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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爹爹长年读书,这些年参加过无数科考,除了早些年考中过秀才,之后都不曾有所成就。
三房的开支便落在了姚莲花的肩膀上,她一个女人,除了做些农活换些银钱,哪里还有钱再上交给卫大年与赵宝妹。
便也因此,让公公婆婆给记恨上了。
今儿个,她既然回了大岭村,又碰巧遇上了这桩荒唐事,她又岂有落荒而逃的道理,这些年卫家欠她们一家的,她定然会细细与她们算。
而今儿个,便是最好的开端。
“让开,不然我便要喊人了!”卫长歌冷冷的拔开了卫长瑶,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子陌生的气势。
这气势,让她整个人都不同了。
卫长瑶不由自主的松了手,眼看着卫长歌便要扬长而去,陈云湘又急又怕,眼角的余光瞟见脚下的一柄锄头,手背一抄,便要抡了起来,却不想,锄头还没有挥出去,脚下一绊,额头却是重重的磕在了锄头背上,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卫宇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她:“孩儿他娘,你没事吧?”
陈云湘痛得眼睛都险些睁不开来,却还不忘拦住卫长歌,她使劲的推了卫宇一把,喝道:“把她绑了,不然咱们长瑶便要毁了!”
说罢,卫宇和卫长年便真的要上前将卫长歌给绑了。
便在这时,卫长歌拾起一枚石子,往院门口掷了过去,石子撞击院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而后只听卫长歌笑道:“戏也看够了,躲躲藏藏的看,多没意思,出来吧!”
卫宇和卫大年都愣住了,再瞧卫长歌那淡然的神色,便是以为她今儿个敢来卫家,定然是有备而来。
卫长歌望向院门,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自院子外头走了进来。
夜幕中,只见来人双手背于身后,身材颀长,随着他的到来,一股强大的气势也席卷着众人,便是看不清其容貌,也该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盏省油的灯。
男人虽进了卫家的院子,却是闭口不言。
卫长歌也没打算多问,只冲着卫家的人问道:“你们是打算动手,还是打算息事宁人?”
没有人回应她……
人性的弱点,便是面对比自己强劲的对手时,都会产生一种无名的恐惧,就如同此时的卫家人。
卫长歌一扫众人,与那男人擦肩而过,拉开院门,便要离开卫家。
“卫长歌,你才是天生的贱人,前脚刚离开卫家,后脚便又勾搭了男人,你还不知道吧,钱家昨儿个来我们家退婚了,钱坤可是说了,你是只没人要的破鞋,便是送给他做妾,他都不稀罕了!”
卫长瑶突然冲着卫长歌嚷了起来。
她的双眼血红,脸颊因为嫉妒而微微扭曲着,嘴角含着一丝报复的快感。
从小到大,她样样比卫长歌出色,可尽管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可村子里的那些男子,却仍旧在背地里选了卫长歌为村花,而她……永远排在了卫长歌的后面。
前些日子,卫长歌被人污了身子,又脱离了卫家,她以为卫长歌再度回来,定然是落迫可怜,可今日再见到卫长歌,却不是这样的……
强烈的嫉妒让卫长瑶扭曲着。
这些话,便是赵宝妹都说不出口,陈云湘亦是惊讶着自己的女儿怎会如此愚蠢,便是心里这般想,也不该暴露了本性啊。
正文 第16章同路
“长瑶,你快住嘴……”陈云湘的教训已是迟了,卫长瑶的话已经非常明白,她想看着卫长歌痛哭流涕,看着她跪地求饶。
可是……就在卫长瑶满脸期待的时候,卫长歌却没有像她想象中那般无地自容。
她的脚步一顿,而后缓缓的转过身来,在众人都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卫长歌上前,狠狠的甩了卫长瑶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静谧的夜空中,十分的响亮,却也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没有人相信,眼前的女子便是之前那个遇事瑟瑟发抖的卫长歌。
“钱家要娶的人原本是你,只因你不愿嫁给他,爷奶又不敢得罪钱家,这桩倒霉事,便落到了我的头上……”这些事,是早前的卫长歌不知道的。
亦是现在的卫长歌通过种种迹象猜测出来的。
她的话刚说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卫长歌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没有给别人解释的机会,卫长歌继续说道:“爷奶,二叔二婶,反正我已是破鞋,不会再有人招惹了,你们可别忘了,钱家给的十两银子彩礼,你们都给了隔壁村的刘家作聘礼,你们说,如果钱家要不回彩礼钱,他们会不会让二妹嫁过去呢?”
说到后面,卫长歌甚至添了几分愉悦,满意的看到众人惊慌失措的脸色之后,她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再接着道:“哦,对了,二妹也准备学我呢……到时候不也成了破鞋么?你说……刘家知道卫家出了两双破鞋,还会让女儿嫁给三弟么?”
一层推一层,越是说下去,卫家人的脸色便越是铁青。
卫长柱原本是看戏的,眼下听说自己娶不到刘家女儿了,他忙上前说道:“娘,我一定要娶刘家的姑娘,如果娶不了她,我便终身不娶了!”
