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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筝的药很有效,敷上后止血很快,顺便也解决了夜攸蝉不断吐出的问题。
煌烨站在原地,面色十分冷静,嘴角的弧度甚至犹在,他对夜攸蝉舍身为煌枢剡这点没什么感觉,但却对煌枢剡如此失控失常充满好奇,他觉得特别有趣,特别新奇,所以他才没有急着再次发动攻击。
“蝉蝉,你怎么这么傻?”煌枢剡红着眼睛,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鼻腔,低头注视着夜攸蝉,眼睛里全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心疼,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的**着她的脸颊。
“枢……枢剡……”夜攸蝉紧皱着眉头,忍着伤口的剧痛,努力的对煌枢剡露出笑容。“没事的,我没事。”她想抬起手,去碰一碰煌枢剡,然而失血过多、心脉受伤导致她只能动动指尖。
“是不是很疼?”煌枢剡低下头,亲亲夜攸蝉的眼睛问。
“嗯,很疼,但是我心甘情愿。”夜攸蝉傻傻的笑了笑。“枢剡哥哥,你呢?身体很难受吗?”
“没事,只要不再接触黑剑,被破坏的细胞就会再生。”放射性物质没有持续性作用,将细胞抑制破坏后,放射性物质就会消失,只是目前的难题是,煌烨不只有黑剑,还有略胜他一筹的实力。
“我都忘记了,他是血尸,身怀尸毒,我是他的克星。”夜攸蝉闭上眼睛笑了笑,被煌枢剡保护的太好,导致她连基本的判断力都迟钝了,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经夜攸蝉这么一提,煌枢剡也是一阵恍然大悟,煌烨的实力略胜他一筹,主要是因为融合了血尸的力量,而血尸的主要构成是尸毒,既然是毒,夜攸蝉的血自然就是煌烨的克星,也许达不到完全克制煌烨的程度,但最起码能克制住血尸的那部分力量。
“什么意思?”虹筝听的有点懵。
“蝉蝉,等我,很快就会结束。”煌枢剡亲亲夜攸蝉的额头,眸光非常温柔。
“嗯,不要再受伤,也不要再手下留情。”夜攸蝉颔首叮嘱。
“放心。”煌枢剡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鼻尖,然后将夜攸蝉移交给虹筝。
虹筝坐下来,接过夜攸蝉,将她抱在怀里,调整调整位置,让夜攸蝉躺的束缚一些。
煌枢剡起身时,将手掌沾染的血在“业火黑刃”上抹了一把,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夜攸蝉的鲜血,满地都是,他的衣服上也沾染到许多,不需要在因此让夜攸蝉伤害自己。
“手下留情是什么意思?”虹筝一边问一边用灵力治愈着夜攸蝉的伤口。
“那家伙是枢剡的弟弟。”虽然不想承认,但从血缘的角度来讲,事实就是如此。
“啊?!”虹筝的声音惊讶的变了调。“他弟弟不是煌逍煜吗?”难道是私生子?也不对啊,这座凶墓存在了千年以上,显然年龄不符啊!
