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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笑了,他说:“阿姐还是一样冷情凉薄,可笑我的属下居然以为你再温和不过,你欺骗于他,心可有愧?”
宋钰想了想,觉得没做什么对不起大众的事情,于是说:“并无。”他的属下小侏儒明明是欺骗在先,绑架在后,怎么还倒打一耙成了她欺骗?讲些道理好不好?
“阿姐总是这样的,我是该知晓。”宋熙一身现代装文绉绉的说话让宋钰皱了皱眉,宋熙此时满身的违和感,如今已是新生,又何必沉浸在过去不放手呢。
“宋熙,既然如此,想必你是不想放过我了?”
自宋熙“阿姐”二字脱口,宋钰就知道她麻烦来了,对宋熙她自认无所亏欠,但多年呵护一朝弃之,换位思考,宋钰也觉得自己当初之事处理的不妙,她是挥挥袖子走的痛快,却没做到尽善尽美。
于是没有尽善尽美的结果是欠了一屁股债,债主还找上门来,而宋钰无论如何为自己开脱,摆到面前的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宋熙并不放过她。
她也没想要躲避,当初他发病她送他入院时也想好了他过后会怎么对她,不过没想到经历了些事情,他来找她的时间如此晚。
“阿姐,并非我不想放过你,而是,我想要你一句抱歉。”宋熙纤弱的手摩挲着腕间一串圆润的佛珠,他对宋钰笑了笑,“阿姐不必担忧,我要的不多,只是要一句抱歉。”
她曾经是他的冬日暖阳,他最温暖的庇护,他血肉相连的亲人,曾经是他匮乏枯燥生命中的星火,他也做过许多错事,可最终她弃了他,给他种下孽障心魔,使他不得解脱,作茧自缚,兜兜转转,他转世轮回,也只是不甘的想要一句抱歉。
宋钰乍一听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搜刮了一番记忆,几经斟酌觉得这句抱歉是需要的,尽管对于她具体欠他什么东西概念很是模糊,宋钰还是发自肺腑的说:“抱歉。”
只是嘴唇一张一闭,这两个字并非力有千钧,所以宋钰说的痛快。
宋熙看着宋钰,宋钰琥珀色的眼珠里流淌的是坦然无辜的细流,他心中一堵,想说什么终归是咽下,宋钰根本不清楚她做错了什么,说到底其实他也不懂,难道是当初她对他太好的缘故?不知为何,此时此景他产生了一种极端荒谬的感觉。
何苦执着,何必不忘,追根究底,意义何在?
一切都好像没有意义,宋熙轻轻一叹,闭了眼。
佛家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心境超脱只在一瞬,宋钰从宋熙身上感受到一种破障者散发的气息,隐于万物又真实存在的一股特殊气场,宋熙整个人焕然,再睁眼,眸色明亮。
宋钰贺道:“恭喜。”
宋熙温温一笑,道:“阿姐亦然。”
放下的感觉太过美妙,轻飘飘的滋味实在太过舒适,每个细胞都解除了束缚,再面对宋钰时自在了不少。
两人都没有再提起遥远的曾经,似乎将陈旧的往事永久的埋在时光里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而宋熙也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轻易就放下,宋钰同样惊讶于宋熙的选择。
不过这是好事,至少她轻松了不是。
轻轻揭过,没有一言一语的解释,但气氛骗不了人,宋钰在饮完茶水后表示已经到了回去的时间,宋熙痛快的放人,临走,宋钰说:“或许接下来我说的话有些自作多情,但还请你不要再见我了。”
宋熙颔首,噙着温雅的笑,道:“我不会故意见你,今日很高兴认识你,宋钰。”
宋钰道:“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全新的宋熙。
两人这番话像是初见的陌生人之间的寒暄,宋钰心情却好的不得了,这大概和岳尧让她滚开时一个心情。
送宋钰离开的是小侏儒,小侏儒对宋钰有一份愧疚,连带着对宋钰气短了几分,而宋钰在车上一言不发,翻着手机的十几条记录,立即回拨过去,刚接通,宋镕紧张的声音只传过来一个“喂”,黑屏没电,声音戛然而止。
宋钰盯着黑屏苦笑,看着小侏儒亮晶晶带着期待的眼,出声问道:“能借我一只手机么?”
