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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霸王餐,大爷餐,贵宾待遇,并不是守株待兔就能得来的。
想要获得更好的待遇,就必须要自己争取!
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是非常有道理的。
刚进来的老门房一眼望见脚下粉碎一地的杯杯盏盏,忙不迭叫喊道:“哎呀呀,殷捕头,您这是怎么了?”
面色冰冷的李儒抬手向老仆一挥,示意他不必管,先出去。
老门房顿了顿,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看着李儒脸色越来越沉,只得不甘心的出去了。
“公子!”李儒身后两个小厮也不服气的挺上前来,瞪着殷三雨,都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云西心下一动。
这几个人不过是杨府的管家仆役,面对殷三雨,这位一县之捕头,却各个首当其冲,全然无惧。管中窥豹,由此便可见杨氏父子平日里的气焰该是何等的嚣张了!
“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李儒长身鹤立,直视着殷三雨,目光森凉犀利。他抬手再度挥了挥,语气冰冷强硬,不容置疑,“记得,一会叫人把地清理了。”
仆人们不甘的躬了躬身,狠狠瞪了殷三雨一眼后,才离开了屋子。
殷三雨冷哼一声,一根手指轻佻的勾着银制细嘴酒壶的把,忽悠悠转了两圈,忽然一甩,酒壶哐啷一下,应声坠地兀自滚了两圈。
白衫的李儒眉梢微跳,眯起眼,幽深的目光扫过殷三雨,又逡巡至云南云西身上,“殷捕头,这是要做什么哪?”
殷三雨拍拍手掌,仰起头,鼻中发出一声嗤笑,“要干什么?这该是我要问你李典吏的话吧?”
“这话说得就不清不楚了,”李儒抬手拂了拂额间刘海,侧头冷冷一笑,“殷捕头进了屋,在下就恭敬请让,热心敬酒,您二话没说,抬手就打飞了杯盏,拂落了盘碗。怎么倒向在下讨起说法了?”
云西静静看着两人交恶交锋,浅笑嫣嫣。
殷三雨虽然表面上行事向来乖张暴躁,但其实,没有一次会超出底线,与他自己的控制范围。
所以根本不用她与云南出手相助,他们只要把这当是一次不收门票的好戏就行。
只可惜此时没有什么道具,不然拿把瓜子,再啃块西瓜,才真算得上惬意过瘾嘛!
殷三雨拍着自己的胸脯,煞有介事的问道:“那李典吏你倒是给本捕头说说,我们三个为什么要到你们杨府,来蹭这一顿吃喝?”
李儒双手侧上一揖,正色道:“自然是请三位来此护卫杨大人安全!”殷三雨直起身,一脚踢翻正踩着椅子,又拉过另一张座椅,叉着腿坐下,右手放在桌上,手指轻敲桌面,拉长尾音的说道:“尧光白是什么人,李典吏不清楚吗?盗九天的本领不说天下皆知,也是广为流传了吧?”
李儒轻蔑一笑,不置可否。
殷三雨却也不恼,回头看了一眼云西云南,拍拍一旁的空位,大咧咧笑道:“来,咱们都先坐,也不常与李典吏闲聊,今儿个好好唠唠。”
云西颔首一笑,与云南大方落座。
殷三雨这才又面向李儒,手指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从来就没有尧光白完不成的诺言,偷不到的东西,这一点,没错吧?李典吏?”
李儒目光陡然一寒,挑衅般的冷冷道:“怎么,殷捕头你害怕了?”殷三雨轻敲着桌面的手指猝然而止,脸上却仍挂着笑意,没有答言,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这一次,尧光白已经公开破了杀戒!所以,我们此番直面对抗尧光白,给杨典史当做贴身保镖,就是一件将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活计了。”
说着,他忽然端起一个盘子,站起身,举在李儒的面前,一字一句狠狠道:“只这点子打发要饭的残羹剩菜,就想让我们几个卖出命来,是不是太他娘的扯淡了?!上坟不带纸钱,你糊弄鬼哪?!”
云西差点没喷笑出声。
她在心里痛快的给殷三雨叫了声好!
他这个架势端的非常好!
既痛快又过瘾,碰上杨家这样无德的富户,就得理直气壮,大大的吃他一顿霸王餐!
李儒的眉瞬间皱成一团,他凝视着眼前那盘翠绿鲜亮的炒青菜,阴冷的笑道:“不想殷捕头竟是对这几盘菜不满意,在下吩咐人重做就是了。”
殷三雨夸张的点点头,“嗯,这还像点样子!不过,本捕头也不是挑剔的主,随便上几道家乡菜就行了,”他回头看了看云西,露出爽朗的笑容,“云典吏,云书吏刚入山东不久,正好品品咱们山东的特色!对了,云书吏,带着纸笔没有?” 云西点头说有,随手从怀中拿出本子,又从袖中取出炭笔,轻轻放在殷三雨面前桌上。
殷三雨抄起笔,低头就写。
一边写他还一边说道:“先来个葱烧海参,对了,酸辣乌鱼蛋最适合冬天吃,这个要点的;嗯,九转大肠也不能少!”
云西掩唇轻咳,掩饰着满溢出唇角的笑容。
这个殷三雨耍起无赖,撒起泼来,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
又听他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嘟囔着认真说道:“芙蓉鸡片,还有糟溜鱼片。这两个虽然便宜寻常了些,但也算是一味,”说着,他抬头瞟了一眼李儒,眨了眨眼睛,卖弄般的笑着说道:“没办法,谁让本捕头从来都是最体谅人的,绝对不忍让别人破费。李典吏,你千万不要因为上的菜寻常了,就不好意思的自惭形秽啊上!”