“事情很复杂,我现在很虚弱,没精力一一给你解释。”夜攸蝉深出了一口气,视线一直追随着煌枢剡的背影。“虹筝,我们是朋友吗?”煌烨的出现,让她和煌枢剡的身份无法再继续隐瞒着虹筝,不过夜攸蝉并不担心,她相信,虹筝肯定会很激动,百分百会帮他们保守秘密。
其实保不保密都无所谓,夜攸蝉和煌枢剡都不在意,而且就目前来看,已经有几人怀疑她和煌枢剡的身份了,然而他们却选择了沉默,不管是因为什么选择沉默的,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当然是!”虹筝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拿好这个,这是玉髓,是解尸毒的药,带墨伊和白爵先离开这里。”夜攸蝉拿出那一小瓶玉髓,交到虹筝手里。“别急着拒绝我,枢剡如果使出全力,这座凶墓必定会坍塌,到时你们根本无法离开。”她握紧虹筝的手解释。
“那你怎么办?”虹筝皱了皱眉问。
“我有枢剡,他会顾及我,却不会顾及你们。”
虹筝觉得这话听起来咋这么伤人呢,不过没办法啊,这就是事实。
“那好吧,我们在入口处等你们,一定要出来!我们会一直等着。”虹筝捏紧夜攸蝉的肩膀,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承诺。
“你放心,人间美食我还没吃够呢,肯定会和你们汇合的。”夜攸蝉拍了拍虹筝不安的手,扯出一抹无力的笑意。
接着,虹筝抱着夜攸蝉,将她放在主墓室相对较安全的位置,让她倚靠着墙壁,不至于身体虚弱的倒下。
离开前,虹筝又再三的约定,生怕夜攸蝉会忽悠她,走的是一步三回头。
虹筝明白,他们的离开是必然的,留下会拖后腿,会影响煌枢剡的实力发挥,不过他们的存在,会让煌枢剡克制力量,这点倒是让虹筝觉得挺惊讶的,虽说有夜攸蝉的关系,但煌枢剡倒是有了一点人情味。
这要是放在刚认识那会儿,煌枢剡百分百会让他们成为陪葬品。
正文卷 第七百零九章 这一天,渴求是奢望
虹筝和夜攸蝉、煌枢剡刚认识那会儿,煌枢剡完全是心里眼里只有夜攸蝉,薄凉又残酷,其他人不止入不了煌枢剡的眼,而且还是非常碍事的存在。
帮他们?救他们?想都别想,没直接踹一脚已经是煌枢剡的仁慈。
虹筝不是没想过带夜攸蝉一起离开,但这种想法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因为她只是,夜攸蝉不会同意,一定会坚持留在这里和煌枢剡一起共同进退,所以她没有说,只是再三的告诉夜攸蝉,他们会一直在入口处等着,会一直等着!
夜攸蝉目送着虹筝他们离开,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背影,她才将视线收回,专注的、平静的看向煌枢剡,看向他那坚定、修长的背影。
她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感觉,哪怕是当初被绿萝偷袭,重伤昏迷多日,她也未曾体会到生命流逝的感觉,她倚靠着墙壁,强撑着身体坐着,勉强维持着意识和视线,紧绷着神经不放松,只为能尽可能陪煌枢剡久一点。
一直以来,夜攸蝉都觉得死亡距离她很远,但是现在……夜攸蝉却却觉得死亡就在她旁边,与她肩并肩坐在主墓室里,等待她最虚弱的一刻,挥出死神的镰刀,收割走她的生命。
夜攸蝉喘着微弱的粗气,视线几度模糊,不过好在实力全开的煌枢剡与煌烨交战的动静极其夸张,每一次当夜攸蝉意识迷糊时,就迎来一声剧烈的碰撞,惊的夜攸蝉瞬间回神,虽然越来越虚弱,但好歹能再坚持一会儿。
面对实力全开,不再手下留情的煌枢剡,煌烨显得有些慌乱无措,尤其是“业火黑刃”上沾染的鲜血,让煌烨感觉到了史无前例的恐慌,本能的避免沾染到那些血液。
煌枢剡面无表情的、凌厉的、迅猛的挥动着“业火黑刃”,势如破竹的逼近煌烨,将原本占上风的煌烨逼的节节败退。
表面看上去,煌枢剡的攻击只是单纯的凶猛,而事实上,煌枢剡正在一步步将煌烨逼退到刚刚夜攸蝉以身挡剑的位置,那里的地面满是夜攸蝉的鲜血,只要煌烨踩上去,哪怕是碰到一丁点,都足以彻底打乱煌烨的节奏。
在煌枢剡的精心布置下,煌烨彻底掉入他设计的陷阱,一个后空翻,拉大与煌枢剡间的距离,轻落在那片刺眼的血泊里,脚底的触感让煌烨浑身一僵,一股极其恐惧感瞬间蔓延全身,而后煌烨低下了头。
煌烨落入煌枢剡的陷阱后,煌枢剡没有急着了结煌烨的命,而是手持“业火黑刃”,稳步走向煌烨,沉静的墨色眼眸里,尽是犹如看着死物的寒冷。
