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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被穿透的瞬间,煌烨露出了笑容,很轻松、得以解脱的笑容。
煌烨抬起手,一把抓住了煌枢剡的衣袖,有句话他还没说,一直以来,他特别想见到煌枢剡,不是为完成父亲的命令,而是他对煌枢剡充满好奇,那是他的兄长,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世事无常,生在煌家,被父亲一手创造,从出生那一刻起,煌烨就不存在自己的人生。
煌烨不畏惧死亡,相反的,他渴求死亡,因为只有死,他才能彻彻底底摆脱父亲的掌控。
对煌烨来说,穿越时空,来到这神奇世界,心里虽想着只要完成任务,他就可以留在这里获得自由,但煌烨的内心深处却明白,父亲对他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是根深蒂固的,是父亲亲手刻在他脑海里的。
煌烨渴望死亡,然而他却无法自我了结,他能给予期望的只有煌枢剡。
而这一刻,煌枢剡实现了他的渴望。
“煌枢剡,这把刀是母亲为你打造的,但是却被父亲扔进黑洞,不过……你是幸运的。”不管是穿越到这里,还是遇到重要的人,或是拥有自在的自由,都是煌烨所羡慕的幸运。
“你怎么会知道?”煌枢剡微微有些惊讶,这种事,他可不认为父亲会告诉煌烨。
“我偷看了他的日记,知道了很多事。”煌烨笑着放开了煌枢剡,然后身体向后一倒,仿佛很舒服的躺在了地上。“这里很快就要塌了,赶快走吧。”
因为煌枢剡和煌烨过于激烈的战斗,导致这座凶墓无法承受那些冲击,墙壁裂痕犹如蜘蛛网,顶棚不断有碎裂的瓦砾掉落,整座凶墓时不时产生一阵摇摇晃晃的震动,伴随着震动,掉落的瓦砾越来越密集。
煌枢剡沉默的看一眼煌烨,他想,如果他没有遇到夜攸蝉,可能也会和煌烨一样吧,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动力,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生。
煌枢剡转身离开了,煌烨抬起手臂,放在眼睛上,不让脆弱的液体流出来,他心里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为什么想拥有自己的人生就这么难呢?
“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在被煌枢剡抱起来的瞬间,夜攸蝉看了一眼仿佛是在哭泣的煌烨。
煌烨有缺陷,犹如优雅的贵公子,然而除去这些,他却更像心性单纯幼小的小孩子,他不怕死,却渴望最简单的平凡。
听着夜攸蝉的声音,煌烨微微一怔,随后扬起了嘴角,微笑着结束了他这毫无意义的一生。
生命停止那一刻,煌烨想,如果真有下辈子,他一定会很幸福。
煌枢剡抱紧夜攸蝉,加快脱离凶墓的速度,然而凶墓遭受的破坏太严重,原路返回根本不行,煌枢剡只能另寻他路。
一块块瓦砾、巨石噼里啪啦的落下,一面面墙壁碎裂倒塌,煌枢剡抱着夜攸蝉一边躲避一边寻找凶墓的最薄弱处。
过程中,夜攸蝉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她看着煌枢剡轮廓分明的脸庞,眼神里有卷帘、有贪婪,她不想死,想长长久久的和煌枢剡在一起,为此她还特此成为麻烦的修仙者,若是这么简单就死掉,岂不是很得不偿失。
“蝉蝉,很疼吗?”煌枢剡低头看一眼夜攸蝉,响起低沉的声音温柔的问道。
“没事。”夜攸蝉勉强的笑了笑摇头。“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她闭上眼睛,听着周围坍塌碰撞的声音,感受着空气的流速。
“很快,很快就可以回家……”煌枢剡下意识的攥紧夜攸蝉的手臂。“蝉蝉,你要活着,为我活着!”他能感觉到夜攸蝉的生命流逝速度极快,他迫切的希望夜攸蝉能与死亡抗争,如果顺其自然的去接受……他绝不允许夜攸蝉顺其自然的接受死亡!
