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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氏冲着林谷雨点了一下头,偏头看了一眼徐寡·妇,起身走到徐寡·妇的面前,笑着说道,“真的是谢谢大嫂子了,我家三弟妹打扰你多时,这次我娘让我接她回去的。”
说着,房氏将篮子递到徐寡·妇的面前,“里面装了六个鸡蛋,大嫂子可别嫌少!”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徐寡·妇将篮子推了回去,一脸严肃的说道,“照顾谷雨妹子是我应该做的,谷雨妹子救了我儿子,我们家谢谢你们还来不及,怎么好意思收你们的东西呢?”
“大嫂子实在是说笑了,我三弟妹做那些是应该的,这孩子也是个有福,日后可能有出息!”房氏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林谷雨黑着脸望向房氏,回头看了一眼池航,小声的说道,“明明和他们没有一点的关系。”
“恩。”
听到池航的声音林谷雨愣了一下,其实她就是随口抱怨一句,没有想到池航竟然应了。
听以前的人说,池航是个很听话的孩子,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妈宝。
只是现在,林谷雨的目光在池航的脸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想到那次要合家的时候,池航也是拒绝了,难道他真的不是妈宝吗?
在分家之前,池航唯周氏马首是瞻。
不过,现在他唯娘子命是从。
房氏和徐寡·妇客套完了,看了一眼林谷雨和池航,瞧着池航给林谷雨擦头发,脸色一黑,“大嫂子,我就借我弟妹回去了,她也该闹完脾气了。”
徐寡·妇只是笑了笑。
林谷雨站在她这里,她是没有半点的意义。
徐寡·妇的目光落在林谷雨的身上,等着林谷雨说话。
房氏瞧着徐寡·妇这个样子,知道这事还要林谷雨说是才可以,起身笑着走到林谷雨的面前,“三弟妹,你就回去吧,四弟现在的身体也不好了,正好你可以帮忙看看!”
池航帮着林谷雨擦头发的手一顿,没有说话,接着给林谷雨把头发。
现在看来,三弟真的是变了,房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以前的他对原来的三弟妹冷冰冰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房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听到林谷雨说话,接着说道,“三弟妹,豆沙最近都瘦了不少呢,天天闹着找你!”
林谷雨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转身握住池航的手。
“怎么啦?”池航疑惑得望向林谷雨,睫毛微微垂下,目光落在林谷雨抓着他手的手,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我们回去吗?”林谷雨顿了顿,开口问道。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话,林谷雨直接自己做决定。
但是现在大嫂子和二嫂都在这里,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她自然是要以男人为先。
“你想豆沙了?”池航面带微笑的望向林谷雨,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林谷雨微微点头。
林谷雨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徐寡妇起身送林谷雨。
“大嫂子,可以给我两个碗吗?”
当听到林谷雨这么说的时候,徐寡妇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连忙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林谷雨接了一碗牛奶,另外一个碗弄了一点牛痘,这才让房氏端着碗离开。
池航扶着林谷雨,有些疑惑得问道,“这个可以治天花吗?”
原本房氏走在前面,听着池航的话,身子微微往后一退,支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这,”林谷雨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算是吧。”
什么?
房氏低头看着自己端着的那两个碗,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林谷雨没事找事,还要她拿两个碗,麻烦的要命。
可是现在明白了这里面可是救命的东西,万分小心的拿着两个碗,房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等走到了池家,房氏拿着那两个碗飞快的朝着里面走去。
池航扶着林谷雨站在门口,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三弟都病了那么久,这还有用吗?”
周氏从屋里出来,看着房氏端着两碗东西,再看一眼站在门口的池航和林谷雨,想到她这个好儿子都不听他话了,眉头一皱,心里堵得难受,没好气的说道,“在人家家里住了那么久,回来还好意思拿别人的东西,真是穷到家了!”
周氏越想越气愤,快步走到房氏的面前,抬手朝着房氏的手打去。
第二十七章救人、杀人
房氏眼瞧着周氏过来,身子敏捷的往后一退,还不忘记抓紧手里的这两个碗,抬眸望向周氏,惊慌的说道,“娘,你别过来,这东西可以救四弟的!”
周氏的身子在房氏说完之后猛然停下来,一双眸子惊讶的望向房氏,眼珠子怀疑的在房氏手里端着碗上转动着。
有一碗全都是白的,闻起来像是奶的味道,还有一个碗,似乎装了一碗血,这些东西真的能救她的儿子?
“你莫不是糊涂了?”周氏冷着脸,没好气的说道,“这东西都是平时的稀罕物,能有什么用?”
“娘,”池航扶着林谷雨朝着里面走去,目光在房氏手中的碗上打了一个转,一本正经的望向周氏,“这个确实能够救四弟!”
“婆婆。”
周氏原本在看到林谷雨的时候,咬碎银牙,恨不得将这个小贱人直接丢出去,冷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一旁。
只是现在老四还躺在床上,还需要这个小贱人。
“我丑话说在前头,”林谷雨看着周氏那个样子,也不跟周氏吵,风轻云淡道,“四弟生病都这么久了,能不能治好他,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周氏快步走到林谷雨的面前,一双眼睛满带着恨意,手指着林谷雨的鼻梁,“人家得了天花,你就能治好,怎么了,你四弟得了天花,你就说不一定了!”
