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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李欣转过头正想跟关文说说话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却见关文皱眉深思,一股烦闷之气笼罩在他眉间,像是被什么事情困住了不得解开一样。
略想了想,李欣便明白了关文是在想什么。
她也并没说什么让关文放宽心的话,只是轻声问他道:“阿文,还在想二弟的事情?”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关文顿时抬起头来,看向妻子柔美而略带担忧的眼睛,叹了口气道:“他自己把这事捅出去了,这以后可……”说着握了李欣的手,“对不住,媳妇儿,这事儿……其实不该瞒你的……”
李欣一愣,然后柔柔地笑起来,“这有什么,毕竟是二弟的隐痛,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不跟我说也是在保护二弟,我都懂的。”
说着纤手在关文掌中抠了抠,引得关文看向她后,李欣道:“我跟那孙家妇人说的话是真的,二弟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关文默默点了点头,忧思仍旧未消退。
李欣想了想问道:“二弟说他身有隐疾,可去瞧过郎中?”
“这种事儿怎么好去看郎中?”关文叹了口气,“这事儿是阿武自己嘀咕出来的,他成亲两年,那孙喜鹊的肚子还是没个动静,他便有些怀疑孙氏身体有毛病。带着这样的疑心还是跟孙氏过了一年的日子,偶然被他发现孙氏跟一些泼皮无赖有染,还听到孙氏说,他木讷地像根木头,娃都让她怀不上……”似乎觉得有些难堪,关文低声咳了咳,“然后就像阿武说的那样,他从那时起就没跟孙氏同房,直到这回孙氏传出有孕来,他才断定,自己身子有毛病。”
李欣倒是有些意外,“你意思是,二弟没去看过郎中?”
“没有……这种事儿,自己知道就行了。要一去看郎中,那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李欣一时之间觉得好笑,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微微觉得荒诞地笑了出来。
“媳妇儿……”关文略显责备地看向李欣,李欣忙止住笑,摇着头道:“我不是笑二弟,只是觉得……他怎么能没去看过郎中就自己断定自己有毛病了呢?”
“这不明摆着吗?”关文皱了皱眉,“他们成亲三年没孩子,铁定是其中一方有问题,那既然孙氏能怀别人的孩子,不就说明是阿武有问题?”
“错,二弟身子有问题的几率有一半,但还有可能,阿武身体其实也没问题。”李欣轻叹口气道:“像你说的,他们成亲才三年,没孩子说起来也属正常的,有的夫妻成亲好几年才有孩子呢。”
“可是……那孙氏怀上了啊……”
“有的双方都没问题,但夫妻体质不搭,可能就是生不出来孩子,这也是有的。佛家把这说成是天缘,命中注定一对夫妻要在哪个时候有孩子,是命数。”李欣试着用佛家理论来解释这个在现代很浅显的道理,“换句话说,可能二弟身子没问题,但因为他和孙喜鹊的气场不和,体质不配,所以孙喜鹊怀不上二弟的孩子。而孙喜鹊跟别人的气场相合,体质相配,怀别人的孩子便是顺理成章 的事了。”
关文听得眼睛一亮,却又有些踟蹰地道:“这……倒是没有听人说起过。”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二弟去看一看郎中,如果真的是身子有毛病,那便治,如果不是他身子有毛病,而真的是和孙喜鹊不搭,那二弟自己说出口的这隐痛不就成了一个笑话?最好是能让二弟再娶妻,等他妻子怀孕了,这件事到底是如何的也就可以明了了,便是今后村里传言说二弟不育的事情也可不攻自破。”
关文忙点头,过了会儿却又叹了口气摇头,“话是这么说,可阿武自己说了这事,如今村子里还有谁会把女儿嫁给他?”
