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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礼想伸手攥着她的手,可胳膊却只是微微动了动,他生怕卿卿会厌弃他,不愿意再像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团子一样扑进他的怀里。
凡卿知道他当了真,早前生的那点气早就散了。她起身想要抱抱他却被他下意识闪躲的动作惊的一愣。
“我身上寒气太重,卿卿别太靠近了。”陆知礼的声音有些低哑,退了一步道。
凡卿撇嘴,“你不抱我,我就不要你了。”
眼见着她的语气又和从前一样,陆知礼终于松下了心,犹豫了片刻终于拥她入怀,感受到怀中小小,软软的身子,他叹了口气,将脸深深的埋在了她的颈窝处。
“卿卿,我知道郑清水的心意。可你也知道我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感情,母妃的事儿是我这十多年来的一个心结,我没办法做到看见了希望又不去触碰。谢谢你肯理解我,事后你怎么欺负我都成,就是别推开我。”
“嗯。”凡卿点了点头,复又推开他,“哧溜”钻进了被窝,抖了抖身子,嫌弃道,“你实在是太凉了。”
陆知礼被她这顽皮的一出逗的无奈笑了出来,他的卿卿怎么会这般可爱,让他怎么都舍不得松开手。
“说起来,这次是宫里的妃子出事。下毒的不是启德帝就是他的妃子们。”凡卿将被子蒙在面上,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眸,瓮声瓮气道,“你打算怎么办?”
陆知礼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他缺少一个证据,这次郑清水肯透露出这个消息,他绝不会再放手,哪怕最后的结果是玉石俱焚。
可如果他死了,卿卿怎么办?
刚刚立起来的决心顿时又软了下来,他有些怅然,淡淡道,“先搜集搜集证据,一切等证据出来再说。”
凡卿定定的望着他,半晌才轻轻道,“我可先说好,这马上就要立春了。别的我不管,亲我是一定要成的,成亲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陆知礼眼眶周围方才褪去的红色又泛了上来,他知道卿卿是担心结果若是启德帝,他会不顾一切的与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换掉,怕自己会连累她甚至推开她。
他唇角弯了弯,唇红齿白的模样恍若仙人一般惹眼,“不会的,我还要与卿卿白头偕老。”
☆、74。吓了一跳
郑清水自来京中便一直住在相府; 这日难得风雪初停,她选了一身颜色鲜艳的底衫; 外面套了一对襟的夹袄后拎着精致的点心盒子便上了轿,去了宫中。
雪后初霁的天色十分撩人; 她将轿上的帘子掀开欣赏风景; 一路由长街至皇宫。她如是想着; 陆大人走了十多年的路,自己如今要一一从头走过。
仿佛这样的小举动,就能与他多靠近一点点。
“姑娘,您算是看对景了; 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街是整个京都最为繁华的街道。”府里的嬷嬷跟着轿子行走,见郑清水一脸好奇的瞅来瞅去,笑着搭话道。
郑清水望着周遭不断倒退的景色; 兴致盎然道; “陆大人上朝时走的也是这条路么?”
“陆大人?”嬷嬷正说着冷不丁被郑清水问的一怔,这才反应了过来,继续侃侃而谈; “那是自然,说起这京中如陆大人这般年纪的; 可只有他一人做了官; 与长乐郡主两人可是一段佳话呢。”
听到长乐这两个字,郑清水顿时拉下了脸; 帘子也放下来; 重新缩回了轿里。
所有人都觉得凡卿应该跟陆大人天生一对; 她偏偏不!她查到了大人多年来的心结并且又发现了新的线索,她为了这件事今天还特地进宫。那凡卿整日里不是吃喝玩乐就是耍脾气,玩性子,这样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大人?
“来者何人?”守门的羽林卫拦下郑清水的轿撵,严肃问道。
嬷嬷递上了郑香香的腰牌,笑道,“里边这位是太子妃娘娘的表妹,来探访娘娘的。”
得以通行后,郑香香却并没有朝东宫的方向走去,而是去了患病的陈妃娘娘处。
偌大的碎月宫,却依稀只有几个宫女看守,边边角角无不透露着苍寥落寂的气息。郑香香下了轿,由嬷嬷搀扶着走进了陈妃的寝殿。榻上的人眉头紧皱,面色苍白,见有客来也只静静的望了望又闭上了眼。
“思思,娘娘这个状态已经几天了?”郑清水唤来榻前服侍的一个小婢女问道。
那个婢子见郑清水问她,心领神会,将她领到了一侧的偏殿处,而后俯身行礼。行礼的动作分明是见到自家主子方才会有的礼数,而非宫女对外臣贵女所行之礼。
“主子,奴婢打探到了陈妃自皇后娘娘宫中回来后便生了病。可她不知怎的,从前很是受宠,现在生了病,陛下竟一眼都不看的。”思思如实的将她这几天在宫中得到的消息告诉郑清水。
“我知道了。”郑清水点点头,“陈妃服用剩下后的药渣可有?”
