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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二的速度很快,在夜攸蝉答应再等等的下一秒,他就拎着姜老头回到了密室中。
姜老头是一位年迈且强壮的老头,白发苍苍,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特别炯炯有神。
本来姜老头是非常不情愿过来的,尤其暗二的动作非常粗鲁,他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身体再强壮,也不可能敌过自小进行特别训练的暗二。
这一路过来,姜老头嘴里一直在不停咒骂,不过他还没大胆到辱骂煌枢剡的程度,但天南海北的乱骂一通还是可以的。
但不管是不满,还是咒骂,都在看到奄奄一息的翎羽时戛然而止。
“这怎么回事?!”姜老头三两步赶到翎羽身边,急忙拿起翎羽的手腕把脉,手指搭在翎羽脉搏上几秒,姜老头的脸色难看到一史无前例的程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无力的放下翎羽的手腕,满眼透着无法接受的难以置信,不住的摇头。
最后,姜老头绝望的坐在地上,视线停留在翎羽身上,眼神透着永远无法释怀的痛苦。
前任御医院院长病逝前,将翎羽交给姜老头来照顾,姜老头虽然生性孤僻,但那毕竟是友人的临终遗愿,所以他对翎羽一直和尽心尽力,虽然严厉严苛,但在叫到医学方面一直毫无保留。
翎羽这孩子有天赋,性格安静,学习认真,一点都不浮躁,丝毫没有十岁孩子该有的顽皮,姜老头虽然没说过,但心里对翎羽是很喜欢的,几乎将翎羽视如己出。
他重视翎羽,但却很少表现出来,反而常常骂翎羽愚钝,处罚更是常有的事,而姜老头这样做无非是为保护翎羽。
正文 第144章 这一天,长辈深沉的关爱
本来翎羽在御医院就招人嫉妒、不受待见、常被排挤,如果他再表现出对翎羽的重视,那些人肯定会变本加厉。
可惜,从现在翎羽的遭遇来看,姜老头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肖江那些人早就在姜老头不知道的时候,对翎羽展开了伤害……甚至虐待。
看到翎羽身上的种种伤痕,姜老头就知道,这孩子遭受到虐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然而这孩子却只字未提,默默忍受着,不知道是不愿意对他说,还是不敢对他说……毕竟他那么严厉,甚至严苛的不近人情。
姜老头的医术在御医院是最好的,在整个煌罗王朝是排的上名号的,甚至是前三的,但无论他的头衔有多少,都无法改变他对翎羽的情况束手无策这一绝望的情况。
翎羽的全身脏器都已经被剧毒渗透、破坏,不仅如此,浓烈的剧毒更已经深入奇经八脉,如果只是破坏,姜老头还有能力修复、复原,但这剧毒……恐怕连调制的人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解毒。
“肖江!你就这么容不得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姜老头重新握紧翎羽的手,愤恨的对肖江咬牙切齿。
夜攸蝉虽然好奇肖江为何要这样折磨翎羽,但现在显然不是探究原因的时候。
“你治不了?”煌枢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姜老头问。
直到听见煌枢剡的声音,姜老头才猛然想起皇帝和皇后都在这里,他急忙起身,郑重其事的向煌枢剡与夜攸蝉行叩首礼,但姜老头这礼,显然有其他目的。
