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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上一大杯,金子也不换呀。
钟萸蹙眉,看着秋姑娘一脸可惜,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递过去,“宛宛不能喝冰的?太可惜了。那这样,你喝这杯,我加的蜂蜜不多,等温了喝也不腻,你那杯就换给我吧。”
“好喝么?”秋姑娘乖巧地把自己那杯递给她,眼巴巴地看着她美美地喝下一大口,“唔,看材料有些像太妃娘娘喜欢的碎冰果酪,不过那个太冰了,她也不能常吃。”
钟萸正熟练地从矮几的抽屉里掏出话本子,打算惬意地靠在榻上表演活体咸鱼,闻言失笑:“都是果碎加蜂蜜或牛乳,除去冰碎,确实差不多。”
看她杯子上的水汽都凝成大颗水珠流下来被品书擦拭干净,又招呼她,“我看你的也不太凉了,赶紧试试!”
秋姑娘伸出白软的小手轻轻把杯子挪过去,拿起芦杆仔细瞧了瞧才把它放进去,照着钟萸的样子小心地吸了一口,眼里立刻充满了惊喜,“棠音能教我做这个水果茶么?我想做给太妃娘娘。”
“可以呀。”钟萸道,“不过糖分太高了,你可不能多做,年纪大的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秋姑娘嘴里嚼着一块水蜜桃,乖巧点头道:“嗯嗯!”
钟萸索性放弃自己咸鱼的计划,继续给她卖安利:“庄子上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可多了,你再多呆几天绝对不想走。
晚上咱们吃完饭可以烤鹿肉,每一片都切得薄薄的摊在铁网上,刷上油,用炭火慢慢烤,不断刷油,烤好了蘸上干碟,好吃到舌头都要吞下去。
蘸料里有一味是我无意中和北边的人换来的,叫孜然,撒在肉上一烤,那滋味,绝美!
还有腌制好的小鱼,刺少肉嫩汁多,裹上糊糊先炸再烤,等焦黄时加辣椒面、盐粒儿和孜然,香味儿一出来佛跳墙都不换。
要是你嫌烧烤腻味,何娘子还准备了凉菜卤味,酸爽可口的拍黄瓜,色泽鲜艳的凉拌西红柿,还有开胃的凉面、拌面、酸辣粉……太多啦!
不喜欢这些也没关系,庄子里好些桃树都有桃胶,湖里的莲子清甜,生吃炖汤都很滋补,早晨你们来何娘子就用它们和枸杞银耳一起炖了一大锅,现在应该放在井水里凉着了。”
品书听她说这么一大串都忍不住,何况是从小就饮食被管控住的秋姑娘。
本来入了夏胃口不佳,但听她这么一说仿佛那些食物的色香味俱在眼前,再没有胃口都忍不住有些犯馋,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渴望。
“宛宛与钟姑娘说什么了,竟如此热闹?”器宇轩昂的男子阔步走进来,站在秋姑娘的身后,自然而然地一手按在她的肩头,一手端起她手里的水果茶俯身吸了一口。
秋姑娘被钟萸促狭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索性把整杯都塞在他手里,红着脸抬眸问他:“王爷不是有事么?怎么不陪着郡公反而找到这儿来了?”
秦王挑眉笑着问秋姑娘:“宛宛不欢迎本王?”
秋姑娘垂下眼帘,耳朵却红了,小声道:“没。”钟萸看得挺开心,品书却暗中拉了拉她的袖子,给她使眼色,姑娘,咱们快走吧。
秦王瞄了一眼碍眼的钟萸,不耐烦地说:“前头我那楚小兄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未婚妻,在堂上毫不避讳,追着他撒泼打滚,本王不耐烦看又担心宛宛,这才一路找过来,没想到你竟在这里偷闲。”
楚见辞的未婚妻?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来了
第二十三章
堂堂正正去吃瓜显然是不可行的,至少要照顾一下绯闻主角的面子嘛。
钟萸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院子里乱窜,家里有什么地方能看到前院的情景她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当下就对品书说:“品书啊,你去帮帮何娘子呗?”
