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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讲就是,你随便胡来,反正有我给你撑腰呢。她虽然不知道今日的陆知礼是不是脑筋不太正常,不过这一举动却很得她欢喜。
有人愿意罩着自己,让自己当个混世魔王,谁不开心。
她怔了片刻后,朝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那笑意直达眼底,两个弯弯的水眸显得格外明媚动人。
包厢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位衣裳华贵,容貌极其漂亮的小姑娘,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不怀好意的望向其中一桌饭客。大厅里的人纷纷议论,这是谁家的贵人,恐怕来者不善呐。
凡卿一脚就踹在了那大汉喝酒吃肉的桌子,吓得一旁的人纷纷起座,旁边的那个秀才更是吓得直接滚到了地上。她瞪着眉目,几乎是咬着一口银牙道,“本姑娘听说,你在这大肆宣扬,宁国侯府的那位郡主刁钻野蛮,行事泼皮?”
那屠夫说的正起劲,冷不丁被人踹了桌子,抬眼看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顿时拿出了他在屠宰场杀猪的气势,站了起来,指着凡卿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娘们,踹我饭碗,爷爷我吃饭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敢找老子晦气,不想活了?”
凡卿没理会,一脚迅速抬起,飞快的踹在了那大汉的肚子上,将他踹的摔了个狗啃屎,好不狼狈。她前世为了拍好武打戏,没少请正经的拳击教练,武术师傅。对付一个胖子,并且还是虚胖的那种,对她而言,简直轻松易举。
她冷笑,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十足的痞相,冲他啐道,“看你这幅打扮也不像个君子,怪不得只会背后说人坏话。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接着说,我倒是要听听,本郡主到底有多泼皮?”
“你,你是凡家郡主?”那大汉被踹的心口直疼,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听到这话却是动也不动,心却是凉到了肚子里。
陆知礼从里面的包厢走了出来,看见地上宛如丧家犬的屠夫,淡淡一笑,“见到郡主不但不下跪行礼,还出口辱骂,侮辱郡主。我若是告到皇上哪里……”话音一顿,他若有所思,“用不上皇上,告诉京兆尹,你怕是躲不了牢狱之灾了。”
屠夫愣怔了片刻,然后突然扑过来,抱住了陆知礼的大腿,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大佬,救命啊……”
☆、11。碰瓷
有人认出了陆知礼,纷纷开口感叹。
“这是王府的那位陆世子,世子这般高洁君子竟然和一个行事乖张的郡主厮混在一起,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啊,这郡主这般刁蛮,当众殴打百姓,世子竟然还护着他!”
他们见到了屠夫受伤在地,桌椅俱碎,纷纷替屠夫不值。见陆知礼维护凡卿,又为陆知礼惋惜,只当他着了那郡主的道。却不知,这屠夫一开始是如何拿言语来侮辱凡卿。
他们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谴责一个小姑娘,却不知自己的闲言碎语有多伤人。
京兆尹宋清很快带着官兵来到了现场,询问了情况后带走了那屠夫,然后不住的朝凡卿和陆知礼道歉,自责自己来晚,让贵人受辱。
凡卿二人也是登时没了心思吃饭。回去的路上,陆知礼有些歉意道,“早知道就不带郡主来这个地方,是陆某疏忽了。”
她摆摆手,“这事不怪你,我当初丢条鱼,落个水都能被人讨论的津津有味。这帮人若一天不议论我,我还觉得自己不受关注了呢。”
陆知礼被凡卿这诡谲的话,有些瞠目结舌,心下微微震撼。他每次见到凡卿,她都一副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模样。他以为她被保护的很好,听不见那些流言蜚语,却不想她全都知道,而且竟想得这么开。
二人走在繁华的街市中,恍惚间,他好像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他回过心神见凡卿正闷着头走不知在想什么,眼看着就要撞上那疾驰而来的烈马。
马上的人拼命的拉起缰绳,大喊着快让开。凡卿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要躲避可却来不及了,百姓看见这一幕都“嘶”了一口气,甚至有胆小的小孩子都闭上了眼睛,就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卿卿,小心。”
电光火石之际,陆知礼一把拽过凡卿,然后后背被那呼啸而过的烈马,踢了一脚,整个人连带着凡卿都摔倒在地,滚了好几圈。
凡卿似是还是没反应过,可直到自己的掌心传来丝丝疼痛,又见到陆知礼后背一个深深的黑色蹄印后,才反应过来,她们出了车祸了。
哦,不对,是被马给踢了!
凡卿心知肚明,陆知礼一介文人,身子骨自然经不起这番折腾。只看他苍白的面色,紧闭的双眼,和发皱的嘴角便知他很疼,为了护下自己,他真的很疼。
方才驾马的人在撞到了人后却收住了缰绳,下了马,走到她二人面前。
凡卿盯着他,眸光晦涩不明。这位面相还不错却离陆知礼的容貌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裴家公子,似乎触碰过她多次雷区了。
裴凌也发现受伤的二人是凡卿和陆知礼,神色也微微尴尬,他上前弯腰和手,声音带着一丝急迫,“对不起,二位。皇上下了恩旨,在下着急去大理寺接小妹出狱,可否改日登门致歉?”
凡卿似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双美眸瞪的溜圆,她伸出了自己白白嫩嫩却被石子划伤有浅浅的红血丝渗出的手掌,摊在他的面前,反问道:“你说改日?你确定我没听错?”
