘下的小食铺正好坐落在山坡上; 往下能近距离俯瞰到整个马球场; 可以说是VIP座位了。
这里的蹴鞠马球赛本是掌柜的们送账本来时提了一嘴,结果在旁边的陆战小少年听着却来了兴致,磨了秦王很多天才答应包场去; 不过他不是去看而是要亲自下场; 还拉上了自己手下一班人。
钟萸一听; 这不就是团建么?
冬天冷,她在家除了整理自己去年记录的资料以外,犯懒都嫌累。
本没打算去看的,但是听说书里另一个颜值出类拔萃的配角韩进将军也要来,再加上楚见辞也会下场; 她便暗戳戳地改了主意。
啧!美男、制服、骑马、踢球、流汗; 想想都觉得刺激!奢侈!
马车出了城门不到一刻钟便停了下来,李掌柜特意派了一个小伙计过来迎接,把人直接送进了有最佳特意留出的带看台的小隔间里。
小食摊外边看起来小; 里面却另有乾坤。看台在正对蹴鞠场的大窗下,砌着土炕,已经烧上了,以防天气过于寒冷时客人沉迷于室外看比赛而着凉。
屋里如同寻常人家一般,窗明几净,家具样样齐全。中间点着一个炭盆,里面的炭块烧得红亮,掀开厚实的棉帘还没进去就能感觉到一股热气把人包围了起来。
待到喝上一口热腾腾的姜汤把寒气驱散了,钟萸并秋姑娘才敢脱了斗篷围坐下来。品书和照顾秋姑娘的王嬷嬷也坐了下来,照顾着几个小崽子。
一错眼,周佑安就拉着糯米糕,糯米糕手里牵着虫儿,三个人一起爬到椅子上扒着窗沿往下看,老大秀儿怕他们出事也跟了过去。
小伙计机灵地送上了附近最好吃的茶果点心,又拿了一个小炉子进来给他们泡茶用,瞧着小崽子扒在窗边又道:“外头的火炕已经暖和了,风棚也挂好了,东家和客人们看马球时可去外头炕上坐着看,不必围在窗子面前。”
话毕,小伙计就准备退出去。
钟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又招手把人叫回来,“这里看比赛若是遇上了自己喜欢的队伍,可有什么小彩头送给他们?”她想弄一点应援物调热气氛,要不然干巴巴地看怪没意思。
小伙计沉吟了片刻才道:“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东家想要的,我这就拿来。”没多久就抱着一个竹篾编制的箱子进来了。里头放着鲜花彩绸,纸笔还有一些烟花爆竹。
若有人赢了,姑娘、娘子们便给下场的郎君们投掷鲜花,绑上彩绸,文豪大家们则会当场绘制画像或是赠与诗赋,若是逢节日无宵禁,有夜间比赛时便用的上这烟花爆竹。
钟萸拿过那个装着鲜花彩绸的盒子,转头对秋姑娘笑道:“到时候看哪队赢了,咱们就在上头给他们扔鲜花凑个热闹,宛宛你说好不好?”