品书知道姑娘想支开她,回道:“不是请了田娘子帮忙吗?我问过了,她们忙得过来。”
钟萸眼睛一转又想了个辙,“可是你不是告诉她们只能在灶房帮忙不能进院子?你瞧瞧,客人们的房间可都还没布置好呢。”
品书狐疑地瞅了一眼自家小姐,眼里明晃晃的都是不信任,“我去帮忙可以,但姑娘你可不能偷偷去前院。”
自家姑娘看到两只野猫打架都要停下来,躲在一边暗暗给他们加油助威的性子,能忍住不去看热闹?
钟萸睁大眼睛,努力表现得诚恳一些:“不去,真的,我哪次骗过你?”
恰巧老李家的大丫头抱着大堆被褥过来,眼睛都看不到地下了,摇摇晃晃地看着都让人不放心,品书赶紧上前接过去,钟萸趁着机会难得赶紧溜了,留品书在原地无奈地摇摇头。
靠西边有个阁楼,上三楼望出去风景绝佳。往上能看到群山叠翠,往下能看到碧波万顷、十里荷花。当然也包括了庄子里的角角落落和楚家的院子。
钟萸上阁楼前顺道去灶房摸出几碟点心,一壶清茶,当然免不了又被何娘子说:吃饭跟吃猫食似的,吃点心偏有胃口,巴拉巴拉。
钟萸受不了念叨,赶紧贴着墙根逃了。
原著里虽然没有未婚妻的剧情,但她大概也猜到了是谁。
魏春芝,楚见辞落难后落井下石最严重的魏家唯一的女儿。她嫁过一次人,丈夫死后就被夫家休了。书里倒是没提她的结局,应该是个无关紧要的炮灰。
当初钟萸看书的时候还疑惑,这个魏春芝怎么有胆敢在楚见辞发达后上门求助,不是找打吗?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当护身符。
上了阁楼钟萸才发现自己穿书后的身体视力好得不行,而且因为顺风,院子里的说话声她也能原原本本地听到,在这里蹲着简直就是看实况转播。
院子里气氛不像钟萸暗戳戳期待的那样剑拔弩张,闲杂人等都散了,只有她的小伙伴楚见辞和一个红衣女子对坐着,对面是一脸怒容的田娘子。
楚见辞冷着脸说:“魏姑娘自重。即便先辈们确实替我和你口头定下婚约,以碎玉为证,但魏家既然多年来从未提起,甚至毁约把你嫁了,那这个约定就无从谈起。”
魏春芝哭得眼睛红彤彤的,连连摇头:“不是,大郎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那是我爹娘让我嫁的啊,我根本就没有权利决定,但现在我知道了,就算我爹娘不愿意我还是我想嫁给你。”
田娘子气得站起来,冲她冷笑一声:“你愿意?老娘还不愿意呢!你爹娘不同意是因为他们还顾忌自己的老脸!再说了,我儿子贫寒时你正眼看过他?凭什么你现在落难了他就要捡你这个没人要的破烂货,他老娘还没死呢,大不了我一根绳子吊在你们魏家墙头,还我儿子一个清净!”
魏春芝也抹着泪扑通一声跪伏在田娘子脚下,捂着胸口说:“田婶娘为何如此看我!我自问并没有对不起大郎,从前未嫁时不与大郎亲近是为了避嫌,嫁人后就更不应该妨害大郎的名节。至于嫁人,即便是我一直心悦大郎也拗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什么办法呢?”
魏春芝抹抹眼泪看着田娘子道:“田婶娘你可知,大郎多年未娶其实是对我存着心思么?”
田娘子一肚子火,伸手把人拉过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小贱货说什么胡话!我儿子能看上你?打水照照自己长得什么样!骚气三里路外都闻到了,这段时间给你做媒的那么多还真以为谁稀罕你呢?不过是想把你这个小贱货远远打发了,免得脏了咱们庄子的一亩三分地!”
