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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殷三雨回答。
这时,屋外一波箭雨忽然停歇,云西也随着云南的视线急急回望,“三雨兄离开不过一会,一群女子临时走不远,屋子外又上了锁,开门锁门,必然会被咱们发现,这屋子一定有暗道!”
“血迹!人是他们现杀的,匆忙之间必然有血迹!仔细查看!”云南急急一声。
云西摆头就向屋中三个死人望去,无奈屋中太黑,什么都看不清。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燃起一道霹雳形刺目火光1
“是火箭!”殷三雨尖锐的声音还没落地,又一波尖锐刺耳的铎铎声更加凶猛的锤向屋子门框窗框,本就破破烂烂的窗纸更是瞬间被火舌舔舐,更多的箭矢则直接穿破直直射进屋子。
殷三雨立刻放开云西,一个跃身冲到最前面,挥舞着手中软剑,抵挡着飞来的箭矢。
云西紧张得额上青筋直冒,她紧咬牙关,眯细了眼睛,借着最后的机会,借着那些炽烈的火焰,在地上仔细的查看着若隐若现的血迹。
火箭在她耳旁呼啸,火光在她眼前跳跃,地上光影明灭变换,她却听不到,看不到,感知不到。
她的目光里,世界里,只剩下地上斑斑点点蜿蜒曲折的一片血痕。
血痕时断时续,方向却是明显,云西顺着那方向急急望去,却在旁边不远处的墙上,看到了一抹零星的血迹,模模糊糊的竟是个手掌形状!
云西顿时觉得额前碎发都在那一瞬间立了起来!
那里就是他们的生门!
“尽量蹲着身子走,我掩护你!”云南第一时间出声。
云西便知,他亦找到了同一处出口。
随着一阵噼啪声,屋前窗框开始崩塌,大火终于烧着了木质的房屋。
再也容不得半点耽搁,云西猫着腰就向那处血手印急急走去。
走到近前,她使劲挥出手,死死按在那处手印上,墙面登时一颤,云西双眼一亮,果然机关!
“三雨兄!这边来!”云西喊了一声,用力推开门扇,云南也转过身帮着她一起推,只听轰隆一声闷沉巨响,门扇竟被他们真的推开一个半人多高的小门。
云西没有任何犹豫,低了头就要直接攥紧暗道。
云南一把薅住她的脖领,“让我来!”说完,他将云西往后一扥,便躬了身子,直直冲进暗道。
那一下力道极大,云西虽是感动于他身先士卒,用自己的躯体,为她遮蔽洞内未知的危险,却也恼怒他从来强横的态度。
她狠狠瞪了云南后背一眼,又回望了殷三雨一眼,他已经听到声音,挥舞着软剑贴到了墙根底,正拼着命的向他们这边挪来。
云西这才放心转身,跟着云南进入洞中,很快,殷三雨也到了近前,转身进了洞。
这是一个只有半人多高的密道,而且越走越矮。
坐在最后断尾的殷三雨一边小心走着,一边低声问向前面的云西,“云姑娘,这样一个密道都能被你找到,真是万幸。”
云西伸手抚摸着洞壁粗糙的石块,心情却很沉重,“恐怕不是万幸,前面还有更大凶险在等着咱们。”
殷三雨一怔,双眼惊疑不定的望着云西后背,“姑娘是说,前面怕也是一个贼窝?”
“正是,”云西无奈一笑,“三雨兄可还记得,屋子里之前是有七八个被捆绑的女子?”这个洞口这么窄,若是普通的缠足女子,肯定不会走快,可是前方黢黑中,却没有任何声响,可见她们已经迅速逃离了。这样敏捷的身手,一定不是被掳来捆绑多日,身体疲乏的女子。”
“难道是菱藕香?”殷三雨低声惊呼。
“没错,这间屋子里的女子都是会武功的,很可能就是菱藕香里藕香姐与其手下女护院,女杀手们,这根本就是一个设了饵料的局。”
“要杀咱们,在树林里,他们就有机会,”殷三雨脸色越发苍白,“可是他们却没有,为得就是今天这出戏?为得就是设一个局,把符大人也设计进来,将他也一并做掉?”
云西叹了一口气,“恐怕就是这样。”
殷三雨伸出手,拽住云西的胳膊,紧急叫停了她,“云姑娘,那前面的凶险就更厉害了,如今咱们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但是后面的人恐怕一时间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识破了密道的机关,况且木屋的火势也叫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不能叫你在前面,我先去前面探一探!”
云西顿了一下,略作思量,随后说道:“三雨兄,后面虽然一时不会有追兵,但到底浓烟滚滚,很快就会熏将上来,留在后面也是死,不如咱们三个就在一起,云南不能与人接触,他在最后面,我跟着你在前面。”
“好,那姑娘就跟在我身后。”殷三雨重重点头。
“嗯。”云西应了一声,伸出手,就抓住了云南的衣摆,无声叫停了他。
云南回头,认真道:“我虽然不能与人接触,但到底听力敏锐,到底能先知先觉些,给你们报个警也是好的。”
云西皱眉望着前方黑黢黢一团的云南,不容置疑的说道:“这次就听三雨兄安排,不接受反驳!”
第394章 肌肤之亲
云南一时间没有答话,却是在无声抗议。
云西见状掏出袖中火折子,挥手一晃,火折子迅速燃起,随后她弯下腰,拾起一块小石子,裹进火折子另一端,用力向前掷去,地道暗色的轮廓立时被照亮一小截。
云西眯细了眼睛,前方地洞黝黝绰绰,却是半个人影都无。
“可惜扔得近了些。”云西不无失望的嘟囔了一声。
“无妨。”随着殷三雨一声安慰,另一只火折子倏忽而燃,随后流星一般劈开黑暗,直直飞射向前方!
