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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浩瀚如子夜无星的苍穹,飘渺而旷远深、深邃又静谧,带着仿佛能湮灭世界的黑,无声而迅捷的向秦酽席卷而来,瞬间将她淹没。
眉飞如鬓,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三分冷邪、两分凉薄、其余全是写意自在,即使他光裸的被一个陌生的女子瞻观。
那挺直的鼻梁下有着血粟花一般鲜艳欲滴的红唇,唇角微微的上翘着,给这张本已刻美到了极致的脸,更添了无限的风情,眉目婉转间妖气横生。
君倾衍勾唇浅笑,眼睛隔空与秦酽对接,那诱人的红唇微启,舌头滑出,缓慢的舔去滑至唇角的水珠。
那漫不经心的动作,却把蛊惑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那一瞬间的风情,勾魂摄魄,迷惑众生。
郁珏有倾城之姿,可眼前的男子比之郁珏不逊色半分,两人容貌身材不相伯仲,只是气质迥然不同。
郁珏玩世不恭,邪气凛然,又带着青山寒潭般的清冷。
眼前之人,也有邪气、却不清冷,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宇间的写意自在。
“看够了吗?”
低沉噙笑的声音在寒雾中荡漾开来,君倾衍迈开双腿一步一步朝着秦酽,踏水而来。
月华般的银色元力将他包裹,犹如得到了皎月的眷顾,仿佛月神下凡。
想那天上谪仙,也不一定有这男子的风华,哪怕他不着寸缕。
“看够了,所以不打扰你的兴致了,你继续。”
秦酽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这个人虽然貌比谪仙,微笑间更是温润如玉,却掩饰不住那眼底深处的凉薄无情,内里深藏的戏谑玩味。
君倾衍见她说走就走,那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他没看错,只是瞬间的惊艳,却没有一丝痴迷,显然是心定志坚之辈。
怪不得那家伙这么多年来的玩世不恭,却为她转了性子,对他严防死守。
哼,以为这样他就发现不了她的存在?哪有那么容易?
自她出了凌霄城,他便跟上了她,这一跟就是数日,每天在密林中钻来钻去,耐性几乎要被消磨了。
他好不容易设下了这个么个巧遇的局,在她面前露了面。
这丫头在把他看光了之后,尽是说走就走?
哪有这么便宜得事?
眼中微光一闪,君倾衍身形急速前掠,脚尖儿连续轻点水面,疾飞而起,朝着秦酽的方向迅猛而去。
君倾衍是银阶大圆满修为,还在赤阶的秦酽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君倾衍又是眨眼即至,一把抓住秦酽的手腕,身形还在空中悬浮,就这么把秦酽拖离地面,两条修长的腿分开,夹住秦酽的双腿,另一只手也锁住了她仅剩的那只手。
顿时,秦酽整个人生生被君倾衍紧紧桎梏在怀中,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闻,嘴唇的距离只有寸于,只要稍微一动,便能吻到对方的唇。
秦酽眼色深沉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语气清冷。
“你要干什么?”
“呵……”
君倾衍轻笑。
“你看光了我,想就这么走了?”
“……”
秦酽相当无语,似笑非笑睨视着那张美到极致的容颜,眉峰一挑,戏谑道。
“没有搞错吧,你是个男人,难道只是身体被看了,还要对你负责不可?”
“当然。”
君倾衍答得一本正经。
“……”秦酽无语。
君倾衍见此,眼中的玩味儿一闪而逝,斜飞的眉峰微微一蹙。
“难道你不想负责?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心爱之人?难道他比我还美么?”
“额……”
秦酽翻了个大白眼,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不过是临时起意泡了澡,然后看了个男人的裸体,就惹上了如此麻烦,真是倒霉催的。
“你猜的不错,我确实已经有了男人,且他的容貌与你不相伯仲。”
秦酽据实以告。
君倾衍睫毛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眼睑微垂,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须臾后抬眼重新望向眼前之人,却说了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秦酽。”
他唇角高高翘起,一字一句道。
“你有没有男人,跟对我负责毫无冲突,你既然把我看光了,那我就是你的人了,所以此后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
“你……”
秦酽刚说了一个字,唇边猝不及防的被两片柔软堵住。
双唇相贴,秦酽的樱桃小口完全被吞入了那妖艳双唇里。
漆黑的眼近在咫尺,秦酽一瞬间狂怒,那锐利的眸子里煞气四散。
身体内的元力喷布而出,双手双脚瞬间发力,右手一个翻转间脱离男子的桎梏,同时从空间指环中调出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匕,狠狠刺向对方的胸膛。
当然,这凌厉的攻击轻易的被君倾衍化解,他周身银色的元力霎时溢出,形成一个方圆丈余的银芒光罩,将秦酽笼罩在内。
秦酽只觉瞬息之间,整个人仿佛被粘稠的液体包裹,像一个木偶般悬浮在半空,保持着刚才攻击的动作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只有眼睫还能眨动。
领域威压!
眼前的男子尽然是银阶大圆满的修为!
