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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素日温婉,可如今竟有人绑了她儿子,通红的眼眶竟也满是杀意。女子本弱,若为子皆为刚。陆枕窗一直欺凌着她们家,没伤到根本她根本都不太在乎,可这一次他竟敢动自己的逆鳞。
她薛家数十年传承,养出来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
“就依卿卿说的做,明日你便去联名那些跟你好的侯爵大臣们,去朝会上抗议。”薛氏面上附和道,可心里却早已有了自己的主意。
“不等明日了,我现在就出去走动走动。”凡修平日不着调,遇见大事却是比谁都急得不行,饭也不吃了,披件外袍便走了出去,轿子也忘记了乘。
“母亲,您在家中好好歇着,我也出门去联络一些旧友,多一分力量总是好的。”凡卿心系大哥,也跟着走了出去。
薛氏点了点头,而后命小厮们尾随着她们出去,京中现在不太平,她不希望再出什么事儿了。
凡修父女走后,薛氏回到了正厅,在婢子身边耳语了几句后,只呆了一会儿堂中便多了几道暗影。
“你们几个去给我盯着,看陆枕窗什么时候会出宫。若他出宫……”薛氏拿手比了比,便不再言语。
“属下遵命。”
☆、91。报恩
翌日; 凡修特地起了个大早; 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上朝抗议; 可行至一般却碰见一行比他们还显得匆忙的队伍。
他顺手揪来一太监; 那太监吓了一跳正想回头质问谁这么大胆敢在大街上冒犯宫里的人; 可看见凡修那张面孔还是老老实实的作了个揖,“凡侯爷好。”
“慌慌张张的; 出什么事了?”凡修望着前方那消失在街角的马车; 隐约看见了一抹象征着皇族的黄色。
“没……没什么大事儿。”太监垂下头,想要掩饰他飘忽的眼神。
凡修最不怕这种嘴硬的; 当下就啐道; “还想骗老子; 你若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命人把你扒光,让百姓看看你们太监是个什么玩意!”
“别别别,侯爷小的知错了。”那小太监知道凡修的脾性,这人就是个老无赖,若不是有侯爵在身; 简直就是市井流氓的第一人,没什么事是他不敢干出来的。
他老老实实道; “侧妃娘娘近来身子不好,二殿下想要博娘娘一笑; 知道京郊有一处花园; 里面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可回来的途中却遇到了流氓刺客; 伤……伤到了殿下; 这才匆忙回宫。”
“刺客便是刺客; 为什么是流氓刺客?”凡修本着求学的精神好奇的问了下去。
小太监支支吾吾道,“那刺客虽是刺杀殿下却未要他的命,只是……只是跟小的一样了。”
“啥?!”凡修直直的当街吼了出来。
陆枕窗要断子绝孙了?
小太监被凡修这一副模样吓得不轻,“吱哇”一声便慌不择路跑掉了。
薛氏和凡卿正在厅子里吃着早膳,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凡卿放下了手里的包子,偏头问向薛氏,“母亲,这什么情况?”
薛氏面色有些凝重,莫不是陆枕窗又带人闹事来了?
凡卿见薛氏久久未开口,便以为不对劲,咽下了嘴里那口小菜,起身拦住她身前,“母亲,您先回屋,我在这守着,看看那个混到又想耍什么花招。”
母女二人正草木皆兵的时候,门前那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了一阵爆笑声,这声音似是有些耳熟。
“哈哈哈,真是痛快啊!”
“爹?”凡卿与薛氏对视了一眼,他不是去上朝抗议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凡修走了进来,连忙从桌上捡了个肉包子咬了一口,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嘴角的笑意是掩也掩不住。
“爹,你怎么回来了?”凡卿从脑海里过了一遍,她们家最近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儿,就连她在摆弄自己那些个精致首饰的时候,都不爱笑了。
凡修又喝了口茶,把喉腔那口包子咽了下去,这才开怀分享道,“我今早出门得知陆枕窗那个孙子,遭到了刺客,此后便不能举了。”
凡卿的表情足以用震撼两个字来形容,这孙子一心想着在大楚称王称霸,可眼下没了子代继承,他要这江山有何用?
薛氏的反应跟凡卿相比较的话,就太过平淡,她瞪了凡修一眼,“别在闺女面前说着些没用的。”
凡修“嘿嘿”一笑,“太激动了,忘了。”
眼下这么看来,子澜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事儿的,陆枕窗的精力应该全在自己的命根子上了。
可一日未见凡子澜,三口人的心便一日不安,既然连朝会都没有了……凡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飞速道,“我有办法救大哥,我出去一趟。”
“哎,卿卿……可别进宫了!”薛氏连忙喊道,可奈何不住凡卿身手矫捷,眨眼间便消失在大门外。
凡修继续咬了一口包子,嘟囔道,“随她去吧,咱们家的闺女可跟别人家那绣花小姐不同。卿卿若是男儿,那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薛氏见他还吃的这么消停,起身便朝外面走去,临走前还没好气道,“吃吃吃,就知道吃!”
