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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也在端详废柴手上的那两串据说是肉的东西,未来国母还是本着诚实的态度说了话,“妹妹,老实说我不太敢下口。”
废柴用力点头,“老实说,我也不敢让福晋您下口。”眼睛往脚下一瞄,小怪立时向后退了两步,一副防备的神情,她就很不友善的说,“小怪,肉赏你了。”
小怪委屈地呜呜两声,在小京巴疑似幸灾乐祸的注目中消灭了主人的劳动成果。
四福晋就在一边乐,每次看郎侧福晋跟小怪的互动,她就觉得很有趣。
“咱们在外面住了也不少日子了,妹妹都不想回去吗?”四福晋不是很认真的说。
“回去干嘛,这里多好啊。”这是废柴的心里话。
四福晋就低头笑了下,她早看明白了,郎侧福晋就是个不爱受拘束的,只要没人管着她,放哪儿她都觉得好。
“四爷让人催福晋回去了吧?”废柴觉得四福晋怎么说也是当家主母,不像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四福晋难得打趣了废柴一句:“难道九爷没派人来催?”
废柴摇头,“我跟福晋不一样。”催是没用的。
冬喜等人心里不约而同的表示,他们主子压根是不理九爷那茬儿的,只要能糊弄过去就绝对不会装明白。
四福晋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你呀,亏得九爷忍得你。”
废柴心说:姐也一直在忍他好不好,特么地那丫时不时就不和谐,要不是看在长期饭票的份上,她才不要忍她。同工不同酬这事,实在忒让人憋屈。
两个人在这边说话,没一会儿冬喜就把烤好的东西装盘送了过来。
四福晋没吃几串,便有人来了。
“既是四爷身体不适,福晋还是回府照料一下吧。”听完小厮的回禀,废柴就主动搭腔。
四福晋也只好从这里匆匆离开了。
送走了四福晋,废柴就回去继续吃自己的烧烤。
冬喜忍不住就问主子,“主子,咱们为什么不跟四福晋一起回去?”
“福晋回贝勒府,咱们凑什么热闹。”
冬喜忍着头上冒的黑线,继续说:“奴婢是说回咱们府。”
“急着回去干什么?又没人给红包。”
冬喜表示自己败给主子了,啥也不说了。
废柴把手里的肉扔给小怪之后,特随便地说了句:“一会儿去请个大夫过来。”
“嗻。”冬喜答应完了,瞬间就惊到了,“主子,您哪儿不舒服了?”
“废话那么多,让你请就只管去请。”
等到看到熟悉的那个太医时,废柴就忍不住抚额了,怪她,都怪她,冬喜这实心眼的丫头她要不把话交待清楚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多转几个圈。她压根就应该派鲁泰去办这件事,而不是冬喜。
太医来都来了,废柴叹口气也只好让他帮自己诊脉了。
“臣给侧福晋道喜了,这是喜脉。”
结果对废柴来说并不太意外,但对其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冬喜惊喜无比的看着主子说:“奴婢给主子贺喜了。”
小东子、小陈子紧跟着上来道贺。
鲁泰才要动作,废柴直接一记眼刀过去,“一边呆着去。”
鲁泰就很听话的一边呆着去了,因为他看出来了,主子确实不怎么高兴。
废柴精神不是特别好的挥了挥手,“冬喜,请太医下去喝茶吧。”
冬喜喜滋滋地领着太医下去喝茶,顺道给赏钱了。
废柴就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就中奖了?这花样年华的时候中大奖实在是煞风景啊。
这下面的人个顶个都是人精,瞅着主子那表情,都没敢再多嘴,更不用说让人往府里捎话了。他们伺候这位主子时间长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左右九爷总是会知道的,晚点就晚点吧,要真撞到主子枪口上了,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在大家感觉屋里气压太低的时候,送太医出去的冬喜回来了。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废柴瞄着冬喜,“你多事让人回府里报信了?”
冬喜赶紧摇头,“没主子的话,奴婢不敢多嘴。”
废柴点点头,“没有就最好,我有些困了,去歇着了。”
冬喜就朝小东子两人看过去,那两只各自摇摇头。
第二天上午,某九就出城来了。
带着一脸喜色就刮进了庄子,进屋的时候,废柴正打着呵欠被冬喜拽起来。
“躺着躺着,有身子的人了,多躺躺好。”
自家爷发了话,冬喜自然也就不勉强主子起来了,识趣地退到一边去了。
“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知道派个人回去给爷报个信儿?要不是爷找了太医过去问话还不知道呢。”
废柴暗自翻个白眼,特么地,忘了太医那茬儿了。
“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想吃什么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做,有特别想吃的没有?”
“没有。”她开始觉得某九婆妈了,至于么,至于么?他都当了几回爹了啊,换她早没新鲜感了。
“没害口?”
“没有。”
“你这怀相倒不错。”
废柴笑笑,没吱声。
“萍儿,”某九终于发现某人的神情不太对了,“你不高兴吗?”
废柴在床上翻了个身,拿了帕子蒙头上,没说话。
某九向后摆了摆手,冬喜便识趣的退下了。
“有什么事跟爷说。”
“能偷着养不?”废柴旧话重提。
某九的嘴角立时便抽了,他实在搞不明白她那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有了身孕不高兴,不但不像别人那样邀宠争功,反而巴不得没人知道这事。
“爷的孩子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你非得偷着养?”