她又回身扶起了陆知礼。
他虽然受伤,衣衫灰扑扑的,却丝毫影响他的容貌,一头墨丝用一块小巧精致的玉冠束了起来,俊美的五官虽擦了些灰,却仍然惊为天人的出尘。
凡卿的小手顺便在裴凌看不见的腰后轻轻拧了一把,而后瞪着裴凌道,“你看看,陆世子都伤成什么样了,你竟然撞完人还想跑。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带我们去医馆。”
陆知礼感受到了凡卿的小动作,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却依样配合了起来。面色看起来更加难忍疼痛,声音也虚弱了下来,“裴公子,我和郡主可以不追究你失礼的事情,可郡主提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裴凌抬头望天,太阳已经上来,他怕是有些来不及了。可摊上这两位祖宗,他叹气道,“二位也不是差钱的人,你们府上都有大夫,裴凌把医药费改日送到府上可好?”
“我们伤的严重,只能就近去医馆诊病。裴凌你要是不陪我们去,我们就去皇上那说道说道,你身为侯府的公子当街纵马伤人,到底是个什么罪。”凡卿势在必得道。
裴凌沉默,这些天父亲各处派人周转,母亲不知多少个日夜没有合眼,整日以泪洗面。银子流水般的花了出去终于是压下了小妹刺杀国舅这件事。皇上刚下了一道恩旨,说可以派家人去接小妹,可按照大理寺的规矩,今日若接不出小妹,便得七日后才能再去一次。
一想到自小娇生惯养的小妹说不定还要在那阴暗的天牢里继续呆上七天,裴凌就心烦的不行。可偏偏撞上的人还是凡卿,他曾经很肤浅的如同那些世家公子一般偷偷的喜欢过她,却也仅仅是垂涎她的美色。美人一张起嘴来,那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不禁让他有些生厌。
他想了半天,今天铁定是走不了了,还不如立刻就医,说不定会处理得很快。说不定可以赶上大理寺关门前把小妹接出来,他任命道,“裴凌对不住二位,走吧。”
凡卿觉得自己很牛气,第一次碰瓷,就这么简单的成功了……
凡卿扶着陆知礼缓慢的在大街上走,前边裴凌牵着马在带路。
陆知礼足智多谋,想了一会便明白了凡卿的用意,小声的问她,“郡主,你今日这般举动可是拖延时间,让他接不出裴家小姐?”
“你还真挺聪明,我与裴娇不对付,她还曾想陷害我,如今我逮到了机会,凭什么让她好过。”凡卿得意道。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肯定会觉得凡卿这个人心眼小,气性大,锱铢必较。可她不怕,经历了这几天短短相处,她觉得陆知礼难得的符合她的口味,所以她才什么都敢说。
果然,陆知礼就像听见凡卿在肚子里夸他一般,撇开了那副翩翩君子的样子,宛如一个淘气的小孩子,偷笑道:“郡主说的是,我这后背疼的很,待会怕是要好好看了一会了。”
凡卿拍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过一会,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方才叫我什么?”
“郡主。”陆知礼如实回道。
“不是这句。”凡卿甩甩头,杵着眉回忆道。
陆知礼知道她是想起了方才危机关头他唤她卿卿,有些羞赧,声音浅浅道,“陆某失礼,请郡主不要见怪。”
凡卿突然想起来,“你喊我卿卿。”
陆知礼眼眸带着一丝柔和的光亮,静静的望着她,尽量让自己的面色诚恳一点。他很怕唐突了凡卿,那些个无数日夜藏在心里的秘密,就这样在紧要关头不经意的冒了出来。
他以为她会动怒,会厌恶他,却没想到她甜甜一笑,朝他大方道,“和你接触下来觉得你人还挺好的,你和母亲他们一样唤我卿卿吧。”
陆知礼因紧张而攥起来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他从没想过有哪天会如此在意一个小女子的态度,他面露微笑,如三月春风,拂过水面,漾起了点点涟漪,“好。”
凡卿连忙将视线放到了别处,美人微笑起来还真是香艳。她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冲上去亲了一口,那可就尴尬了。
前边的裴凌见凡卿二人一路有说有笑,一点也不像受了严重的伤需要立刻就医那种。他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问道,“二位不是着急看病么,可否快一点?”
☆、12。花式借口退婚
凡卿正愁不知怎么解决眼下的尴尬,裴凌就自己眼巴巴的送上门来解围,这会看他也不那么讨厌了,她兴冲冲道,“没问题。”
这话说的裴凌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凡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果然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三人到了医馆,由于凡卿和陆知礼有意无意的拖延着时间,以至于看完病后已是黄昏。
傍晚渐至,日色渐渐沉了下来,整条街笼罩在一片暖洋洋的氛围里,古色古香的风景里,凡卿一时看的入迷。
陆知礼也抬头望了眼天色,脸上满是笑意,“裴公子,告辞。”
裴凌还哪有心思说话,苦笑着摆了摆手。今日,小妹怕是接不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凡卿随手递给了他一个糖人,语气带着一丝的轻快,“喏,你今天救了我,送你个糖人。”
陆知礼接过那小小的,憨态可掬的糖人,珍重的握在手上。他见凡卿语速很快,似在掩饰心下的羞赧,便知她是第一次送男子礼物,唇角弯弯道,“多谢郡主,我很喜欢。”
他如同小孩子一般,将手上的糖人放在舌尖尝了一口,很甜,能齁死人的那种。凡卿见他竟然还打算吃那小糖人,连忙惊呼一声,“这个很甜,不能吃的。”
见陆知礼没有想象中的错愕,反而是望着她淡淡的微笑。凡卿心下顿时有些微微奇妙的感觉,嗤道,“哼,呆子。”
这般小女儿家的作态在陆知礼眼中,却有着别样的风情。他见过凡卿盛装出席的样子,见过她在山洞狼狈失措的样子,见过她叉起腰教训人的样子,却唯独没见过她眉目含羞。
他今日好像笑了很多次,嗯,就是很多次。
陆知礼这一路始终和凡卿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