李欣本说得兴起,被关文这么一泼冷水,也渐渐沉默下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李欣首先撇开这种消极情绪,晃了晃关文握着她的手,带了点儿撒娇的味道说道:“咱们别杞人忧天的,说不定,二弟真的能找到他命中的那个女子呢?要是咱们都带有悲观的态度,二弟肯定更加不好受,倒不如我们都开开心心的,先让二弟把这起子糟心事儿给忘在脑后。人总得往前看,你说是吧?”
关文笑了笑,“媳妇儿,你说起话来道理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李欣眯着眼,回握着关文的手紧了紧,略微小声地道:“道理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人这一辈子活就要活个明白。我是死过一次的人,看得更透些,其实想开点儿,人活得不也更轻松?”
“嗯,都听你的。”
关文低头看了看李欣,忽然喊道:“欣儿。”
与刘氏唤李欣“欣儿”连着两个字喊成了儿化音不同,关文这声“欣儿”却是把两个人分得开开的,却同样有浓浓的宠溺味道,是别人从来没唤过的。
李欣诧异抬头,关文却又瞥开了脸。
一朵笑靥盛开在李欣的脸颊上,她微微垂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那说好了,可都得听我的话呐……”
两人相视一眼,俱是眸中带着笑意。
☆、第三十四章 三朝回门
不是因为寂寞才求票,而是因为求票才寂寞……妹纸们,你们懂得我纠结的心思咩……
将近下晌申时一刻二人才赶到李家,刘氏早已经望眼欲穿了。
远远见到他俩相携着往家这边赶,刘氏连忙出去迎人。李厚仲站了起来,松了手里的竹篾子,也有些激动地望着李欣来的方向。
人还没走近,刘氏的大嗓门儿就响起,朝女儿女婿喊道:“咋这么晚才来?等你俩吃午晌饭都等了好些时候。”
李欣朝着李家人招手,亲热地叫了声娘,松开关文的手朝前跑着去。母女二人挨近了,刘氏一把搂住李欣,先是捏了捏她的脸,见她笑盈盈的,这才松了口气,还是止不住埋怨道:“中午晌吃饭咋不到?路上怎么耽搁了那么久……”
李欣笑笑,也没打算在现在喜悦的时刻把孙家的事儿拿出来说。揽着刘氏往李家走,朝后扬起笑,道:“阿文,快着些。”
路上二人也只是吃了点儿干粮填肚子,到了李家自然还要吃些垫垫。反正今晚上是决定在李家歇一夜的,晚饭推迟些吃也使得。
关文松了松肩膀上的背篓绳子,冲刘氏喊了声“岳母”,听李欣的话加快了些脚步。
刘氏略微满意关文的态度,先前因女儿女婿迟迟不到的那点儿不快也消弭了些,挽着李欣兴奋地朝里走,边走边说着:“前头你爹想了想还是去买了头小牛犊子养着,精神好着呢!山子和小兜喜欢地不得了,天天都要来看好几遍。”
李欣高兴地道:“真的?娘肯松口了?”
刘氏嗔了她一眼,“说得你娘我好不通情达理似的,难不成我不松口答应你爹就不买牛犊子了?”
“哪儿呢,娘是体恤大哥二弟田间做活不容易。”李欣腻着刘氏,“娘是最好的娘!”
“瞧你那张嘴……”刘氏被她夸得高兴,面上对关文也好看了些,“姑爷背着背篓子一路了,可累着了?”
关文略恭敬地回道:“不累,岳母放心,这点儿东西不重。”
刘氏满意地点点头,终于是到了李家屋门前。李厚仲搓着手嘿嘿笑,“闺女,回来啦?”