姜老头的古怪是不分人的,过去他看不上“煌枢剡”,觉得“夜攸蝉”软弱,现在虽然与过去截然不同,但他对煌枢剡和夜攸蝉仍然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即便是在郑重场合见到两人,他也未必会行礼。
“老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郑重的行礼后,姜老头颤颤巍巍的直起腰背。“回禀陛下,翎羽的毒……老臣实在无能为力,还请陛下救救翎羽!”说完,姜老头咣当一声额头撞地。
这礼行的不仅深,而且重,并舍弃所有尊严和原则,只为换的翎羽活命的机会。
煌枢剡面色不该的注视着姜老头,他没回应,姜老头的额头就一直触着地面未动,他想试试姜老头的诚意到底有多深,故意保持沉默。
煌枢剡对这些也许很陌生,但夜攸蝉却很明白,这分明就是一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是深深的、从不表现于言语的关爱,很深沉,很暖心,很令人动容。
所以夜攸蝉不动声色的拽拽煌枢剡,催促他不要再拖下去,否则待会儿她放血估计要更多。
“朕问你,你为何要求朕救他?”煌枢剡看一眼翎羽问道。
“回陛下,庙灵山医圣定能解此毒,只是庙灵山属不问尘世的修仙圣地,只有直系皇族才有能力有可能请动医圣。”姜老头仍旧保持着叩头的姿势,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无比。
但只有姜老头自己知道,他很忐忑,每一个字的尾音都是颤抖的。
“他坚持不过两个时辰,就算庙灵山医圣能救,也鞭长莫及。”夜攸蝉皱着眉,她觉得姜老头应该知道这点,明知道却这样提议,让她充满疑惑。
正文 第145章 这一天,一脚踢过去
“……太后手中的穿令……可在半个时辰内抵达庙灵山中域。”姜老头知道说出这件事会招来灾祸,但现在为救翎羽,他已顾不得其他。
闻言,夜攸蝉和煌枢剡很有默契的、不约而同的挑挑眉,这姜老头不简单啊,这么机密的事情都知道。
穿令是一种具有跨越空间的特殊令牌,说是令牌,其实非常袖珍,小小的椭圆形,中央刻画着一扇黑色门扉,椭圆形周围缠绕着一拳白色火焰,整体看来很漂亮,完全可以当做项链配饰。
穿令是非常神秘的东西,每国只有一件,均掌握在国家掌权者手中,至于煌罗王朝的穿令为什么在太后手中,其理由不用细想也能知道,无非是“煌枢剡”实在是不成器、不成才,屡屡让太后失望。
“让开。”煌枢剡几步走到翎羽身边,口吻是绝对性的命令,俯视着姜老头的眼神冷冽威严,浑身散发的气魄很强,导致姜老头想反抗两句都做不到。
几秒钟后,煌枢剡见姜老头跪在原地没反应,直接一脚踢过去,毫不留情的将姜老头踹开、踢翻。
这一幕,不禁让夜攸蝉咋舌的抽抽眉角,好家伙啊!她知道煌枢剡肯定没有尊老爱幼的习惯,但一脚踢过去……真是够……潇洒的,果然够狠。
在煌枢剡的力量下,价饶是姜老头身体再强壮,也像球一样滚了好几圈,停下来时,他完全是懵的。
见姜老头一脸发懵的表情,夜攸蝉在心里为他默哀三秒钟。
“蝉蝉,你解了他的毒,但毒对他身体造成的损伤怎么办?”煌枢剡蹲在夜攸蝉身边,摸摸夜攸蝉嫩嫩滑滑的小脸问。
“他能治。”夜攸蝉白嫩的小手指,指向甩头恢复中的姜老头说。
“好吧……”煌枢剡还是不情不愿的,非常极其不情愿的,但还是顺着夜攸蝉的意,将匕首交到她手里。“只能划开一点点,多一滴都不可以。”他握住夜攸蝉的小手,眼神极为严肃的盯着她叮嘱。
“哎……”夜攸蝉笑着无奈的叹息一声。“你放心,我很怕疼的,而且你也知道,献血还有助于身体健康呢。”她耐着性子拍拍煌枢剡的头,用软糯糯的声音安抚道。
煌枢剡点点头,放开夜攸蝉的手让她去做,他则一直紧贴在夜攸蝉身边,显然是要监督的架势。
夜攸蝉觉得这种被煌枢剡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珍惜着的感觉太好、太幸福,她也要适当的宠一宠煌枢剡啊,毕竟他是极度缺爱、缺少温暖的人,夜攸蝉会给他所有爱、所有温暖。
