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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卿顿时脸上笑的如同花儿一般,命绮罗收下衣裳,心情很好的朝初六笑道,“替我谢谢世子,这些衣裳我很喜欢。”
初六作揖,“郡主喜欢就好,初六告辞。”走出了侯府,他看见门前摆着的那些冰块和清水,不禁又头脑风暴了一波。
都说宁国侯向来奢侈,长乐郡主更是贵女中拜金的典范,可一家人又怜悯穷人,可见传言并不可都当真。世子愿意与这样的人家来往,应该是没错的。
凡卿换上了其中一套浅黄色的衣裳,准备出门找吴南晴逛街。她今日心情好,没有坐轿,一个人悠闲的穿过大街朝国公府走去。
刑瑶从一家成衣店走出来,闹了好大的脾气。
她得知了消息,边境小国进贡了一批奇珍锦缎,如果拿来做成夏天的衣衫,一定很好看。可她一条街逛下来,所有的店家异口同声的一个说辞,锦缎早早的被怀安王府的陆世子买走了。
她实在不明白一向不与女人事掺和的陆知礼,为什么把这珍贵难求的锦缎全都买走。她和娇娇一样,心里暗暗的喜欢着陆世子,如今这件事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压在心口上的一块石头。
买不到其实还好,她真的很怕陆知礼买锦缎是为了送姑娘。
那种感觉就是,我喜欢着你,你没有表示出对别的女子的心意,即使不喜欢我也不会难过。可你若喜欢了别人……我就有想灭了她全家的冲动。
她暗自安慰,陆知礼是给他娘亲买的,可她忘了,陆知礼的娘已经去世很多年了。直到她看见街角转过来一妙龄女子,身上的衣裳行走间如同盛夏的水面,闪闪亮亮的惹人眼球。
果然是她,真的是她。
刑瑶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凡卿,狠狠的攥紧手中的手绢,指甲刮破了布料都不自知。
凡卿打了个寒颤,总感觉哪里哪里冒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她顿时加紧了步伐,这大夏天的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冷呢。
同吴南晴去戏园子听了一下午的小曲,凡卿这会有些倦了,准备回家睡一觉。二人路过一家青楼却发现门前围了好多人,吵吵闹闹个不停。
吴南晴见是红馆,有些不愿靠近,想拉着凡卿别凑热闹。奈何凡卿劲大,又一个劲的卖萌央求,说只看一会儿就好,便心软应下。
凡卿兴奋的两只眼睛冒出了小小的精光,她猜这肯定是一个偷腥的男人逛青楼被原配发现的狗血故事。
人群围着的中间,一穿着□□,胸前只着薄纱的风尘女子拽着一贵家公子的衣摆,哀哀哭诉道,“凡郎,你怎可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这让我可怎么活下去啊……”
凡郎?
凡卿杵眉,京城除了她们家还有人姓凡么?她甩了甩头,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踮起脚,努力的想要看清那男子的背影。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到底受了何人指使?”
吴南晴见卿卿没了方才凑热闹的活泼劲,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有些担忧的问道,“卿卿,你还好吧。”
凡卿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走到那男子身旁。方才传来的声音分明就是大哥,这青楼女子在这青天白日的大街上缠着哥哥,定是有人想要害他们家。
她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是陆欢欢干的可能性特别大。
围观的百姓担足了吃瓜群众的身份,议论个不停。
凡卿轻轻拍了一下凡子澜的肩膀,而后转身就叉起腰,耍足了女子嗓门尖锐的天性,对那女子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碰我大哥的衣角。”而后,一脚踹在了那女子的手上,那人登时就摔在了地上。
那女子有过一瞬间的迷茫,而后又是哭着对周围围观的人喊道,“明明招惹过我,现在又来侮辱我,凡家的人真是丧尽天良啊!”