小侏儒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宋钰接了,说了句谢谢,小侏儒却红了眼眶,小声说:“你愿意和我说话了啊。”
宋钰说:“你不是小孩子,别哭了。”
小侏儒瞬间把眼泪憋回去,这演技收放自如令宋钰叹为观止。
宋钰拨宋镕的电话,忙音,不通,她连着拨了十几遍,依旧不通。她发了条短信报了平安,心想很快就回去了,也没太着急。
在车上宋钰和小侏儒坐在后方,司机和副驾驶座上都是两个纹身的大汉,宋钰一路望着窗外的风景,小侏儒之前还撒娇卖乖吸引宋钰注意力,但见宋钰不理睬也就安静下来。
车窗外的景物毫无留恋的掠出视线,宋钰一路上居然没见到一个熟悉的地点景物,她暗中起了警惕,不经意的问道:“怎么还不到,我记得来得时候很快。”
小侏儒说:“快到了,你要不要玩一下游戏?打地鼠可好玩了。”
宋钰道:“好啊。”她接过手机,去拨110,依旧是无反应,心中的预感被证实,宋钰笑笑,笑脸带着惋惜的神色,低声说:“又被你给骗了。”
小侏儒有一张可爱的脸蛋,他歪着头问:“嗯?”
宋钰冷着脸问:“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两个大汉不出声,小侏儒说:“被你发现了啊。”
宋钰说:“这次又是谁指使的你们”
小侏儒说:“宋宋,你为什么不认为这是少爷的意思?”
宋钰说:“他会直接跟我说。”
“宋宋真自信,好吧好吧,你答对了,不过我也没骗你,真的很快就要到了。。。。。。”这次可是真正的绑架了,地点是偏僻的郊外,草都长到半米高,很适合撕票的地点,且是埋尸的风水宝地。
宋钰下车后环顾四周,发现此地荒芜到不像是城市郊区,真难为他们找到这种地方。
宋钰不紧张,一副看淡生死的淡定姿态,面不改色稳若泰山,小侏儒吃吃的笑起来,眉眼阴郁如同枯萎泛黑的叶,整一个变态的模板。
“宋宋不怕我们杀了你?”小白牙一亮真有几分阴森可怖。
宋钰配合的说道:“怕呀,吓死我了。”可却连一个害怕的表情都欠奉,这般表现让几位绑匪高看一眼,毕竟勇气可嘉。
等了不过几分钟,悉悉索索踩踏草丛的声音逼近,宋钰望去,看到熟悉的面孔,叫了一声。
“余菲羽——”
余菲羽撩了撩卷发,说道:“宋钰,好久不见。”
宋钰虽然担心余菲羽会做出疯狂的举动,但也不怕最坏的情况出现,不过就是死亡,提早回去,只是宋镕一定会很伤心吧,兄妹一场,他对她那么好,但宋钰于宋镕来说真是讨债鬼。
念及宋镕的心情宋钰也对将要遭遇的事情产生了忧虑,眼中添了忧色。
余菲羽与小侏儒交接,小侏儒带着两个大汉走出十几米,只远远地看着宋钰和余菲羽,小侏儒临走前还亲了余菲羽的脸颊,余菲羽轻声细语的哄着他,温柔缱绻,回头看向宋钰的眼神掺了冰渣。
宋钰问她:“余菲羽,是你想见我?”
余菲羽笑问道:“难道还会有别人?”
“你可真有本事,连熙少爷都能惊动,之前演的电影我看了,真是不错啊,就像真的一样,我跟你在一起一年多,你是不是也早就看出来我喜欢你却假装不懂?”
余菲羽逼近宋钰,她比宋钰要高一些,带着一身压迫逼近时宋钰不由退后几步,余菲羽见宋钰后退避开,更是笑的冰冷,“真是好演技,甚至眼睁睁的看我为你杀了宫钺,你是不是很得意?瞧瞧,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是不是一边享受着一边暗骂我们太蠢?”
