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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知郡主可否成全陆某的手痒,让我练习练习。”
凡卿正吃的不亦乐乎,嘴里也腾不出地方说话,朝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意思我吃着呢,你随意吧。
绮罗匆匆忙忙从凡卿的院子跑到正厅时,正好瞧见了这一幕:自家小姐捡着小点心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对面的陆世子拿着描眉的青黛一笔一划的描着小姐的眉毛。
二人皆是容貌出众,远远瞧去,好似画卷里面的神仙眷侣一般,说不出的和谐登对。
她有些瞠目结舌,男子为女子描眉是只有恩爱夫妻间才有的闺阁情趣。难道小姐就被区区几袋子点心给收买了?
陆世子画眉的手法那么娴熟,焉知不知道是不是情场老手啊!我傻乎乎的小姐啊!
☆、30。七夕凤楼
绮罗在外面犹豫了老半天,还是决定不要进去打扰两人,转身走去了小厨房督促膳食。
“描好了,郡主看看可还行。”陆知礼对自己的手艺似是极为满意,而后递过一面菱花镜给凡卿。
镜中的容颜精致绝伦,光洁的额头上早先就描好了一个樱色花钿,如画的眼眸配上一轮弯弯的柳叶眉,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凡卿早已习惯了这张脸,敷衍的扫了眼后,便又从桌上拿起一袋小点心,顺便问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么?
这般不带半点含蓄直白的问法,惹得陆知礼面色一滞,不过他也有些习惯凡卿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旋即如常道,“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担心郡主的身体。经历了昨夜那样的事,我怕郡主回来睡觉做噩梦,所以过来看看。”
他来看望自己的未婚妻半点不妥都没有,可是启德帝没明说只是下了一道圣旨,他怕就这样告诉卿卿,会惹来她的抗拒,所以仍旧以礼相待。
凡卿笑眯眯,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她凑近了些,复又说道,“你没事,但是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竭尽所能。”
凡卿松开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了点心,恢复了她静如处子的美好模样,一本正经道,“首先,你是自己人么?”
陆知礼嘴角含笑,“陆某不才,却也与郡主一同经历过了不少事,自然算得自己人。”
“很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凡卿瞪着她的那双美眸,气呼呼道,“上次在行宫我落水不是偶然,是陆枕窗那个脑子有病的人给我踹下去了。”
他其实隐隐有些发觉,只是未曾想这一切凡卿竟然都知道。而且知道了这些肮脏污秽的事后还能活得这么明媚,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他竟不知过的这般透彻是好还是坏。
“郡主的仇人就是陆某的仇人,你想怎么办?”陆知礼平静道。
“跟聪明人说话就省事。”凡卿颇为赞赏的望着他,继续说道,“过些天就是七夕了,我想请你帮我传个话,就说我跟他之间一直有些过节,想请他喝顿酒,道个歉。”
“没问题。”陆知礼一口应下,“只是不知道郡主到底作何打算?”
“昨夜你请我看了一场戏,我总得还给你不是。”凡卿挑眉,故作神秘道。
陆知礼再次弯起了嘴角,这样调皮明媚的凡卿就如同垂髫小儿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呵护。
“一言为定。”
陆知礼走后,凡卿就赶紧回自己的小院筹谋着过几日七夕要干的大事。陆枕窗三番两次的害她,她若不以牙还牙的怼回去,还真对不起自己那乖张荒唐的纨绔女称号了不是!
翌日,是陆知礼接任的户部尚书的日子。
上任仪式很简单,启德帝在朝堂上简单的夸了他几句而后又告诫他以后勤勉大小事务,报效朝廷。
陆知礼穿上了从前李振的衣裳,顶着两只短小的袖口和来往恭祝他的人回礼,这身并不合身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十分滑稽。
“陆大人年轻有为,真是后生可畏啊,恭喜啊。”大理寺卿余舟不住赞叹道。
“多谢余大人。”
“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亲王之子,跟陛下有那么几分亲戚关系罢了,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左相李铭嗤之以鼻道。
邢育前几天把运往济阳的银子弄丢了被启德帝一顿训斥,如今他在朝堂上可是春风得意,权倾朝野。就算是皇亲国戚又如何,还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后辈,他自然是十分不屑的。
“就是,户部尚书而已,哪比得过李大人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依附李铭的朝臣纷纷附和道。
陆知礼老远就看着李铭自成一派对着自己这边议论纷纷,他笑着和周围的人回过礼后,转身径直朝他这边走过来。
那些刚刚还骂的很起劲的小官们纷纷噤声,不敢再多嘴一句生怕陆知礼听见了找他们算账。李铭也是有些不解,难不成这小子还要在这跟自己吵一架?
陆知礼径直掠过他们,走到身后的陆枕窗面前,作了个揖,“二皇子。”
身后的众臣纷纷凌乱在风中,说了半天这陆世子竟不是找他们的,他们甚至连人家的眼都入不了,是他们想多了……
“别以为你今日春风得意,得了父皇给你这么个不起眼的官,就可以在我面前显摆,本皇子不吃这一套。”陆枕窗半只眼睛都看不上他。若真按血缘关系算,他们也算兄弟,凭什么他这么年轻就能为官在大殿和群臣朝拜,而自己只能顶着个皇子的身份却只能在一旁给他们当背景!
“二皇子似乎对我有些误解,今日来找你只是替长乐郡主传个话。”陆知礼眨了眨眼睛,十分无辜道。
“凡卿?”陆枕窗冷哼一声,“她又想作什么妖?”
“郡主和二皇子之间有些过节,她时常觉得过意不起,过几日的七夕她想摆桌酒席,给你赔个不是。地点就在凤楼,二皇子可有兴趣?”