秋姑娘当然是冷漠拒绝了。
她有孕后说话都开始透着一股子母性,此时便对着钟萸嗔怪道:“你呀!王爷将军们也是能让棠音随意戏弄的?这些日子竟越来越顽皮了,往后可不能这样。”
品书也煞有介事地附和:“姑娘脑子里总是有许多点子,正经的却没几个。”
钟萸一抬头看到小伙计还没出去,问他怎么还在这里,他说:“料到东家用不上,这些东西放屋里又怕点着了,我得等着东家和客人们看完好拿出去。”
“……”
合着只有她兴致勃勃想找点乐子呗。
钟萸疲惫地放下手里的花朵儿和彩绸,摆摆手示意小伙计赶紧拿出去,转头就给他提了一级,让他开始学着打理店铺和管账。
对两个掌柜的说法则是给他们弄个帮手,策略细化、往来跑腿这些的事儿都归小伙计安排,免得他们做大小决定时都要亲自过来请示她这个东家。
事实上,最近账本里是没出问题,但有些事她还是知道的,两个掌柜的行事方式和人品决定了他们留不长久,她得尽快把能接手的人□□出来才行。
钟萸甫一露出了放权的诱饵,两个掌柜的虽知道这个小伙计代表的是分权的意思,但他们并不觉得是威胁,反而为了得到钟萸的信任而痛快答应。
毕竟东家爱花钱,听说还供养着一个美男子,花钱如流水,而他们两个放开手脚后的敛财能力这是明摆着的。
疑似被钟萸“供养”的美男子楚见辞正在调整自己的骑装,骑着马溜圈儿适应场地。
陆战小少年骑着一匹枣红马路过,顺手丢过去一支球杖,朝气满满地开始拉关系求投喂:“师兄,接着!咱们分在一队,大师兄和王爷一队。大师兄现在还没来说不定有什么杂事绊住了,咱们只用围攻王爷就行!
你别怕,王爷说了咱们今日不分尊卑,你可要多给我喂球啊,咱们师兄弟联手定能胜得漂漂亮亮,让岭南的姑娘、娘子们也瞧瞧小爷的风采!”
楚见辞自从离开叶老爷子回家备考科举以来,已经很久没有打过马球了。
此时瞥见陆战抛来的球杖,他轻笑一声,点头算是应下,伸手轻松接住球杖在手里掂了掂,忽而手腕快速一转,球杖便在手中灵活绕了几个圈,末端镶着的玉片好似一点流星划过。
马球所用的球杖底部被精细打磨到半弦月的曲度,因为挥动击球时造型优美,被文人们赞誉为“月杖”,蔡孚写“初月飞来画杖头”便是说的打马球了。
这运杆的熟练度看得陆战眼热,要是他能有这么娴熟的球技,也不至于被嘲到不敢在京城打马球了。
不过他也没吃亏,师父指点他:每次打完球趁胜方自大便约他出去指教武艺,那人一定不会拒绝,只要把人约出来了便可以一直揍到心满意足为止,十分解气,咳咳。
不过当年的陆战年纪小性子直,说话不过脑子,听师父这么说便嘴快问了一句:“师父您当年……?”
然后就被叶老将军揍到妈不认识。
今日天气好,钟萸一行早早地就在他们热身时拥坐到外头的炕上,山坡本就背风,加上风棚后更显得舒适起来。
品书在向秋姑娘和王嬷嬷讨教如何照顾孕妇的知识,主要是秋姑娘怀孕的速度太快了,刺激到了她。
瞧着自家姑娘没心没肺的样子,说不定哪天就被楚公子拱了去,要是到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陪在姑娘身边呢?
钟萸听到昏昏欲睡,正打算去玩一玩小崽子们,就听到品书在身边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问道:“前头来骑马来的是何人?怎的看一眼都教人害怕。”
钟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场下迟迟前来的人穿着一身玄色胡服,腰系深蓝云纹带,头戴金冠足蹬长靴,面孔线条和五官都十分凌厉,骑着一匹白色骏马疾驰而来。
和他成熟英俊的面孔和一身外放的杀气一比,一身靛蓝胡服,腰系白色青松纹带,头戴玉冠的楚见辞倒显出几分单薄和柔和来。
钟萸看清楚人脸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这人长得真他妈带劲!
楚见辞远远看到韩师兄(叔叔)打马前来,无意中把看台上的小姑娘迷了个五迷三道,薄唇一抿,抬手和韩进击掌时才看到小姑娘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陆战小少年眼珠子晃了晃去,在几人之间打转,看自己这个一向情绪变动不大的小师兄短短时间内变了几次脸,觉得颇有趣味。
韩进驾马与他并行,松开一只手在他肩膀上使劲捶了一拳道:“几天没见你小子越发像个书生了,身板软不拉几,一定是荒废武艺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回去考那劳什子科举,倒废了我一个好苗子!”