煌枢剡一直都是霸道的,但却很少像这样蛮横的霸道,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夜攸蝉,只就给夜攸蝉一条路。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长长久久的和你在一起,不会食言的。”夜攸蝉抬起软绵绵的手臂,勾着唇角,轻柔的拂过煌枢剡的脸颊。“但是枢剡哥哥,我有点累了,可不可以先睡一觉?”
夜攸蝉用脸蹭着煌枢剡的胸膛撒娇,声音闷闷的,倦怠感很强。
“……睡吧。”煌枢剡看了看夜攸蝉疲惫的模样,不忍心再让夜攸蝉强撑着。
得到煌枢剡的应允,夜攸蝉立即闭上了眼睛,放松了那根强撑的神经,意识陷入极深的混沌。
在夜攸蝉失去意识的瞬间,煌枢剡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心跳漏了半盘,指尖微微的有些颤抖,他很害怕,害怕夜攸蝉会这样一睡不醒。
寻找到凶墓里最薄弱的位置,煌枢剡右手环抱着夜攸蝉,左手持“业火黑刃”,向上方全力交叉挥两刀后,煌枢剡屈膝蓄力,一边护着夜攸蝉,一边猛的发力,破开一切障碍跳跃,笔直的冲出凶墓。
外面,已经是傍晚,太阳已经沉下半边,周遭的火烧云颜色很鲜艳,犹如将半边天空点燃一般,美丽,又有些血腥。
巫群山内,虹筝、白爵、墨伊三人等待在凶墓的入口,三人自回到地面后,一直沉默着,默默的执着的盯着入口的位置,心里怀着焦急担忧,但更多的是坚信。
太阳即将完全下山时,巫群山的中心地带突发极强的震感,伴随着强烈的震感,凶墓入口处轰然塌陷,紧接着,这片空地迅速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远处的一座山,也在地面塌陷的瞬间,也没入地面三分之二。
震动和坍塌没有持续太久,但凶墓坍塌却塌的非常彻底,而等震动和坍塌结束后,煌枢剡和夜攸蝉却迟迟没有出来。
而等虹筝回过神时,凶墓的入口已经彻底被淹没在深坑里,虹筝站在巨大的深坑边沿,看着那巨变的地面,她忘记了呼吸,几近失控。
当虹筝的情绪抵达顶点,即将嘶吼出声时,不远处的山脚下传来一声破土的巨响,打断了虹筝已经到达喉咙处的声音。
正文卷 第七百一十一章 这一天,神魂受损
破土声来的突然,让虹筝一愣,迅速回神后立马向声音的源头跑过去,白爵和墨伊紧随其后。
在冲出凶墓的过程里,煌枢剡用伟岸的身躯,将夜攸蝉保护的严严实实,完全没有让她被坍塌的瓦砾碎石碰到,他自身则有些狼狈,满是灰尘,头发上还沾着几粒碎石。
山脚下也没能幸免,一样是凶墓的范围,在煌枢剡抱着夜攸蝉冲出的瞬间,这片平坦的地面接连坍塌,形成一片凹凸不平的巨坑。
脱离凶墓后,煌枢剡脚尖轻落在巨坑里的某块较为平坦的位置,然后再次脚尖发力,远离了这片巨坑,移动到远处的树林边缘。
巫群山的地形局面,有好几座山瞬间矮了几百米,还有两座本就不高的山头,直接被淹没在坍塌的凶墓里,不过巫群山距离村落很远,而且因巫群山本身很诡异,充满危险性,所以这一刻,根本没人注意到巫群山的巨变。
煌枢剡站稳后,单膝跪下来,将紧抱在怀里的夜攸蝉露出来,夜攸蝉的脸色比刚刚更加苍白了几分,唇色苍白如纸,呼吸很微弱,像极了易碎的瓷娃娃。
煌枢剡疼惜的轻抚着夜攸蝉额头上的几缕头发,眼神里尽是浓的化不开的自责和心疼,他就在夜攸蝉身边,那么近的距离,却没能保护好夜攸蝉。
被爱人保护,这是一种甜蜜,然而当爱人为保护自己身受重伤时,则不再是甜蜜,而是心痛极致的折磨。
“蝉蝉,蝉蝉。”煌枢剡轻声唤着夜攸蝉的名字。“蝉蝉……”
煌枢剡连续叫了夜攸蝉好几声,然而夜攸蝉却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煌枢剡有些焦急,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一个不注意,让夜攸蝉伤上加伤。
