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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冒着点点白光,想来是个露天的山洞。
然后她突然看见前方好像晃过一个人影,吓得她攥紧了手心,想要给自己鼓鼓气。这山洞看着诡异,加上母亲说那国舅爷又再此遇害,凡卿有些害怕,装神弄鬼也好,刺客潜伏也罢,都不是她能沾染的。
她默数了一二三,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拎起裙摆准备往外跑的时候,眼神一晃又看见了那道人影,那人影矮矮小小的,像是个小孩,一点一点往那断壁的方向走去。
凡卿看清了,那是个约莫着十一二年岁的小孩子,她连忙大喊了一声,“小孩,回来!”
然后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朝那小孩奔去,方才她那道突如其来的喊声好像惊动了那个小孩,她抓住了那小孩在原地愣怔的瞬间,伸手将他拽了回来,两个人都直直摔到了地上。
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了“踢踏踢踏”的走路声,凡卿第一反应是刺客发现她们两个,要来杀人灭口,可是她的脚踝发软,怀中的小孩子也好像吓到了,瘦弱的小身板瑟瑟发抖个不停。
该怎么逃?
她们俩除了坐在地上静静的等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来人没有提刀,也没有黑纱蒙面,身影在这洞口里微弱的光影里映衬着,十分高大挺拔。
“郡主?”一道试探性,带着疑问的声音淡淡的落在这空旷的山洞里。
“陆知礼?”凡卿如火救命稻草一般激动问道。
“是我,郡主可有受伤?有没有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陆知礼渐渐走近,声音却带着一丝不同于往常的絮乱。
“哥哥。”怀中的小孩突然挣脱了凡卿的怀抱,直直的朝陆知礼跑了过去。
陆知礼身形一滞,而后快步走了快来,声音带着三分责备七分后怕,“思思,你吓死我了。”
坐在地上的凡卿有些诧异,据她所知,怀安王的王妃生下了陆知礼不久后便逝世了,亲王府内也只有他一位世子,这孩子是谁?
陆知礼寻到了陆思,心下舒了一口气。看见凡卿还坐在地上,以为她受了伤,便作了个揖,然后道声,“郡主,得罪了。”然后伸手攥住了凡卿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他第一次触碰女子的手,只觉得凡卿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像棉花一般柔软,他觉察到自己的面颊有些微微发烫。
然后他用力将她拽起来,却不想凡卿的身体这样轻,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他就感觉一个小小的身体撞进了自己的怀抱,软软香香的,让他几乎沉浸在其中。脑海闪过这个想法后,他连忙甩了甩头,将她扶好,松开了手,退后两步,低哑的声音在这静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对不起,郡主。”
凡卿的脑袋有些死机,就觉得他的怀抱很暖,骨节分明的手很凉很滑,带着一丝安定,指尖的皮肤触碰到了自己脏兮兮,蒙着一层灰的小手也不觉得有什么嫌弃的感觉。
她也有些尴尬,方才的举动在这小小的山洞里确实有些暧昧。她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轻松的问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这孩子是你弟弟?”
说完,她都忍不住想吐槽自己,果然是尬聊终结者,不是弟弟难道是妹妹?
“是,思思,快向郡主道谢。”陆知礼拉着思思,又向凡卿行了一个大礼。
“世子客气了,我也是无意中看见了你弟弟。”凡卿连忙摆手,陆知礼对这孩子如此上心,难不成这也是那逝去王妃的儿子?
“思思在半路便嚷着去看落花,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有人看见他往山洞方向跑了过去。我便一路追到此,若是没有郡主……”陆知礼声音一滞,显然不敢往下去想。
“索性大家平安无事,这山洞怪怪的,咱们出去吧。”凡卿感觉这个山洞实在太过诡异,多一秒她都不想再待下去。
他们回到了落亭时,发现所有人都在原地等着他们。
凡子澜老远就看见了凡卿他们,大步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她周身,确认她没有受伤后,语气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小妹,你去哪了,急死大哥了。”
南晴看见凡卿一身的狼狈,不复来时那番优雅打扮,眼眶有些泛红,也走上前,埋怨的瞪了她一眼,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不是说好去找人,怎么自己还丢了呢。”
凡卿吐了吐舌头,安慰这两个人,“刚刚遇见了陆世子二人,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陆疏他们看见陆知礼二人也顿时安下了心。倒是裴凌欠欠的往凡卿这边凑,嬉皮笑脸问候道,“卿妹妹,没什么事吧。”
凡卿看见裴凌这幅油皮的样子,身体就传来了微微的排斥感,想来原主人也不待见这个人,干脆冷着脸,装作没听见。
“大哥,都说祸害遗千年。你没事瞎凑什么热闹。”裴娇将裴凌拽走,一脸不屑道。
“好了,人都齐了,赶紧走吧,一会宫门下钥了。”陆枕窗一脸不耐烦,催促道。
凡卿瞅了眼那位二皇子,不由得从心里产生了厌恶。越过他,走到陆疏面前,行了个礼,“殿下心里不要有负担,今日你带我们出来玩,很开心。”
“哪里,你和知礼要是出了事,父皇怕是要我提头来见了。”陆疏一脸自责道。
一旁的陆枕窗倒是被凡卿这一出,气个半死。他也是尊贵的嫡出皇子,凭什么这个凡卿就跟看不见他一样,处处讨好他大哥。
他气冲冲的直接上了马车,也没管旁人直接走了。
众人也依次上车。裴娇看着周围,嘀咕道,“聘语呢?”旁边的小厮回道,“回小姐,李小姐说身体不适,早就先走了。”
陆知礼和陆思坐着同一辆马车,他看着思思一身的狼狈,疑惑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去那个山洞?”
