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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晸想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嗯,儿子不理他们。”
“这就对了,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如山,做人嘛,就得有那么股子气场。不错,果然是我儿子。”废柴余有荣焉的说。
“额娘最厉害了。”素月坚定的维护自家额娘的权威。
“你额娘不最厉害,你脸面最厚。”十四直接揭某人老底。
“额娘,我们不理十四叔,我们去看弟弟去。”素月人小鬼大。
废柴爱死了女儿,一把抱起她亲了口,笑眯眯的说:“好啊,咱们看弟弟去。”头往下一低,“弘晸,跟额娘走,别跟你十四叔学坏了。”
“……”这实在太过分了,学坏那也只能跟她这样不着调的学坏,像他这样的怎么可能教坏弘晸,十四同学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某九瞧自家兄弟这样憋屈,就忍不住叹了口气,“老十四啊,你说你,明明跟她不对盘,你还老贴上来。”
“九哥,你这可不像是当哥哥该说的话啊。”
“哥哥我说的是大实话。”
“……”
兄弟两个打官司去了。
那边废柴也跟弘旷和弘历会合了,一屋子欢声笑语的,甭提多高兴了,时不时的还有绿毛的杂音充斥其中。
门外廊下,小怪一爪子搁在眼上,一爪子搁在耳朵上,颇有几分不看不闻的架式。
第 122 章
老康又去塞上避暑渡假了。
废柴这货这次拖儿带女的跟着去了,她还看到了据史料里记载着在这个时候尚需人扶掖而行的某八。
她瞅着某八那健步如飞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史料上那“半年后仍需人扶掖而行”的描述十分扯淡。
说起来,某四是真不地道啊,人家老妈死了,你还让史官书面调侃人家孝顺?她实在怀疑这究竟是某四在台上的时候让人写的还是后来小四四乾隆上台后让人给修的?
说实话,她觉得小四四同学干这事的可能性极高。
废柴难得找个空闲的时间,实在是拖儿带女的身边一直闹轰轰的,这会儿那几个上课,被别人拐走的,睡觉的,总之她清闲了,所以她便领了小怪散步去了。
当然,鲁泰永远是背后灵一样的存在。
一身的旗头正装,旗头上的钗环在风中摇曳,容貌清丽的废柴站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上,迎风而立,风吹得她的旗袍裂裂作响,远远望去就似一幅画。
远处骑马奔近的人急急拉住了缰。
真想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去!
废柴站在在天高地阔的地方忍不住就有了一种奢望,近来周围的气氛有些压抑啊,隐约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做为老康的直系下属想当缩头乌龟的冲动与日俱增。
那个傻啦巴叽的二哥哥哦,前面恁老爸张开了布袋等着你。后面,你一群兄弟赶着你。中间,你那帮不靠谱的幕僚随从催着你,你说你不死谁死?
废柴抬起脚,在小怪的身上顺了几顺。
小怪扭头“汪汪”了两声,很不客气的把她鞋上的一绺流苏给咬掉了,以示抗议她的不尊重。
“下次不让冬喜缀这东西了,小怪老喜欢咬了。”
鲁泰朝天翻了一眼,心说:您要不老去蹂躏它,它能没事老咬啊,这纯粹自作自受。
废柴伸手朝头上摸了下,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发有点不太保险,还真没准老康那小老头一个抽风又让李德全给她整成半瓢造型呢。
那坑爹的发型,简直是美貌与英俊的头号大敌,要坚决抵制之。
“这次总不会再让我当太监去吧。”废柴忍不住自语。
鲁泰依旧不吱声。
废柴有些恼了,扭过头,左手往自个腰上那么一掐,右手捏着一方丝帕冲着鲁泰就指了过去,“我说,喂,你整天沉默是金的,能告诉我到现在为止攒多少私房银子了吗?不介意的话分我一半怎么样?”
好好一副仕女赏春图,楞是让当事人给瞬间扭曲成了泼妇骂街的茶壶乡野画,落差之大不可谓不悬殊。
“主子。”鲁泰恭恭敬敬的弯腰,表示自己会说话。
“少来,回答我话,你有多少私房银子?”某不着调的货对银子很执着。
鲁泰特淡定的直起身,往远处看了一眼,说:“那边有人来了。”
废柴眨了下眼,茶壶造型马上取消,又恢复成宫廷贵妇的淑女样,还特假仙的弯腰对小怪说:“今儿真乖,一会儿回去给你加肉。”
“汪汪。”小怪对加餐表示热烈欢迎。
“吁。”马蹄声在她不远处停下,有人走过来。
“弟妹。”
“奴才见过四爷,四爷吉祥。”鲁泰恭敬请安。
“四爷吉祥。”某废柴偷工减料中。
“今儿碰到了,我就顺便问个事。”某四带点家常的说。
“您说。”姐不保证一定回答。
某四转着手里的马鞭,目光落在远处,声音甚是沉稳平和,“听说你给弘晸列了一个师父的单子,结果独独爷无才教人?”
“哪有这样的事。”开毛玩笑,纨绔的师父,您这样的教毛?教成面瘫还纨绔个毛线啊。甭说勾小美人,直接把人吓跑。
“爷在皇阿玛那里看到名单了。”
“……”腹黑之祖啊,您最近被儿子们整的闹心,所以拿我开涮是吧,您非得让我列清单,我列了,结果您转个头就把我这铁杆的下属给出卖了,咱不能这样当人领导啊。
“你那名单上写的还挺详细。”某四还是很事实求是的。
总的来说,他们兄弟榜上有名的基本都至少有一样能教人,但唯独他的名字后面空空如也。
皇阿玛当时一脸和蔼的对他说:“朕也好奇呢,正打算有时间找那丫头来问问她原因呢。”
胤禛觉得皇阿玛其实是让他自己去问,今天碰上了,他想起这事,就顺便问问。
“就连被圈禁的大阿哥都有东西教人,为什么爷没有?”