“凤楼?这种地方她都知道,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女。”陆枕窗冷笑,“长乐郡主都亲自请客了,我岂有不去之理,我倒要看看她能给我翻出什么波浪。”言毕,拂袖而去。
留在原地的陆知礼看他这渐行渐远的背影,摇了摇头,如卿卿所言,这二皇子的脑子真的不太好使。
七夕眨眼便至,这一日的大楚举国上下都被娇艳的鲜花和璀璨灯火所点缀,由宫里到朝外都在欢庆这一浪漫时节。
凤楼,一家牌面大,逼格高的豪华酒楼。不知情的外人只会觉得这是一家消费特别昂贵的酒楼,但是内行都知道这家酒楼并不干净,如果客人有需要还能够叫特殊服务。
凡卿早早的就预定了一间包厢,等着二皇子的大驾光临。
申时,陆枕窗领着几个泥腿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凤楼。他瞧见凡卿竟然真的设了一桌宴在这等他,以为她是真的怕了自己,面上带着一抹痞痞的笑容,咋呼道,“凡卿,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这么快就来向本皇子求饶了。”
凡卿今日出门前细细的打扮了一番,发髻上还簪了一朵鲜嫩的凤眼莲,恍若掉落凡间的仙子,笑吟吟开口,“是啊,本郡主思来想去若不请二皇子吃这顿饭,简直夜不能寐呐。”
陆枕窗放松了警惕,一甩裤摆坐了下去,捡起一双筷子便大快朵颐了起来,“算你识相,凡卿,你若早这么听话,本皇子说不定会对你网开一面呢。”
“绮罗,给二皇子倒酒。”凡卿朝绮罗挤咕了下眼睛,示意道。
绮罗心领神会,她今日也淡扫蛾眉,稍微修饰了下自己。此刻她玉指轻提,柔弱无骨的俯在陆枕窗面前替他倒酒,美人娇嗔,看的陆枕窗血脉喷张,伸着手就抚上了绮罗的手,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的身上打量。
凡卿见状,连忙起身甩开他的手,见他面露不悦,憨憨赔笑道,“这是我手底下的使唤婢女,二皇子若瞧了去,谁来伺候我?”而后,她连拍了三下掌,雕花的木门登时被推开,走进来一票风情各异的美人。
“二皇子若喜欢,叫她们陪你便是。”凡卿微不可察的朝领头的一高挑美人点了点头,那美人娇笑着便接过了绮罗手中的酒壶,凑到了陆枕窗旁边,开始调笑着灌酒。
这一晚,凡卿连带着那一票美人朝陆枕窗往死了灌酒,饶是他总在这种饭局上应酬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不一会儿便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你们出去吧,新月,你留下。”凡卿方才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平静了下来,冷静吩咐道。
凡卿俯在新月耳边嘟囔了几句后便带着人回府了。今日是七夕,她怎么可能和陆枕窗这个患脑疾的酒鬼呆在一起,她分明是一直在侯府陪凡修他们煮酒赏月来着。
凡卿一票人走后,新月对着屋内的白玉屏风后微微一福,“主子。”
陆知礼缓缓从后边走了出来,眼神在瞥见倒在桌上的陆枕窗后,登时变得锋利起来,声音有些清冷,“郡主怎么交待你的,明日就怎么办。”
新月颔首,两厢沉默了半天,她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主子待郡主是真好,这件事若不是主子吩咐,新月也不会做的。遑论新月,换做是谁那都是不会左的,毕竟那人是二皇子,一个不慎怕是命就没了。”
“注意你的用词。”陆知礼有些不悦,纠正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你的主子。”
“下去吧。”
新月面色惨白,她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对任何一个女子这么妥帖听话,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还为了这个长乐郡主第一次出言斥责自己。
她默默的福了福,退了下去。
☆、31。宿醉过后
凡卿回府时,发现大堂里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人在吃茶逗趣,独独不见大哥的踪影。
“大哥呢?”
凡修捡起一块点心,理所当然道,“今儿是七夕,子澜那个单身狗在房里温书呢。”
薛氏瞪了他一眼,打趣道,“别听你爹胡说。”
“单身狗……”凡卿哑然,“她爹都这么时尚了,千百年后的流行语说起来都一套一套的……”
“哦,那我去找大哥了。”凡卿自觉的把自己也划进单身贵族的队列中。
“别介,闺女你不是有婚约在身嘛,过来坐。”凡修“嘿嘿”一乐,他方才就是开个玩笑罢了,说话间还递给她一包糕点。
果然凡卿被这包糕点吸引过来,毫不留情的拆开,躺在她那专属的长椅上,边吃边说道,“可我连我的未婚夫是谁都不知道。陛下可倒好,轻飘飘一句春秋殿继承人就把我给打发了,鬼知道他是人是鬼,是老是少。”
凡修对这事也迷糊的很,索性三口人凑在一起,彻夜长谈,研究起这位继承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陆知礼在自己房间里执笔练字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看了眼因手抖毁掉了一副好字,起身去把窗户掩上了……
窗外,陆府的门童一脸无奈的冲初六求救,“初六哥,这送礼物的世家小姐们一拨接一拨,拦都拦不住,这可怎么办啊?”
初六面不改色,“你是新来的吧?”
门童一怔,率直的点了点头。
他直直的走到门外,而后将那些精心包装过,粉粉嫩嫩的代表着女儿家心思的礼物毫不客气,统统接了过来,关上了大门。
初六挨个拆开礼物,能吃的就都拿出来给兄弟们分了,不能吃的看都没看便扔了。
“瞅什么呢,过来吃啊。年年过七夕都这样,这是世子吩咐下来的,不吃白不吃。”
门童目瞪口呆……
翌日,启德帝难得心情好的去东宫查他这两个嫡出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