就在煌枢剡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虹筝、白爵、墨伊及时赶了过来。
虹筝见夜攸蝉的气色,二话不说,立即过来为她诊脉。
手指搭在夜攸蝉手腕上,虹筝仔细的感受着夜攸蝉的脉搏变化,诊完脉后,虹筝用灵力在夜攸蝉全身游走一番,得出的结果让她的脸色和夜攸蝉差不多苍白。
“直说。”煌枢剡心知结果可能很早,但他更讨厌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只是心脉受损,但……为什么神魂会受损?”虹筝皱着眉,怎么想都想不通,刀伤而已,怎么可能会让修仙者的神魂受伤,这实在是太奇怪了,然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修补受损的神魂。
神魂,是只属于修仙者的魂魄,经脉是修仙者灵力的容器,神魂则是修仙者灵力的源头,神魂对修仙者来说至关重要,身体受伤不会影响到神魂,然而神魂受损,却会对修仙者的身体造成极其严重的伤害。
普通人的魂魄,从某种角度来讲,要比修仙者的神魂安全许多,这世上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功法,都无法伤害普通人的魂魄,然而这世上却有不少能伤到修仙者神魂的方法。
煌枢剡知道神魂是什么,在夜攸蝉成为修仙者的瞬间,她就不再拥有普通人的魂魄,而是拥有修仙者的神魂,既强大又脆弱的神魂。
“有办法修复吗?”这一刻,煌枢剡反倒冷静了,眼神沉静的犹如一潭死水,只有当注视着夜攸蝉时,才会恢复一些神采。
“有是有……煌枢剡,我希望你能说句实话,蝉蝉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关乎到治疗?”煌枢剡锋利的视线扫一眼虹筝问。
“没错。”虹筝盯着压力颔首。“上次蝉蝉在落英山受伤,我就发现很多药对蝉蝉无效,我本想这是蝉蝉的秘密,她不愿意说,我自然不会问,但现在这点关乎蝉蝉的生命,即便你不想说,我也必须问。”
这一刻,虹筝真想为自己竖起大拇指,这不畏强权的气魄,她自己都为之敬佩。
煌枢剡冷冰冰的锋利视线盯着虹筝许久,他在权衡虹筝的话,也在判断虹筝是否值得完全信任,他虽然急着医治夜攸蝉,但也要为夜攸蝉的以后深思熟虑,以免以后给夜攸蝉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对虹筝的为人秉性,煌枢剡是有一些了解的,而且他知道,平时夜攸蝉和虹筝互侃,基本都是虹筝输,输比代表虹筝弱,而是虹筝在让着夜攸蝉,在这点上可以看得出来,虹筝不止将夜攸蝉视为朋友,还将她视为妹妹。
权衡利弊,煌枢剡决定信一次虹筝。
“蝉蝉的血可以解毒,所有的毒,所有的污秽,甚至还有净化的作用。”对于夜攸蝉的血,到底有多少用处,作用究竟有多深,这些都是未知数。“在凶墓里,那些虫子从一开始就在躲避着蝉蝉。”由此可见,夜攸蝉本身,就是非常奥妙的存在。
煌枢剡的解释让虹筝微微一怔,不过她终究是身经百战的庙灵山医圣,虽然震惊,但却没有震惊太久,很快的调整过来,并沉思着,在她看来,真正神奇的不是夜攸蝉的血,而是夜攸蝉本身,毕竟血是源自于夜攸蝉本身的。
“也就是说,带有毒性的药物,对蝉蝉都没用……”虹筝抓抓头发,深觉这事儿有点难办啊!药物的研制,需要多种不同的药物配合融合在一起,其中不乏有一些带有毒性的成分,而且往往是毒性成分会起到关键性作用,除去毒性成分,药物效力会大大减半。
而在重伤的情况下,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