楚见辞打太极道:“叔叔多日不见沧桑了许多,想来是海上漂泊过于辛苦?”
“真沧桑了?!”韩进搓了一把脸感觉确实不如从前,不禁有些心虚,忽又想起妻子的嘱托,“你婶子还在问我,怎么去找我几回也不进家门吃顿饭?我话放这里了你自己看着办。”
楚见辞有些无奈。他这个婶子哪里都好,就是偏疼自家妹子,而楚见辞最怕的就是遇上她,看起来娇娇弱弱,打不的骂不得,比魏春芝还难缠得多。
不过这点想法只是一晃而过,韩进刚才一抬手,手背上的一道奇特的刀伤便引起了楚见辞的注意力,他眉头紧锁:“叔叔手上的伤口看上去是倭刀所伤,近日难道有倭寇进犯沿岸村庄了?为何不见汇报?”
韩进抬起手看了一眼,“这啊?伯渊误会了,这伤口是因我不甚着了道,不过一二浪人扰边罢了。”
楚见辞并没有放下心来。
他按钟萸教他的统计方法计算过概率,近年来倭寇犯边几率比较稳定,算起来今年内进犯的概率很高,但裁判已经在吹准备哨,他只能暂时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叶老将军:打马球?大可不必,但我看你是皮痒了
第三十三章
马球; 史称”击鞠”、”击球”等,是一种骑在马背上用长柄球槌拍击木球的运动。钟萸为什么会对这项古老运动有印象?就是因为它相传唐初由波斯传入; 有个别称叫”波罗球”。
乍一听,好像颇为可口?
马球用的球很小,只有拳头那么大; 是用质量轻而有韧性的木料制成的,中间挖空,外边涂上颜色,一般呈红色或彩绘; 打起来醒目好看。
球场和现在的球场要求一致; 要平坦开阔。游戏双方乘马分两队,手持球杖共击一球,以打入对方球门为胜。
每队四人; 秦王、韩进、吴二、护卫甲为甲队; 楚见辞、陆战、护卫乙、护卫丙为乙队。
甲队秦王为一号射门手; 主要负责进球,韩进为二号射门手,负责创造机会,吴二为三号队员,需要攻防兼备; 护卫甲负责守门。相对应的乙队也是这样。
哨一吹; 秦王率先击球,试图一路运球到乙队进球区,期间楚见辞在护卫甲的保护下一直控马左冲右突; 试图突破韩进和吴二的双防线靠近秦王把球断下。
因为秦王击球得当,旁边队友保护及时,所以他一直拥有击球权,眼看秦王即将击中一球进入乙队的禁区,刚才一直不见人的陆战突然磕磕巴巴地冲进来,迎面把球断下。
当然,毫无疑问地裁判吹哨,陆战犯规。
秦王当场就笑出了声:“陆战小兄弟还是如此……娴熟。”韩进压根没料到这个小师弟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居然半点长进都没有,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极淡的笑,霎时一秒冰消雪融。
不过这景象只维持了一秒不到,没看到的人只能暗道可惜。
其实以前韩进是会笑的,不过他的笑声和陆战的球技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韩进年少时正跟着叶老将军扯着喉咙喊口号学练兵,大概是喊得太卖力以至于伤了嗓子,后来度过变声期后的某一天,他才发现自己的笑声变成了:鹅鹅鹅鹅鹅鹅——
最惨的一次是和媳妇儿成亲后回门拜见岳父时,一不小心被逗笑,因为肺活量大,当着媳妇儿全家三十多号人的面足足笑出了一百多个鹅叫,从此成为一生笑柄。
因为这次丢人,韩进回家被媳妇儿禁止在外大笑,慢慢地因为他带兵铁血的名声传了出去,大家竟都以为韩进将军是个如假包换的冷面阎罗了。
实乃大误!
话说回来,这一场楚见辞还以为陆战的所作所为是意外,他控马与陆战同行望天,拍了拍陆战的背,道:“下次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