魏春芝一脸不可置信,捂着脸爬着过去拉楚见辞的衣摆,看起来相当凄惨,“我不信!大郎你要是不喜欢我,小时候你为什么护着我不让她们欺负我?我出嫁时你为什么避而不见?我嫁人后几次回门你都在桥头远远地看。现在我被休了来找大郎,你避着我我也明白,是怕我被人说闲话吧?我都知道!”
楚见辞走动两步把人甩在一边,扶着田娘子冷眼看着她说:“你想多了。”
魏春芝抹抹眼泪,低头小声说:“就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信物还在,你必须娶我。”钟萸看多了宫斗剧宅斗剧,总觉得她低头时肯定笑了,那种变态的笑,嘶。
田娘子还要冲上去打人,楚见辞把她拉住,蹲下对她说:“有信物就必须娶你?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说的话。别的不说,先验证信物真假吧。如果是真的……”
魏春芝惊喜抬头,楚见辞拿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碎玉放在地上,抬抬下巴示意她也把自己的放上来,魏春芝迟疑了一瞬间,估计是怕楚见辞把信物抢走。
楚见辞自然感觉得到,他站起来以示清白,魏春芝这才放下心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在楚见辞和田娘子的注视下慢慢把那块残玉和楚见辞的那块拼在一起,果然是一整块。
田娘子一下子整个人都垮了下去,嘴里咒骂着楚见辞的祖父为什么要喝酒赌钱,害了楚见辞一辈子。
楚见辞把她放在椅子上背过身去,从钟萸的角度能看到魏春芝脸上的得意收都收不住。
啧。
楚见辞又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信物?”
魏春芝自觉胜券在握,因此不设防顺着他的话回道:“没了,这还不够明显吗?我在家等着你八抬大轿来娶我过门。”
田娘子焦心极了,闻言冷哼一声:“有我这个老娘在,你就只能做梦!”
魏春芝用眼角余光给了田娘子一个挑衅的眼神,勾起唇角,报复性地冲楚见辞伸出手,“大郎拉我一下,我腿麻,起不来了。”
楚见辞顺势走近却没有拉她,反而在她一脸惊愕的表情中一脚踏上了玉佩,把它踩得粉碎,足尖着满地碎末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卧槽,太社会了!
魏春芝扑过去,尖叫着用手捧起碎末,泪眼婆娑地质问他:“大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在意你娘对我什么看法,你没必要这样……”
楚见辞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低头看着她,眼神平静而冷淡:“凭我不愿意。”
魏春芝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突然看到阁楼上的那一抹身影想到了什么,眼神阴冷地转移到楚见辞身上,低声说:“你喜欢上了这屋子的主人,王爷的外室,对不对?”
钟萸被她一看,突然打了个寒噤。
田娘子没听到,楚见辞却心里一突,魏春芝盯着他,用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冷笑道:“我抓住你的把柄了。”
楚见辞一脚把人踢开,魏春芝毫不在意,瘫在地上摇晃着脑袋笑着,慢慢变成疯狂的大笑,“原来老天是公平的,哈哈哈哈哈!我会等你的,等你愿意娶我那一天。”
这个人不会疯了吧?
钟萸摸摸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赶紧捧起茶杯喝下一口热茶压压惊。
第二十四章
“她没事吧?”田娘子慌了,以为是楚见辞把她踢出个好歹来了。
楚见辞只是冷眼看着,神色阴沉冷峻,让人觉得下一瞬间魏春芝就会血溅当场。这表情太可怕,田娘子对自己这个儿子都有些陌生起来,心里直打鼓。
魏春芝止住笑抬眸,眼里蕴含着一丝讥笑,站起来抚了抚衣摆上的褶皱,坐到原本的座位上瞧着他。
“吓唬我?就凭你还嫩着呢。别以为毁了信物攀上了王爷的人就能摆脱我,你想得美!”
钟萸皱眉,她这话里有话的样子……莫非也是有身份的人?穿越?重生?
楚见辞冷冷地开口否认:“她不是。”
魏春芝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