陆思想了想,“哥哥,我在山上看到了一个姐姐,她说山洞里有很多好看的花儿,带着我去了。可我走进去后,那个姐姐却不见了。”
陆知礼听完,面色阴沉的可怕,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旁边的初六吩咐下去,“今日的事,务必彻查。”
“是。”
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心思,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若不是凡卿,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冷冽的面色顿时有些缓和,渐渐恢复如常。
回府后,凡卿免不得被薛氏一顿教育,还是大哥替她解了围,自己便趁机偷偷溜回了院子。
她命绮罗备水,泡了个澡后便沉沉睡去。
皇宫,御书房。
启德帝坐在龙椅上,面前站着两位官员,一位是大理寺少卿柳夏,一位是京城羽林卫护卫长陈迟。
“柳夏,这两天国舅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启德帝批阅着手边的折子,头也不抬的问道。
“回陛下,臣这几天和陈大人一直在查,已经有了些进展,国舅爷是在玉山的一个山洞里遇刺。那洞中有许多脚印,其中一种好辨认的便是脚底绣着雕花的脚印。”柳夏顿了一下,“这是女子的脚印,这种鞋子制作繁琐,须在鞋底绣花,因此十分名贵,并非有钱就能买到。京城里只有三处地方在最近一段时间购了此鞋。”
“说来听听。”
“请皇上恕臣无罪。”柳夏擦了擦额头的汗,大理寺卿余舟大人请了假,这寺中事务都交给他一个少卿的身上,他深感惶恐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查下去。
听到这,启德帝抬起了头,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朕恕你无罪。”
“第一处便是静姝公主的富阳宫。”柳夏感觉自己额头上的汗多了起来。
“剩下两处呢?”
“宁国侯府还有建国侯府。”这宁国侯的凡卿郡主深得皇上喜爱,裴家又是正一品的候门,这让他一个小小三品少卿怎么办是好。
“去查。陈迟,你陪着柳大人一起去。”启德帝挥退了二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翌日一早,便有人来敲宁国侯府的大门。
开门后,发现来人是大理寺少卿柳夏和陈护卫长,凡修和薛氏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两位官员没事跑到他们侯府踏春来了?
柳夏面带微笑,即使他已经觉察到了自己额头上开始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这凡侯爷虽然是个老纨绔,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可是人家有个牛掰的爹啊,闺女虽然拜金了些,奢靡了些,可仍然深得陛下喜爱。薛夫人又是将门之后,虽然双亲俱不在,可身份还是摆在那的。
唉,贸然间来得罪这家人……他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侯爷,夫人。在下奉皇命来此查案,还请不要见怪。”
“什么案子?”凡修真的是一脸懵,他们一家平时除了爱买些奢华的东西,没别的爱好了,怎么能和大理寺产生关系?
“前段时间,国舅爷在玉山被刺杀,凶手被查到了逃往玉山,在洞口发现了一些脚印。其中一种脚底绣花的脚印,郡主可能有这种鞋子。”
薛氏想起了,前段日子京城却是进了这么一批名贵的鞋子,她给卿卿买了其中的一些,可能就是柳夏说的脚印来源。
“这种鞋子不止我们宁国侯府有吧?”薛氏瞥了他一眼,问道。
只这一眼,柳夏的汗流的更厉害了。
“夫人说的是,总共有三家,建国侯和静姝公主那边我们还没有去。只要将郡主叫出来问一问,便可明了。”
凡卿揪来一个小厮,“郡主呢?”
那小厮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家侯爷,脱口而出道,“侯爷,这个点郡主当然在睡觉呀。”
“……”
☆、8。可怕的起床气
凡卿还在做着美梦,她梦见自己捡到了一个秀色可餐的美男子,她美滋滋的准备勾起他的下颌,仔仔细细的欣赏一番时,被叫醒了……
经过了一阵繁琐漫长的洗漱,上妆,挑选今日与天气,心情相匹配的衣裳后,她终于来到了正厅,看见了那两个朝廷官员,没给什么好脸子。
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陈护卫长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仔细询问她去玉山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这话听的凡卿迷迷糊糊,她记得国舅遇刺的消息传来时,她们还在府里讨论谁这么想不开,刺杀一个纨绔。怎么想,这个智商不在线的人也不可能是她呢。可惜,这话她自己信,大理寺的人却不信。
于是,她耐着性子说起了那日的经过,“南晴崴了脚,我准备回去叫太子殿下他们救人。却不想误入一个山洞,碰巧救了陆知礼的弟弟思思,然后我们就汇合,各回各家了。”
柳夏的神色却在此时变得微妙了起来,他盯着凡卿,声音带着一丝慎重,“郡主,你可想好,还有没有地方说错了或是疏漏了。”
凡卿想了想,“没有。”
“郡主,吴小姐从昨天上山到下山全程走路顺畅,并没有崴脚一说,你可知道。”柳夏几乎已经认定了凡卿的证词有漏洞。
凡卿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南晴没有崴脚,难道要她说南晴是故意崴脚然后去引得太子的关心吗?
卖队友这种事在她这里不存在的好吗?
“和你解释不清楚,但是我真的不是凶手。我和国舅爷没有利益冲突,没有私人恩怨,我杀他干嘛?再说我们去玉山是国舅被刺杀之后,要真是我,何必留下证据,惹这个麻烦?”凡卿一大早被活生生叫了起来,这会又被怀疑是凶手,她表示自己没有多少耐心了。
“你就是凶手。凡卿,你有什么不承认的?”
门外突然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