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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照顾少爷小姐,等老爷跟夫人回来我再离开。”小雪摇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林谷雨欣慰一笑,手里拿着长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
一开始林谷雨生怕自己摔下去,身子压得很低,渐渐地发现这匹马儿格外的听话,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去蓉城的路只有一条,只要她走得快,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池航。
出了城,林谷雨远远地就瞧见有一辆马车。
池航难道在那辆马车上?
林谷雨看着两个轮子的马车,眉头轻拧着,他们家的马车全都是四个轮子的。
这马车有这么明显的破绽,池航怎么没意识到?
林谷雨这么想着,飞快地追上去,等到了马车前面,这才拉紧缰绳,让身下的马儿停下来,横着挡在马车面前。
“喂,你谁呀,不要命了,不知道让开!”车夫猛然拉紧手里的缰绳,拿着鞭子指着林谷雨,怒道。
“出来!”林谷雨眉头轻拧着,冷冷地说道。
马车的帘子缓缓地打开,陆子煜偏头瞪了一眼车夫,冷冷道,“你是怎么说话的,赶紧道歉!”
“林大夫?”陆子煜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从马车上下来,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怎么在这里?”
林谷雨脸上冰冷的表情缓和了许多,眉头轻拧着,纳闷地看向陆子煜,犹豫着从马上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陆子煜眉眼之间带着些许的笑意,看向林谷雨身边的马,“药铺里面的草药不够用了,我想着去外地收些草药回来,担心别人做不好,打算自己去。”
听到陆子煜这么说,林谷雨轻点了一下头,眉头紧蹙着,“你去忙你的,我还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你要去做什么?”陆子煜头一次见林谷雨这么慌张地样子,一脸疑惑地问道。
“对了,你有没有见到我相公?”林谷雨一脸担心地问道,想了想,补充道,“或许有没有见过什么马车从这边经过?”
陆子煜微微摇头,他一直坐在马车里面,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清楚,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马夫,“你有没有见过马车路过?”
马夫点头哈腰地说了一声没有。
林谷雨眼神遮不住的失望,抬眼望向陆子煜,“我先走了。”
“慢走。”陆子煜瞧着林谷雨这么焦急样子,猜想着是不是池航出事了。
林谷雨直接上了马,垂眸望着地上的站在的陆子煜,微微点头,毫不犹豫地骑马离开了。
瞧着林谷雨离开的背影,陆子煜轻抿着唇,看了一眼马夫,言辞严厉,“日后若是再这样跟旁人说话,你就可以离开陆家了。”
马夫吓得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是”。
第一次骑马,林谷雨的屁·股被颠得格外的难受,浑身上下就要散架了一样。
等到了蓉城的时候,林谷雨直接从马上下来,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对劲。
头上的发髻已经乱了,林谷雨牵着马儿朝着里面走去,到处询问。
林谷雨将城门这里问了一个遍,今天都没有一个马车进来。
林谷雨牵着马儿在街道上行走,到处看着,想要找到池航,可是没有一个人见到池航。
想起邓掌柜子说她爹娘来了,林谷雨四处打探了一下,林山跟赵氏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来。
心底不安地感觉慢慢地扩散开来,林谷雨忍不住轻抿了一下嘴唇,热得满脸通红,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她要找的人。
是她想多了吗?
不会。
邓掌柜子肯定不会看错的,怎么可能有人跟她和小画长得一模一样。
林谷雨直接去了书馆,直接花钱找人画人像。
林谷雨拿着画像到处问,瞧着很多人围了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认识池航或者林山的。
林谷雨将告示揭下来,牵着马去了城门口,将手里画像给那些人看了看,却还是没有人认识他们。
难道真的没来吗?
林谷雨将画像直接塞进衣袖里面,骑上马准备回去。
“夫人!”徐束青骑马飞奔而来,瞧见林谷雨的时候,忙停了下来。
“怎么样了?”林谷雨忙停下马,一脸担忧地望向徐束青。
“已经跟徐峰说了,国公府已经布置好了,我听人家说了,老爷确实跟着一个和您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离开了。”徐束青担忧地望向林谷雨,轻抿了一下唇,“我在来的路上,无意间看到山下有辆坠毁的马车。”
“马车?”林谷雨的眉头轻拧着,轻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抓着缰绳的手忍不住地用力,脸色难看地紧。
“你带我回去看!”林谷雨说着,急切地说道。
匆忙地赶回去,林谷雨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池航没事。
等到了山崖那边,林谷雨瞧见有不少人围在那里,慌乱地从马上滑下来,飞快地朝着那边走去。
“池航?”林谷雨喃喃地开口叫道,朝着崖边跑去,刚刚路过这里的时候,她觉得这边的路段有些陡峭,当时心惊胆战了好一会。
“夫人。”邓掌柜子站在崖边,在瞧见林谷雨的时候,忙开口叫道,“您别下去。”
“那辆马车,”林谷雨看着挂在半空中的马车,焦急地开口问道,“是不是他坐的那辆马车?”