宋钰偏头避开她咄咄逼人的质问,平静道:“没有。”
余菲羽已经攥紧了宋钰的手腕,力度之大令手指都发了白,宋钰想要挣开却无用,她盯着余菲羽趋近疯狂的黑色瞳孔,问:“你想怎样?”
余菲羽说:“宋钰,我喜欢你啊——”此时她的声音甜腻,宛如蜜糖,红唇吐露爱语,眼中酝酿风暴,“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点呢?为什么要把我远远地推开,为什么要对付我把我关进疯人院呢?”
“我好想你啊,我想你想得都会出现幻觉,我们在天国,你只有我为伴,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真是快乐的日子,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为什么你宁愿我杀了宫钺也不愿多对我笑一笑呢?”
“宋钰,我那么喜欢你啊,我为你沾了血,我都要疯了啊——”余菲羽一直是笑着的,笑纹很深笑意很浅,透着神经质的歇斯底里,宋钰面对这样的余菲羽反而放松了身体不再挣扎。
她看着余菲羽,不带怜悯和歉意,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不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事事如你意,你以为自己是谁?”
宋钰语气并没有一丁点激烈的情绪,没有嘲讽不带尖锐,只是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但它激怒了余菲羽。
“我知道啊,我知道的,你不喜欢我,不要紧的,反正以后你会喜欢,我不是谁,但你如今落在我手上,我说了算。”余菲羽骤然松开宋钰,无限温和的去摸宋钰的发顶,然后在宋钰脖颈处狠狠一敲。
宋钰脖颈一痛,陷入黑暗。
余菲羽抱着宋钰,在她耳边说:“不要紧的,等你忘记一切,眼里只有我的时候,你一定会喜欢我的。”沙哑低迷的宛如魔音。
宋钰在识海漫步,她的识海还挺少女,一片彼岸花海,不过却不是血红的颜色,而是五颜六色。
当初她费了一百年才培养出了多品种彼岸花,美的如梦似幻,经常被骨女要去装点头骨,全盛之时也是一项收入。
只应有宋钰一人的识海里却有另外一人的存在,宋钰看到宋狱的时候惊讶极了,宋狱却不管她是何感想,强硬的打断宋钰想要问的,说:“没时间解释了,我送你去玄真界,把地藏大人分魂带回,还有,别忘记赚取功德。”
只是一挥手,宋钰就化成了光点消散。
然后宋钰就懵逼的转移了时空,一点儿信息都没得到。
现实世界,余菲羽理理耳后碎发,关切的问黑西装的青年,“如何?”
西装青年睁开眼,冷淡道:“只需要睡上一觉,醒来她什么都不会记得。”
余菲羽满意的笑了,递给青年一张金卡,青年没有接,余菲羽收回卡,问:“大师,您到底要什么报酬?”
青年不语,道:“她大概要昏迷一周,这期间不能受到任何外界刺激,否则会脑死亡。”余菲羽眼神一暗,那么严重?
“我做事向来喜欢十全十美,你走吧,人在我这里,一周后来接人,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余菲羽的笑僵在脸上,她说:“这太麻烦大师,不如我留下,负责照看。”
青年没什么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感情,他说:“好。”
余菲羽松了口气,事到如今谁也不能信,她已经一无所有,不能功亏一篑。
宋狱在转身后冷笑,留给余菲羽一个神秘高冷的背影。
徐舟自宋钰被侏儒绑走就一路跟踪,还联系了许久不用的暗线,结果反馈回的信息并不乐观,宋钰是熙少的人绑走的,熙少的身份是w市的黑道太子爷,徐舟要继续追下去他在W市打下的底子就要不保,思考了一分钟,徐舟掐灭烟头,骂了句:“干!”
他没有继续追下去,却一路尾随着车到了宋熙的别墅,心急火燎的等在外面,等看到宋钰完好的出来后松了口气,到了宋熙这个层面的人,不屑耍手段,只要是放了人就不会再揪着不放。
还没等他一口气松到底,宋镕的电话打来,压着急火拜托他调查宋钰的行踪,原来是宋镕新雇佣的人把宋钰被劫的消息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