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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九也不禁被她的说辞逗笑了。
“冬喜,晚膳好了吗?”
“奴婢正要回主子,现在就摆膳吗?”
某九收到废柴的视线,笑道:“摆吧,瞧你主子这副馋相。”
冬喜低头笑,退下去摆膳。
某九拥着她道:“爷过几天去给皇阿玛请安,跟爷一起去,如何?”
废柴心说:姐才不找那个不自在,姐现在躲老康都来不及呢。于是,很干脆地拒绝:“奴婢先前因为不守规矩刚被皇上训斥过,此时还是留在京里的好。”
“到时跟爷一块去。”某九做了决定。
废柴立时对他抱以强烈的鄙视之情,你丫都有决定还问姐干吗?纯吃饱了撑的,切!
不过,她还是有疑问的,“爷不是去请安的吗?还能携带家眷?”只是请安的话应该停留很短暂,来回带家眷的话不是很麻烦?
“会住上几天,爷想带你过去,让你在那边的庄子上住着散散心。”
废柴眼睛顿时一亮,对哦,据说这帮数字大多数在避暑山庄那边都有庄子的,她过去避个暑也不错呢。当然,前提是远离腹黑老康。
“怎么,愿意去了?”
废柴点头,“不用去见皇上吧?”
“你怕见皇阿玛吗?”
“奴婢有不良记录,怕招皇上的训。”
“皇阿玛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哪里会注意你这个小丫头。”
那可不一定,那小老头正打算让姐背黑锅呢,废柴心里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过去的话不见老康貌似不太现实。
悲摧!
某九当夜在废柴处歇下。
而自打那天福晋意外的状态事件后,碧烟再看到废柴的时候那态度恭敬了不是一点儿半点,让废柴都莫名觉得背脊有点凉。
府里的其他人也慢慢发现,原来关系无形中透着小紧张的正侧福晋似乎融洽了,没事还没看到两个人坐在花园里说说笑笑。
其实,废柴憋屈着呢。
不过,人家福晋主动示好,她也不能就不合群的甩脸子,配合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
虽然,她十分非常想对九福晋说:早知道有后面这些事,姐当时就不理你那破事了,还不如继续冷战呢。
热情有时候比冷战还特么地让人吃不消啊。
九福晋摸着自己的肚子,难掩担忧的看着院中的一丛花,自语似地说“不知道是男孩女孩。”
废柴在旁边没心没肺地吃自己的点心,半点也没同情心拨给她。
九福晋收回目光,看向旁边吃得很专心的人,“妹妹,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废柴喝了口茶,瞄了眼她的肚子,“不知道,我没经验。”貌似你这胎是个丫头,不过,姐不能告诉你,再把你打击到了。
九福晋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府里现在全是小格格。”
“其实都一样。”女的是政治和亲用的,男的是宫斗继承者,左右都悲摧,远不如生在百姓家。
“那怎么能一样呢?”九福晋叹气。
“怎么不一样呢,都是父母的孩子,男孩女孩都一样,都是父母血脉的延续。”
“妹妹……”九福晋看着她摇了摇头,“以后你就不这么想了。”
我这辈子都会这么想的,废柴真想这么跟她说,可惜不能,只好抿抿嘴,继续吃点心。
九福晋就看着她。
相处时间一长,她看出来了,这个郎侧福晋跟府里的其他女人不一样,年纪虽轻,但有时候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很强大,有着超越年纪的沉稳。而且,只要你不惹她,她就永远一副天真无邪没心没肺的样儿。旁人就算在她眼跟前闹翻了天,她都能淡定地喝她的茶。
当然,前提是——你别惹她。
她也不惹事,爷在她的穿戴上用了心思,也没见她借此兴风作浪,倒像是浑然不知。
其实,九福晋还真猜对了,废柴那是真不知道,在她看来那些金啊银的东西,戴在脑袋上,就是让别人看的,自己喜不喜欢反倒是次要的了。
有时候,你喜欢的不一定适合你,这个无论是对东西还是人,都是适用的。
第 38 章
木兰秋狝。
满清皇族的大事,而某九所谓的给皇阿玛请安还是去参加这场木兰秋弥。
所以,他不是住几天,而是要住很多天,也难怪他要带着家眷一起。
废柴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而那时她已经身在木兰围场外。
不过,有个麻烦事也摆到了她的面前。
骑马!
废柴没骑过那玩意儿啊,她只骑过木马,还是旋转的。
她没有跟着某九直接到康熙的行辕所在,而是到了某九在山庄附近的庄子上,以便能临时抱抱佛脚。
鲁泰看着主子隔着两三丈的距离围着自己牵的马转圈圈,就是没有靠近骑上去的意思,心里早就笑翻了天。
“鲁泰,它真的不会踢我吗?”废柴再一次确定。
“主子,放心,有奴才在,不会有事的。”
废柴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狠狠心,咬咬牙,早知道随自家爷过来的女人到时候还得跟其他爷的女人比马术,她死也不会跟过来的。
真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在鲁泰的帮助下,废柴战战兢兢地上了马,呆是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主子,放松,骑马没那么难的。”
废柴心说:说得简单,要是换骑自行车,姐就不怕了。
“主子,双腿不要把马腹夹太紧,坐直了,目视前方……”鲁泰一遍遍地说要领。
废柴一遍一遍地听,可惜左耳进,右耳出,留在脑中付诸实践的少,因为肌肉僵硬,她觉得活得坐骑比自行车那样钢铁冰冷的东西危险太多了,很恐怖。
坐马车她不怕,可是让她真的骑到马背上她就怂了。
一天,两天,三天……
第六天的时候,鲁泰在她骑得放松警惕时,松开了握马缰的手。然后,没有察觉地废柴后来不小心夹了一下马腹,提了下马缰,然后——马跑了起来。
“啊——”鲁泰这个坏蛋,居然阴她。
“主子,您稳住了,别慌。”
“鲁泰,你丫个混蛋,阴我。”废柴破口大骂。
“主子,你别慌,抓紧缰绳……”鲁泰不敢大意,飞身上了旁边自己的马,追了上去。
人被逼到了极限,身体的反应往往便先于大脑的指令。
然后,废柴顿悟了一件事,郎萍是会骑马的,背脊倏地就凉了一下。
穿越这种事实在太考验心理承受力了,她深深地觉得心脏有些超负荷。跟一群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整天打哈哈,知道历史的进程还得憋屈地搁旁边看着啥也不能说破。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还不能暴露自己,就怕人家把她当妖怪给灭了。
费青啊,姐不怕过来改写你的命运,可姐就想改完了回自己的世界。不过,可惜,这次过来明显上面给的是单程票。
心神飘了,马反而骑得稳了,有时候事情总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世界真奇妙!