凡卿冷笑,她走上前捏起那女子的下巴,看着她眼睫乱颤还挂着泪珠,眸光森冷,“你不说是吧,我可给过你机会。”
她拍了两下手,整日跟着她的那几个亲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齐齐朝她摆手,“郡主有何吩咐。”
“给我砸了这家青楼。”凡卿声音冷冷道,她这个人只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家人。谁敢欺她的家人,辱她的门府,触碰她的底线,就是找死。
红馆的老鸨连忙出来想要劝解,她对凡子澜赔笑道,“公子,咱们有事说事,你这就要砸我的店,不是那么回事吧?”
凡子澜双手抱拳,神色不如往常亲和,瞥了她一眼,根本没答话。方才同那风尘女子说一句话他都厌恶至极,此刻,自是不可能理会这老鸨。
那老鸨见哥哥冷漠,妹妹猖狂,表情也是冷了下来。她冷笑,“好,我能在这把红馆开的有声有色就证明我不是吃素的,来人,去请京兆尹,这件事,今天不折腾出个结果就不算完。”
凡卿意味深长的朝她望了一眼,懒洋洋道,“我就在这等着。”
☆、14。进宫告状
宋清正在府里喝茶时,突然接到消息,红馆的老鸨来信说有人不由分说便要砸场子,请他去帮忙看看。
他放下手中的书,思忖着属下的那些个官兵们有事没事都爱去红馆寻个乐子灭个火,老鸨又年年往自己扔了不少银子,这事不能不管。登时换上了官服,点了几个人就出门了。
大街上很热闹,来往的人里有妇女暗自搓拳叫爽的,也有花花公子看见里面被摔的稀烂的桌椅心痛的,还有些只是单纯想凑热闹的吃瓜群众。
凡卿等的无聊,同凡子澜聊了会天,“大哥,你说这老鸨等下会不会求我。”
“会。”凡子澜如同她的迷弟一般,浅浅微笑。可表情突又惋惜,他指着地上的绿甜酥,“上午听见你想吃,这会刚好买到了,竟碰巧遇上了这一档子事,可惜了。”
凡卿这才注意到地下那浅绿色的糕点,她顿时觉得她的心在滴血,比起眼前被砸的稀巴烂的红馆,她觉得都没有自己的绿甜酥掉在地上还被踩了好几脚来的惨烈。
这是吃货眼中的严重事故!
他们正沉默着,前方传来一道官腔,“天子脚下,何人在此造次?”
宋清看见百姓小心翼翼的避开自己,顿时觉得面子十足,看见前方凡卿二人的背影,声音也是更嚣张了起来,“喂,就是你喊人砸的场子吧。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的过去的理由。”
那老鸨看见撑腰的人来了,顿时来了精神。水蛇腰一扭,走到宋清旁边,洋洋得意冲凡卿喊道,“你方才不是砸的挺狠么,现在知道装哑巴了?我呸!”
“哦?”凡卿转身,好看的小脸恍若比刚才还要冷上三分。
这一转身,吓的宋清就差没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了。他颤颤巍巍的手想要合上行礼却怎么也掰不动,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声音也有些磕巴,“长,长乐郡主?”看见了身后的凡子澜,一张脸哭丧的更厉害了,“凡公子……”
那老鸨见宋清犹如尿裤子一般,拽了拽他的衣角,试探性问道,“大人?”
“大什么人!”宋清反手就是一嘴巴,扇在了老鸨的脸上,大声训斥道,“睁开你的狗眼,还不拜见长乐郡主和凡公子。”
老鸨没预料宋清这一手,这一巴掌挨的结结实实,整个人被打翻在地,疼的吱哇乱叫。
凡卿笑盈盈的走上前,表情很是无辜,“听说宋大人想问我要一个理由?”
宋清的手抖的更厉害了,他一点都不敢想方才他对郡主说了些什么,为官数十年从没像今天这般膨胀,偶尔膨胀一回却又碰见茬子了……
他只得弯下身子,低着头忏悔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郡主恕罪啊。”
“恕罪?恕罪我的绿甜酥就会回来吗?”凡卿简直气死了,冲他吼道。
绿甜酥?难道郡主砸了红馆就因为老鸨抢了她的绿甜酥?