看着比自己掷的远处十倍不止的火折子,云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她怎么就忘了,身边还有一位手可掷流星的神射手存在呢?
真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火折子。
看清前方一段,并无危险的殷三雨转而向云南说道:“云刑房,洞口内八成已经没人,有危险也是在洞口外,你听力敏锐,换在后面也没差几步,一样派的上用场。我身上功夫毕竟不差,听力也应该不会在你之下,既能自保又能护住你们。如今情况危急,关键时刻还要仰仗的云刑房的头脑谋划,就听云姑娘的安排吧。”
云南叹了一口气,总算松了口风“好吧。”
云西得了云南的同意,也放松了精神,她回过头,朝着殷三雨墨一般的漆黑人影,忽然低低唤了一声,“三雨兄···”
正要侧身前行的殷三雨听了,骤然停了脚步,他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虽然明知云西根本看不到,他还是朝着她无声的抿唇笑了笑,“姑娘有何吩咐?”
云西亦是抿唇一笑,纵然是隔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都掩饰不住她唇角的苦涩,“云西与三雨兄不过相识短短数月,却几番同生共死,今夜情形却是更加凶险,值此生死关头,云西有一句话,非要对三雨兄说不可。”
云西的话,带着一种莫名的深情,传到他耳中,墜墜的沉。
殷三雨动了动唇,声音却像是凝固了一般,什么字也吐不出。
“今日若能顺利逃生,以后我们之间就莫要那么见外,咱们不赶那俗套子拜把子,却是过命之交,一生挚友。也不要再称呼什么姑娘、云刑房,三雨兄你就直接呼我为云西,可好?”
云西望着殷三雨面前的那片黑暗,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回应。
在这一片气氛紧张的黑暗里,只有一点低低的呼吸声,微微的响。
她静默等待,他哑了声音,他静寂无言。
时间不过一瞬,却像过了很久,就在她想再唤他一声时,回应终于姗姗来到。
“好···”
虽然只有一个字,却是带着他满腔的感动,微微颤抖着。
“嗯!”云西重重的点了点头,在殷三雨的心中漾开一点清浅的笑。
恍然未觉的云西随即一步走到云南近前,伸出一只手摸索到他的背,死命一按,便将他紧紧的戳在了洞壁上。
“我护住云南了,三雨兄你可以过去了。”
脸部紧紧贴在冰冷粗粝的岩壁的云南,已经察觉到云西心下满满的恶意,两道剑眉登时拧成一团,奋力挣扎了一下。
早有防备的云西,勾起唇角邪邪一笑,另一只手瞬间叉住云南的后脑,紧接着,自己的身体也迅速贴了上去,用出全身的力量,抵住他,按压住他所有挣扎。
她的脸贴在他的耳廓上,用腹语冷冷的邪恶笑了一声,“别挣扎了,不过也别自作多情,这洞口这么小,没有我护着你,你肯定会碰到三雨兄,难道你想平白无故,没有任何意义的死在自己人手里?”
云南侧眸狠狠瞪了一眼云西,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却还是放弃了抵抗。
云西隔空传音的傲慢回了一句,“瞪我也没用,老实待着!”
“看来云西的身份,你真的是不想要了!”虽然是腹语,但是云西还是能听出,云南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的那股狠劲。
“云西就是我,我就是云西,这个身份谁也剥夺不掉,我的性格也是一样!”云西运了运气,用更加咬牙切齿的狠劲,支配着腹语回应道,“别以为我看不到你的表情,虽然天黑,但是这么近的铁着你的脸,你脸上皮肤一点动作,我都能感受的到。你别以为我这是占你便宜,我这也是勉为其难。”
另一边的殷三雨则全然没有察觉到,云西云南二人之间浓重的火药味。
他感觉云西已经护住了云南,尽量为他让出一条缝隙来,便调整了一下身形,低低说了一声得罪,便一手撑着洞壁,一手小心的撑着云西的后背,一点点蹭身挪了过去。
洞口真的很狭窄,尽管云西紧贴着云南都快贴成了沙丁鱼罐头,但是容许殷三雨过去的空间还是很有限。
起初,他按在云西背上的手还不敢用力,但是才迈出一步,将一只臂膀穿插过去,他就后悔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后悔,只是因为他被卡住了。
他的半边身子都被云西的后背与洞壁卡得严严实实的。
云西借着殷三雨的力道,还恶趣味的往云南的后背上使劲顶了顶,双手还借机狠狠抱了抱他的腰身。
暗下啧啧称赞道,“这手感坚实的小蛮腰,这性感的小线条,啧啧,手感真不错。”
正得意间,云南一句冰冷道可以冻煞人的腹语隔空便钻进了她的脑海。
“得意的望了自己的腹语模式不是?赶紧给我放下你的爪子!”
云西吐了吐舌头,“什么腹语?是你想太多好不好?以为人家愿意摸你!”
腹语说完,云西还翻了白眼这才放下双手,老老实实的跟在殷三雨的身后。
对这边一场骚扰大戏全然没有任何察觉的殷三雨,还在小心的前探着路。云西束起的发,刚好挡在他面前,若有若无的拂着他的鼻尖,细细的痒,带着一点酥麻的异样感觉,竟叫他周身筋脉都似过了闪电一般,又痛又涨。
只这短短的一瞬,他身上便堪堪起了一层栗皮。
察觉到被卡住了殷三雨,云西借势又将云南往死了压一压,而后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