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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殊断断续续收到宋钰的信,除了内容令他不由自主的想笑,传来信件的方式也异常独特。
有时是送来一只奇形怪状的动物木雕,里面中空团着纸条,有时又是一颗煮鸡蛋,剥掉皮才能见里面的字,有时纸上只有几个不明所以的数字,结尾处是《诗经》。
洛云殊打开诗经,照页数行数次序找字,凑出几句话,无非是抱怨,再讲些有趣的小事,最后照常的一句:殊殊我们是好朋友。
竟不觉得无聊,还期待宋钰下次的来信是怎样的奇怪方式。
洛云殊的人生除人生赢家天之骄子概括,还有一个就是无聊透顶。
除了打仗练字他没有其他的爱好,单调到无趣,娱乐生活简单的像一张白纸。
宋钰就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做些简单的涂鸦,增添了很多趣味。
洛云殊喜欢这些轻松的,没有负担的小情趣,只觉得多一个朋友还有这种好处也不错,可他没有给宋钰回过哪怕一个字。
宋钰被岳尧看的越发紧,只能想些乱七八糟复杂的加密手段瞒过他传递信件,又怕男主大大看不见,说不定还会因为瞧不出端倪给扔了,一直忧心着,男主大大也没来信,她也不清楚那边怎么着,只能逮着机会就卖萌。
洛云殊不知萌这一词,但不妨碍被宋钰软软的讨好的语气搔到痒处,透过信件可以想象出宋钰清透的琥珀眼怯怯的看着他,玉一样白生生的脸蛋露出乖巧讨好的笑,糯糯的,软绵绵的说他们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在心底留了浅浅的印记,不深刻,可它明显。
宋钰是被系统提示男主大大涨了信任度才知晓之前的信件他是看了的,男主大大吃这套宋钰兴奋到想要大叫,怕人听到只偷偷在被窝里笑的面色通红。
朝堂的气氛却肃然紧张。
女帝称病两月有余,本来宫宴叛变的一批颜粉又回到中立状态,丞相虽急可国不可一日无君,琼王摄政也不至于让国家乱起来,也只能被打压。
琼王可谓春风得意,就盼宋钰早早撑不下去,可盼来的却是宋钰大好的消息。
她气急败坏的问岳尧为何消息有误,前日宋钰还是卧病在床,今日就能蹦哒着上朝!
岳尧勾唇:“我还当王爷早就知晓,我,不是已经叛变了么?”
琼王破口大骂岳尧也不听,转了身就走,他把宋钰圈在眼皮子底下,自是他怎么说都行。
宋钰病愈后第一次上早朝,碰上件大事儿。
南夷族长联合北狄首领犯鸾国疆土,劫掠边关百姓粮草牛羊,神出鬼没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之前没有收到军情,报信的士兵来报之际,已被联军占了两城。
洛云殊镇压她们之时,她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出声响,人一走就猖狂的劫掠,冬日存粮不易,南夷北狄又不会种粮食,只知道抢,之前是打不过,被洛云殊带领军队打的七零八落,现在聪明知道私下结盟趁洛云殊不在搞事情了,好天真。
宋钰直觉去看洛云殊,洛云殊也抬眼正好看她,“洛将军回京不过修养几月,那群蛮子还真欺我鸾国无人不成?”
洛云殊出列请命:“臣愿前往镇压。”
宋钰准,下旨赐了诸多衣物,正是隆冬最冷的时候,衣物是保命的东西。
琼王没呛声,她知道洛云殊站了女帝一派,也只有女帝名正言顺的驱使他,不过她早就想好怎么让洛云殊一去不返。
刚见了男主大大一面男主大大就要去打仗,宋钰表示这点儿踩的准,小说里有这段,男主大大去打仗,被联军使了阴招暗害,深受重伤差点儿就要死,但在男主光环的笼罩下捡回一条命来,带伤打仗,一直打到初春,把人打的服服贴贴没有再起之日。
又回京,被人告密男子身份,皇帝念其有功只免了他的官职,夺了他虎符,充入后宫封了一个侧皇贵君。
打完仗回京之日就是男主命运的转折点。
其实他不想造反,都是逼出来的,男主大大这种飞天的凤被关在深宫囚笼等皇帝宠幸,还不张开利喙一口琢死逼他的人。
宋钰想在他回京的途中传信给他,早给他打打预防针,让他小心身边的人注意外面派来探消息的人千万不要露馅啊!
