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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一坛何价?”
“十万灵晶币。”
“……”严晟差点腿软的给跪了,眼珠子都被惊得险些脱眶而出,愤慨大叫:“你坐地起价!”
秦酽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开始细数:“酿制此酒一坛,需千年以上年份的灵果三十九种,五百分之上的辅药八十一种,万年灵乳九滴,三千年玄冰花九朵。”
“额……”严晟哑口无言,他颤巍巍的冲秦酽伸出两根手指:“给我两坛。”
秦酽笑着点头,意念微动,从识海空间取出两坛灵酒,放在面前的长几上,曼声道:“银货两讫。”
严晟肉疼不已的从乾坤戒中取出两张墨晶卡,上前两步递给秦酽,抱怨道:“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你总要给我优惠一些吧?”
“好,送你四枚益神果。”秦酽接过两张墨晶卡,将其收入储物戒中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玉盒递给严晟。
严晟虽不知道益神果的具体功效,但听名字也知道对识海有益。再说这丫头拿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一样不好的。得了这四枚灵果补偿,总算在大出血后,勉强让自己好受了一些。
将长几上的两坛几乎让他倾家荡产,才换来的灵酒收入乾坤戒,严晟转身离开,去执行自家君上交代的任务。
说白了,根本不用提前安排,君上就可以让那丫头轻易脱身离开。
众所周知,皓月阁是夜刺旗下的产业,权重的地盘,可权重是君上的下属,只是不被外人所知。
君上故意将自己支开,到底是何居心,当他不知道么,还不是为了能跟那丫头独处?!
刚才他就看出来了,君上分明是被那小丫头迷住了,于是他这个下属兼兄弟就得乖乖靠边站了。
哎……
漆黑一片的园子里,严晟边走边在脑中碎碎念,表达自己心中无以伦比的怨念。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淌而过,夜色深沉,已是寅时正。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归元大阵所形成的巨大结界,散发着灼目的光辉,像一个巨大的穹盖,将占地近十顷的皓月阁笼罩在内。
闵家、段家、诗家,跟随闵斐三人来到无限城的所有随行人缘齐聚皓月阁,经过地毯式的搜索无果,凶手就好似凭空消失一般。
此时,皓月阁大堂内。
一袭月色襦衫的权重高居上位,平日的温润儒,平和内敛,如今早已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面色清冷,气势凌厉,锋芒尽显。
三家的护卫统领面色阴沉,依次坐在堂下。
居于左侧第一位的是闵家护卫统领于强。
紧挨着他而坐的是段家护卫统领崔骆,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劲瘦,面相和善。
诗家护卫统领肖渊是一个满脸络腮胡,膀大腰圆,甚是魁梧的汉子,居于左侧次位。
三人的作为排序,也代表着其主家地位如何。
整个大堂中气氛凝滞,仿佛空气都带着让人窒息的沉重。
权重面色不善的看着三人,冷声道:“三位统领,我权某买三位主家的面子,全力配合,得罪了所有客人,让你们搜查。如今搜也搜过了,结果证实那刺客并没有潜藏在我皓月阁中,不知那归元大阵何时能撤?”
崔骆冲权重拱了拱手,语气慈和道:“阁下稍安勿躁。事发之时,于强贤弟应变及时,一盏茶时间不到,阵法已经布设完成,我等也带人及时赶到,将结界外看住,根本没有给凶手逃出去的时间。
虽然已经搜查过一次,但皓月阁占地颇广,后园更是峰峦叠嶂,古树森森,幽篁成片,若是有人存心隐身其间,定然短时间内难觅其踪。还请阁下再容我等仔细清查几次,若是再无结果,自会将阵法撤除。”
权重不为所动,唰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面无表情道:“权某是生意人,利字当头,皓月阁一日无法开门迎客,便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敢问三位,这损失何人来赔?”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为难。
这里是无限城,是罪恶之城,古修界一个特殊的存在,这里恶贯满盈,杀人不眨眼的凶人比比皆是。
即使他们的主家乃世家大族底蕴深厚,可以让权重买三个家族的面子,但并不代表他就怕了他们。
若是真的发生冲突,无限城中的所有势力,一定会结合起来一致对外,斗个不是族灭,便是城亡。
这并不是假设,而是有先例可循。
以皓月阁的财源滚滚,恐怕只是耽误一日,所损失的灵晶币,对他们三人而言就是天数字。
但是,他们必须将凶手拿住,有何脸面会林澜城,如何向家主交代?
三人狠了狠心,终于咬牙做了决定。
于强冲权重抱拳一礼,面色慎重道:“还请阁下再宽限一日,一日之后没有结果,我等便撤出皓月阁,这一日的损失,也会如数赔偿。”
权重终于露出了到来后的第一抹笑容,恢复了往昔的温润儒,他抱拳回礼道:“既然如此,权某自是无二话。”
正文 第107章 梦里梦外
半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陈设典高华的厢房内,层层帐幔低垂,桌上的三足香炉内,吐出丝丝缕缕的烟气,缭绕而上,在空气里散出余香。
一层层的纱帐内,醉意朦胧的少女已然入梦。
一袭白色宽袖长袍的暗皇在厢房外驻步,夜风一抄,轻拂过他沐浴后还带着湿气的青丝。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将闭合的门推开,暗皇毫不迟疑的抬腿迈过门槛,袍袖轻挥间,身后开启的门的无声合上。
穿纱过帐,掀开床幔,暗皇在床边坐下,目光莫测的看着睡梦中的少女。
她睡得不甚安稳,或者不知梦到了什么,双眉微蹙,染上一丝轻愁。
暗皇淡淡弯唇,低头亲吻少女的额心,轻若无声的呢喃:“丫头,谁入了你的梦,让你连入睡都不得安稳?”