徐束青站在林谷雨的身后,瞧着林谷雨这个样子,觉得夫人有些陌生。
一直以为夫人不会生气,也不会吵闹,现在看来,全都是假的。
邓掌柜子凑上前,看着下面的马车,眉头轻拧着,犹豫地开口说道,“很像。”
“有没有绳子?”林谷雨偏头看向徐束青,一脸焦急地问道。
“有。”徐束青说着,随即将绳子绑在自己的身上,“夫人,还是奴婢下去,奴婢身手好。”
“不用。”林谷雨从徐束青的手中夺过来,直接系在自己的腰间,另外一头交给徐束青,“绳子系在树上。”
不等徐束青反应过来,林谷雨已经拉着绳子准备下去。
徐束青的忙将另一头直接固定在树上。
林谷雨小心翼翼的下去,她曾经徒手攀岩,这绳子不过是多一层的保障,这崖壁并不是很陡峭,只要小心点,下去没什么问题。
当下到的马车旁的时候,林谷雨看着旁边的马车,焦急地开口叫道,“池航哥。”
可是马车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林谷雨眉头轻蹙着,心中满脸地担忧,难不成池航昏过去了?
这么想着,林谷雨忙凑到马车旁边。
她不敢将脚踩在马车上,生怕马车直接掉下去。
越来越靠近马车,林谷雨抬脚将车帘划开,看着里面空空的,眉头紧拧成一团。
或许在马车坠崖的时候,池航已经离开了,林谷雨正要收回腿回去的时候,无意间瞧见马车上面有块布条。
心中一凉,林谷雨眼中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了,只能看到那块布条。
不知不觉地松开手中的石头,抬脚朝着那边迈去。
徐束青一直紧紧地拽着绳子,生怕林谷雨出什么事。
忽然间手中的绳子猛然绷紧,徐束青死死地拽着绳子,看向一旁邓掌柜子,“邓掌柜子,夫人怎么了?”
邓掌柜子凑到下面一看,就瞧见林谷雨身体悬空着,吓得冷汗直冒,忙拽着绳子,声音颤·抖,“千万别松手啊。”
第五百二十章 消息
徐束青一听邓掌柜子这么说,马步一扎,狠狠地抓紧手里的绳子,缓缓地往后一退。
林谷雨身子在半空中晃动着,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布条,心中一凉,泪水浸湿了眼眶。
池航就在这辆马车,他掉下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林谷雨低头看着下面,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池航,池航,池航!
林谷雨看着身上绑着身子,对着悬崖下面嘶喊,“池航!”
池。。。。。。。航。。。。。。。
回音在林谷雨的耳边回响,当回音渐行渐远消失不见的时候,剩下地只有安静。
池航。
有一滴泪水顺着脸颊缓缓地落下,林谷雨趴到墙壁上,偏头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小声地啜泣。
还想下去,拉了拉身上的绳子,发现长度不够,林谷雨的将布条系在手腕上,吃力地朝上面爬去。
下来的速度很快,可是上去的速度慢多了。
徐束青感觉到手里的绳子款宽松了许多,忙对着一旁的邓掌柜子说道,“快去看看夫人是不是上来了?”
邓掌柜子忙凑到悬崖边上往下看,瞧着林谷雨正往上爬,激动地说道,“夫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徐束青忙拉紧手中的绳子,想着林谷雨爬上来也简单了许多。
周围都是邓掌柜子带来的人,帮着徐束青一起也将林谷雨拉上来。
夕阳快要落山,晚霞笼罩着大地,周围的山川树木全都被笼罩着一层橘黄·色的光芒。
林谷雨这才从悠悠然地从崖底上来。
徐束青上前一步,帮着林谷雨将身上的缰绳解开,担忧地问道,“夫人,怎么样?”
林谷雨呆呆地抬起伤痕累累地右手,手腕上系着一个布条,徐束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眼神微微一颤,“这是,老爷的?”
“绳子不够长,需要更长的绳子,我才能下去。”林谷雨喃喃道,眼神黯淡无光,似乎周围的一切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徐束青听闻林谷雨这么说,眉头轻拧着,担忧地说道,“夫人,这件事情太危险了,明天奴婢下去,行吗?”
“不用,现在就去找绳子,我这就下去。”林谷雨就像是只剩下一个躯壳一样,只有一个思维不会转变。
听到林谷雨这么说,徐束青轻抿着唇,惆怅地看向一旁的林谷雨,“夫人,要不您回去吃饭,吃完饭再回来,不然您要是饿了,那怎么办,您就没有力气。”
林谷雨脸上的表情微微松动,抬眼看了一眼徐束青,轻点了一下头。
当徐束青将林谷雨带回国公府的时候,就瞧见小雪跟小画两个人守在门口。
下人们一个个不敢说话,瞧着林谷雨脸色不对劲,都请了安就离开了。
“娘。”年糕伸手拽着林谷雨的衣服,疑惑地叫道。
林谷雨眼中地泪水的就这样落下来,缓缓地蹲下身子,将年糕抱在怀里。
池航不在了,她还有几个孩子要照顾。
“娘?”年糕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固,小声地叫道,小手犹豫地抱着林谷雨的身子。
“我在。”林谷雨声音沙哑着,眼泪缓缓地落下,胸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痛得难以呼吸,“我还在。”
当池航不见的时候,她满脑子全都是池航,却将几个孩子给忘记了。
“对不起年糕,是娘不对,娘忘记了你们。”林谷雨轻声说着,微微侧头,在年糕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如果池航不在了,她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
不知不觉中,对池航的爱,早已深入骨髓,她不能没有池航,就算是还活着,她不过是想要照顾三个孩子,等她们成年后,她就会去找池航。
眼睛缓缓地闭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娘?”年糕抬手小心翼翼地帮着林谷雨擦掉泪水,也跟着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