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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云西一边唤着云南,一边将脸盆小心的端起。
此时的云南已经外面情况全部记在心间,听到云西呼唤,便快步绕过屏风,来到了里间。
“这些纸都烧得啥都不剩了,书吏你们还要做什么?”眼看着小心翼翼的将铜盆放在杨砺的床上,边老大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们云家的搜集证据的秘术,边兄,请您先跟外面小厮要点薄浆浆糊,再取个白水茶壶,几张白纸过来,一个大号食盒,有劳!”云西表情严肃的盯着着那件铜盆,煞有介事的说道。
云南在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要一听到云西口中说出什么家父秘传,云家秘术,就等于向他宣告,云西又在忽悠人了。
果然,不明所以的边老大已经被云西煞有介事的样子镇住了,连忙从屏风另一侧走出,去拿水壶等杂物。
“云南,一会你上得去房顶吗?”云西压低了声音,询问云南。
云南点了点头,“我身子已经恢复,没有问题。”
“这些纸团还能利用吗?”
云南望着那团漆黑的灰烬,不觉皱起了眉,“没电了。”望着那团灰烬,正觉心有不甘,郁闷嘟起了嘴的云西,闻言不禁会心一笑。
外面的边老大是个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这会出现了可疑情况,虽然已被支到了外面,但总共就这几步距离,又是在安静的无力,他肯定会支棱起耳朵,注意着他们兄妹的动静。
所以云南才会用了她交给的暗语。
但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他用这样的暗语,就带了一种莫名喜感,叫她紧绷的神经瞬间轻松很多。
“那就先造造势,以备不时之需,先搜集起来吧。”她侧眸望着他,浅浅一笑。
没想到,他竟然也回了她一个浅淡的微笑,更显得那副绝色的盛世美颜异常闪耀夺目。
正晃神间,边老大沉重的脚步声再度出现了屏风之后。
“这些纸都烧成这个德行了,真有方法看见这上面的字?”边老大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云西瞬间敛了欣然的神色,接过边老大递来的茶壶与宣纸,边忙活,边说道:“边兄,你们是在运马车前一夜,与杨领队谈心,并且听到房顶的动静没错吧?”
“不是刚跟你说过吗?就是那天晚上,没错。”边老大显然有点不耐烦。
云西转过身,将拈起两张宣纸,重叠一起,表情肃穆认真,“那你们出去查看,发现只是黑猫后,就马上回屋了吗?”
“没呀,小杨怕有什么意外,跟着我跳到房顶看了看,啥人也没有,我们又去问了巡夜的兄弟,也没发现什么。因为第二天都说明了要早起,我们就各自回自屋睡觉了。”
“但是第二天,杨领队就出现了异常。如果尧光白之前与杨领队一点交集都没有,但是第二天,杨领队就发生了异常。尧光白当夜联系杨领队的可能性最大。”云西说着,又将白纸平铺在地上,随后拎起茶壶,就着壶嘴,吸了一大口水含在嘴里。
比起云西此时奇怪的举动,边老大显而更关心云西的推理。
他涨红了脸,急急争辩道:“他们两个就不认识,要是尧光白趁着我们出去的空档,摸进小杨房间,那后来,小杨看见他,根本不会给他说话的余地,一定直接出手去抓那劳什子尧光白!那贼人可是杀了我们不少兄弟,小杨绝不会跟他过话!”
就在边老大激动辨说之时,云西冲着地上宣纸,憋足了气力,迅疾喷出口中茶水。
雪白一片的宣纸立刻被雾般的茶水打湿了大半。
云西这才抬头,望着边老大,抹了抹唇边的水,肯定说道:“边兄说的没错,所以尧光白不会现身,因为风险太大。”云西抬手一指那盆灰烬,“尧光白选择的方法,是写信!”
边老大的视线随着云西的指引,落在了那堆黑乎乎的灰烬上,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吟着不再说话。“但是这里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云西说着,又连着喷了两次水,才将地上表层宣纸全部打湿。
“什么问题?”边老大猛地抬起头。
“边兄与杨领队都是习武之人,只是在一进院与二进院,前后检查了一遍,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如此短的时间里,隐在暗处的尧光白又要躲避二位的巡查,又要快速写下一篇能够直指杨领队要害的挑拨书信,如果是找地方现研墨,再找地方用毛笔写,根本完不成。”
听到这里,云南不仅也有些惊讶。
看样子云西,并不像是一般的溜嘴,纯忽悠。
对通过灰烬找到笔迹这件事,也许她真的有几分成算。
“那他咋办到的?”边老大颤着胡子问道。
“很简单,他没用毛笔!”云西抬起头,环视着边老大与云南,微弯的星眸中露出一丝神秘的浅笑。
就在这时,外面房门被人咚咚的敲响。
边老大不耐烦的走了出去,原来是之前云西要的浆糊胶水已经调制完毕。
边老大辞退了小厮,将浆糊盆端了上来。
这时,云西已走到了一旁的梳妆台前,一手拿着支小棍子,一手拿着一张完全干净的白纸。
边老大注意到,那是一根手指般粗细,一端缠了两圈棉布的黑色小棍子。
“这是我自制的炭笔,”云西望着边老大和云南,笑着解释,“不用研墨,携带方便,而且不讲姿势,只要有一小块地方,就可以任意书写。”
“可是用啥笔写字,烧了不都一样看不见?”边老大仍是一脸不解。
云西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伏在梳妆抬上,随手写了几行小字,随后她将写了字的纸放在地上,取出火折子,小心的点燃了整张白纸。
云南早已好奇的走上前,边老大也放下浆糊盆,走到了云西另一边,好奇的看了起来。
那张白纸很快就被跃动红色火舌舔舐成灰,只剩了一片拱起的灰烬还勉强保留着纸张的轮廓形状。
“烛台!”云西半跪在地,伸出手,命令般的对边老大说道。
像是被她专业的气势所收服,接到她命令,边老大不仅没有恼,反而很配合的转身走到外面,迅速取了烛台回来,递到了云西的手中。
云西头也不抬的接过烛台,小心的端到了灰烬近前,缓缓倾斜着,调转着方向。
边老大与云南的眼睛也随着那团小火苗,上上下下,紧张得都忘记的眨眼。
终于,随着光线角度的变换,奇迹出现了!