“夫人,我不吃了还不成么,你别生气啊!”凡修放下了包子,化身小跟班去追薛氏去了。
院子里的下人对侯爷夫妇二人一言不合就洒狗粮的行径习以为常,该收拾的继续收拾,该浇花的浇花,不过就是最普普通通,稀松平常的一天嘛,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街上的行人三两倒是比之冬日多了起来。凡卿裹了裹身上的薄衫,加快了脚步。
“侧妃娘娘,陆家那位世子妃求见。”小婢女对着这位备受荣宠的沈侧妃,恭恭敬敬道。
沈寐正倚在美人榻上,看着地下的侍女为她挑选春季新到的首饰,听得凡卿要见她,勾唇一笑,柔柔的声音似黄鹂般清脆,“让她进来吧。”
婢子俯身后便出去回话了,沈寐想想自己自进了东宫后的日子,是她这辈子都不敢想的生活。阿疏在的时候,便不待见那位正妃,只专宠自己一人。阿疏随军出征后,她与郑香香倒是两步耽误,各玩各的。
她知道郑香香不喜欢陆疏,只是偶尔别不过那股子劲,可那又如何呢?自己仍然是这东宫唯一的侧妃娘娘,不过这一切都多亏了凡卿。
如今,是她报恩的时候了。
“看侧妃娘娘的面色,便可知这段日子你过的很是不错啊。”凡卿走进了殿,由婢子搀扶着落了座,笑盈盈的朝她说话道。
遑论她嫁给了陆知礼这位嫡亲世子,她本身的身份和地位也比这位沈寐高的多,是以她根本没考虑行礼这一说,倒是榻上的沈寐端正了自己的身子,不再像方才那般漫不经心的斜倚着。
“姐姐说笑了,不过是和从前一样了。”沈寐换上了一副和熙的笑容。柔柔道。
凡卿笑容一滞,然后只是转瞬即逝,凭她的身份竟然也能和自己姐妹相称了?不过想到了自己今天前来的目的,她没再说什么,而是说起了正事,“妹妹可还记得曾答应过我一件事,不知如今是否作数?”
沈寐能有今天的一切,来之不易,如今的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差把那位备受冷落的正妃挤出东宫了,自然很是乐意,“姐姐的事儿就是沈寐的事,若能出力定不会含糊。”
“我要你帮我救出我哥哥。”凡卿定定的望着她,似是要探出她的真心与否。
沈寐好像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从前与阿疏关系极好,只是后来她与凡卿出了点嫌隙,两个人便疏远了,她讶异道,“凡子澜?”
凡卿点点头,复又好似发现了什么,沈寐一直住在宫里,她大哥被绑的事儿她竟然不知道?
“凡姐姐,我要怎么救,他被谁抓了?”沈寐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大一男子能被谁抓了呢?
凡卿冷哼,“陆枕窗这个孙子隐藏的真是深,竟然连你们都给瞒住了。”
提起陆枕窗,沈寐眼里也有些憎恨,自己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也只限于东宫以内。阿疏随启德帝走后,陆枕窗便东宫围了起来,明为保护,却实则软禁。
“他对付我们凡家不成,便偷偷绑了我大哥,我知道大哥肯定被关在皇宫的哪个角落,但是我就是找不到他,救不了他。”凡卿声音越说越低,气场低落的与素日那个总是嚣张得意,明媚跋扈的自己判若两人。
沈寐突然觉得自己与凡卿的差距一下子缩小了许多,她尝试着安慰她,“凡姐姐,总会有办法的,二殿下他也不是神人,能把凡大哥变没了,他……”
凡卿猛然抬头,言辞肯定,“什么二殿下,请叫他孙子。”
沈寐虽为人婊了点,爱装些清纯可怜,可是骂人这回事她是绝对不会的,可她又要安慰凡卿,便只得依样道,“孙子。”
“嗯。”凡卿起身拍了拍手,一副要走的样子。
“姐姐这是要去哪?”什么也跟着起身,问道。
“去看望孙子。”凡卿一脸的平静。
沈寐:“……”
“哦,对了。既然这次你没帮上忙,那你还是欠我的一件事的,可不能赖皮喔。”凡卿冲她笑了笑,精致娇小的脸庞好似春日里的一朵花儿,叫她似被勾魂了一般点了点头。
直到凡卿走后,沈寐才恍然回神,分明刚刚难过的似要随时哭了出来,怎么还能理智的套路自己呢?!
她不禁感慨,似凡卿这样的女子,定是用了不少的手段才牢牢的拴住了陆世子,她得珍惜每一次和她相处的机会,说不定就学到了些什么呢。
凡卿在宫里转了转,总觉得这皇宫已经物是人非,变样了。顺着林荫小路一溜走到了桂月宫,还未进宫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哎呦!你们是想疼死老子么!”
☆、92。进城
“侧妃娘娘; 殿下他怎样都不肯让太医们动手,这可如何是好?”桂月宫的太监总管听见里面传来的一声声惨叫; 急得六神无主; 跑来问新月。
“问我做什么; 他不让太医动手; 难道我说话就算数吗?”新月吃着瓷碗里的新鲜水果,一脸不悦道。
反倒是那总管愣了有一会儿,他自小便在宫里服侍,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这位侧妃娘娘的脾气一向不大好。可殿下又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踌躇片刻又鼓起勇气开口,“娘娘,殿下平日里待您那样好; 怎么现在他有事娘娘却不管了; 算老奴求娘娘了。”
新月剜了他一眼; 放下手中的水果块; 起身去陆枕窗所处的东殿方向; 临走前还不让踹了那总管一脚。
找她作甚,她巴不得陆枕窗早死早超生呢!
“新月姐姐。”
一道甜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惹得新月顿住了脚步。
见是凡卿; 她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娇媚; “长乐郡主; 哦不对; 现在应该唤你世子妃了。”
“称呼这东西怎么叫都行,新月姐姐可是去看二殿下的,咱们一路同去吧。”凡卿甜甜一笑,上前挽住了她的手臂。
新月的主子是陆知礼,按理说凡卿是不必对她这么客气的。可如今一声声姐姐不说,还要去探望陆枕窗,她脑子没病吧?
“你去探望他?你确定?”新月迟疑道。
凡卿嘴角笑意不减,用了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敌人落难,我若不来看看热闹,是对他的不尊重。”
新月勾唇一笑,不再答她。
殿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