靠近煌烨后,煌枢剡手起刀落,在煌烨的左肩至腹部,砍出一道不是很深,但却足够将夜攸蝉的血送入。
带有特殊能量的血液入侵,迅速蔓延他的全身,几秒种后,煌烨僵住的身体开始抽搐,呈现出一种非常扭曲的状态,完全违反了人体工学,伴随着强烈的抽搐,煌烨的皮肤下青紫色的青筋暴起,一条条青筋交错密集,十分可怖。
“唔……”煌烨猛的喷出一口血,无法再忍受身体被屡屡破坏、再生的折磨。
怎么会这样?煌烨身体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右手掌支撑在地,身体仍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煌烨的眼前有些发黑,仿佛有些东西在吞噬他的意识,煌烨咬紧牙关闭着眼睛甩甩头,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煌烨注意到了他身下这滩血。
注视着这滩血,煌烨静默了一秒,随后他猛的抬起头看向夜攸蝉的方向,眼神里充满震惊和探究,还有一些难以置信。
迎上煌烨的视线,夜攸蝉扬了扬苍白的嘴角,眼神里充满挑衅。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这一刻,煌烨忘记了剧痛,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夜攸蝉身上。
“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夜攸蝉扯着嘴角,笑了笑。
怎么可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些血,进入他的体内,将他身体里属于血尸的那部分破坏殆尽,而这些血是属于夜攸蝉的……
煌枢剡走到煌烨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煌烨,眼神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让人看不清、读不懂他的内心。
夜攸蝉说的没错,他确实有手下留情,如若不然,煌烨的黑剑根本不可能碰到他。
至于为什么会手下留情……煌枢剡想,也许是因为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吧!相比过去的冷漠,他现在倒是变的有了一些人味。
而且煌枢剡没从一开始就使出全力,还因为过去的他和现在的煌烨挺像的,都被亲生父亲视为工具,不需要有感情、不需要有判断力、不需要有自我意识的工具。
煌枢剡实力全开,并不能达到凌驾于煌烨之上的程度,但却能旗鼓相当。
煌烨虽然有黑剑加持,但煌枢剡也有夜攸蝉的血协助,只要消掉煌烨体内属于血尸的那部分,煌烨本身不足为惧。
“刚出生那会儿,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毫无意义,注定会不得好死。”煌烨仰起头,眼神悲凉的看向煌枢剡。
在这一刻,煌烨似乎摆脱了父亲对他的束缚,缺陷得到弥补,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
“我知道。”煌枢剡淡淡的回应着。
他被父亲支配操纵的时间远比煌烨更长更久,那种活着不如死去的感觉,他曾切身的长久的体会过,他甚至因此而选择死亡,不过他比煌烨幸运,他不存在缺陷,而且幸运的遇到了夜攸蝉。
“为什么要让我出生呢?为什么……”煌烨仰着头,眼神越来越空洞无神,脸上悲凉的神情变为麻木。
他知道自身存在缺陷,他知道他的缺陷是父亲一手造成的,因为他不需要有忤逆、怀疑父亲的思想。
可是,他虽然无法忤逆、怀疑,但却有其他感受,他渴望父爱,渴望家人,渴望像普通人一样活着,渴望悠哉悠哉的度过每一天。
然而他的渴望全部都是奢望,他麻木的、心甘情愿的为完成出生的理由而努力、而接受训练,以最快的速度达到父亲的要求。
正文卷 第七百一十章 这一天,下辈子投个好胎
听着煌烨自言自语的呢喃,煌枢剡握紧“业火黑刃”,穿透了煌烨的胸膛,穿透了煌烨的心脏。
心脏被穿透的瞬间,煌烨露出了笑容,很轻松、得以解脱的笑容。
煌烨抬起手,一把抓住了煌枢剡的衣袖,有句话他还没说,一直以来,他特别想见到煌枢剡,不是为完成父亲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