“啊,爹,忙着呢?”李欣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李厚仲脚踢了踢地上的竹篾子,“不忙不忙,赶紧进屋去吧。走一路了,肯定渴着。”
说着扒拉了一堆的竹条子,走过去要接关文的背篓。关文连忙客气道:“岳父,我来,我来就好。”
“没啥,快放下去歇歇。”
说话间刘氏已经盛了两碗水搁着,又去叫了张氏出来,李大郎和李二郎此时也在家中歇着,兄弟两个正在后院菜园子那儿商量着明儿赶集买菜的事情,听李欣回来了,赶紧的都往前屋来了。
李厚仲把背篓搁在屋角,招呼着关文坐。关文毕竟是新姑爷,李家人对他并不熟悉,接触之间还显得有些生疏。李欣把茶端给他,又给他擦了擦汗,张氏端着水盆过来,笑道:“妹妹,妹夫,赶紧先洗洗吧,一头的汗呢。”
李欣笑着谢过大嫂,先拧了帕子给关文,左右望望问道:“山子和小兜呢?”
“睡着呢,等你们一直没等到,小娃子受不住困,迷迷糊糊就睡了。”
张氏笑眯眯地看着李欣和关文,瞧他们新婚夫妻感情很不错的样子,暗自点头。
李欣拿了背篓里的小点心递给张氏,笑道:“爷爷和公爹说我们回来也不知道带些什么,这点儿小点心是给俩娃子的,大嫂和二弟妹也尝尝。”说着又要从背篓里翻东西,李大郎给她稳着背篓,“来一趟不容易,还带那么多东西来做啥,也不嫌累。”
李欣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说道:“都是阿文的心意,爷爷和公爹还生怕爹娘觉得少了呢。”
一句话哄得刘氏和李厚仲脸上有光,特别开心。刘氏心里高兴,嘴上说道:“哎呀,亲家多有心呐!姑爷啊,回去跟你爷爷和你爹说,咱们谢谢他们,以后可别这样了,东西带得多了也累得慌。”
关文赶紧说“应该的”,余光瞟到李欣身上,见她冲着自己眨了眨眼,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东西都是关文准备的,倒也面面俱到,顾及了李家所有的人。别说是李厚仲满意,就是一向觉得女儿嫁给关文是“低嫁”了的刘氏也相当满意,对关文也热情起来。
“本来想着你们大清早地出发,午晌也能到家的,怎么耽误到现在才到?”李大郎见妹妹把回门礼都给完了,擦了脸开始和家人叙话,这才问道。
关文和李欣对视一眼,开口道:“对不住大舅哥,今儿本来是要天还没亮我们就打算出来的,结果……我家发生了些事情,把时间给耽搁了,所以才……”
李大郎皱了皱眉,李二郎性子较为急些,张口就要问发生了啥事儿,被李大郎拉住。顺着李大郎努嘴的方向望去,便见自家姐姐几不可见地朝他摇了摇头。
要问的话便立时噎了下去,但那好奇心却是止不住的。
“没事儿,我们还以为你们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呢。主要是娘,一上午的唠叨,见你们没来又是担心这样又是担心那样的,念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李大郎笑着把这事儿揭过去,李二郎附和道:“娘就喜欢念叨姐姐。”
“去,少排揎你娘我。”刘氏笑骂着给两个儿子一人一个巴掌,对李欣道:“带姑爷去你屋里先休息一会儿,走那么长一截路,肯定脚疼,你给他端盆水软乎软乎。”
李欣忙答应一声,关文道:“不用那么麻烦,岳母。”
“这算啥麻烦,赶紧着去吧,让欣儿给你揉揉肩膀。”
刘氏笑呵呵地打发李欣两口子,又撵了两个儿子,赶着李厚仲也去编竹子了,这才和儿媳张氏小声嘀咕着,“你说关家是出了啥事儿?关文也没说,欣儿还摇头不让我们问。”
张氏摇摇头,“妹妹不让我们问肯定是有原因的,以后悄悄问妹妹就行了。”
刘氏想想也是这个理,叹了口气道:“关家人多,几兄弟姊妹地住在一起,我倒真是担心欣儿在关家过得不如意。”
张氏笑道:“婆母也看到了,妹夫和妹妹好着呢,这可装不出来,我倒觉得妹妹过得还成。”
“但愿如此吧。”刘氏顿了顿,却是另起个话题问道:“大郎他堂哥来,你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