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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孕。而且在那之前,你和贾四从来没打过交道,对么?”
曹老八怯怯的看了眼贾四,支支吾吾道:“小民记不清了,之前和官爷说了太多,小民的确记不清了。”
“你这是在戏弄官差?”云西语气骤然凌厉,“你可知这里做的都是谁?!”
曹老八立刻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颤栗的带着哭腔,“官爷别生气,小的是吓蒙了,这会记起来了,之前那话,是小的说的。”
“他扯谎!”贾四登时青筋暴怒!
“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云西只一个眼神,就吓退了暴起的贾四。
她又转向曹老八,“你还说李元是个人贩子,会在兖州府和人交易,让我们去兖州府西郊的联络点寻找,对吧?”
曹老八的头垂得极低,怯怯的小声承认。
云西冷冷一笑,道:你的谎言虽然很精致,但仍有漏洞。自打本书吏随着你的线索,在兖州西郊之前就进了与李元交易的黑店,就明白了你的歹毒用意!”
曹老八猛然抬起头,额上汗水淋漓,惊惧万分的解释道:“大人,官爷,您一定是误会了……”
“住嘴!”
云西一声利喝,令抖如筛糠的曹老八登时一颤!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指着曹老八狠狠道:“第一个破绽,你说和贾四根本没打过交道,这就是谎言!贾四最初使用迷药迷倒吕德才,逼奸李慧娘时,是在**个月前。”
“而那时,李元根本不认识李慧娘、吕德才,更不认识贾四!所以卖给贾四迷药的人只能是你!因为李货郎只有你这一个帮手,也只有你,握着他全套的野药!”
“不是啊!官爷,那的确是李元卖给贾四的啊!我只是给他们递了个手!”
“这药你是从李元那里要来的没错,但却不是贾四主动找你买的,是你故意向贾四透露货郎身上什么药都有,**个把少妇不成问题,如此,贾四才一时鬼迷了心窍,托你向李元买来,其实,你根本没有告诉李元!”
“没错!最初就是这个曹老八约俺喝酒,还老撺掇俺留心吕家媳妇的!”贾四义愤填庸的附和道。
“可是官爷,小的只是因为惧怕露出贩卖野药的罪过,才向您隐瞒了实情。可这些,并不能说明小的就是杀害吕德才的凶手啊!”
“真是好心机,好口才!”云西轻蔑的冷笑一声,“的确,这件事不足以证明你是凶手,但是足以证明你的杀人动机!”
“吕德才平白得了一个天仙般的媳妇,你心怀嫉妒,并且想趁机占到李慧娘的便宜。但是吕德才防备心太重,而且邻居贾四和他同是外乡异客,感情很好,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所以你便挑唆贾四对李慧娘出手,等到两家交恶,你就会有机会可乘!”
“这···这也不能……”
曹老八仍不甘心的要解释,又被云西迅速截断!
“对,这也不能证明你杀了人,所以接下来的破绽才是关键!你能对货郎李元要挟成功,就证明你对他的底细很清楚!”
“根据你当日给我们描述的线路图来说,你也的确很清楚。但是路走到一半,我们就提前遭遇了与李元接头的黑店,可谓是九死一生,差点折在里面!”
“路线方向丝毫没错,目标却提前遭遇,正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此精密的计算,就像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一切,都指向了你……曹老八!”
“你知道真正接头的地点,却故意将目标错后,好让我们在不觉间遭遇袭击,要么全部阵亡,要么知难而退。但无论哪种结局,我们都不会再敢涉入这个案子!”
曹老八在何捕快的钳制下,直直的耿起了脖子,他死死瞪着云西,声嘶力竭,“没准是他们换地了,就是碰巧了!这跟俺没关系!”
云西格格一笑,阴冷说道:“那黑店地基根深,机关精巧,没有三年五载根本建不成,根本不是仓促间临时换地!况且,我从来不相信巧合!这虽也证明不了你杀了人,但,能证明你的心虚!”
“其实,你大可不必指出李元贩卖人口的信息,我们也几乎查不到你,但是你害怕了,你心里控制不住的就想将我们这些刚进滕县的新人威胁除掉!一念之间的恐惧与歹毒,使你犯下了最大的一个错误!”
曹老八顿时软了阵势,脸色惨白,却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你们···你们没有证据!”
“有了线索,证据还难找吗?”云西剑眉一挑,抬手击了两下掌。
小六邓泓立刻抬步上前,一把拽开铺在地上的白布,被摆的整整齐齐的证物齐刷刷出现曹老八眼前。
他不由自主的惊呼了一声,身子瞬间瘫软一片。
云西再度转向符生良,目如秋水,平静却极富自信!
“大人,之前您问,为什么贾四反倒是最不愿杀吕德才的,答案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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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拍他马屁
她指着那些形状各异的酒坛,声音清朗,“贾四气虚体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吕德才却正好相反,身强体壮。天生他们两个都是面相丑陋之人,又都无依无靠。吕德才善于打猎,贾四做的一手好菜,两人就相互帮衬走到了一起。贾四生性怯懦,很倚仗经常为他出头的吕德才。
两人的深厚感情,是他要杀吕德才的第一个阻碍。
所以,即便后来交恶,贾四对吕德才也不能做到恩断义绝。
所以李慧娘几次挑拨,都不能令贾四真正的下狠心。
也是因为体虚气弱,初雪当夜,如果不靠外力,贾四根本砸不烂吕家加固了大门!
