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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认为,那孩子该姓贾,对么?”
慧娘凄然一声长叹,“认为又如何,姓贾的是认为他该姓贾,但也许假的终究是假的,姓贾的始终不敢带我们走。”
“他只敢偷偷给你迷药,好偷偷和你相会,”这一次,云南的语气里不再有疑问。
慧娘一怔之下,直勾勾的看看云南许久,才又喃喃道:“知己便是大人这般么?”说着,她又轻轻摇头,脸上苦涩更甚,“未料想,慧娘追寻半生,遇到的第一个知己,竟是追捕自己的官差。”
云西却笑不出。
慧娘很美,却很易满足。
或许,由云南这样澄明而出尘的人为她结案,对她而言,也是命运对她一点的慈悲。
但如果与一个陌生人吐露些许心事都算是命运的恩赐,那她的人生该会是多么凄惨。
难道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弱者生了一副美丽妖冶的皮囊,就成了一切悲剧的源泉。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属于弱者的安定空间吗?
却又听她说:“我嫌弃极了他,但只要能看到屋外的星星、月亮,哪怕只是一瞬,便是踩到烂泥坑里无数次,我都愿意。因为那样,至少,我的眼睛还是是干净的。”
她微微笑出声,也笑出泪。
云西一惊,吕德才之死真的不是出自李慧娘手么?
这些无助的控诉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即便贾四口中说疼你,也不敢带你走。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云南不动声色的引领。
慧娘拭了泪,潮红的眼中闪出些许讥讽,“是呀,他带我走了,约莫也会变成第二个吕德才,但我就是更瞧不起他···”
“所以你就在李元的帮助下,设计让他们自相残杀?”云南剑锋忽然直指案件核心,令云西一时也紧张起来。
“不!”慧娘脱口否认,话才出口,一阵踢踏的脚步声忽然在头顶响起。
慌乱的慧娘身子一滞,受惊的贝母一般立刻缩了身子,慌张的退进角落中黑暗里。
云西惊警抬头,上面火烛闪动,似乎有人正从外面走进。
“货郎李?呦,你不是最宝贝这张小白脸嘛,怎么混成这个鸟样子了?”有人粗俗的调笑。
“哎…哎,人家还靠这张小白脸吃饭呢,今儿个肯定难受的紧,你这个驴球子就别喷粪了,说点人家爱听的。”拉劝的那人说话更为阴损。
云西只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云南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挣扎着身子,下意识就要护在她前面。
云西不觉心中一暖,靠近他,低声劝慰:“别说两个,就是七个八个,我也能脱身。”
又听李货郎低哑的声音响起:“那两个是官差,不能在咱的地界交手,只能托兄弟们卖到外地了。”他似对那两人的挖苦全然不在意,调笑着说道。
有人啧啧的似乎在摇头:“真是可惜了的,外地的价,稀烂贱。”
“呵呵,”李货郎笑得十分阴冷,“有一弊就有一利嘛。那个小妞长得倒是真标志,不过十五六的身子,多是个雏。卖到外地,至少没那么多讲究。”
有人发出了一串淫邪的笑声,“这倒真是!入了咱家的好雏子都要献给爷,放到外地的才有漏子嘛!
云西心中陡然一寒,银牙咬得咯咯响。
李元这个贱人果然是冲她来的!
李货郎哈哈一笑,啪啪的声音,似乎在拍着别人的肩,“这雏子可不好啃,还是当值的官差呢!兄弟们可留心着点,别仙桃没啃成反倒蚀了本。”
另外那人嫌弃的嘲笑:“得得得,以为咱哥们都跟你这个绣花枕头似的?赶紧领钱去赶紧走,回去还做您的活神仙去!”
云西眼中不觉一亮。
他们果然不算是一伙的!
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她支棱起耳朵,想要听到更多。李货郎却不再说话了,在一片嬉笑声中,她似乎听到了有人走出的脚步声与关门声。
紧接着,一阵吱呀吱呀的木轴声响起,云西猛然抬头,却见那截旋梯忽悠忽悠的,被人放了下来!
云西赶紧起身,想要离开云南,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
触手的冰凉,令云西的心口一紧,她迅速俯下身子贴近他的耳畔,声音轻到只有互相才听得见。
“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那样。”
说着,她拿他的手放在自己袖兜按了一下,重重的力道中满是稳操胜券的自信。
第六十四章 顶级影后
云南的手僵了一下,再去抓,她的指尖却水一样从他手中滑脱。
他蓦地闭上了双眼。
他很清楚,有些事,他没奈何,只能放手。
粗重的木梯啪嗒一声触到地面。
云南两道剑眉痛苦的拧在一起,他只觉喉间窒瑟难忍,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急咳。
“哥!你怎么了?哥哥,你一定要撑住,妹妹不能没有你!”一声哭豪骤然响起。
云南瞬间睁眼,却见云西已飚出两道汹涌的泪,回身爬向自己大声抽噎着,肩膀不断的颤抖,似乎惊恐到了极致!
云南甫要大惊,却见她眸间一抹狡黠惶然而过,身体便条件反射般的加重了咳嗽的力度。
此时木梯忽然嘎吱嘎嘎的巨响了起来,他的余光瞥到有人正从从上面攀爬而下。
逆着屋顶的光线,那人身形显得异常魁梧壮硕。
云西闻声惊恐回头,身子立刻弹簧似的缩成一团,不住地向云南这边挪移。
来人嘿嘿笑了两声,脚下踏起一层尘土,两步来到云西面前,大手一捞,一把就薅住了云西的胳膊,拎小鸡似的将云西拎了起来!
