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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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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西眼中瞬间放出欣喜的光芒,她仰头看着身材魁梧,脸上却比她还兴奋的奚岱伦,眉目含笑的说道:“想来一这半天的功夫,奚大哥你一定费了不少力,做了不少事,真是辛苦了。”

    奚岱伦得到云西的夸奖,脸上喜色更浓。他左右瞧了一眼,见周围没有别人,才向前微微欠身,压低了声音对云西说道:“徐仵作说最初始的验尸实情,他其实都有备份,现在已经拿到了刑房,就等着二位前去查验呢。”

    “嗯!”云西重重点头,刚要拔步赶往刑房,又停住了,回头看向奚岱伦,沉声说道:“如今不比往常,杨家已被彻底惹毛,符大人的安全,就是此时最重要的事,奚大哥切勿轻心。”

    奚岱伦粗重的眉毛紧蹙着,拍拍胸脯,“放心吧,云书吏,我已调来兵房身手最好的兄弟,接下来加班加点的轮值护卫着大人,管保叫任何人都碰不到大人一根毫毛!”

    说着他抬手一指知县起居院,院门两旁。

    云西循着他所指方向望去,果见门旁各自站了两个皮甲兵丁,一个个身强体壮,眼神肃然迫人,气势不凡。

    一望即可知奚岱伦所言非虚。

    云西闻言,舒心一笑,“那就有劳奚大哥了。”说完,她不再迟疑,跟云南一起向刑房方向快步奔去。

    奚岱伦也紧紧跟上,他一面快步走着,一面追着云西说道,“对了,云刑房,云书吏,殷头之前还说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们二位,比起大人的处境,你们现在才是最危险的人哪。”

    云西侧过头,对奚岱伦粲然一笑,莹莹星眸中满是不可言说的神秘,“之前危险,但是马上就不危险了。”

    奚岱伦闻言一怔,待到他缓过神来,云西与云南早已将他拉出好远一段距离。

    纵然满是不解,但奚岱伦还是快步跟了上去,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刚才云西的笑容,大有深意。

    一路穿堂绕室,三人终于来到了刑房办公房门前。

    与符生良的起居院一样,刑房门口也站了四个兵丁。

    云西想,这四个兵丁应该就是奚岱伦解救出徐仵作妻儿的手下。

    他们站在刑房门口,显然不是要给她站岗,而是办完了事,便携着徐仵作一同回到衙门。

    他们护卫的是此时待在刑房的徐仵作。

    “辛苦诸位兄弟了,之后凡有要进入刑房的,一律不得入内,也不用通禀,直到我们出来。”云西朝着两边兵丁拱了拱手,郑重说道。

    四个兵丁立刻回了云西一个整齐的军礼,“得令!”

    云西点点头,率先走上台阶,推开房门,迈过门槛走了进去,云南紧随其后。

    因为云南的体质,在衙门早已传开,所以奚岱伦顾及着这个,特意与云南拉开了些距离,最后一个走进门。云西进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云南办公桌前的徐仵作。

    他伏着身子,双手交叠放在地上,头低低的覆在手背上,跪得就像是一个罪孽深重,负罪而来祈求宽容的可怜人。

    云西的心霎时一软。

    她明白,徐仵作是真的很自责。

    她快步走向前,伸出手用力掺起徐仵作的手臂,“徐大哥,别这样,先起来再说话。”

    徐仵作的手臂动了动,却没有直起身,低低的垂着头,从怀中取出一个本子,双手托着,呈到云西的面前。

    他声音沙哑粗粝,就像是几天没有喝过水,濒死无力的人,“这件文书是属下第一次验尸时,写在心里的真实记录。其实早在出事之前,我家里就出了事,有人用妻女做要挟,叫属下不得说真话,不得已,属下才昧着良心,写下了之前那个错漏百出的验尸文书。”

    云西目光迟疑了一下,她抬起看了看云南,纤细的手指微颤着,接过了那本文书。

    云西一页一页翻着,徐仵作低垂着头,一字一字的说着:“虽然从邓氏尸身尸斑的出现情况,尸身软硬程度等情况看来,邓氏是新死不久,但是那一处致命伤口却露出了破绽。从胸口拔出的剪刀,没有沾染任何鲜血,且内侧伤口处,触手冰凉,温度远低于正常尸体。属下又从尸身多处细节检查出,那是一具死亡超过二十个时辰,只是由于冰水储藏,才得以保持住新死体征的尸身。”

    听到这句话,云西手里的文书差点没掉在地上!

    因为仅凭徐仵作刚才这一番话,就可以立刻将殷三雨无罪释放!

    ------题外话------

    由于家族里有葬礼需要参,又是外地,所以九尾早上4点多就起床,5点就出发坐车,直到晚上才回来。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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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会更晚一点,亲亲们可以明天看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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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5章 自我惩罚(二更)

    屋中人,除了奚岱伦一时还没反应出这句话的重要性,云南云西、徐仵作都深知其中要害。

    因为殷三雨那时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杀死邓氏的人,必定另有其人。

    刚走到书桌后,俯身坐下的云南望着徐仵作,闻言惊疑的补充问道:“徐仵作,云书吏进入邓家时,在邓家厨房里发现了一壶烧开的热水。难道那热水就是为了褪去尸身表层的冰凉触感而准备的?”

    徐仵作恍然抬起头,眼中露出迷惑神色,“热水?”

