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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泽说的淡定,目光和唐玉衡短暂交汇,两人都不动声色的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唐玉衡心中对白浅歌是真的喜欢,若不然他也不会为了白浅歌,将那些持有白老家主令牌的人都灭口。虽然漏了一个阮霖,但是听白芜说,那阮霖自己聪明已经将令牌送回来了。做这一切,他为的就是毫无后顾之忧的将白浅歌留在身边。
未来有白云山庄这些江湖中人,帮他做一些不能放到台面上的事,也是好的。但是,说到底他是对白浅歌动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唐玉衡是怎么找出了这些书信,按照白芜的心思,这些证据是绝对不会留下的,那么他手上这些证据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按照外公的话就这么说了,那么他和白浅歌就彻底完了,而且白家很可能也因此灭门。他心底是不想这么做……
“父皇,单凭四哥拿出来这些书信难免没有造假的可能,现如今什么都是四哥一面之词,儿臣不服!”
唐晏烽静静的端坐在椅子上,端着酒杯猛地喝了一口,他忽然有点恨唐玉衡,如果不是他,白家不会被卷入这些事情里面,或许白家有心思参与党争,但是至少不会被牵连的这么深。
但是他更恨的是,唐玉衡竟然让白云山庄的人刺杀唐颜艺,而他竟然还和唐颜艺说,娶了白浅歌,白浅歌会照拂她,难怪妹妹脸色那么难看。
虽然不知道白浅歌有没有参与这些,但是白芜是肯定参与了,这件事由不得他不多想。
“哈哈哈,陛下,今晚这庆功宴,臣看就不要办了,实在是无趣的紧。臣也不想再为艺儿追究什么刺杀之事,是什么人主谋的,臣弟也不想知道了。还请陛下,准臣先行回去。”
王太医,险些没为唐覃宇鼓掌,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太狠了,公然的打脸啊。而且打的还是皇帝的脸,也就唐覃宇敢这么做了,众人都看得出来唐皇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他不是很想继续处理下去。唐覃宇跟在唐皇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
先说庆功宴不想参加,觉得无趣。实则在说,实在可笑,还庆功,让儿子将首功让出,结果却知道了这人和刺杀自己女儿的人有关联,心里还能舒服?说不想查,事情都逼问到这个地步了,不想查,就能当作不知道了?
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唐皇脸色跟着阴沉起来:“混账,不过是一个江湖势力,难道朕还怕了不成。老五,你喊冤枉,好,朕就给你个机会,邱耀你去将人给朕抓到宫里来,让他和老四当面对峙!朕倒是要看看,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臣,领命!”邱耀身为禁军统领一直是唐皇的心腹,抓一个白云山庄的庄主,还是没问题的,能保护皇帝安全的人,又岂是一般人?
场内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无人敢多言,这时,坐在一旁的太子忽然开口道:“父皇,萱儿有些不舒服,儿臣就先带她回去了。此事还请父王切莫动怒,事情总有明白的时候。”
唐皇侧目看向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唐颜萱,眉头一皱:“怎么,萱儿不舒服?”
“是,前几日染了风寒,没有大碍。”唐玉衍小心的扶着唐颜萱站了起来,一面行礼后,对唐亲王略微颔首退了出去。
唐覃宇眉头一皱,看向唐晏烽道:“记住你妹妹说的话,此时可明白透了?事情到这份上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陛下终归是陛下,有些事不能太急。”
“孩儿明白。”说完,唐晏烽站了起来,拱手道:“陛下,既然是庆功宴,那臣今晚想斗胆讨一个赏赐。”
暗处唐颜艺将这些都收入眼中,对自己的父王也多了一丝敬佩,他虽不涉党争,但却胜在了解唐皇,以他对唐皇的了解,既让事情不得不处理,又能顾及陛下情绪,这个度的把握非他人能及。想必,哥哥此番定学到不少。
龙椅上,唐皇神色僵硬,众人也都呆呆的看着唐晏烽,谁不知道现在谁说话,谁倒霉,他竟然还敢居功要赏,陛下这脾气怕是明面不说,心里都是不高兴的。
只是,唐纪元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黑着脸的唐覃宇,脸上虽然不悦念及刚刚的事,依旧将情绪压了下来:“说吧。”
“陛下,今日不仅仅是为勤王殿下设下的庆功宴,也是为了微臣和王太医设下的庆功宴。臣斗胆请陛下暂缓此事,押后处置,更何况邱大人前去缉拿白云山庄庄主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回来的。在座夫人小姐这么多,总不能冷了她们,让大家心寒,那还算什么庆功宴?以此,臣斗胆,请陛下暂息龙怒,这就是臣要的赏赐。”
☆、第25章 夜宴风波(下)
PS:这几天在备考,对不住了。今天更新晚了,但是大家放心,绝不断更。。^_^谢谢,点墨支持。
灯火摇曳中,彩池殿内的气氛也变得颇为诡异,熟悉唐皇的人就知道此时越是平静,也说明他内心是赞同了唐晏烽的提议。只是不熟悉的人,就没这般自然了,只见坐在殿下的一位女子抬起头看向唐晏烽,暗暗替他捏了把冷汗。
一时间没注意到旁边伸出一只手将放在她面前的茶杯移到了桌沿,一面扬起了邪恶的笑容。唐颜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对那呆愣的女子多注意了一下,只见那女子事后似是有所察觉,却并未做出反应,手放下的时候,自然将那茶杯打翻在地。
茶杯打翻的瞬间,茶却并非倒在她的身上,而是侧倒在旁边那女子的身上。滚烫的热茶,烫的那女子尖叫一声就跳了起来,唐颜艺嘴角挂着浅笑,看来官宦家的小姐,在这皇宫内,果然是步步艰辛啊,只是这位兰心蕙质的女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
“陛下,您看。您这龙威若是再不散去,怕是大家都得提着脑袋过这庆功宴了。”
唐皇闻言,非但没怒,反而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贤弟啊你瞧瞧,他可是一点不像你啊。”
唐覃宇抬头不满的瞪了一眼唐晏烽随后拱手道:“陛下,都是让臣给宠坏了。臣的丫头不也是个没规矩的,臣多年征战沙场,子不教父之过,也只能请陛下多担待了。”
“朕瞧着好,比朕的儿子省心啊。罢了,你们两都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议!”唐皇挥了挥手,上官蓉那提起的心微微放了下来而唐玉衡则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并未表露出来。至于唐玉泓此时正带着思索的神色看向唐晏烽,他不明白这种情况下,亲王府是真的不追究了?