“不让偷着养奴婢就高兴不起来。”你丫的后面的结果那么惨淡,这上了玉碟的肯定背你的伤,还不如私下偷着养呢。
“这偷着养对你没什么好。”某九试图跟她讲道理。
“奴婢不稀罕。”
“……”某九收紧了拳头,深呼吸,“爷稀罕啊,你就不能替爷想想?”
“还是让奴婢偷着养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屋子里静得能压抑死个人。
最后,某九挟怒甩门而去。
冬喜进屋后踌蹰不前,不知道该对自己主子说点啥。
“没事,该干嘛干嘛去,他现在就是气得想咬我也不会下口的,咱现在有护身符。”最后还是废柴先开口安抚她,很是不在乎的指指自己的小腹说。
冬喜立时对九爷同情得不得了,摊上主子这样的真是难为九爷了。
“主子,您好歹给九爷点面子。”冬喜一时没注意就说了真话。
废柴一本正经的说:“这事不行啊,冬喜,这事咱得咬紧了牙关一条道坚持到底。”生个女儿能防止将来被不厚道的四四拿去和亲,生个儿子就能免了被四四圈起来迫害。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会迫害吧,但防患于未然嘛。
冬喜默了一会儿,重新打起精神,“主子想吃什么,奴婢去做。”
“想喝藏红花。”
冬喜狠狠剐了主子一眼,掀帘子走了。
废柴就对着晃动的门帘叹了口气,颇带了几分幽怨的说:“小东子,你瞧冬喜这丫头可是越发地不像话了,有这么给主子甩脸子的吗?”
小东子就在心里狠狠叹了口气,摊上您这样的主子,有点性子的都得给您甩一下。
第78章
康老头回京了。
苦大仇深的废柴同学被动地过去请安,被康师傅顺道关爱了下她的肚子。
这俩直系上下属同志,老的为老不尊,小的乖张怪僻,但是偏生对脾气,这就真真让人没脾气了。
老康说:“胡闹,朕的孙子不上玉碟怎么成?”
废柴心说扯淡,有本事你丫再把弘晖小正太给姐写玉碟上去。但官面上的话不能这么说:“奴婢今年还去西边不?”
聪明人说话很省事,康熙一听就知道废柴的潜台词是啥,不怎么友好地瞪了她好几眼,废柴皮糙肉厚没反应。
她努力归努力,但也没抱一定能成功的信心,她就觉得不管怎样努力一把,成功与否就全看天意了,反正与她是没啥好遗憾的了。毕竟穿越这种扯淡见鬼的事她都被催的碰到了,还有啥不能接受的?
所谓小强就是在不断的抗打击中挺过来,废柴深深地觉得自己正在小强这条康庄大道上披荆斩棘地修炼进化着。
“你既然年年都去,今年也不好不去了。”
“奴婢遵旨。”废柴打蛇随棍上,给点阳光立马就灿烂了。
搞定了康师傅,桃花九根本就不是问题,所以废柴一直没把九阿哥同学的问题当问题,无视得相当彻底。
某九同学的脸很黑。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人正蹲在院子里跟小怪讨论某只山鸡清蒸还是红烧的问题。
院子里其他人都很明智的尽可能的站在最远的地方。
“小怪,哪有你这么古怪的狗啊。”
“汪汪汪汪……”
众人:说得也是呀,有您这样的主人,小怪这样的狗其实也不是很难理解。
“算了,不跟狗一般见识,咱们让冬喜做叫化鸡吧。”懒得再跟小乖争执的废柴一锤定音。
“汪。”小怪也表示赞同。
“小东子拿铲子来,小陈子去花园弄荷叶,鲁泰过来杀鸡,冬喜准备开工。”
“郎萍——”
胤禟终于忍无可忍,被人忽视也要有个度。
废柴扭头抬头看站在自己旁边的人,不无怨念地说:“爷,您吓奴婢干嘛,奴婢现在可不禁吓,很容易出问题的。”
某九深呼吸。“爷都来了大半天了。”
“我知道啊。”
“还有规矩没有?都不知道给爷请安了?”某九其实就是在没事找事以宣泄自己被忽视的郁闷。
废柴的眼神立时便可怜巴巴了起来,“奴婢……脚麻了,起不来。”
“……”
某九把人抱到了廊下的躺椅上,自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忍不住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在这个院子里的地位每况愈下。
“奴婢给爷请安,给郎主子请安。”
“可喂过奶了?”
“回主子,喂过了。”奶妈嬷嬷一边说一边将怀里的小阿哥递到废柴的手上。
某就在旁边就忍不住又内伤了一下,他这才跟萍儿说上话,儿子又醒了。
桃花九开始意识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严重后遗症,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阿米豆腐,愿佛祖保佑他。
说起来,某九同学近来颇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实在是废柴这孕妇怀相忒好,好的都跟没怀孕似的,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行走起卧照旧,该跑的时候从来也没有见她有一丁点迟缓的意思。让冬喜等人常常捏着把冷汗,也让某九的心时时刻刻的吊在半空中。
以前觉得她老没消息挺恼人,现在才发现就她这样的怀了孕更愁人。
这边废柴抱着小阿哥逗玩,那边冬喜等人在进行做叫化鸡的前期准备工作,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点起了火堆,小怪围着火堆欢跳不休。
某十和十四本来是来找自家九哥出去吃酒的,十四一听下人说九哥在郎侧福晋院子里呢,二话不说拉了十哥就过去了。
“冬喜啊,怎么还没好啊?我闻着味好馋呐。”废柴抱着小阿哥想小怪一样围着火堆转圈圈。
从某方面来说物似主人型,这是肯定的。
“主子,您就再多等一会儿了,总要入味透了才好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