当然,前提是煌枢剡不会顺杆爬,过分的索取。
接下来,夜攸蝉右手持刀,在左手手腕上轻轻一划,一刀略深的伤口形成,血液顺着伤口的中心部逐渐低落。
旁边的煌枢剡看的是各种深深心疼,满眼满心都是不情愿,但他仍然帮助夜攸蝉捏开翎羽的嘴,方便血液一滴不浪费的滴入翎羽口中。
“你们在做什么!?”姜老头的脑袋终于恢复清明,却见到那般匪夷所思的一幕,下意识的冲过去,想要阻止夜攸蝉。
正文 第146章 这一天,血放的有点多
“滚开!”煌枢剡左手一挥,产生的风压剧烈庞大,瞬时间将姜老头扫开。
这一次,煌枢剡的攻击可没有刚刚一脚那么简单,风压席卷,宛如狂风呼啸,姜老头根本无法反抗,犹如一根羽毛一般被风吹开,吹起来的动作是那么轻,但身体撞击石壁的重量却重的非常。
咣当一声巨响,险些将石壁撞击出裂痕。
夜攸蝉需要全神贯注,所以没去看姜老头的情况,不过听那声音,肯定特别惨。
惨不忍睹的那种惨。
煌枢剡那一下,差点让姜老头镶嵌到石壁里,但这都是小事。
严重的是,那一下,直接让姜老头切实感觉到什么叫做五脏六腑的移位,五脏六腑的震荡,疼的他眼睛发花,脑海里空白好几秒,差那么一丁点就直接失去意识,差那么一丁点就直接咳出一口老血。
噗通一声,姜老头紧贴着石壁跌落在地,甚至还有几块瓦砾跟随而下,落在疼的无法动弹的姜老头身上。
“枢剡哥哥,你也忒狠了吧。”听那声音,夜攸蝉都有点于心不忍,姜老头那老胳膊老腿的,必须是全身性骨折的节奏啊。
“蝉蝉乖。”煌枢剡眼神都不给姜老头一下,一手捏着翎羽的嘴,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夜攸蝉的脸颊。
在煌枢剡眼里,姜老头不是老人,甚至连人都不是,而是一碍事的东西,对于碍事的东西,他向来不会多加关注。
半分多钟后,夜攸蝉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而翎羽的脸色却不再呈青紫色,虽然苍白的有些渗人,但好歹是正常肤色。
翎羽的肤色逐渐恢复正常,夜攸蝉则皱着眉,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她没想到,解翎羽的毒竟然需要这么多的量,她还是第一次放出这么多血,身体又这么小小只,真有些受不住啊!
煌枢剡已然察觉夜攸蝉的状态,毫不犹豫撕破衣摆,缠住夜攸蝉流血的手腕。
夜攸蝉总是表现出小腹黑、小恶魔的性格,对事对人都颇狠,但煌枢剡知道,夜攸蝉的内心是柔软的,多数时候她都是很善良的。
所以煌枢剡知道,就算不需要翎羽来做“挡箭牌”,夜攸蝉也不会吝啬放血救他。
煌枢剡的动作非常快,迅速的将夜攸蝉的手腕拽回来,用布条来来回回缠了好几圈,确定血已经止住才安心的松一口气。
他理解夜攸蝉想要救人的心情,但却不能同意夜攸蝉这样勉强自己,夜攸蝉是他放在心尖尖上,怎么疼爱都不够的人,就算会惹夜攸蝉生气,他也要毅然决然的阻止。
“我没事。”夜攸蝉故作无事嘿嘿笑着。
“怎么可能没事!”煌枢剡怒瞪夜攸蝉一眼,小小的身体流那么多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回来。“差不多就该停下,他死就死呗!”
“枢剡哥哥,他不仅是挡箭牌,还是一可怜的孩子,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夜攸蝉微微歪头,无奈的一笑,她确实有非常狠的一面,但翎羽是饱受伤害的孩子,她不是魔鬼,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尤其,夜攸蝉还从姜老头哪里感觉到,翎羽是非常坚强的孩子,宁愿独自忍受,也不愿姜老头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