废柴暗自磨磨后牙槽,“四爷知道奴婢列的是什么师父名单吗?”这事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咱们从头说起。
“皇阿玛这倒没明说。”
废柴深呼吸,暗暗又问候了一遍顺治爷等列位先人,弄出老康这么一个腹黑来坑她,“那是纨绔培养计划作训师父草拟名单。”
某四忍不住咳了一声,“就你那个纨绔表率的?”
瞧,八卦的传播速度与范围永远赶得上飞信与围脖。
“嗯。”她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这么说爷身上连值得纨绔学习的地方都没有?”
废柴叹气,这不是诚心么?纨绔有什么好的?谁都知道这是个贬义词,亲。您非跟它扯上关系做啥呀,又不会天降横财。
“四爷,您是真想知道答案还是随便问问?”她极是诚恳的问。
“这怎么说?”
“真想知道答案的话,您得先恕奴婢的罪。随便问问,奴婢就不回答了。”
“真想知道。”
废柴朝鲁泰使了个眼色,表示“姐的安危交你了”。
鲁泰表示“主子,您自求多福吧”。
废柴瞪眼,“丫见死不救啊,魂蛋”。
鲁泰,“奴才有心无力”。
胤禛对这对主仆的私下交流没表示什么意见,他向来很有耐心。
“咳……”废柴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决定尽可能把语言组织美好一点,别点爆了雍亲王的炸药包,把自己弄残废了,“四爷,您是知道的,纨绔这物种是有轻浮兼具不着调特性的。”
某四睨了她一眼,示意继续。
“而您从头到脚,太着调了,正经严肃得一丝不苟。”阿米豆腐,差点说成一丝不挂。
鲁泰垂首,以强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走型。
“奴婢直接就把您跟纨绔这物种隔离了,这不是对您有意见啊,这实在是您让人不敢玩笑。”未来的雍正爷啊,谁敢开您玩笑啊,您可是冷面王,出了名的刻薄寡恩啊,还整了点文字狱啥的,搁谁不怕?
“太子他们你就敢了?”
说到这个,废柴就突然有了种勇士的气魄,“奴婢这人吧,虽然有时是不太着调,但还是能说实话的。不说别人,咱就说八爷吧,他那副温润优雅的做派学好了,运用得当,那对纨绔来说简直是无往不利啊,勾个把小姑娘那是不在话下。”
一时兴奋,废柴的嘴就吐噜了。
等她捂住嘴时,话也说出去了,她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瞧着就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勾个把小姑娘不在话下?”有人笑着走近。
鲁泰不着痕迹向后移了几步,他觉得主子这会儿就是一人型炸药,危险性太高。
妈拉个巴子的,死雍正,你丫存心是吧,姐看不到,你明明就看到某八打那边过来你也不说表示一下同志爱提示一二,好歹你宝贝儿子还养在姐那里呢,小心姐虐待你家儿童去。
“那个,八爷,”废柴大脑高度运转,“奴婢这是夸您讨女孩子喜欢啊,要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们眼光挑着呢,那得人才钱财俱让人满意才会心动的,您一看就是那种才子类型的。”
“是吗?”
“是呀。”真金白银的真啊,姑娘们越来越现实了,现实忒残酷,不现实点就会被现实给残酷了去的。
“那九弟呢?”
“九爷?”废柴想都没想,就道,“我们家爷那样的也只能让人打钱袋的主意了,他那张脸太漂亮了,女人看了会觉得有压力的,时间长了会自卑。良家妇女一般是不太中意他那样的,他那种最适合的干的就是去当一掷千金的买笑客。”欢场中老鸨姑娘们大爱他呀,现代社会那种一夜情之类首选啊。
“你没压力?”
“奴婢一般只看钱袋子。”所以没压力啊,亲。
“你好像只选了三哥的字。”
“三爷的字写得飘逸啊,瞧着就跟纨绔搭,字写成那样的风骨,冒充成满腹经纶的贵公子就有了足够骗人的花架子。”
“原来三哥的那个只能撑个花架子啊。”某八恍然大悟。
“八爷,您要知道,奴婢那个是纨绔培养计划啊,自然只挑能让纨绔发扬光大的学啊,我们不学好的,只学有利于纨绔成长的。”
“你倒很欣赏老十三的脾性。”
说到侠王,废柴顿时就有些眉飞色舞了,鲁泰忍不住又退了几步,完了,他家主子有些得意忘形。他有点想学主子抚额了,怎么就能抽成这样了呢?主子最近是不是压抑过度所以今天才这么抽?
“四爷,你要知道啊,十三爷身上有那种草原儿女的豪爽大气,大口肉,大口酒,最适合跟狐朋狗肉勾搭加深感情。而且那种仗义啊,女孩子喜欢啊,适当的时候还能来个英雄救美,那是名利双收的事,这样的纨绔当得才算有味道了。”
“行,爷今儿算受教了。”某人的声音有一点点磨牙。
废柴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侠王同志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你好像在太子那里只写了鉴美。”十三有点咄咄逼人。
废柴赶紧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心里松了口气,好佳在二哥哥没在附近,可现在她刚才抽走的筋回来了,她立时小心翼翼了起来。
主子,太晚了!鲁泰在心里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