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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气反笑,秾丽端艳的眉眼绽开,如一朵充满诱惑却又能在不知不觉,取人性命的曼陀罗。此刻,她的双眼里,已经沉的,透不进丝毫光亮,“好,好得很!不愧是长清宫的少宫主,有骨气!“她抚掌轻笑,而后倏地沉下脸,低声冷喝,命令道:“来人,将我的鞭子取来!”
镜祀心底一沉,担忧的望着苏葵,闻言,视线落在主座旁的桌案,双腿迈开,前握住鞭子。
在她要拿起来,送给苏葵的时候,一双手,紧紧的压住了鞭子。
镜祀猛地抬头,与一双凌厉冰冷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对视,她打了个寒颤,却紧抿着双唇,不肯松手,“左护法,敢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虽是一介婢女,那也是主子身边唯一说得话的。算地位及不她,但,主子的吩咐,是死,她也会做到!
段紫茵如今在她心里,已经成为一个心存暗鬼,伺机伤害主子的叛徒了。是以,说起话来,没有丁点客气。
苏葵等了半晌,听到镜祀的话,回头,正好撞见段紫茵压着鞭子,不肯给镜祀。
☆、1403。第1403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
1403。第1403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
她暗红的眸子倏地一沉,幽幽的挑起唇角,深深的望向段紫茵,“怎么,左护法倒是会怜香惜玉,这是作何?”她嗓音不疾不徐,慢悠悠的调子,却无端让段紫茵脊背发紧。
段紫茵身体一僵,她迟疑的望向越扶桑,见他眉眼轻垂,面色清冷没有丝毫表情。心紧了紧,缓缓松开了手,收敛了眸神色,向苏葵俯身道:“教主见谅,属下只是想亲自为教主送过去而已,方才走了下神,大概是镜祀姑娘误会了罢!”她意有所指。
冰冷的眸光深深的望了镜祀一眼,仿佛是在看死物一般。镜祀身体冰冷,咬紧牙关,一把抓过鞭子,步态却是四平八稳,她小跑着走过去,双手举起鞭子奉。
苏葵似笑非笑的扫了段紫茵一眼,红唇轻启,“但愿如此。”
下一刻,一道破空的凌冽声响起。
血红色长满了倒刺的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越扶桑身,那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苏葵丝毫没有留情。
她唇角挂着惑人的笑,眉眼异常秾丽端艳,一袭红衣如妖孽。手鞭子像小蛇一样,在她手里,宛若被赋予了生命。
镜祀忍不住退后两步,脸色发白。
那一下,直接将越扶桑的胳膊,打的皮开肉绽,质地乘的青色衣衫瞬间裂开,粘稠的血液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流出。深可见骨。
然而,越扶桑清冷的眸子,始终平静如常,仿佛那酷刑,不是落在他的身似得。
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他面,没有丁点痛苦。这和苏葵所想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她抿唇,血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狠厉之色,下手越发的很。
“啪——”
越扶桑身体摇晃,除了那张脸,他的身,已经纵横交错着无数道血痕。但他始终不发一言,被铁链束缚的双手攥的紧紧的,眼睛里,无爱无恨,仿佛看不到苏葵一般。
“为什么不求饶,嗯?不恨吗?!”
既然得不到,那便毁了吧!她嗜血的勾起唇角,眼红光大盛,那是她大开杀戒的前兆。
镜祀心头一紧,教主她这是要走火入魔?!每一次她出现这副神色,便是不血流成河不罢休的。她犹豫着,是否冲去阻拦。然而她资历平平,在因罗教伺候苏葵的许多年,也不过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并不能阻拦的住可一人在千军万马穿梭而过,毫发无伤的苏葵。
正在这时,苏葵举起的鞭子被一人猛地挡住了。
苏葵定睛一看,是段紫茵。
她徐徐勾唇,丢下染血的鞭子,轻嗤,“左护法,本教主教训奴隶,你也要插手不成?胆子挺大,还是,你喜欢他了,嗯?”
闻言,越扶桑浅色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冷冽,他抿唇,沉沉的抬眸,望向被段紫茵遮去半边身子的因曼殊。
红衣胜火,血色的眼睛里,是不可一世的嚣张狂妄,眉眼风流,所作所为,均不按世俗规则来。
这样的妖女,令人拿她没有办法。
☆、1404。第1404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一)
1404。第1404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一)
段紫茵心口跳得飞快,感觉心脏都要从喉咙蹦出来了。 她手心里全是冷汗,一股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钻到天灵盖,全身冷得打颤。
对,她虽然憎恶讨厌因曼殊,但不得不承认,她也怕她。
这个女人太妖异了,她像是天生为魔道而生,眼睛里没有世俗理论,没有****,薄情冷血到令人发指。
段紫茵深深吸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抱拳,恭敬道:“属下并非此意,还请教主见谅,实在是因为,越公子他无论如何说,也是长清宫的少宫主,深得越宫主的喜爱。并且,越公子他,可是教主您废了许多心力才得到的,这么打死,未免也——”
太狠心了些!
段紫茵是摸不透这妖女的想法的,但让她眼睁睁看着,如此谪仙似得男子,被如此折辱,她做不到!并且,即使身在魔道,她却也一直关注着明道的消息,知道这个男子在明道呼声极高,若无意外,十年之内,一定可以成为明道领袖般的人物。
怎么会如此,便被他的父亲,将他拱手相送给这个妖女呢?
是要生生折断他的一身傲骨吗?!
苏葵本来也没想弄死越扶桑,弄死了他,自己还怎么完成任务?但是表面,却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凉薄面色,她缓缓俯身,纤纤玉指挑起段紫茵的下颌,望着她那张略带几分英气的脸,轻笑,“哦?左护法真的这么想?”