可人算不如天算,一场书中没有提到的瘟疫随着凯旋的大军传入京师。
风生,病者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
仅仅三例此种病患并没有引起重视,只当是风寒,直到洛云殊的军队里有一营的士兵同时都感染上此类病症。
这才知晓,竟是千不存一瘟疫!
洛云殊当即下令驻扎城外,绝不进城,以防扩散,他下令将一营生病的将士隔离,军中药材缺失,他只能进城去取,洛云殊只带了几十人的队伍进城,可城门死死的闭着。
“家家有伏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声,或合门而亡,或举族而丧者,瘟疫之威是也!陛下,城外大军受疫鬼肆虐,绝不能放一人进京传染京中无数百姓啊!”
“一人延及万人,陛下万不可冒险!”
“请陛下下旨屠净染疫之人,其余人等若一月之内无虞,再开城门放行。”
众口一辞的反对,宋钰再□□让:“那便将所需药材通过竹篓递下去,这总可以罢。”
虽有几个杂碎还在反对,但大部分也已接受,宋钰对那些瞎逼逼的只想让她们滚犊子,但还要保持围笑,她有点儿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七点半一刻不停到现在,爪速一直很慢qaq。
要搞出大事情才能刷男主嘛(* ̄︶ ̄*)
第31章 女皇:朕写话本那些年
大筐的药材从城上被放下,洛云殊早已料到最差会是此等境地,仍不免心寒。
她们为国效力,等待她们的该是荣耀赏赐,只因为一个瘟疫就磨灭了全部的光彩,京师不纳,避如蛇蝎,连他也碰了壁。
若是他性子再烈一些,早就带着剩余的兵马闯进去,轻而易举,但,那是同胞同族的人,他幸而是理智的,做不出自相残杀的事,也知朝廷的做法虽太过谨慎也并无错处。
跟随他的几十将士哪里受过这般轻慢,一股血气上脑,骂骂咧咧的叫喊为何不放她们进城,洛云殊抬手制止她们,吩咐她们带好草药,驱马回程。
朝廷的冷遇在她们心里埋下一根刺,若不是洛云殊压着她们早就气的冲进城门。
军医用了药依旧不见好,瘟疫目前为止还没有能明确治疗的法子,军医又主治外科,最好的药师医者都在城中,不过三日,一营军士就死了二十多个,甚至连军医也染上疫症。
军心惶惶,人心骚乱,洛云殊为防瘟疫扩散,在离京三十里外的一片郊野扎营,人烟无踪迹,荒凉的森白兽骨隐于草间,而死去的士兵也被埋了黄土。
传染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扶楼出言死去的尸首不可入土要火烧化成灰才好,他本就因南夷奴隶出身,又因身为男子在洛云殊身边服侍在军中被排挤鄙夷,此言一岀难不让人乱想,火化可是罪大恶极才会执行的刑法,人死后尸骨无存下地府投转世都投不了胎,何其恶毒!扶楼一言犯了众怒。
洛云殊信他不会信口开河,下令照做,连已经下土的都要重新挖出来烧,士兵不愿,他喝到:“为令者军法处置!”
扶楼倚着一棵歪脖子老树,懒得解释,对周围恨毒的眼刀子视而不见,管她们把他当妖君迷惑圣人,他就喜欢看她们明明想要他死却干不掉他的样子。
初春的草木都抽出新绿的芽儿,可不知是这片疫鬼横行的缘故或是其他,这里的树无一棵抽芽,死气沉沉的枯萎,错过了新生一般。
洛云殊将健康的士兵由其余将军带着远离得患区,自己留在患区照料。
众人皆劝,洛云殊只道他为主帅,弃兵如弃子,他一走了之岂不令人心寒。
他又不能连累其余各营的士兵,把他们赶的远远的。
未曾想其余各营还是陆续发现了中症之人。
洛云殊再次进京请医请药,传到朝堂上又是一派激烈的纷争。
疫症普通医者束手无策,唯有医中国首之流才可有五分希望治愈。
有人道京中有名的圣手国医价值大到难以想象,去医治士兵简直暴殄天物,普通医者倒是可派(去送死),但城门决不能开!
