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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外面的殷三雨瞧着白染猥琐的将云西上下摸了一个遍,额上青筋早已一根一根暴起,攥着大刀的手也紧得失了所有血色。
白染,你最好不要叫我殷三雨逮到机会,我一定会砍掉你这双脏爪子!
站在里面一些的符生良一口银牙也是暗暗紧咬,发了狠似的咯咯作响。
云南的面部表情虽然依旧平淡如常,却是在一瞬的眨眼中闪过一抹血腥的红!
惊得他立时咬破舌尖,利用体内云西的血强行压制住邪灵的恶意。
他决不能在此时变身,接下来的云西,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他了!
第409章
在一片恨意之中,只有云西最为淡然,她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衫,冷笑道:“白大人,如今没有搜出东西,是否就该兑现前言,正我之名,还我清白了?”
白染挑眉刚要发作,一眼却扫到云西腰间那方翡翠牌子,双眼骤然放光,“这牌子本是符知县贴身之物,如今带到你的身上,一定是你在外居中联系的证明信物!”他挥手就从云西腰间夺下,云西下意识就要去抢,无奈白染身旁侍卫立刻亮出大刀,拦住了她的动作。
“这块牌子又不是证物,你凭什么要抢?”云西愤怒嘶吼道。
白染躲在护卫身后,掂了掂那块翡翠牌,得意笑道:“谁说不是证物?这牌子本就是符知县的,如今连符知县都要做兖州府的阶下囚,他身上所有物什,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证物!”
“只怕这玉牌太重,白大人你掂不起!”强压这所有怒火的符生良瞪着白染,冷冷笑道。
白染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将翡翠玉牌小心收紧胸口,抬手一指对面云南,细长的眉毛登时竖起,““不在妹妹身上,就在云修竹身上,给我搜!”
云西登时一惊,张开双臂瞬间就护在了云南面前,“我们身上本就没有,你们红口白牙的不知从哪里招来的陌生人就来这莫须有的指控,这是滑天下之大稽!要诬陷,要抓人,要打压异己,就直着来,又当又立的你们也不嫌累?!”
听闻云西怒言质问,白染呵呵一笑:“既是清白,为何不敢叫我们搜?分明就是心虚胆怯,怕被抓个现行罢了。”
就在此时,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嗤然的冷笑。
白染转过视线,却见符生良仰了头,正在放声大笑,“本官曾以为自己最是明白何为是非黑白,公道曲直,如今却是,罢了,跟你们去便是走一遭,只不过这云书吏本就是一介小吏,又是女儿家,况且你们也搜过她的身了,她并未牵涉其中。你们要查的是我。何苦污人家姑娘的清白,监牢一入,便无完身,我们这些男子,随便你们拘——”
符生良话还未说完,就听云南忽然发了声,打断他的话。
“且慢!我有方法证明,这书信并不在我的身上!”云南凛然说着,拨开云西的庇护,大步迈前一步,走到众人面前。
白染冷冷一笑,“在你身上,要带你们走,不在你身上,想来也逃不出被你们毁灭的圈子,这会想要通过答应搜身,来免除审讯,晚了!”
云南抬眸冷冷扫了白染一眼,目光如冰似刃,犀利冷峻,“不在我身上,的确证明不了我与大人的清白,但若是在别人的身上,却能证明这事情绝对有疑。”
白染被云南刀一般的视线摄得身子一僵,生生的倒撤了半步。
这一异常反应皆被云西看在眼里,不过如此,正是证明了她与云南猜测。
但白染很快又反应过来,脸上强挤出些冷笑,咬牙狠狠说道:“本官管你们放在什么人的身上!你既然知道文册的事,又知道在何人身上,就足矣证明你们都是一伙的,搁哪里都是一样!”
说着他朝着左右用力一挥手,断喝道:“来呀,把他们全都绑了,一并带回兖州府!”
殷三雨与一众手下,眼见着这群人非要逮捕符生良不可,手上兵刃登时横在胸前,势与知县大人同进退,共生死。
“且慢!”云南抬手再度制止了那官员,一字一句道:“我如此笃定文册反而洗清我们的嫌疑,不是因为它在我们滕县某人身上,而是在你们身上!”
说完,云南眸光一侧,望着斜后方向,嗤然一笑,“不必再翻找了,证据就在你的身上。”
众人皆是一愣,下意识全都侧过了脸,顺着云南的视线望过去。
却见一个黑衣黑纱的女子,在几个捕快的押制下,后面小门,缓步走了出来。
云西眉梢不觉一挑,走上来的人,她再熟悉不过,正是菱香姐。
只见菱香姐步伐虽然沉稳,但是对跟在自己两边,横刀怒目的捕快,却是很不满,眉梢眼底尽是错愕的嫌弃,走到众人面前时,菱香姐一双美眸已是瞪得溜圆,强压着怒气,向云南质问道:“云南,你叫这些人押我上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菱香姐,”云南拱手一揖,而后抬起头,望着菱香姐,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到了现在,就不必再上演这出舐犊情深的亲情戏码了吧?”