    “对,就是烧开的热水,”云西接口道,“显然,那壶烧在厨房里的热水,作用应该很重要。而且需要量还会很大,不然等他们离开前再烧也用不上。我想,很可能是他们需要不定量的热水,一壶一壶接着烧了很多,才会在临走时,疏忽了最后一壶。”

    听到云西这么说,徐仵作的目光忽然就坚定了起来,他僵直了身子,肯定说道:“冰水浸泡与冰块冷冻的尸体,还是有些区别。

    冰块冷冻过的尸体融化后的体征比冰水浸泡的会显露更多疑点。所以要想伪装出逼真的新死场景,最好是用冰水储存。

    但现在正是隆冬,操作稍不慎,冰水就会成冰块,尸体温度也会太过偏低,使人一摸就能察觉。

    现在想想,当初在尸体细节上的确找到了一些有冻过的痕迹,只是不甚明显。可如果是用热水蒸汽缓缓敷软肉身,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尸身的冻硬感,恢复些皮肤的柔软。”

    云西激动的一拍双手,“这就都说得通了!殷捕头没有杀人,他甚至没有侵犯过邓夫人!”

    奚岱伦一听这话,立刻兴奋起来,他向前跨出一步,“那照这么说,岂不是就能把殷头放出来了?”

    云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放出殷捕头,还需要一些其他证据,但是做到了这一步,距离彻底洗清殷捕头的冤情,便不远了。”“其实,在最初验尸的时候,属下如果能够说真话,不作假,殷头的冤情,现在大概早已洗清。”徐仵作低了头,眼眶里转着泪花,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说来这些都是因为属下···”

    云西被徐仵作这突来的情绪崩溃吓了一跳,刚才的喜悦还没从嘴角褪去,就见徐仵作朝着自己重重的磕起头来。

    “说来,只因自己的私利,我却诬陷了殷三雨,这不仅违背了我的祖先仵作徐的名头,更违背了一个称职仵作该有的原则与尊严,我徐礼,此生再不配做仵作!”

    他嘶哑的嗓音哭嚎着,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听得云西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而起。

    “待到殷头的事情了了,徐礼便终身不再染指仵作行当!”

    “老徐!”奚岱伦情急扑上前,就要掺起徐仵作,“你这又是何苦?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但是徐仵作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一下一下的朝着云西磕着头。

    显然他要退出仵作行的誓言,是发自肺腑对自己的惩戒。

    云西也跟着奚岱伦劝解了两句,但是依旧不能阻止徐仵作的自残行为。

    在磕了最后一下头后,徐仵作双手交叠按在地面,低伏着身子,头紧紧贴着手背,又回到了最初的动作。

    “徐礼不敢奢望云书吏,云刑房原谅徐礼,只求能在还殷头一个清白后,守罪在家,只求云书吏云刑房不记恨徐礼。”

    看着徐仵作沉痛自责的模样,云西脸上所有的表情渐渐收敛,只剩下一片冷漠。她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徐仵作卑微的后背,红唇一咧,忽然笑了起来。屋中人都很意外,奚岱伦一时被云西充满嘲意的笑声吓住了。他不知道她究竟为何会这么笑。

    云南的眉却慢慢皱了起来。

    徐仵作后背一僵,然后便将头埋得更深了,似乎已经无地自容。

    云西笑了一会,意识到云西在嘲笑徐仵作的奚岱伦,终于不满了起来,“徐仵作纵然犯了错,但一来情有可原,二来也在尽力补救了。怎么样也不该被云书吏你,如此嘲笑啊。”

    云西冲着奚岱伦无所谓般的耸耸肩,伸手指着徐仵作,语调轻佻,“不论怎样补救,都改变不了徐仵作犯下大错的事实。”她又将目光转回徐仵作身上,笑容阴寒,“不过这些还不足以让我发笑,让我发笑的是他的虚伪。”

    “云西!”云南终于开口。对于云西此时的无礼,他亦很不满。

    奚岱伦也憋红了脸,右手紧紧攥在刀柄上,怒视着云西,脸上暴突的横肉一跳一跳的。

    他刚要开口继续为徐仵作争辩,云西倏然伸出手,摆在他的面前,止住了他的话。

    云西俯视着跪俯在地的徐仵作,声音冷峻,“徐仵作,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世家尊严、荣耀,而要放弃仵作的职业。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专业水平,别说在滕县,在山东,就是放眼整个大明,也是首屈一指的。”

    云西站在徐仵作的面前,慢慢蹲下身,一扫之前的轻佻,目光变得肃穆无比。

    “可是因为一己之私,你就向黑恶势力妥协了,改变了邓氏的死亡时间,就等于将完全无辜的殷捕头,直接写成了杀人犯!你的确有罪,你的确该受到惩罚!”徐仵作伏在地上,肩膀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觉得云西的语气锋利如刀,冰寒如芒,句句直扎人心。他双手捂住脸,发出了一阵低鸣般的呜咽声,压抑而痛苦。

    云西闭了闭眼睛,用力逼退着眼中满溢的泪水。

    再开口,她的语气却依旧咄咄逼人,不留半点情面,“你想要自己的良心好受些,就想要逃避这一切,想要终身退出仵作行吗?再也不想要验死验伤,再也不想做那些你专长并且深爱着的工作了么?”

    云西顿了一下,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徐仵作愤怒的爆喝道:“你做梦!”

    这一声怒吼用力十足,震得云西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瞬间飞出!

    “我告诉你,徐仵作!就为了这一次你的失误,殷捕头,那样一个心系百姓,上无愧天,下无愧地,中间无愧兄弟的男子汉,险些就要被人按上一个剐刑的罪名!

    你想着逃避就能赎罪吗?你知道,如果你不在,就会有别的仵作接替你。

    水平不会有你好,而且根本不用受到什么致命的威胁,只要一些银子,就能让他们作伪作假!你是逃避了,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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