少女长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在他以为她即将睁开眼睛时,突然一只冰凉的手冷不丁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的惊人,仿佛要将他的手腕捏断一般。
“……裴舒砚,是你么?”她的声音还带着醉后的微哑,又有一丝柔软与不确定。
裴舒砚?这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个认知不禁让暗皇挑起了眉。
月光石朦胧的光芒洒遍了整个房间,笼罩着床榻的纱帐半遮半掩,影影绰绰,背光的人影,只有朦胧的轮廓。
少女慢慢的半睁开黑眸,似醒非醒,黑瞳中满是迷蒙。
比起温浅的笑意,游弋红尘外的淡漠,此刻这双朦胧的眼眸最是美丽迷人。
再次怔忪于这双眼眸之下,就这么小小愣神的时间,暗皇猝不及防下,已被神智还不甚清醒的少女一把扑抱住。
一双纤细柔软的手臂揽上他的脖颈,少女的脸颊埋在他的肩胛间,急促灼热的呼吸,带着酒香轻轻喷拂在他颈侧的肌肤上。
少女略微纤瘦的身子紧紧伏贴在他怀里……
暗皇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少女只着了轻薄的亵衣,胸前的两团柔软紧紧贴在他半敞衣衫的胸膛上,呼吸间少女身上淡的香气环绕鼻间,一下子便刻进了记忆里。
身上承担着的重量,透着男女间一种暧昧的亲密,轻易搅乱了心神。
暗皇眸色更加深沉,低头在她耳边呢喃:“小东西,你是在邀请我今晚吃掉你吗?”
少女似乎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或是她仍在梦中,并未清醒。
“裴舒砚……我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人生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人啊,一个人其实也可以活得很好,你看……我没有你不是一样活得很好……”
轻轻的声音,像轻缓的风悠晃而过,不带一丝重量。
少女的语调平平淡淡,只是一种叙述的轻浅平静,却透露出了太多信息,表达出的意思那样让人心惊。
她说:“我已经死了……”
可是她明明活得好好的,此刻就在他怀里。
不期然的,那双时间独一无二的黑眸在暗皇脑中闪过……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那样一双瞳,浅淡而深邃。
浅淡的的仿佛世间万般纷扰皆无法入内,深邃的万丈繁华皆不留痕迹而过。
让人不禁会想,还有什么东西能在这样一双眼眸里留下它的痕迹?
这双眼瞳的主人,分明还是一个年华最好的少女,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她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暗皇的眉蹙的更紧,眼中的暗沉铺天盖地,带着丝丝阴郁。
他以为她要哭了,可是声音平静得仿佛在同人闲话天气的轻淡,这让他非常不悦。
暗皇不知道该将她叫醒,或者是任她在梦魇里继续错认下去。
伸手揽住怀中少女不盈一握的细腰,暗皇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调整了一个让少女舒服的姿势。
少女长长的柔软黑发滑过他的肩膀,花瓣儿一般柔软的唇刷过他的锁骨,顿时激起一阵酥麻流变全身。
……
心神有些混乱浮澡,意识到自己开始不受控制的心情,暗皇的表情逐渐凌厉,如出鞘的宝剑,垂下的眼睑,遮掩住凤目中的冷意。
伏在他怀里的少女紧紧搂住他不放,温温浅浅的无意识呢喃,每一句,每个字,说的都是另一个男人。
她说:“裴舒砚,如若再见,我便履行我的承诺。”
这个承诺是什么?
一个女人会对男人承诺什么……
暗皇面色铁青,毫不犹豫的低头狠狠吻上少女的唇,带着凶狠的掠夺,舌头撬开贝齿,寻到里面的小舌,吸允纠缠。
“嗯……”少女轻吟一声,开始热烈的回应他的吻,冰凉的小手急切的撕扯着他的衣衫。
灼热的唇舌厮磨,吻夺去他的意识,胸中的欲念被点燃烧灼,身体滚烫难耐。
暗皇唇角扬起一抹残虐的笑容,挥手间灵元倾泻而出,将少女身上轻薄的亵衣割成碎片。
修长的大手沿着少女玲珑的身躯游走,掌下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滑莹润。
“酽儿,我是谁?”他附在她耳边,语带蛊惑的问。
“裴舒砚……”
“……嗯……我在。”
暗皇强健的身躯覆压而上,拉住少女的手与她十指交缠,再次低首夺取她的唇,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少女仰首,承接他激烈的亲吻,温柔与掠夺并存的抚摸。
她的身体被他牢牢桎梏,他的唇在她的唇舌与脸颊流连,滑到颈项时,开始轻轻的啃咬……
他一寸寸吻过她的肌肤,留下一枚枚深红色的吻痕,在她身上烙上属于自己的烙印,染上他的气息。
酥麻难当的刺激在身体深处蔓延开来,一声声带着轻颤的轻吟从少女口中溢出,身体最深处的欲望被点燃,燃烧的如火如荼。
这一声声低吟传进暗皇耳中,让他的身体好似着了火,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崩溃,只剩一个念头,占有她!
这是一场欲望的盛宴,干柴烈火的燃烧,连夜色都被染上了暧昧。
……
次日清早,秦酽醒来时,犹似身在梦中。
她茫然的看着帐顶,身上好似被碾压过的酸痛告诉她,昨夜的厮磨与疯狂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