第410章
云南这不着头尾的话一出,屋中人皆是一愣。
不知道其中隐情的,却也听说过菱藕香的大名,听云南话音,不想他们竟然还拉下了菱藕香的当家人菱香姐进局。
知道隐情的却被这忽来的反转给击得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僵持片刻,菱香姐忽的仰起头,冷笑了几声,“呵,还不错嘛,现在就看出来了,”她脸上笑容疏忽而敛,眼底忽然闪过一瞬狠戾寒光,“只是还是不够及时呢”
云西脸色一沉,她没有想到,菱香姐竟然会如此轻易的就认了云南的推断。
当着一众官兵,她都毫不隐晦,这样的自信,只能证明,这一群人已然是彻底烂透,蛇鼠一窝。
同时也说明了菱香姐连并着白染,对于符生良与自己这一伙人,将会施以最终毁灭性打击的绝对自信。
不过···
云西双眼微眯,暗暗的打量着白染与菱香姐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对于菱香姐的突然出现,白染的眼神是有一瞬间的慌乱的,其后她一口承认,白染的额头又明显颤动了一下,联系之前白染所为。
恐怕此时已经明显起了杀意的菱香姐,与打着官府旗号的白染,计划与打算,到底有些不同。
外面的殷三雨立时一脸错愕,“云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你们的认亲就是个骗局?这菱香姐根本就是个假冒的皇甫家人?”
殷三雨越说声音越颤,“可若真是这样,云南为什么还要跟着菱香姐给的线索行动?那样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云南脸上却依旧冷淡稳健如常,他看向押解着菱香姐的胡捕快,沉声说道:“云南无能,直到这次被兖州官兵堵截,去找菱香姐来助,才看出些许破绽。便想着将计就计,在她离开之时,叫胡捕快带了最能打的几个衙役,将其制服。”
“好在,这菱香姐到底小瞧了咱们,自己毫不会武,还只带了两个会武功的随从,捕快胡大哥才能顺利将她们擒住!”云西弯眉一笑,补充着说道。
殷三雨望着菱香姐的目光也跟着幽深起来,他苦笑一声,“看来你们两人都已经达成共识。”
云西见殷三雨语意又恙,问道:“三雨兄可是还有什么疑虑?”
殷三雨掂了掂持刀的手,一笑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如果说菱香姐与你们兄妹二人的关系有假,撇下所有疑点不说,就说她与你们兄妹着很是有几分神似的样貌,却也是太巧了些。”
云西将目光转向菱香姐,冷冷哼笑一声,“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叫她产生了假冒我们家人的想法。”
符生良一直静静旁观着事情的走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而此时被晾在一旁的白染,冷眼瞥了云西一眼,“刚还夸过你,如今倒犯起傻来,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捕快,就能钳制菱香姐了吗?如果你们还识点数,我劝你们赶紧把菱香姐放了,不然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最后定然连个囫囵尸首都没有!”
被钳制住的菱香姐更是从容淡定,只见她双手微抬,置于面前,轻轻击了两下掌,院外墙头便森森然站起一圈人,随着菱香姐第三下掌声击完,那群人便如鬼魅一般,飘飘然落地,随后齐齐向前,殷三雨身后,便又多出一层包围!
云西凛然一惊,只见新出现的那些人并没有身着官服,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夜行服,其中许多腰上都穿着软剑腰带,一望即可知道来人是金魂寨。
滕县众人见了此等场面,尽皆面有惧色。
云西这边还没找出金魂寨带头的人来,就见黑衣人中间忽有一人,反手向背后一捞,唰的一下便摘下一张弓箭,在他另一手抽出腰间箭筒箭羽之前,云西扯着嗓子急喊了一声,“胡大哥小心!”
她尖锐的声音还在空中震颤,一支利箭便带着嗖嗖的风声,破空而来!
到底云西反应及时,得了预警的胡捕快一个侧身,那支利箭便沿着他的耳朵闪电一般飞了过去!
可是钳制住菱香姐的手却在瞬间松开,与此同时,押制着另两名黑衣女侍从的捕快却没有胡捕快那般好运气,一个肩膀中箭,一个人的额心则被箭羽豁然刴进,连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仰身栽倒下去,发出了一下沉闷的声音。
“我跟你们拼了!”殷三雨旁边的柳捕快眼见着自己兄弟一死一伤,登时就是急红了眼,挥着大刀转身就要向那弓箭冲去!
那弓箭手却是动作迅疾,几乎只在眨眼之间,弓弦上就搭上了第四只箭。只见他勒弦的手指轻轻一松,箭羽一个飞旋,便弹跃而出!
旁边殷三雨却更不是吃醋的,早在他刚搭上箭矢,自己到了柳捕快的身前,手中大刀堪堪一个挥劈,就将那支箭拦腰劈断在半空!
柳捕快下意识一闪身,总算避过了致命一击!
紧接着,殷三雨伸手就薅住了柳捕快的手臂,自己脚下一个撤步,便带着柳捕快回到了原来的阵地。
“前后戒备!”殷三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他带来的那一阵捕快立刻调转了队形,两两一组,背靠着背,刀尖直指里外两边敌人,全副戒备!
而眼角都迸出泪来的柳捕快,赤红着双眼,也站在了殷三雨的身后。
外围金魂寨杀手此时也纷纷亮出所有兵刃,团着殷三雨与捕快们,围击成了一个半圆扇面!
第411章
屋中符生良虽然没有回过头去,只用余光也把那名捕快横死的情形全数略在了眼底。
他的脸色登时惨白一片,袖下双手不觉紧攥成拳。
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死神与他擦身而过!
若是对方有意,仰栽在地的就是他了。
云西云南的这一盘豪赌,果然风险非常。
不过手持弓箭的那名黑衣人并没有再射箭,而是望着殷三雨,似笑非笑的冷冷说道:“竟听说滕县有个神箭手,如今一见果然不凡,只不过可惜,依然将要死于吾手。”
举着大刀的殷三雨嘁了嘁鼻子,嗤然哼笑道:“想杀我殷三雨的人多了,你又算老几?老子劝你,还是先把事办到了再说大话吧!”
“死到临头,还在说大话的分明是你吧,我的捕头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