凡子澜被小妹这一出弄的哭笑不得,上前解释道,“今日我路过这家青楼却被里面一女子纠缠,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我希望你立刻将人带回去调查。”
终于有个正常人出来说话了,宋清如释重负,忙不迭点头,“微臣这就去办。”
凡子澜点点头,然后视线转了一圈,却发现刚才那抱着自己大腿的女子消失不见了。他的眸色愈发的深沉,究竟是谁要害他,亦或者是针对凡家。
凡卿瞪了一眼宋清,指着躺在地上的老鸨,“那女的早就逃了,你把她带回去好好审问,问不出结果我就亲自去陛下那里问。”
“郡主,使不得。微臣马上就带她回去。”宋清一挥手,地下的官兵上前就把那老鸨拷上手铐,押了起来。
“郡主?”一道试探性的声音穿过人群,透了过来。
凡卿转身,竟是陆知礼,旁边还站着南晴。
“陆兄,你怎么来了。”凡子澜抬手,笑着打了声招呼。
“吴姑娘急匆匆跑到我府上,说郡主和凡兄在青楼这和人吵了起来,我便过来看看。”陆知礼说明了来意的同时望了凡卿一眼,见她安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脸色方才变好。
凡卿见他这般关心自家的事,朝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有个女子纠缠哥哥,不过我们已经抓到了这青楼的老鸨。”
陆知礼偏头瞅了眼那衣衫凌乱,脸肿的老高的老鸨。突然眸光一闪,大步走上前,在老鸨以为他要打自己的恐慌尖叫声中,在腰中拽下了一块玉佩。
他手里拿着的这块玉佩,成色极佳。翻过去玉佩,背面竟刻了个“皇”字。他将玉佩递给凡卿,神色认真道,“这老鸨身上竟有来自皇宫的玉佩,今天这件事绝不是偶然。”
凡子澜捏紧了袖子里的拳头,果然是有人要针对他们凡家。他朝陆知礼抱拳,“多谢陆兄,不然我和小妹被人害了都不自知,明日我就进宫见陛下。”
“我和你一起去。”凡卿在一旁补充道。
宋清押走了老鸨,凡卿一行四人各回各家,她和凡子澜走得急,这件事必须告诉父亲。
侯府,凡修正站在院里逗鸟,见闺女和儿子脸色都不大好,朝笼子里的小鸟吱吱打趣道,“他们俩心情不好,你给他们叫两声。”
吱吱:“……”
“一个两个都摆着一张脸?丢钱了?”凡修纳闷道,若是丢钱也不必这样啊,他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有青楼女子诬陷大哥与她有染。”凡卿气鼓鼓道。
凡修一脸莫名其妙,“赏她点银子打发了不就行了。”
“那女子顶头主子的身上有来自皇宫的玉佩。”
“皇宫的人啊?那再多给点钞票。”凡修拿竹签逗弄着吱吱。
两兄妹:“……”
“什么?皇宫的人?”凡修说完久久没得到回应,这才反应过来,看见自家闺女和儿子嫌弃的颜色,“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今日上朝,裴楚那老家伙弹劾我前和二皇子眉来眼去来着。”凡修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想了起来。
凡卿瞅了眼凡子澜,“今日事若是不明不白的传了出去,恐怕就把大哥毁了。我还以为是陆欢欢呢,现在看来,她也没那个脑子。 ”
凡子澜苦笑,“明日见了陛下再说吧。”
用过晚膳后,绮罗拿了一叠整齐鲜艳的衣衫端在凡卿面前,一脸便秘的表情,“小姐,你确定要穿这些衣裳吗?”
“为什么不穿?”凡卿拿起了其中的一件,颜色鲜艳华丽,料子顺滑,重点是前裙摆被她让绮罗给剪掉了一块,穿上时刚好能露出好看的绣鞋。
绮罗便秘的神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