宋钰记挂城外千万的士兵,更担心的是男主,他可是伤都没好!又留在疫区,难保不被传染,她在收到洛云殊中毒箭命危之时没有紧张,她知道这是剧情需要,他不会有事,可瘟疫不是剧情啊!她这个路人甲都能活到现在,这本小说的走向早就乱的不知去了哪儿!
她担心啊,且不说男主死了她任务也就失败了,她都已经把男主大大划为朋友之列,付出了诸多感情,实在是不忍见一场瘟疫就把男主大大带走,她还想着要看男主大大称帝呢!
这是她早期的计划,为男主铺好路,可以的话来个禅让,不行的话暗中助他,她的底牌可是一直未露的,帝位于她而言远不如男主大大的信任度重要,这叫什么来着,对,拱手江山博君欢颜!
现在性命都成问题!想什么乱七八糟!
朝中大臣七嘴八舌的驳斥争吵,把肃静的朝堂吵成了菜市场,一帮子满口之乎者也礼义廉耻仁爱泛众的文人引史痛斥文帝,劝女帝莫学文帝因一人毁一城百姓。
文帝追溯起来宋钰要叫一声□□母,以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留名史册,她处的时代也生了一场瘟疫,是由一个人引发的,那人不是别人,是文帝幼嫡子。
说不定并不是文帝嫡子引起,但却是最早发现的一例,众臣请命将皇子送出城外,文帝独疼他,不忍,结果爆发的疫症差点毁了一城人。
宋钰都快气笑了,这性质能一样?!
且不说洛云殊及时制止士兵进京及早的远离,只是要医要药这帮子朝臣都推三阻四,武官倒尚存犹疑,大多赞同,但嘴讷辩不过灵牙利齿的文官,丞相虽想压下也无力,涉及性命谁管你权势大小富贵荣华!
不是没有风骨高见识远的,可被杀伤力极大的喷子喷的气的直抖,就差挽起袖子干仗。
宋钰烦的无法,旒珠一串串的随着她的动作又在她眼前晃动,太憋屈了,气的她把冕冠一摘,朝着梗着脖子红着脸反对得最大声的人掷去,管她户部郎中礼部侍郎官职大小,“给朕闭嘴!”
琼王发生此事后一言不发,悠哉着脸看着女帝难看的面色和朝臣争执,心里舒爽非常,就连老天都在帮她,战场上中了毒箭不死又能如何,还不是要被老天收了去,这凰位江山,早晚都是她囊中之物!
宋钰一发火可算是把众臣镇住了,还未曾有这种狂躁的皇帝,一言不合就砸人,被砸的人惊呆了,看宋钰像是看到了活的哥斯拉,礼部尚书刚想开口指责陛下失礼,就被宋钰勃发的怒气怔住把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朕还是鸾国的皇!你们把朕置于何地,是要造反?!”
“行啊,好!这凰位我不做了,你们自己来坐啊!”宋钰起身大步走下汉白玉的阶梯,扬起尊贵的下巴,手指指向琼王,眼里盛满不屑挑衅:“你来坐啊!”
琼王变脸,这么直白说出来影响多不好,即使是心知肚明的事儿也别戳破那层遮羞布啊。
宋钰扫视众臣,眼神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她凉凉的道:“一群乱臣贼子!”
一杆子打死一群人了这是。
宋钰就是发个火吓唬吓唬她们让她们安静点儿,都吵得她没法儿说话了,效果好就行,方式她又不在乎。
众臣下跪口称惶恐,宋钰嗤笑:“知道惶恐就给朕听好了,朕要率京城九成医者出城,若是朕也死了外头算朕倒霉,不要以为朕当了几年傀儡就没几张底牌!”
这话是说给琼王听的,也是说给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