李儒冷着脸,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此时,他僵硬的表情已挤不出半点笑。
“好了好了,殷捕头,家兄还在调理身子,用不了吃食。说到底,也就咱们两个吃,弄太多,吃不完,浪费就不好了。”
“对了!”殷三雨双眼忽然一亮,浑似没听到般的又喊了一声,“要说山东特色,有什么能比八仙过海闹罗汉!”说着又转向李儒,坏坏的笑道:“这一道菜最是不能错过!是不是呀,李典吏?”
“是谁要点八仙过海闹罗汉啊?”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云西望着门帘,心中冷笑。
这场戏的反派主角杨拓终于现身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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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说明的是,其实杨家一开始的宴席并不差,大冬天的能给殷三雨弄来绿油油的青菜,在明朝其实已经相当奢侈啦
但是杨拓没有露面,的确是存心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目的倒是很复杂,这里就不多剧透啦
殷三雨借机发难,就是表个态,大爷来这不是给你们杨家当杂碎,当打手
目的是要在之后的保卫工作占领主动权
然后葱烧海参之类的菜品的确是山东名菜,滕县虽不临海,山东却临海
所以名贵海鲜也是一味!
最后,女推官有交流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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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她要主动
云西云南的位置正面向门口,听到声音,两人纷纷抬眸,殷三雨也转过身,就见门上厚重的蓝色门帘忽然从两边被人掀起,缓缓露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一股清冷的空气,钻过帘子空隙,打着旋的飞进屋中。正值晌午时分,阳光逆向而来,云西眯了眯眼,才看清门前杨拓的身形。
随着帘子全部被掀开,杨拓抬脚缓步走进屋子。只见他身着一件蜀锦素色的圆领澜衫,书卷气息十足。肩上披一件纯白色狐裘大氅,双手中还把玩着一颗镂空掐丝景泰蓝香囊手炉。
一同而来的还有几个小厮,有的带着扫帚,快步上前,利落的收拾干净一地残骸。又扶起倒地的椅子,重新擦了桌面,迅速清出一个主位来。
杨拓单手一拽领上缎带,雪白的狐裘大氅忽悠的一下,顺滑而落。早有仆人上前伸手稳稳接住,小心的托捧着,转而挂在门后衣架上。
云西不觉皱了眉,官二代加富二代的绝对高富帅,出手就是不凡,上千两银子的狐球大衣就好几件。各种把玩件没有一件寻常物什,全都价值不菲。
他圆润的面庞上带着清淡的笑意,狭长的眼眸,目光幽深。站在屋中的李儒最先作出反应,他望着他,略略躬身,眼中笑意温柔,有些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缓缓道:“大人。”
殷三雨背对杨拓坐着,却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转过身。只是慵懒的依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半侧着头,挑眉轻笑,眉梢一点讥诮如芒,故意拉长着尾音,阴阳怪气的说道:“呦!这是咱们的杨教谕,杨大人来了!”
他突然收了口,又扭过脸,夸张的朝地面淬了一口,“啊呸!什么教谕,该称呼为杨典史才对!”
听到这里,一直冷眼看戏的云西忽然有了一种预感。
殷三雨的嚣张其实更像是他的保护伞,一般从不出格,但是每每面对杨洲杨拓,他的嚣张就具有一种独特的针对性,他们两方应该不止是胡杨两家的立场不同,其中必然还有玄机深意。
杨拓不屑的嗤笑一声,阴冷的视线扫过殷三雨,“怎么,殷捕头想吃八仙过海闹罗汉了?”
殷三雨扬着脸,表情轻佻的嗯哼了一声,抬手将纸条递给一旁的李儒,“没错!怎么?杨大人不舍得?”
杨拓嘲讽一笑,“不过是一道菜,本官怎么舍不得!”
李儒走到前,在杨拓耳旁低语了几句,杨拓笑着挥挥手。李儒便将纸条交给其中一个小厮,小厮立刻飞也似的的奔了出去。
殷三雨轻轻点头,笑着说道:“八仙过海斗罗汉,此次要斗的是,盗九天这尊大罗汉,所以这顿饭,您这东道主,可是当得一点也不亏啊!”
“但愿如此!”杨拓慵然一笑,眸光幽幽,晦暗莫名。殷三雨一语双关,杨拓也一直暗暗施压。
云西心里很清楚,杨拓绝不是泛泛之辈。
先冷待冷遇,不过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他想利用自己与云南、殷三雨的能力,却不想受制于人,背后必然有特殊用意。
不是城府极深的一惯作风,就是有不能教人轻易看破的地方,怕被她们涉入。不过,无论是要真切的保住杨洲项上人头,还是暗中搜集罪证,她们都必须要抢得警卫工作的主动权。“那就谢谢杨典史啦!还有这酒,一并换最好的!”殷三雨拎起桌上酒壶,笑得很豪气。
杨拓徐步走到主位前,“没问题,自然会给两位刑房与殷捕头换上最好的酒。”
立刻有小厮小步跑向前,为杨拓拉出座椅。杨拓缓缓落座,抬眸环视着殷三雨,云西云南,“只要三位听从安排,全力以赴,本官还有重谢。”
云西礼貌的欠了下身子,接住话口,轻笑道:“属下自当尽力,只是有一事不得不讲。”这时,有仆人端来一个铜盆,旁边还有一人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方面巾。
锃光瓦亮的金黄色的铜盆里,盛着热水,盆面上还浮漂着一层袅袅雾气。
杨拓伸=出手,姿态优雅的净了手,又接过纯白的棉巾,左右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