那片灰迹上,隐隐出现了一些颜色更深的反光,横条竖直,随着人目光所及,竟然排列成了几行可见的文字!
“出来了!”突然,边老大瞪大着眼睛惊喊出声。
云南也惊在了当场。
纵观古今各种奇案卷宗,从来没有出现过在烧毁的纸张上恢复文字的例子!
难道,就在今夜,他竟然亲眼见证自己这个流里流气,不讲章法,脸皮厚如城墙的妹妹,亲手改写了历史吗?
云西也很是得意,铅笔书写,稍后还能辨出字迹的方法,是她前世时,无意中得知的一种方法。
当然其中原理,她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什么碳元素燃烧后有什么反应。
只记得如果是钢笔,油笔,炭铅笔三种字迹,燃烧后,还能勉强看到字迹的就只有铅笔。
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些灰烬时,脑子就里过电一般的推理起尧光白,应该会用什么笔来书写。
当推出尧光白只能用便携笔书写时,她好悬没兴奋的跳起来。 “云家秘术果然名不虚传!”边老大此时望向的云西的目光,都被崇拜染上了一层金光。
云西轻咳了一声,故作深沉,“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说完,她便屏起呼吸,小心的走回被打湿的宣纸前,她直接用手,在湿纸上均匀抹了一层浆糊。轻手轻脚的将成块纸片灰烬铺在上面,不多时整块的纸屑就都被铺在了上面。最后云西又拈起两张叠在一起的宣纸,轻轻盖了上面,又用手掌盖好抚平,才小心端起。
另一边,云南早已打开了一层食盒,云西便将那叠白纸放了进去。
边老大正看得目瞪口呆,却见云西拍了拍双手,站起身子,笑着对他说道,“现在,就让咱们去房顶看看吧。” 到了房间外,云西并没有让边老大上房,而是叫他站在院子里,指认着,哪里是黑猫蹿出的位置,哪里又是黑猫消失的位置。
云西云南则跟院里小厮要了盏明亮的灯笼、梯子,一前一后的翻上了房顶。
但是爬梯的只有云西,云南不禁没有借助梯子,单手一攀旁边墙头,纵身一跃就翻上了墙。
那轻盈的伸手,没有任何声音响动的脚步,将站在院里了边老大都看傻了眼。
要知道,云南另一只手还拿着硕大的食盒啊!都说尧光白的轻功是天下第一,可是跟眼前这个白皙文弱,没有半点功夫气场的瘦书生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相信,如果是眼前这个小白脸在房顶上窥视他与杨砺,绝对不会叫他们发现半点行踪!
二人都上了墙后,仆役便依着吩咐,站在梯子上,递去了灯笼。
云西一边在墙头小心的走着,一面暗自得意。
她与云南早就商量过,既然已经叫殷三雨看破,对其人,也索性不再对云南的行动方式遮遮掩掩。
一点一点让人们对他的奇怪的身体见怪不怪,再不合理的事也都会变得合理了。
况且,还可以令一时的敌对阵营升起畏惧之心,叫他们不敢轻易加害下手。
因为杨家房上都是琉璃瓦,光滑的很,所以此时的云西便理直气壮的拉起云南的手。
因为是个人都看得出,云南在这片难行的光鉴琉璃瓦上,脚步平稳得简直如履平地。
在院子其他地方好奇围观的人们,也忍不住发出一片赞叹的声音。
而之前与边老大在一起的那些金魂寨高手看得更是阴沉了脸色。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云南的身子步伐,代表了他的轻功修炼得已经超越凡人可以修炼的极限。
这叫他们如何能不畏惧?又如何不敬佩?
爬上了房顶后,一切勘察活动都进行得异常顺利。云南早在屋子里,就将透风瓦片的位置推算得清清楚楚。
一走到附近位置,云西云南就放缓了步伐,开始用灯笼小心照着周围琉璃瓦片。
云西一片一片的看着那些黄色的光滑瓦片。
她忽然很怀念现代的二十一世纪。
毋庸置疑,尧光白肯定曾出现在过这片房顶,也肯定掀起过某一片琉璃瓦,那么就肯定会留下他的指纹。
要是有了二十一世纪那些科技手段,直接采取一枚指纹,不就行了?
这会他们爬上墙,其实还是希望能够找到些脚印,或是不经意间被勾下的衣服碎片什么的证据,可是万一没有,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这里,她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对了,古代卖人卖房卖地,不也是有按手印这一说吗?
这么干净光滑的琉璃瓦,这几天又是风和日丽,没有下过雪,肯定会完整的留下尧光白的指纹,只要有提取方法,那不是一样可以用吗?
想到这里,云西迅速拉过云南,一起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