“吁。”鲁泰终于追了上来,伸手捞过了她手里的缰绳。然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请罪,“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
废柴没什么精神的摆了摆手,说:“起来吧,我没事。”姐就是在烦恼,姐如今的身份以及未来可能要担负的责任。
郎萍啊,你们家到底跟皇家有着怎样诡异的关系啊?
废柴默默仰头看天,蓝天白云绿树,偶尔有鸟飞过,可惜没有她要的答案。
鲁泰能明显感受到主子低落的心情,默默地牵马跟在她身后。
如果郎萍没有被雷吓到而导致她的穿越事故的话,应该是在去年顺利参加选秀进而进入宫闱,尔后逐渐成为宫内一资深姑姑……废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她这个时空过客的介入,导致了老康无奈的借势让她进了某九府,成了某九的一个小老婆。这样的话,即使有哪天她恢复了神智,也还是能以另一种身份隐身为皇家服务。
废柴一直没去深思身体本尊遗留的问题,可事情终究不是她不去深究就不会发生,她不得已用自己不甚发达的大脑将事情前后联系推断了一下,心里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但问题又来了,现在她本来应该只能以另一种身份继续为皇家服务,但不知康熙哪根筋没搭对,又将事情导回了本来的轨迹,这是要搞毛?
脑中闪过那些被填鸭塞进来的东西,废柴抖了一下,真可怕!
古代的人真早熟,她像这么大的时候正明媚忧伤地满世界蹦达呢,幸福得冒泡啊。可在这里,这么大的人就是成年人,要担负的东西有些甚至太过沉重。
中南海保镖,听着威风,但要付出的东西却太多太多了……
废柴猛地跑了起来,冲到一棵大树前,用力抱住树干,嚎了一嗓子:“啊……”真是要疯了!
鲁泰吓了一跳,不知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一个鸟窝从树上掉下来,不偏不倚砸到了废柴头上,竟然还稳稳地撑在了她两把头上。
鲁泰傻眼了。
废柴呆了。
MD,这都是些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啊。
“啊……”继续嚎。
于是,鸟窝落地了,鲁泰继续傻眼中,主子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鲁泰。”
“奴才在。”
废柴抱着树用力摇晃了几下,树太粗,她力气太小,几乎没怎么晃,她的声音闷闷地说:“你听命于我甘心吗?”一个小姑娘压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头上,舒服吗?
“奴才只做份内的事。”鲁泰答得很巧。
废柴拿头在树上磕了一下,呀呀个呸的,“疼死了。”
鲁泰囧囧地看着主子一系列抽风的行为举止,开始担心起来,不会是刚才骑马把主子给吓着了吧?
废柴确实是被吓到了,不但被马吓到了,还被她自己脑补出来的事实给吓到了。
总之,就是各种纠结恨。
傍晚,某九到庄子上的时候,废柴正拿着只熟鸡蛋在自己的额头滚着。
“这是怎么了?”某九目光往旁边一扫。
“回爷,主子不小心磕树上了。”鲁泰没敢直说是主子自己磕上去的。
“你们这帮人是怎么伺候的,还能让她磕树上?”某九挨个扫了一圈伺候的人,“再出差错,爷废了你们。”
“嗻。”大家都鹌鹑。
胤禟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拿过鸡蛋帮她在额头滚着,忍不住好笑,“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磕树上去。”
“脑袋疼就上去磕了几下,想着磕磕就不疼了,不成想磕了更疼了。”废柴实话实说。
某九当即就笑出了声,“有你这么笨的吗?拿脑袋磕树,那只会越磕越疼。”
“我不当时没想开么……”
“爷看你想抽的时候比较多。”
“人身攻击。”
“骑马学得怎么样了?”
“它不动我就敢骑,鲁泰牵着我就敢让它动。”废柴据实以禀。
鲁泰不自觉地抽了下眼角。
某九直接拿手里的鸡蛋在她头上用力一磕。
“胤禟你下黑手。”废柴捂着受到偷袭的伤处哀哀直叫。
某九目光闪了闪,将她重新拉到身边,继续给她滚伤处,“你打算到时候跑马的时候丢爷的脸吗?”
废柴忍不住研究了一下某九的脸,很诚恳地问:“爷的脸皮厚不厚?”
“你——”
废柴及时躲开他再次下黑手,“如果厚度还行的话,就借奴婢用一下好了。”
“爷就没见过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