陈云湘的双眼像是粹了毒般的瞪着卫长歌,便是恨不得撕了她的那张嘴。
这些事她自然都想到了,她原本是打算等卫长柱将刘家姑娘娶过门之后,再来对付钱坤那家伙,今儿个被卫长歌这么一搅和,一切都玄乎了。
原本想着,将她绑了便是,可奈何,她竟带着人来的。
“二房家的,若是长柱娶不了媳妇,我卫家便要断后了,若真是这样,我定是饶不了你……”赵宝妹听了卫长歌的分析,已是气得胸口发涨,扬手便甩了陈云湘一个耳光。
卫大年也没好气的指责卫宇:“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若是真出什么岔子,你如何对得起祖宗?”
卫宇向来没什么主见,平日里都听老婆的,眼下被父母指责了,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再加上平日里被陈云湘牵着鼻子走,似乎所有的怨气都在这会儿爆发了。
一向老实的卫宇,竟抡起拳头,狠狠的揍了陈云湘一顿。
卫家的院子里,一时之间,竟是混乱无比,那李澄趁着混乱,偷偷摸了出去,卫长歌也懒得再看下去,快步出了卫家院子。
刚拐了个弯,便听到跟在她身后的男子淡淡的说了句:“姑娘利用了人,便是连个谢字都没有!”
夜幕中,男子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晰,他并没有追上去的意思,亦没有改道而行的打算。
便这么不紧不慢的跟着卫长歌,行踪极为诡异。
若是一般的姑娘,兴许就吓得不知所措了,可卫长歌明明知道,却仍旧淡然的赶路,由此看来,她并没有将这男子放在眼里。
听到问话,卫长歌这才停下了脚步,今儿个的月亮却不十分明亮,远远的,她只能看到一道身影:“谢谢你!”
如他所愿,她赠与他三个字。
男子失笑,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观戏?”
虽说重伤未愈,可云澈自问,自己的武功还未差到能让人听出行踪的地步,而方才跟了卫长歌一路,云澈基本可以肯定,卫长歌只是个平凡的女子,没有半点内力。
卫长歌明白,自己若是不答他的问题,兴许这一晚上便被缠上了:“我进院子的时候,是反手刻意将院门合上,只留了一个手指缝的宽度,可我准备离去之时,那门缝竟成了两个手指缝的宽度,定然有人动过那院门,若是被风吹动,院门下的那块小石子,是不可能移动的……”
学医之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道理,必须懂。
她对所有的事物,都有一种近乎痴迷的执拗,因此,才会发现这个细节上的问题。
云澈再度失笑,方才他路经卫家,原本想推门而入,却是听到争吵,又收了手,刚想离开,就被卫长歌给唤住了。
鬼使神差的,云澈再次发问:“你便不怕那观戏之人正是你的仇人么?”
这回轮到卫长歌失笑了:“若是我的仇人,早就恨不得冲进来制我于死地,怎还会有心情观戏?”
云澈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有趣的女子,他竟被她问的无言可对。
很快,村头便到了,那老者见卫长歌出来,赶紧将马车赶了过来。
卫长歌利落的上了车,老者正要赶车,却不想,车上竟平白的跳上来一个人,马车因为重力而微微晃动了一下,老者不明所以,刚要发问,一枚明晃晃的银子便落入了他的手中:“我与这姑娘同路!”
车中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出,老者见卫长歌并未反对,便收了银子,专心的赶起了马车。
正文 第17章母爱
马车之中,一时之间没有了任何的声息。
赶车的老者晃了晃脑袋,心下虽然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奇怪,但是也知道收了钱财就不要多嘴的道理。
“你可知道我要去哪里?便就这般笃定的说要和我同路?”许久,先开口说话的,是卫长歌。
她虽是从这个男子上来开始,便半闭着眼睛。但是,有些地方她还是觉得奇怪的。
比如,这个人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会出现在卫家?
再比如,为什么要在被发现之后配合自己然后跟着自己离开呢?
“去澄安只有这一条路”元澈挑眉瞧了卫长歌一眼,马车中昏暗异常,透过微微飞扬的窗帘子,勉强能看到卫长歌半边脸,不知是这夜的冷清,还是元澈的错觉,他竟是觉得这女子幽深如潭。
卫长歌勾了勾唇,算是理解了他的做法。
她不管这个男子为何会出现在卫家,又为何会默不作声的任她摆布,总之,她也已经还他了。
她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能带他一程,已是天大的仁慈,也算是还了他方才的人情,两不相欠。
一路无言,两人各自小息,约摸一个时辰后,马车顺利抵达澄安县。
卫长歌跳下马车,只见天空已是灰白,清晨的第一道署光便要来临,她意识到姚莲花和卫长瑛很快便要起床了,因此,她亦担搁不得。
“有劳老伯了!”轻道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塞到老者手中,卫长歌便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老者一看手中的银子,吓得眼珠子都险些掉了下来,这姑娘昨儿个雇用他,便没有谈价钱,可按照澄安县的租价,马车走一晚,不过二十文钱罢,这姑娘一出手,便是足足三两银子……
要知道,三两银子可是够他在澄安县跑一年的马车呢。
老者是个老实人,立马便要追上卫长歌,边跑边喊道:“姑娘,您给多了,姑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方才搭乘马车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此时的天色已渐渐明亮,男子的轮廓已然清晰。
如若方才那个女子的气势已是十分罕见,那么……面前这个男子,更是让老者倒抽了一口气。
这个男子的气势完全不输方才的女子,甚至有过之,虽然身上的衣裳样式普通,可老者长年赶马车,也见识过不少走来闯北的富家商人,隐隐也能辨识。
虽未触摸,可他却能断定,这个男子身上的衣裳料子,定然是上等品,除此之外,男子生得一副好相貌,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