这个认知让秦酽心中巨震,她也曾经历过的银阶,自然知道阶至银阶大圆满,便会拥有自己的领域,可施展威压震慑低于自己等阶的武者。
银阶以下武者,但凡进入银阶武者的领域,便会被对方的威压压制,无异于待宰的羔羊。
这就是等阶的压制。
一时间,方寸之地,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浮空而立,一个面沉如水,一个浅笑盈然。
君倾衍凌空踏步走向秦酽,在她寒澈如冰的盯视下生出双手与她十指相扣,低头,再次含住她的双唇。
一个只着了一身轻薄细棉亵衣亵裤,一个裸露着身体,两人唇齿又相依,手掌十指相扣。
君倾衍在秦酽的双唇上辗转允吸,之后滑至她修长的脖颈,烙下一个个轻若蝶翼的亲吻。
左手抬起来,骨节修长的手指轻易挑开亵衣上的一颗颗盘扣,露出她凸起的蝴蝶谷,浑圆白嫩的柔软,顶端那两点樱红在他温热呼吸的轻拂下俏然挺立……
紧贴的两具身体,随着男子的动作,他很快起了反应。
柔软洁白的浑圆擦过麦色的胸膛,男子光裸的大腿隔着亵裤轻薄的布料碰触,腹部撞上隐私……烈火干柴就是冰凉的寒雾也压制不了。
身体火速升温。
君倾衍被掌下滑腻柔软的肌肤勾出火来,紧紧咬着口中的小俘虏,君倾衍的眼中暗火一片,那炙热比之火焰还甚。
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反应,秦酽眼中冰冷之极,这般的事情郁珏不知对她做过多少回,甚至有时候因为汹涌的欲望而带着粗暴,并没有眼前男子的温柔。
可前提那是在她情愿的情况下,不论是前世今生,还从未有人如此强迫过她。
当下,秦酽眼中肃杀之气一闪,被对方夹在双腿中的玉腿,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气势汹汹的欲望之源。
如若她能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抬腿狠击,将男人那东西彻底废了不可。
但事实是她受制于人,只能任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
星空下万籁俱寂,只能听见自己怒极擂鼓般的心跳声。
秦酽的心在震怒后归于平静,她无奈的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期然出现了郁珏那张妖颜惑众的脸……
没想到,没守住那三年之约的人会是自己。
蓦地,秦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男子打横抱起,她睁开眼睛时,看到天上的星斗在快速后退,而她正被这该死的男人不知掳往何处。
不过,不管去往何处,如今对她而言都没有区别。
“小东西,睡一觉吧……”
随着男子的轻喃,秦酽只觉自己的眼皮开始沉重,脑中也开始昏沉,很快意识便完全陷入黑暗。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我的印记
这是一座雄伟精美的宫殿,琉璃金瓦、飞檐翘角。
两排黑壮高大的汉子整齐站在宫殿门口。
他们对主人怀中抱着的女人非常好奇,可是仍目不斜视,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胸前,左手紧握腰间刀柄,迎接主人的归来。
昏睡的秦酽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女沐浴洗刷干净,之后裸身被裹上一层几乎透明的轻纱,送到了宫殿主人君倾衍的床上。
灯火摇曳,半明半暗,偌大的寝殿中纱帐重重。
秦酽刚刚睁开眼睛,头脑还在恍惚,一道低沉噙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东西,醒了。”
秦酽试着挪动自己的手脚,虽然能动了,可是却绵软无力,使不上一丝力气。
试着运转体内功法,却不能成行,丹田内的元力显然被封。
下一刻,男子美丽的脸出现在她眼前,眉梢眼角晕染着风流写意,唇边噙着三分浅笑,那双被无尽酽酽漆黑填充的眼眸里清晰的印着她淡漠的脸孔。
“小东西,你就一点儿都不怕么?”
秦酽轻笑,说不出的讥诮,声音清冷淡漠。
“怕你就会放了我?亦或是能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
“自是不能。”
秦酽懒得再跟他废话,索性撇过头去不再看他,眼不见为净。
君倾衍微垂的眼睫掩去了眼底的情绪,抬手撩起秦酽的发丝,放到鼻下轻嗅。
此时,两个女侍端着托盘进了寝殿,在帐外跪下后禀报。
“主子,东西拿来了。”
“端进来吧。”
两个侍女撩开纱帐进来,低眉敛目的将托盘放在大床边的长案上,之后对君倾衍恭敬一礼,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君倾衍下了床,从案上将两个托盘端起放到秦酽身边,从托盘上捻起一根闪着寒光、长三寸的大号银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秦酽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眼中无波无澜,却冷寒似冰。
无形的刀光剑影在空气中四溅,一瞬间整个寝宫冷飕飕的,虽是盛夏季节,却有冬日的寒冽。
“眼神不错。”
君倾衍似是而非赞了一句,伸手挑起秦酽的下颚,妖气横生的脸上浮现出凉薄的笑意,缓缓朝她俯下身来,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像是某种仪式一般虔诚。
秦酽双眼微眯,仔细打量着眼前貌若谪仙的男子。
从相遇到现在,他并没有表现出对她有多大的兴趣。
要说寒潭边那一幕是突然起意的逗弄,也不可能。
她很肯定,自己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见过眼前之人,更莫说结怨。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与坏,肯定有什么原因才让他如此对自己,只是秦酽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小东西,想什么呢?”
君倾衍浅笑眯眼。
“我自诩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面对如此突兀变故,还能镇定如斯。”
“……”
“不愿与我说话?”
“……”
“那好,既然你不愿,我们开始吧。”
话罢,君倾衍坐在床边,伸手拨开秦酽身上的薄纱,将蘸了九幽花汁液的银针对着左乳心口的位置刺下。
这是要在自己身上纹绣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