“奴婢去给您打包。”思思答了句,便退下了。
从碎月宫出来后,郑清水打算去东宫看看姐姐。雪地难行,到处都是凝结在一处的冰面,饶是宫人们每日晨起都会在各处拿榔头碎冰,可也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陪她进宫的嬷嬷在陈妃宫里等着思思打包药渣,是以她一个人扶着墙慢慢的贴着边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摔坏了。
可饶是她将一颗心提了又提,也仍是无可避免的踩到了冰面上一小块凸起,眼见着整个人就要以仰面的姿势摔上一跤,身后却适时的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她。
郑清水重心不稳一头埋进了那人的怀抱,两厢扶持间她清晰的闻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梅香,冷冽又清透。她抬首,才发现救她的人是一锦衣玉面公子,此刻正拿着那双璨璨朗星,同样与她对视。
“这几日连绵大雪,宫人难免有疏忽,姑娘出门怎么不带一侍女?”男子清寒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道上格外清晰,惹得郑清水有些呆滞。
陆大人的面相是她见过最为俊美的男子容貌,此人的衣着长相虽在他之下,却是难得的出尘。或是许久得不到陆知礼的一点回应,郑清水蓦地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比往常快了一些。
“多,多谢公子。”郑清水羞怯的低下了头,她自小娇纵惯了,见过的男子无不对她俯首称臣才惹得她越发的刁钻。面前的人却能心如止水的与她说话,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有小女儿家的模样。
她喜欢这样的对待,仿佛两个人没有身份鸿沟,没有痴心爱慕,仅仅是两个人简单的说话。
“无事,我乃外臣不能入后宫。”周潇笑着指向自己身边的侍从,“姑娘去哪,让我这家奴送你去吧。”
郑清水微微一福,目送着他离开。而后问着留下来的家仆,“你家大人走的匆忙,还未请教姓名。”
那小家奴挺了挺身板,语气颇为得意道,“我家大人是昌平伯周潇。”
“原来是周伯爷。”郑清水喃喃道,而后记下了这个名字。
有了人搀扶,这速度就提了上来。两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东宫。那小家仆冲着郑清水微微作揖后,便告退了。
郑清水一只脚还没踏进宫门就听见里边传来了争吵声。
宫内。
郑香香指着陆疏,眸子里满是不屑,声音却不依不饶,“殿下一大早就穿戴的这般整齐,想来是**一刻,彻夜未归吧。”
“孤的行踪何时需要你来过问?”陆疏自诩脾气尚可,可是被一个小小女子指着鼻子逼问,饶是他也有些不悦。
“我是你发妻,你的正妃!为什么不能过问,你不就是去找沈寐了么,有什么不敢承认?新婚第一天你就以读书之名去了书房,一连四天了,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郑香香对陆疏没有感情,嫁给他也是迫不得已,凡卿替自己了却了一个心腹大患让她不至于沦为笑柄。
可眼下她不照样还是形同虚设?沈寐一日不走,陆疏的心就一日不安,这东宫就不可能有太平的时候。
陆疏没想过外表和顺宛若邻家乖女的郑香香骨子里竟这般泼辣,可事情确实是他不对,他冷着声音解释道,“沈寐得了风寒,孤去看看她,仅此而已。”
“沈寐未嫁,你却已娶。”郑香香讥讽道,“陆疏,这合适么?”
“你我之间的夫妻关系也仅仅是父皇觉得我需要有一个正妃了,而刚好是你。郑香香,孤希望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郑香香有些挫败,她发现固执的人永远都有他那一套说辞,无论她怎么摆事实讲道理,都喊不醒陆疏。她甩了甩头,冷静道,“既然你可以在外面偷吃,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继续养我的面首?”
“什么?”陆疏似是被她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给问傻了,想明白须臾后勃然大怒,“偷吃?郑香香,你疯了?”
“怎么了,说你偷吃不对么?堂堂储君,新婚之夜去找别的姑娘,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简直笑死我了!”郑香香只觉得再跟他呆在一个屋子里都是对自己的侮辱,转身便朝宫外走。
郑清水在门外听了半晌也不敢进去,见自家姐姐出来了,连忙跑上前询问道,“阿姐,这才新婚不久,你怎么和姐夫吵起来了?”
“谁是你姐夫,你姐夫死了。”郑香香气冲冲扔下这句话后便甩开了清水的手,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找个人泄愤。
曾经与她站在同一战线的凡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宁国侯府。
“卿卿!”
凡卿正与绮罗在房内选看三月开春的嫁妆,大老远就听见了有人在喊她。
“绮罗,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喊我?”凡卿抖了一抖,她这几天在家呆的总觉得整个人都呆傻了。
“奴婢好像隐约听见了。”绮罗放下了手中的簪花,起身打开门却发现外边空无一人。她回身,冲凡卿摇摇头,“小姐,好像没有人。”
凡卿得知便继续低头摆弄着首饰,她方才捡起一白玉项圈和玛瑙项圈想问问绮罗哪个更好看一些便又听到了一声卿卿。
吓得她失手将手里两个项圈摔了出去,绮罗目瞪口呆,她若没记错,那两个项圈是夫人前些日子在长公主宫里淘出来的,少说也得两千两银子吧……
“绮罗,这青天白日的闹鬼了?”凡卿吓得瑟瑟发抖,连忙钻进了被窝里,一动不动。
半晌,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郑香香走了进来,看见屋里一片狼藉,有些哑然,“你主子呢?”
绮罗静静的指了指床铺,无言。
“卿卿?”
凡卿登时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她发现这道声音与方才唤她的那道声音简直一模一样。她看见郑香香站在自己的床前,错愕道,“方才是你喊我?”
“嗯。”郑香香点了点头,你们侯府院落太多,偏的下人又太少,我只能凭着记忆一点点摸索着走过来。
“靠,搞了半天是你!”凡卿一脸懊恼,她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吓成了这样。
☆、75。找事
郑香香的脸上难得染上了一抹尴尬之色; 来时的怒气因凡卿这粗浅可爱的模样三三两两的消了几分。
“难为我这气势汹汹的冲进来; 你还在这悠闲的翻看嫁妆。”郑香香瞥见了一地开了盖的宝箱,撇撇嘴,“果然到最后还是嫁妆最靠谱!”
凡卿轻拍了几下胸脯,顺了顺气; 听懂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顺着话茬道,“可是又跟陆疏吵架了?”
郑香香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委屈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沈寐; 虽然我不爱陆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