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真是既惊喜又遗憾。
惊喜的是,尧光白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再一次创造了奇迹,他真的是个令人亢奋的难得对手。
遗憾的是,目前为止,她始终是棋输半招,她终是有些不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云西复杂的情绪交错缠绕之时,从房顶被破开的小洞之中,又爆出一声巨响!
云西不觉瞪大了眼睛,只见逼仄的顶洞再次被人用身体破开!
随着那人迅速冲出的身体,房顶上的洞瞬间被扩大,无数瓦砾的碎片,喷泉一般冲向天际,随即又仙女散花一般,四溅开来。 从那洞中又跃出一人,不用细看,云西也知道,那人必是殷三雨。尧光白破出房顶之后,殷三雨紧跟就追了上来。
尧光白逃得飞快,殷三雨追得更快!
云西只觉眼前房顶上两道黑影闪过,眼珠转动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他们移动的速度,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那两人便彻底消失在了高低落错的房顶高墙之中。
万幸云西之前安排得及时,已经攀上房顶的金魂寨高手能够借助高度的优势,发现那两人消失的方向。
“在那边!快追!”房顶有人惊呼了一声,随即拔步迅速追了上去!
随着他的叫喊,已爬上了房顶的高手们立刻调转了方向,离弦的箭一般,迅疾追出!
云西还看到,晚一步从房顶破洞钻出的边老大也急急追了上去,而已经冲进杨洲房间的追兵们也在奚岱伦的带领下冲了出来。
云西立刻指明了尧光白逃跑的方向,奚岱伦没有停顿,立刻带人翻墙而出,急急追了出去!
他们虽不如尧光白、殷三雨与金魂寨高手那般可以飞檐走壁,徒手翻个墙头却都没有问题。
就在这时,三进院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云西一惊回头,却见杨拓李儒各自举着一个火把,在众人簇拥下急急冲了进来!
“我爹呢!”杨拓一脸急色,眼睛通红,愤怒得仿佛能喷出火来!
“老大人平安无事,大人莫急。”
众人皆是一怔,说话的人,却不是站在院中的云西。
那声音清清冷冷,坚定而平缓,在这已经失了所有计划与秩序的混乱中,仿若一道流自冰山的澄澈水流,瞬间平复了每一个人慌乱的心。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袭白衣的云南,从容的推开厢房木门,容止坦然,行若无事的徐步走出。
云西的心也在一瞬间冷静下来,虽然从追出去各人的表现来看,她也推出杨洲确然是安全的,但是此时听到他平静如水的话语,自己还是像吃了颗定心丸般的踏实。
杨拓脸上表情骤然松缓,像是终于安了心,紧绷的身子瞬间松了劲,脚下步伐就有些晃。
手疾眼快的李儒一个向前,立刻扶住了他。
“大人,”云西抬手向杨拓揖了一礼,她抬头望了眼夜空中的明月,沉声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虽然尧光白被及时围堵,但为防备贼人还有同伙,此时应该将院里与您身边人手再度安排起来,房顶,墙头,门前,屋后,都要严密防卫,以防贼人回击。”
杨拓点了点头,转手将火把递给手下,吩咐道:“此间人手全部听由刑房调配。”说完,自己就在李儒的搀扶下,走进了藏着杨洲的房间。
云西立刻指挥着院里众人依次各就各位,继续严密防守。
虽然杨拓带来的人不多,但是之前守着院子的家丁都还在。
虽然有几个因为之前那场莫名的大爆炸,而受了重伤,但是更多的人只是被巨大的冲击波撞倒。
除了爆炸各个房间的窗户都被震碎,院墙都没有什么大的破损,院里也没有引起大火。
在云西的调度下,防守还算严密。
虽然心中疑团众多,云西云南还是决定在安排完毕之后,先去杨洲房里检查一下情况。
走到房前时,门窗俱已粉碎一片,几乎一眼可以望到屋内情形,但是云西还是随手敲了敲了门框,以示尊重。
这时屋中的杨拓李儒已经开启了设置在火炕中机关,扶出了已经在炕下躺了一天一夜的杨洲。
显然,年过半百的杨洲在一连串的惊吓与这一天的折磨下,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限,此时躺靠在杨拓身上,任由着自己的儿子一下一下的拂着胸口,顺着气,紧闭着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旁的李儒又是端水,又是用袖子为杨洲擦额头,容色也很是紧张。
“大人,”云西朝着杨拓躬了躬身,沉声说道,“趁着此时没有任何异动,请您带着老大人赶紧从密道离开,先寻一处安全的地方,给老大人调理调理。”
杨拓沉着脸,充满郁色的眼睛看了看杨洲,又扫了一眼周围破败不堪的环境,终于无声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云西的安排。
云西请李儒从外面选来几个最信得过的手下,一同搀扶着杨洲走出了房间。
刚跨过门槛时,扶着杨洲的杨拓忽然停了步,他微微侧头,表情凝重,“云刑房,云书吏,尧光白抓得住吗?”
这个问题却叫云西一时噎住。
很明显,杨拓在质疑计划的合理性。
杨拓继续问道:“全部的计划已经做到天衣无缝,又怎么会乱到这个地步?”
“大人,”云西望着杨拓,眼中一抹寒芒,讥诮微嘲,一笑说道:“只要老大人安全无虞,就是成功的计划,不是吗?”