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上官蓉换上了一副笑颜招呼着道:“陛下,晏烽这孩子,也大了。这常年征战在沙场也就算了,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了,您看是不是也该给他……”
唐皇猛地一拍手,一时间有些兴奋起来:“你不说朕倒是气忘了,可不是,贤弟你带着晏烽常年征战在外,朕也不能让你断了子嗣不是,该给晏烽找个媳妇了。”
唐覃宇不急不缓的站了起来,一面看向下面坐着那些大臣,这些都是带了家眷进来的。若是没有刚刚的事打岔,怕是早就给晏烽挑选媳妇了,只是此刻再来挑选,这气氛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陛下,晏烽这孩子——”
“父王,陛下心意晏烽知道。只是,陛下臣常年征战在外,必然没有太多时间陪着她,娶了,与她而言实则无异于守寡。所以,若是有愿意嫁给臣的,就要有这心理准备。”
唐晏烽这话一出,说出了许多在外将领的心声和苦楚,他们哪个不爱家中娇妻,哪个不愿意多陪陪家人,但是常年驻扎边关,一旦有战事,就不得不远离家人。
更何况大唐规定,将军家属必须留在京城,不得随军远征,当然每年他们也能回来一次,只要没有战事,他们也有机会回来小住,但这和常驻京中的文官比起来,实在太过短暂,尤其是唐亲王驻守的边境,还是战事最频繁的地方,有这样的担忧也是不可避免的。
屏风后唐颜艺眼睛不自觉的滑下一滴泪来,唐晏烽这话让她想到了自己,当初在军队,组织不是没劝过她,让她找人结婚。但是她不敢,也不愿。她怕一次任务出去后,就再也回不来,她怕心里有了牵挂,她就再也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卧底。
如今,来到这里,她希望能拜托以往的一切,能过上自由的日子,但是身在皇家,许多事不是她能自由选择的。
如此想着,泪水不自觉打湿了衣襟,大殿内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多少女子愿意许下这样的誓言?就在这时,之前那被烫伤的女子,忽然再度惊叫一声站了起来。两次失态,唐皇看了一眼那人,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只是唐晏烽却笑着道:“看来,各位小姐对我的话是听进去了,只是这位小姐,两次站出来为我解围实是大义。”
唐皇微微一愣,诧异的看向唐晏烽,随后看向那女子,可不是,这也太巧了。两次冷场的时候,都是这女子站了起来,说不奇怪是假的。被唐晏烽这么一提,大家可不就将目光集中了过去,一时间那女子面红耳赤,挥手也不是,缩手也不是。
“台下那站着的是谁家的姑娘?以前怎么没见到过,站出来让朕看看!”
只见,一人跌跌撞撞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这是老臣的二女儿,教养差了惊扰了陛下,还望陛下赎罪!”
唐皇低下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谭华清,原来是你这老家伙,朕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小女儿?”
工部尚书谭华清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大唐的风俗还算开放,续弦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很少,而且唐皇钟爱皇后,都不曾再次册立新后,他作为大臣续弦虽没什么不好,总是有些顾及。
这时,不远处坐着的项祺然摸着胡子笑了起来:“哈哈哈,陛下,您就别在为难谭大人了,他的夫人十年前就去世了,十年了谭大人刚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二夫人给续弦正名,这应当是二夫人的女儿吧,谭大人,陛下问您名字,又没说要罚你,你那般紧张做什么?”
唐晏烽的目光微微扫过跪在谭华清身边的女子,神色平静,就在这时大殿内传来一道清醇的声音,仿若一股清泉,流入了众人心间,只见一白衣女子莲步轻移走到了谭华清的身边福身道:“陛下,适才是民女不好,妹妹初次来这里太过紧张,身为姐姐却没有察觉,这才闯了祸,还请陛下息怒,不要责备父亲和妹妹。”
“哦,谭华清你倒是不错,这是思彤吧,转眼这么大了。这孩子,当初在御花园跑的时候才一点点大来着,眨眼都这么大了。”
“民女,谭思彤,见过陛下。”
“哈哈,起来吧。无妨,都退下吧,这点小事朕可不会斤斤计较,若不然,晏烽该说朕欺负他了。惩罚了你们,可不是说朕刚刚在为难他么,哈哈哈。晏烽啊,今晚这宴会就是给你设的,若有中意的姑娘,只管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上官蓉故意掩嘴轻笑:“陛下,瞧您急的,晏烽面子薄哪里好意思,您还说让他自个看?”
唐皇笑着拉过上官蓉的手,拍了拍:“这有什么,当年朕看上你的时候,可不是直接向父皇将你要来了。这喜欢嘛,就该大胆些,玉泓倒是像朕!”
眼看着唐皇神色缓和,气氛渐渐好了些,唐颜艺看着这期间的觥筹交错也觉得颇为无聊,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偏殿的门被人推开了