没有足够的本事成算,就是贾四的第二个阻碍。
如果曹老八在其中做了手脚,这两处,就是他必要下手的地方!
所以卑职在回到滕县之初,就令殷捕头率先前行,先从县衙中调派部分人手,彻底搜查曹老八的家。果然,就在进入二堂之前,终于收到了意料中的证据回复!”
说着,她冲徐仵作点了点头。
板着脸的徐仵作立刻上前,指着那些酒坛说道:“回禀各位大人,这些酒坛形制不同,酒的品种也不同,经属下检验,只有两坛是被下了药的。属下用野狗做了检验,其中一坛被下了迷药,一坛被下了能在短时间内致人亢奋的疯药。”
此言一出,屋中人皆是一愣!云西适时接口道:“就是这种致人亢奋的疯药,不仅能使贾四疯狂了心智,更令他在瞬息之间爆发了平常不具备的能力。李慧娘与李元虽然知道贾四懦弱,却不知他的身体这么虚弱。按照李元的计划,贾四破门而入后,应该立刻离开曹家庄,之后再伪装从外地回来,洗脱与吕德才凶案的联系。但是他没有及时离开!”
“不是不想离开,而是疯药药劲过后,他浑身虚脱无力,在风雪越来越大的深夜,根本走不了多远,最终不得已回到家里。”
“如此,贾家檐下才出现了冰凌柱。也就是因为这冰凌柱,十二日时,贾四的破绽才能被属下一眼识破!”符生良轻咳了一声,问道:“这疯药不会是他为了壮胆故意喝下的?”
“不!”云西否定得十分干脆。
“如果贾四自愿,那么就说明,他是想杀吕德才的心愿很急迫。可是,如果他真的很想杀死吕德才,那他与慧娘私通一月有余,每次都是在吕德才昏睡的情况下,就有太多的机会可以动手,根本不必费力的寻什么疯药!”
符生良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这酒是从曹家搜出,那么就是曹八故意为之?”
云西双手一揖,瞅准时机,十分自然的加拍了一个马屁:“大人明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人!十一月初十杀人夜,就是曹老八故意带着一坛酒去找贾四喝酒,席间,曹老八不仅几次揭了贾四被吕德才痛揍的伤疤,更嘲讽他胆小不是男人,说村里人都知道慧娘怀了他的孩子,却让吕德才活活打掉,他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疯药酒与被激起的男人血腥,不仅让贾四失去了最后的理智,更让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气,拿出李元给的全部迷药,丢给吕德才猎犬,就疯狂的冲破吕家大门,最终造成了惨案!” “现在,就让卑职验证一下这些推断!”说完,云西转头看向贾四,目光锐利。
“贾四!”
贾四闻声抬头,那张麻子纵横的丑脸上,已经痴呆一片。
比起对曹老八险恶用心的惊惧与仇恨,面前这个女书吏的推理更加令他震惊!
一句句,一段段,全部如实还原!
准确得就好似那日的酒局,她曾亲眼看到一般!
他半张着嘴,已忘了回答。
“这些酒坛里,只有一坛是那日曹老八带去你家的,也只有那一坛,被下了疯药,你可认得出?”
她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遥遥地传来,贾四木然的抬起手,指着其中最高的一个细长酒坛喃喃答道:“是···是这坛,那天天刚黑,曹老八正从俺家路过,他就抱着这坛酒,说是别人送他的好酒,正愁没吃食,知道俺做菜好,索性就在俺家蹭顿饭了。”
云西望了眼徐仵作,徐仵作拱手一揖,朗声答道:“疯药就在其中,没有一点差误!”
云西微笑着点点头,又对贾四道:“那时,你已经决心要杀吕德才了吗?”
贾四面色惨白如纸,痛苦的回忆道:“计划里,慧娘会回娘家三天,是俺老下不了决心,本想着再琢磨琢磨,第二日再动手的,可谁知当天晚上就疯了一样,越想越气,等回过神来,吕德才已经躺在一大片血水里,俺手里还拿着刀斧···”
他终于说不下去,崩溃的掩面痛哭起来。
曹老八突然发出了一声锐利的尖叫,他挣吧着何捕快的钳制,扯着嘶哑的破锣嗓子喊道:“俺不服!难道看人家老婆眼就想杀人?!杀了吕德才又对俺有什么好处?!”
云西弯腰捡起那把沾着泥土的铁锹,转过脸,唇角微扬,道:“老八,不得不说,你的脑子真的很好使。”
她手里轻轻掂着铁锹,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似沉沉的压在曹老八的心上,令他不觉咽了下口水,额上豆大的汗水,也止不住的滑落。
“好!就让我来揭露你的最后的动机!”哐当一声!云西将那把铁锹狠狠戳在地上,笑容阴狠!
“最初,你只想趁混乱沾些李慧娘的便宜,谁知贾四之事后,吕德才竟然将李慧娘锁了起来,你更没有机会可趁!但你仍然不死心!于是在吕德才感慨慧娘将死之时,你料定他不敢请大夫,又生一计,联和货郎李元想要将李慧娘骗拐出来,先得了人,再卖掉,钱财你两平分!”
“但是没想到因为牵挂娘亲安危,慧娘根本不愿轻易逃跑!中间又意外被贾四发现。李元更是听慧娘说了横财之事,再加上贾四的确对他起了威胁,中途把你晾在了一边,瞒着你想要单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