段紫茵抑制住想闪躲的眼神,定定道:“是,请教主明察!”
尖锐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便出现一道血痕,段紫茵吃痛,却哼都不敢哼一声。像因曼殊这种,以看旁人痛苦为乐的人,若她表现的痛苦,她只会更开心的折磨她。
苏葵无趣的哼了声,松开了她的下颌,微微拂袖,挑惑人的桃花眼斜斜睨了越扶桑一眼,见他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仅仅靠着身体里那股韧性撑着,眼神暗了暗。
“呵,本教主自然会明察,既然左护法开口,那我这次,便饶了你,越扶桑!”
说罢,甩袖离去,镜祀松了口气,深深的看了段紫茵一眼,匆忙跟。
大殿内躲在角落里的男宠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在这么个魔教里求生,当真是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苏葵一走,越扶桑紧绷的精神一松,身体便软了下去。
不知为何,他是莫名的,不想在她面前服输。在方才,看到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神色嚣张明艳,红衣似火,鞭子被她甩的猎猎生风,每一下,打在他的身,既会让他体会到绝顶的痛苦,又不会伤及他性命。
苍白的唇没什么情绪的勾了勾,他缓缓闭了双眼。
段紫茵见状,一惊,望向大殿外早已消失不见的红色身影,忙弯下腰,想将人扶起来。
恰在这时,一双铅灰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睁开,直勾勾的望向她,语气平和,没什么情绪的道:“我自己可以。”
☆、1405。第1405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二)
1405。第1405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二)
段紫茵伸到一半儿的手僵住,脸色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望着越扶桑踉跄着撑着墙壁起身,她抿了抿唇,点头,“好。”
越扶桑艰难的起身,他的修为虽然没有被废,却被因曼殊用药物封去了穴道。现在的他,空有满身本领,却使不出来,与废人无异。
而做下这一切的人,同样也是赐予他满身鞭痕的人。
段紫茵愣了半晌,见越扶桑踉跄着随着下人往暗室走,眼神变了变,心里为他找了个理由,也许,越扶桑只是因为不想连累她,才拒绝她的帮助的呢?
她抿唇,一路无言的随着越扶桑到了暗室门口。潮湿阴冷的空气令她蹙眉,这样的男子,更适合待在充满灵气与阳光的明亮大殿内,而非狭窄肮脏的暗室,关押犯人的地方。
临进去前,越扶桑终于淡淡回眸,说了句,“谢谢。”而后,在段紫茵还在怔愣,来不及反应时,率先进了暗室。
轰隆隆的石门再次关闭,阻隔了她的视线…
果然不出苏葵所料,在当天晚,段紫茵便悄悄的潜入了暗室,替已经昏迷的越扶桑,喂了些疗伤的丹药。但是,她害怕会被苏葵发现,没有敢为他处理伤口。
那些伤口,已经与衣服黏在一起,如果要处理,少不得要吃一番苦头。
镜祀算是她身边最靠得住的人,也是因罗教,唯一一个对她全心全意忠诚的人。然而,前世的因曼殊,并不知道这点,当然,算知道,以她不可一世的性子,也不会因为一个婢女的忠心,而感动。
但在了解了全部事情真相的苏葵这里,唯一一个忠诚的人,虽然微不足道,然而,在这个吃人的因罗教里,已经弥足珍贵。
镜祀轻声伏在苏葵耳畔,将她得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苏葵。
闻言,苏葵轻嗤,她雪白如玉的身体浸在一池散发着冉冉水雾的温泉里,水面涟漪阵阵,殷红的花瓣,随着动作,黏在她的发梢与肩头。
雪一样莹润的肌肤,与殷红的花瓣,形成鲜明的对。
镜祀轻柔的双手捧起水,从她肩头浇下去,盈盈一片水光,衬着微弱的烛火,越发显得气氛旖旎惑人。
尤其她轻轻伏在玉石铸造的池边,一对精致的肩胛骨,如蝴蝶翅膀般,振翅欲飞。令人见之,便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这时候,大概是女子最温顺的时刻吧?镜祀想。
她轻轻为女子清洗着一头长发,眼神恭顺温和。
女子轻轻伏在池边,眉眼低垂,卷翘纤长的眼睫颤动,眼底一片朦胧慵懒。
见她呼吸清浅,镜祀也不由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放慢速度…
夜色渐沉,天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沉的伸手不见五指,连星子都看不到。
悬崖之,参天古树的枝干密密麻麻,足以遮天蔽月。被惨白的月色一照,映在院子内,影影绰绰,宛如鬼影耸动。
在寂静无声的夜里,一道如鬼魅似得纤细身影,悄无声息的一闪而过。
☆、1406。第1406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三)
1406。第1406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三)
暗室内,苏葵轻轻拉下兜帽,在镜祀去休息后,她便悄无声息的潜了出来。
说来可笑,在自己的地盘,却要如此鬼鬼祟祟的,生怕让人知晓,除了她之外,也没人能干得出来了。
越扶桑沉沉的睡着,清隽的面容惨白,薄唇干涩,看去狼狈不已。她眼神闪了闪,轻叹,“为什么是不服输呢?你但凡为我低个头,我也不会如此待你。”说话间,语气里,满满的全是怅然。
她的一头长发还散发着水汽,被随意的用丝带系着,垂在胸前。刚刚沐浴不久,面如芙蓉,不同于白天的盛气凌人,现在的她,多了一丝属于女子的温和。
“啧,真惨。”
苏葵不由轻啧了声,白皙的指尖,挑了挑他的衣袖,望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越扶桑啊越扶桑,你倒真是个祸水!”
在刚刚,她亲手为他把了脉,果然,虽然外面的伤口看着吓人,实际,紊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