这次轮到杨拓噎住了。
他沉着脸盯着云西的眼,一动不动,云西笑容越发浅淡,锐利目光似能将杨拓整个穿透。
二人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持之中。
云西心中了然,有时候,有些人就是会得陇望蜀,一旦最初的要求替他办到后,他自然就会忽略既得利益,以为那是理所应当的,从而贪求更多,对别人也会更苛刻。
这既是人性的贪婪,也是贪婪之人的共通表现,只不过贪婪之人做得会更过分。
在这种人眼中,别人做得再多,他也不会感恩,反而因为一次失败而记恨你。
这几天,因为杨拓的孝顺,冷静,抗挫折素质,云西都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但是细节之处见人性,如今这一次僵持,这一次不经意间的本性流露,却再度给云西敲响了一次警钟。
无论这个人多么优秀,多么出众,但一旦没有了原则底线,没有了信仰,只沉迷在无边的**中,迷醉不自知,那才能越出众,危害也就越巨大。
片刻的僵持之后,杨拓忽的自嘲一笑,“云书吏说得不错,家父的安危总算是无虞了,”他狭长的眼睛蕴着一抹冰寒的光,略略眯起,“只希望逃掉的尧光白不会再次卷土重来。”
云西傲然负手而立,“大人,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要跟您说的。”
杨拓眉头紧紧蹙成一团,“此话怎讲?”
“尧光白并不是神仙,这一次,杨老大人的行踪如此机密,却仍被他发现,是有一个不被人察觉的特殊原因。”云西冷冷说道。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是有人泄密,还是尧光白又一次假扮了什么人,混进了秘密行动里?”旁边的李儒迫不及待的连珠炮似的追问道。
“都不是。”云西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却异常坚决,“那个原因说来其实非常简单,要防范也非常简单。”
“简单?”杨拓目光复杂,有惊惧更有怀疑,“究竟是什么原因?”
“在回答大人这个问题之前,属下想问一下,唐七星最近一次与老大人接触是在什么时候?”云西敛了笑,认真问道。
杨拓眉头动了一下,似在回忆,随后答道,“是你云书吏,说要当着唐七星的面,要将家父掺进棺材里的。随后再控制住他的视线,从棺材底部新设的机关里偷偷换人,再将家父从密道送出。所以,唐七星接触过家父,应该就是在那时,今日的卯初时分。”
“那在灵堂被袭之时,大人和李工房有么有注意到一只黑猫?”云西问道。
“黑猫?”杨拓显然很是吃惊,他转而看向李儒,开口问道,“道民,当时你一直在灵堂里巡视,可有见过什么黑猫?”
李儒忽的抬起头来,望着云西兴奋的说道:“的确有一只黑猫!”
云西立刻问道,“那黑猫李工房您认识吗?”
李儒不确定的看了看杨拓,略有迟疑的说道,“杨府内的夫人们倒是也有养了几只猫的,平日里在府内钻进钻出,属下似乎也有见过一只黑猫,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今夜出现的那一只。”
杨拓问道:“家里是有一只黑猫,但是尾巴有一截是白色的,道民看得那一只呢?”
李儒摇了摇头,“那便不是了,那只猫是全黑的。”
云西点点头“没错,今天有异常的那只猫就是通体纯黑的,那么照此说来,就不是杨府的猫了。”她又看向李儒,问道,“李工房还记得那只猫怎么出现的?又到过哪里?”
“怎么出现的我倒没看到,看见它时,它已经在灵堂里出现了,但却只是在屋里转了一圈,就跑出去了。”
“那当时唐七星呢?”云西追问道。
“唐七星当时正在院子里跟金魂寨的高手们一起巡查。”
云西双眼忽的一亮,粲然笑道:“大人,那么杨老大人的秘密藏身再一次被尧光白发现的秘密终于找到了!”说着,她两步走向前,靠近杨洲时,闭上了双眼,深深吸了一下鼻子,而后睁开眼睛,朝着杨拓恭敬一笑,抬手指着杨洲,做出了要搜身的动作,“大人,属下冒昧了。”
杨拓皱眉思量,片刻之后,才缓缓点头,同意了云西的僭越之举。
云西跨步向前,却没有如众人想得那般将杨洲整个搜身,而是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小心查看,及至杨洲身后时,才伸出手,一把扯下了挂在杨洲腰上的一件锦囊。
她转而呈到杨拓面前,问道,“大人,这件香囊可是老大人的贴身之物?”
杨拓接过香囊,用手攥了攥,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件就是家父日常贴身之物啊,有什么不同吗?”可是话音未落,攥着香囊的手却渐渐僵住了,他再度低下头,睁大了眼睛又仔细看了看,“不对!文理花样虽然相似,但家父的香囊是精工蜀锦,这个却是普通的绸缎!这不是家父的贴身之物!”
闻言李儒也惊疑的凑到跟前,接过香囊,认真分辨着细节说道:“的确,花式初看很是相似,但是花朵的方向,藤蔓的缠法与老大人的那个都相差甚远!”
本来听他之前的话,云西在心里还在佩服尧光白的心思之细,手段之高,连香囊都能提前注意到,并整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听到后半段,她却又佩服起杨拓起来,就只是花式与手感上的细微差距,他都能摸得出来,看来他这个高富帅的公子哥平日生活果然够讲究。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真正的原因还在里面,请大人打开一看究竟。”
李儒立刻替杨拓打开了锦囊,登时倒出了很多黄豆般大小的深褐色小颗粒,同时还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四溢开来,直冲鼻窦。
“这个香气,我在被尧光白劫持时,就在他身上闻过。而且在杨砺与边老大发现异常黑猫的房顶处,就捡到过与这些一模一样的猫粮。”云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