池航伸手将周氏的手挡在一边,声音放软,“娘,四弟都病了这么久,谷雨和那个孩子不过是才得了天花,这。。。。。。”
“啪!”
池航惊愕的望着周氏,黝黑的左脸一片红,模模糊糊的。
耳朵全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头脑一片空白,只能看到周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在他的身前。
“我千辛万苦的生下你,又把你拉扯大,不求你报答我,怎么了,你现在长大了,就跟着你媳妇一条腿了!”周氏眼圈通红的望着池航,抬手一把将脸上的泪水抹干净,低声咒骂,“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池航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若不是林谷雨在他的身后拉了一下他的身子,他可能还像是一个雕塑一样的站在那里。
“我们去看看四弟。”林谷雨走到池航的身边,抬眼望着他的脸,忽然间有些心疼这个男人。
好像自从她来这里,见到的总是这个男人受伤的一面。
被分家的时候,这个男人即使疼痛男人,也还是站在门口,亲口同意了分家。
在她被人丢出去的时候,想想也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偷跑出来不顾一切地去救她,最后被他的两个哥哥逼回家。
在周氏骂她的时候,这个不怎么会说话的男人挡在了她的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用那张不怎么会辩解的嘴去帮她说话。
池航眼帘失落的垂下,伸手扶着林谷雨。
林谷雨伸手握住池航的手,就像是要将勇气全都给他一样。
林谷雨坐在池业的床边,微微垂眸看着床上躺着池业,轻叹了一口气。
池业面色苍白,瘦骨嶙峋,没有了以往的生气,若不是还睁着眼睛,林谷雨都怀疑这人可能死了。
池业现在不过就是一口气吊着,若是这口气没了,定然是没救了。
池航站在林谷雨的身后,担忧的望着池业,双眸微微一抿,低声问道,“他这个样子,还能有办法吗?”
林谷雨抓起池业手腕,把着脉,过了一会,轻叹了一口气,将池航的手放到床上。
“二嫂,家里还有酒吗?”林谷雨抬眸看向一旁站着的房氏,一脸平静的问道。
“有有有!”房氏连忙将手里的那两个碗放到一旁桌子上。
等着房氏将酒坛子取来的时候,林谷雨将酒全都倒在盆里,随手将池业额头上的巾帕放到木盆里面清洗。
池航和池业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瞧着池业这个样子,池航万分担心道,“四弟,你不用担心,谷雨会救你的!”
奄奄一息,听着池航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池业想起来几个月前的三哥。
那个时候,三哥也是这样,信誓旦旦的相信三嫂会回来。
池业清楚的知道,他现在越来越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不过幸好还能看见,还能听见,还能说话。
费力的张开唇,嗓子干的冒烟,就像是枯木的外皮摩·擦着他的嗓子,“三,三哥!”
林谷雨拧干帕子,走到床边,认真的将池业脸仔细的擦了一遍,随后抓着池业的时候,伸手将他的袖子撸上去,擦了擦。
他的胳膊上全都是脓包干缩结成厚痂,让人看着都游戏触目惊心。
池业羞赧的垂首,他想要缩回自己的手,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前几天是大哥和二哥给他擦身子,看到他身上的脓包厚痂,一个个嫌弃极了,那个时候池业就在想,如果不是娘让他们来的话,估计他们肯定不会过来的。
三嫂肯定也讨厌现在的他吧。
她的动作很轻,让他生不出一点厌烦的感觉,小心翼翼的田某看了一眼林谷雨,只见三嫂一脸的平静,似乎唯一有的感情就是心疼?
三嫂不嫌弃他?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池业的双眸认真的盯着林谷雨,在感觉到林谷雨要看过来的时候,连忙垂眸。
池航瞧着林谷雨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想起林谷雨给他擦身子的时候,也是这般从容淡定。
那个时候,他觉得很不自在,被一个女人脱衣服。
如果当时换成别人的话,她会不会也那样自然的将别人的衣服脱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池航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眼看着林谷雨将池业袖子放下来,手缓缓的抬起。
她的手落在了池业的腰带旁。
“别,”池航眼疾手快的抓着林谷雨的手,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幸好屋里足够暗,别人看不清,“我来给他擦身子!”
林谷雨诧异的看了一眼池航,随后摇摇头,“我给他擦下胳膊,晚点你在给他擦身子!”
呼。
池航的心里的不安渐渐的放下了,连忙点点头。
原来谷雨只会随便脱自己的衣服,不会脱别人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池航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个庆幸地弧度。
庆幸她没有想要脱别的男人的衣服。
林谷雨将池业的另外一个胳膊也擦完,这才起身将牛奶端到池业的面前。
“喝了这个!”林谷雨将碗抵在池业的面前,手里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喂池业喝下。
池业喝奶的动作很慢,嘴边时不时有牛奶溢出来,林谷雨拿着巾帕细心的帮着池业擦干净。
房氏瞧着林谷雨的动作,又看了一碗带血的那个碗,心里诧异,难道这个也是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