“要带我去哪?我不去,求求你放了我!”云西拼命挣扎着,“哥哥!哥哥救我!”她胡乱的大声呼喊着。“闭嘴!再嚷嚷大爷现在就办了你!”
壮汉抬手就是一巴掌,将云西瞬间扇翻在地,哭声戛然而止。
虽然知是演戏,但是那一瞬间,看着云西涕泗横流,惊恐的踢踏甩动四肢,云南的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暴起向前,浑身碎裂般的疼痛却令他失去了平衡,眼前世界一晃,便脸朝地面,狠狠栽了下去!
等到他艰难的抬起头,云西已被那人重新拎在手中,半拉半拽的上了木梯。
云南的世界忽然涌出一片汪洋,波涛汹涌,将他瞬间淹没。
他的手死死捏住一块碎石,唇颤抖着微微翕张,眼睛狠狠盯住木梯上的人,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云西,我信你,一直信你!
所以千万不要有事!
云西平白挨了重重一掌,面上怯懦惊惧,暗下却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还以为这帮混混会对她官府身份有所忌惮,谁知竟然只要卖到外地就能无视她身上官服。
即便这帮贼人的背景真的深不见底,也不能无法无天到了这个地步吧。
难道明末官府的威信真的那让几十年不上朝的两个混蛋皇帝——嘉靖与万历给祸祸到了这个地步?
胳膊又一疼,她身子剧烈了晃动一下,眼前跟着一亮,她就被人用力抛向了上面。
“啊!”她不禁失声痛呼,身子已经落在了屋中地面上。
久处黑暗的眼睛被明晃晃的烛火一时刺得睁不开,狠狠一掐手心,真的流出泪来,躺在地上蜷缩着瑟瑟发抖。
有人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向上用力一掰,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
“果然是个上等货色,今个咱哥俩算是捞着了!”
云西强掩心中厌恶,脸上做出因恐惧而颤抖的表情,两腮梨花带雨,用极度胆怯的声音抽噎着说道:“求求英雄···小女子的兄长满脸···都是血···求求英雄救救奴家兄长吧···”
她一声比一声哀婉,一声比一声凄切,身子虚弱疲惫,仿佛下一秒就能气虚晕厥过去。
但事实上,她的手死死攥着,指甲深入掌心,愤恨得差点掐出血来。
她将恨意深深隐藏。
她知道,
不会有人来救她。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智慧和手腕!
生死关头,人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真正走出困境!
另有个稍瘦些的贼人,一把打掉壮汉的手,阴阳怪气的淫笑道:“猴急什么?先去里屋,里院的爷爷们都走了,咱哥俩有的是功夫,好好乐呵乐呵。”
“行,不过这回可先说好,俺先来,上次就是你先搞的,这回咋也轮到俺了!”拎她上来的胖子嗓音粗声粗气,没好气的埋怨道。
声音细些的瘦子不住的搓着双手,嘻嘻笑道:“行!轮你先上!”
趁这间隙,云西赶忙摸出殷三雨的银子,双手颤颤巍巍的托捧在面前,急急说道:“英雄饶命,奴家有很多钱,未婚的夫家也有很多钱,如此才能托了关系,随着哥哥在衙门玩耍,白领知县大人一份赏银。只要能护奴家周全,奴家定能拿出十倍百倍的银子来报答两位。而且关乎奴家声誉,消息传出去,婚事定然无望了,奴家娘家肯定愿意出大笔赎金,而且绝不会声张,这样比卖了奴家划算多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下,脸上戏谑表情仿佛捉住老鼠的猫。
云西知道,这招未必管用,但在可信的金钱面前,他们定会有瞬间的动摇,防备也会骤然松懈。
她要的不过是一瞬间的空子!壮硕的胖子劈手夺过钱袋,掂了掂,笑着说道:“小美人,不是哥哥们心硬,只是入了金魂寨,就没人能出去。先说说你娘家的名讳,保不齐来日有个合适的机会,哥哥们能给你家报个信去。”
报个屁!
云西心里狠狠咒骂!
她知道那两人不过起了贪心,是准备着日后单独去她那莫须有的娘家,欺诈索银。
不过她面上依然怯懦胆小得不行,手又哆哆嗦嗦的伸进袖里,好一阵摸索。
“祈望英雄发发善心吧,奴家这里还有上千两银票,奴家兄长那里银票也不少,奴家只求英雄饶了奴家···”
云西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两人。
粗声壮汉的眼睛不觉被云西的袖子吸引,而那个瘦子则正顺着她的话,无意识的向地窖里的云南张望。
就是现在!
云西眼神一凛,瞬间摸出吹针筒,飞快放在唇边狠狠一吹! 一支银针流星般滑过污浊的空气,倏然扎进面前胖子暴睁的眼球中!
啊的一声,那人才惨叫出声,另一支银针瞬间刺破他喉咙,穿过粗黑的皮肤,狠狠扎进肉里!
洞口前的那个瘦子闻声回头,迎接他的,却是另一枚银晃晃的毒针,径直刺破空气,直奔他面门而来!
瘦子贼人瞬时悚然,双眼因惊恐暴睁,身体跟着本能迅疾向旁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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